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舍内,周彰坐在圆桌前的椅子上,江映月坐在榻上,将外衣掀开,周彰一见立刻转过身,背对而坐。
"你…你脱衣怎么也不说一声。"周彰紧张道。
江映月笑道:"你害羞了。"
"放肆,你…赶紧处理你的伤口。"周彰耳朵泛红。
江映月把里衣掀开露出肩膀,直接把箭拔了出来。
"嘶!"
周彰担心又不敢转身,道:"你没事吧,很痛吗?我能些什么…"
"你安静坐那就行。"
"哦。"
待处理好伤,江映月穿好衣服。
"行了,估计你的人要来了。"
周彰转过身,道:"你什么时候留的标号。"
"你拿弓弩射我之后,我总不能让这血白流。"
"你…抱歉。"
"行了,人来了。"江映月起身。
果然,接下来竹舍的门被敲响。
江映月道:"去开门。"
周彰看向江映月。
"我是怕你的手下又无缘无故捅我一刀。"
周彰起身去开门,门口的人见到周彰立马下跪,"殿下。"
"先起来吧。"周彰平静道。转身向江映月行了一礼,"今日救命之恩往后必将报之,在下还有事今日失礼之处请见谅。"周彰顿了顿,道:"你们先出去。"
"是。"跪在地上的人起身往外退去。
周彰看江映月,道:"我是当朝太子名周彰,今日多谢你相救,不知姑娘芳名…"
"江映月。"江映月坐在榻上,一只脚踩在榻上,笑道。
江映月虽不是长得很美,但她给人的感觉很舒服,是一种洒脱感。
"我定会铭记于心。在下告辞了。"周彰又行了一礼。
江映月心想:"这太子还真不像那些贵族。"
江映月见周彰行礼,便也起身还了一礼,道:"你这人倒不错,今日便算是帮你个忙,往后便是兄弟了,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就说一声。"
"多谢。时间不早了,我先告辞了。"
"慢走。"
……
周彰站起身,走到窗前道:"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苏轼 巜江城子.乙卯正月十二日夜记梦》 )
周彰看窗外的树木,落叶飘到地上,便是到了地下。他叹了口气:"是我对住你,映月。若是我不执意将你卷进这是非,也许你也不会…"
站在一旁的太监被他遣退,他站在窗前望着明月,忽隐忽现,直到灯灭。
第二日清晨,周子期被押去黄州。城墙上卓玛身穿红衣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眼角泛泪。
前往黄州的路上
"你说这二殿下也是,为了个女人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你小声点,陛下只不过是让殿下长长记性,过些日子定会找些理由打发了那些大人。"
"也是。"
队伍里的两人边说边叹气
待走到了一处峡谷,从两侧滚来巨石。
"有人偷袭!"
"快走!"
等人跑了一段路程,队伍的人数已经不多了,众人围着马车,而马车里,周子期只是静静地坐着。
果然,人马上就赶了过来,手提刀刃冲了上来,周子期的马车被两旁的人用爪牙扯散架。周子期跳下马车,拿起地上的血刃,眼神雪高。
杀手都朝他冲来,护卫也围在他周围。
"你们还真是…"周子期冷声道,便朝一人冲去,手起刀落,鲜血喷洒在他的脸上,转身抬手将一人的头硬生生的砍断,人头滚到其中一个杀手跟前。
众杀手互相看了一眼,全都将主力朝周子期攻来,血刃不断挥动,鲜血喷涌,他的别人的,周子期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只是不断挥动手上的刀,直到手被人砍断,腿被砍伤,倒在地上,手腕上的抹额被他紧紧握在手上。
"卓玛,我失约了。"
在这一片荒芜中燃起了熊熊烈火。直到天下起雨,雨浇灭了火,落在了焦尸上,一成堆的黑色中,只看见一点白色。
雨停了,待被发现时,尸体已经有些发臭。
周子盛看着这一具具分不清是谁的尸体,瘫跪在地。
"子期…子期"周子盛看到其中一具手中握着白色布条的人爬过去。
他知道这是卓玛给子期的,这条抹额,"他就是子期。"周子期摸着已焦黑的脸,痛声道:"子期,是哥哥没保护好你。是哥哥的错。″他就这样跪在周子期的尸身前痛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