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香买下了自家店对面街角的咖啡馆,是用着柯国安送的钱交给上一任结清钱款。
因为大部分的闲钱都用来买了商品楼,剩下的小部分流动资金是为了给店兜底用的,但他却甘愿成为自己的底牌,在一夜温情后把万元支票轻放到枕头上说:“拿去用,不够我在挣。”
够了、很够,这已经是富翁级别的经济了。
方一凡先暂时闭店,他带走店里所有员工去找高月香,来到已经停业的西式咖啡馆里。
其中好些人的眼里都是一片茫然,他们有能力挣到钱但仍没享受的意识,像这种地方就是开上几十年也不会来光顾,自然就不能在这片商业街上生存下去。
可接下来就要由他们一起做成私人护理SPA。
目前咖啡馆里桌椅还在,大家围坐一圈开个非正式会议,就有人提出疑问。
“香姐,什么是死/爸?我不懂意思。”小宋的发音和高月香的天差地别,周围人都纷纷觉得有些好笑。
现在还没有普及英文,甚至有些人学的还是俄语。
但高月香没笑他,只耐心的解释道:“SPA是指用水去沐浴、按摩、涂保养来促进身体新陈代谢的一种叫法。我打算就以此来开个私人定制系列,只服务提前预约的和充了会员的客户。”
这是今天的主题内容,她继续道:“而你们从今天开始通通都是水□□店里的元老,因为后面我会再招一批员工来店里上岗,同时这里的工资只多不少毕竟是服务私人的,现在谁自愿被调到这边去一凡那登记名字。”
方一凡应声道:“一般不能反悔,但有特殊情况及时说,我好后面做调整。”
而婵娟早早被高月香安排到主店坐镇,她更能跟寻常大众客户打好交道。
剩下的员工也皆乐呵呵的,都是为了尽可能的多挣打工钱,不怕受累吃苦多干活,只怕不给钱还拖欠。
曾经的高月香就经历过这种事,她对此类型老板深恶厌绝,势必不会做这种被骂的玩意,只想一心暴富再带大家致富。
接着就安排后面任务:“最近大家在服务客人的时候,优先对有钱人拿出更好的态度,最好是讨得他们在店里的欢心,至少是能笑出来的那种,然后找个好时机把印好的私人定制宣传单递出去,以此来拉动我们潜在有能力的消费客户们。”
这是个好方法,婵娟拿出本子记笔记,她要向月香学习,希望以后自己以后也有能力养她,当然得等柯国安同意或者去世...
“从这个月开始谁能让客户提前预支会员费,我就分一半金额给她并拥有带薪三天的休假。”
高月香刚一说完大家就兴奋的惊呼,这待遇是目前任何一家私人的都给不起的,可真是鸿运当头能有这种机缘。
南妹是长相看起来很可爱的女孩子,她优先想到手里熟悉的客户随后激动的表示:“那我现在就回店里上班,喜欢我的客户平常这个点快到店里了。”
剩下其他人也都纷纷要出去干活,可谓是打工人难得的积极上班盛景。
唯独长龙留下没走,似有什么话想单独说。
婵娟没注意到他,只顾着跟高月香讲话,反倒还嫌长龙怎么不走。
高月香擅长留意周围,她说:“没事婵娟,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这里没有外人。”
既然如此婵娟就说出她刚才所想,“我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在男人和女人这两者里,女人更愿意去消费,并且会不计较成本也没那么多的理智,她们兴许就是我们私人定制的目标群体。”
这个想法好呀,想到了正确的点子上,现实情况就是如此。
高月香欣慰的看向她:“ 婵娟,就照你说的去发展吧,我好期待能发展后的样子,到时还得靠你传授经验。”
有个得力的好助手能省百分之九十的事,而且婵娟还是养成系的,那感觉不是一般的骄傲。
随后婵娟雄赳赳气昂昂的回店里奋斗,长龙这才有机会能开口说悄悄话,但他又胆怯的不敢直视高月香,只能低着头说:“香姐,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不光是跟您唱反调还是子韬哥派来的人,若是换了其他老板可能早就想办法让我走人,但您没有这样做...所以能不能给我将功补过的机会,让我以后做的你人,好好为您效劳。”
做她的人?
咳咳。
这话好像有些暧昧,但她绝无任何歪心思,回复道:“只要你有好好工作的这份心,我们就是自己人,不分你是谁派过来的。以后大家都互相扶持帮忙,我们的生意才能蒸蒸日上,拿的钱也就会越多。”
听到这些话长龙猛然抬起头,若仔细看还有眼泪从中泛出,他本来都做好被解雇的准备了,没想到月香姐心胸如此宽广,那以前做的那些坏事更是罪加一等,这从今往后就唯尊独一无二的美女老板!!!
