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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妙计成真

    “夫人,她是谁,小姐更不让我给你说。”“说,就是天王老子,我也给他到不底。”

    春红又急忙郑重其事的说道:“这个大事再也不能瞒你了,小姐已经三个多月了,马上肚子就大起来了,再不说就晚了呀,可我说出来,你可不要害怕。”“我怕什么?我怕过谁?说吧。”妇人趾高气扬的说道。

    小春红咽了咽唾沫,壮了壮胆子,又整了整衣服,捋了捋头发,她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夫人呐,小姐对我说,就是三个月前,你让我劝小姐同沈管家断绝关系的那个晚上,小姐不是很听你的话,按您说的同意了,她安安稳稳的入睡了。当她已入梦乡之后,有一公子飘然进入闺房,又迅速上了小姐的床上,解衣宽带同小姐……”说到这里,丫鬟又害羞的捂脸说道:“那个了……等小姐猛醒想大喊时,那公子却飘然而去。当小姐揭被观看时,她已失身见红了。”

    “这是真的吗?”夫人急切的问,可声音有点儿发颤,浑身有点发抖。小春红暗窥夫人表情就又说了起来:“夫人,自那天小姐失身后,那个相公却每晚三更前往小姐闺房办那事儿,小姐无奈,就由他去吧。可后来有一晚,那公子直睡到大天明,他还没走,当小姐偷眼观看他时,简直把小姐吓晕了。”夫人忙问:“咋啦?”小春红也害怕的捂住脸说:“原来是一只狐狸躺在小姐床上。自此,那个狐狸精再也没来过,可是小姐已怀上了狐狸的鬼胎了,三个多月了呀。”

    妇人听到这里,她本来就信神、信鬼,这鬼怪真的祸害到女儿身上,她六神无主,她坐立不宁,她长吁短叹,她心跳通通……略停片刻,她拉起春红:“打胎,打胎,打胎。”她喊个不停!

    小春红又急忙说道:“不中呀夫人。我也早让小姐打胎。可小姐说她看过蒲松龄写的聊斋书上说了,鬼怪是不能打的,如果强行打胎,鬼胎能活人必丧命。这胎不能打呀,就是因为如此,小姐已经几次上吊自尽,都被我阻止了,夫人,你看这可咋办呀?”

    夫人把手一摊,说:“这样天大的大事,我做不了主呀。赶紧到前堂请老爷回来商量。”

    王大庆老爷一听就火冒三丈的大骂道:“什么男狐,什么鬼胎,定是那沈通狗杂种的所为。去把沈通叫来,我先打断他的狗腿,再送官问罪。”没等老爷说完,春红急忙保证的说:“这两三个月来,自从老爷警告他之后,沈总管一次没去过小姐闺房,甚至一直没有见过面。晚上,我寸步不离小姐,还给小姐同住一房,我保证沈总管就没进过小姐的秀楼。绝对不是沈总管所为。”

    “那什么鬼狐进恁闺房,你就没看见过?”“老爷,我也是这样问小姐的呀,可小姐说,那啥啥书上说了,那是鬼狐,已经成了狐精。他不是找你,是不会让你看见他的。”

    此时,老爷突然回忆小春红说的啥啥书上,不就是蒲松龄写的聊斋吗。他心想,聊斋是很出名的一本书呀,要是胡编乱造,国家会让他出版?吓唬老百姓?一时他也半信半疑了,他抱住头,无奈的说道:“恁不说不能打胎,那就迅速找个媒茬儿,让她马上嫁人。”

    老爷的话音刚落,夫人就松了一口气的说:“老爷说的很对,让荷莲马上嫁人。我说老爷,眼前就有一个最合适的媒茬。”老爷急不可耐的问道:“在哪?是谁?”“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哎,你别卖关子了,快点说吧。”“那就是咱府上的大总管沈通小子。”夫人说。老爷马上接腔道:“嘿,我咋没想起他呀?中,真中,他不是很喜欢咱的何莲吗?”

    小春红按沈通妙计的第三步:“打印工”,她急忙给老爷夫人说道:“沈总管喜欢小姐不假,那是以前,您二老百般阻止,坚决反对,还说人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要打断人家的狗腿,要撵人家滚蛋。时隔两三个月,您可忘完了?可现如今小姐不但失身,还大着肚子找人家总管嘞,可小姐肚里的鬼胎打又不能打,生又不能生,恁昧着良心推给沈总管,您亏心不亏心呀?您缺德不缺德?况且人家总管要人有人,要德有德,又有能耐,啥黄花儿大闺女,人家寻不来呀,恁想他会同意吗?”

    小春红的一番话,只说得老爷夫人哑口无言,四目相瞪,楞坐在椅子上……此时小春红自作聪明的说道:“不然我劝劝小姐,给沈总管说说好话,恁再许他几百亩好地,一所楼房,或干脆招他为上门女婿,不怕他不愿意。恁说呢,老爷夫人。”

    “那中,那中。”夫人满口答应道,可这王老爷却啪的一巴掌打到自己脸上,自责的说道:“自作自受呀,报应,报应。”最后他羞愧难当的想到,堂堂王府的老爷夫人竟听从一个小小丫鬟摆布,丢人呀,丢人。夫人又突然说道:“那荷莲肚子里的……”她没敢说出鬼胎二字,“可咋办呀?”

    小丫鬟春红又说:“不管咋办,得给人家沈总管说清,可千万不能哄人家。至于咋办,只要总管接受这桩婚事,让他自己想办法去,这就给咱没责任了。”

    夫人马上应承道:“好,好,一切都按春红说的办吧。”

    这又好像是当今的一出?西厢记?,这丫鬟春红成主角了……

    这后面的一切的一切,都由春红安排停当,她又去后堂给老爷夫人汇报去了。

    这次,夫人待春红大不一样了,丫鬟春红刚一进门,夫人即迎了上去:“春红好闺女(连称呼都变了),这几天让你费心帮忙了,夫人和老爷都谢谢你了,好闺女,快,快请坐。老爷和我也没脸见沈大总管了,快说说。恁仨是啥意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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