猪饲料厂必不可缺的就是猪,每天清晨都会有工人提桶喂食。
被那些睡了一晚上的各种体型猪们看见,就会哼哼哧哧的拥挤在栅栏边上,用猪语说着快倒塑料桶里的美味。
俺老猪要大吃特吃!
但目前情况变了,工人把塑料桶扔在了栅栏外,用着几近失声的力气喊道:“人!人!有!”
打算喂隔壁猪圈的同事听到后,带着疑问走来问:“你在说什么呀?”
他顺着颤巍的手指往里看去,是被吃了上半身的两个人,连带着半截衣服躺在猪屎猪尿里,还夹杂着一坨坨的血迹,恶心的让人大肠包小肠。
两声呕,露骨的回荡在猪圈里,怪不得今早这栏的猪安静如鸡,原来是吃了一晚上的人吃饱了。
金大班日日夜夜的坚守岗位,快要把眼睛看瞎也要监视对面这栋楼,他这么拼只希望文子轩能放过自己,并且还每天复盘汇所有汇报的情况,按常理来说他们应该会有行动,但人家迟迟不发号命令也没辙。
那就继续监视呗。
突然一块犯事的兄弟走到他跟前说:“我以后不用来给你送饭了,你也不用在这监视了。”
“为什么?”
“不知道,轩哥突然就让取消。”
他激动的站起来,也不顾低血糖引起的头晕,“那是不是要我们死的意思,我上有老下有小只想混口饭...”
正说着金大班就要晕倒,好在他身边人一把扶住,随后张口喷到:“要是真死,老子跟他拼了!现在是新时代真以为是以前的□□呀?我看之前面对警察乖的跟个顺毛驴似的。”
话虽如此,但谁敢去找警察帮忙,那岂不就是白白送上门。
而且就他们这些走在法律边缘的家伙们,不想成为别人的功勋就只能一黑到底。
一想到这,文子轩呀、文子轩,你可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这样金大班和兄弟就无处可去只能回红楼,但心里已是破釜沉舟,打算他一有弄死他们的迹象死,两人就拉着他一起下十八层地狱,那袖口里藏的刀子不是只能削水果。
他俩左脚刚踏进办公室门,后脚居然有掌声响起。
金大班傻眼,愣在原地。
“你叫金大班是吧,辛苦了,从今天起你就在红楼里做事,还有你旁边那个叫啥来着?”
“陈旺。”
“你跟金大班一样待遇,现在可以从我办公室滚出去了。”
文子轩说话干净利落,但听话的人懵懵懂懂。
有种本是被冷落了十几年的妃子,突然有一天成为宠妃的既视感。
能在红楼里面做事可是荣耀的象征,证明比其他人更有机会得到赏识,快跟袁桧的位置差不多了,但按资排辈肯定是超不过人家,所以现在就光想怎么滚出去就行。
随后这俩人还真就一边滚一边爬的狼狈出去。
突然哐当一声响。
金大班袖口里的刀掉了。
汗流浃背不是形容词是真实情感,他已经觉得有把刀在割脖子了。
“拿过来。”
他还要?
这更是加重金大班对死亡的恐惧,但能怎么办,还是颤颤巍巍双手奉上。
文子轩拿在手中把玩,“不错,这个留下,你们继续滚。”
好家伙,充公了!
等再无人进来袁桧才从书架里端着账本出来,“轩哥,你要的我都找到了。”
“放着就行,你去休息会,在我这忙一早上会累。”
袁桧心惊肉跳了一下,想他有反常就必有妖,但不能多嘴问原因,省得命不久矣,却还是在转身那刻后悔了,“轩哥!”
“嗯?”
“是不是金大班找到银元所在之处了,您才这么开心真是恭喜恭喜。”
不管了,他只能瞎猜。
文子轩顿时喜笑颜开,坐在椅子上欢快都不行。
袁桧以为猜对了,也跟着傻乐呵。
人家却说:“盗银元的死了我能不开心吗?还是直接爆头的那种,让脑浆和血都搅和匀了,看起来血腥又美味。”
额...
这什么鬼描述,袁桧无感。
隔天,深圳头版头条写道,猪圈连吃两人的消息,传遍整个城市的街头巷尾。
文子韬盯着其中一个人的衣服看,虽然很模糊但这款式是文子亦爱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