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定目击者(?)

    当我从车上走下来时,微风拂面,轻柔而至,带来一丝清凉。就正在此时,我感知到了秋天的律动,阳光明媚,温暖的光线洒在身上,空气中似乎还带着一些花草的芬芳,令我不由得驻足。

    大脑:“那只是熏香的味道而已。新伦敦什么都有,唯独没有田园牧歌。”

    田园牧歌?那是什么景象?

    心声:“抬头展望这片天空:秋高气爽,万里无云。可到底还是少了些什么。没错,在你的家乡,走出市区,马上就能看见远处的山丘和田野。它们连成一片片金色与绿色的画卷,犹如大地产出的宝石,耀眼夺目。树叶渐变黄,枝头落叶沙沙作响,是在诉说时间的流逝与变幻。”

    那走出新伦敦的市区,我能看见什么?

    心声:“海。”

    海……

    大脑:“德梅特里,说真的,你没有真正地见过海。或者你把见过海的记忆给忘掉了。你现在一定觉得海就跟个大水池子似的,以为二者没什么区别。”

    心声:“你可以站在防波堤上,眺望远方的大海。从远处吹来的风中夹杂着海水的味道,让你的鼻子和口腔中充满了咸味。丝丝惆怅和诡异的气息开始堆积,足够让你的头部感到晕眩。海面涟漪荡漾,灿烂的阳光映照着水面,让海面呈现出七彩斑斓的颜色,这又会让你沉醉……”

    大脑:“我们不是来办案的吗?”

    心声:“但这座城市随时会送来讯息,有时候就是关键的证据。你要小心,德梅特里,不要让任何信息逃过你的法眼。”

    我该去哪里找目击证人?

    心声:“那些低头玩手机的、急着上班跑业务的、穿学生服的,一个都不需要问。”

    为什么?

    心声:“前二者对周遭的一切都不关心,而学生则被全日制束缚在校区内,很难会*恰好*地碰见出逃的金妮斯。”

    那我应该去问谁呢?

    心声:“无所事事之徒,成天在街上乱逛之人。这类人耳目繁多,值得从他们那里打探消息。”

    大脑:“等等,这就是你的大计?找街溜子问话?”

    心声:“请你尊重目击证人的身份。”

    我想我们已经见识过一个符合你描述的人了。

    心声:“对,那个啃洋葱头的街头艺术家。来吧,我们再去那片空地一隅找找看,她是不是还在那里?”

    我迈开脚步,前往建筑间的通路,果真在那里见到了吃洋葱的艺术家。

    “警察,办案。”我跑步进入她的视线当中,很明显,她仍旧对着墙在沉思着什么。

    “呃,又是你。”她不胜其烦地朝我挥动手中的刷子,就像赶苍蝇那样是试图把我赶走。“你难道就没什么正经事干吗,一天天的?”

    唔!

    心声:“立正,站好!德梅特里,给我把腰板挺直了!现在是硬碰硬时间。”

    我这次仔细地打量了街头艺术家的长相。她个子并不高,只有一米六左右。短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没有任何散乱的发丝。今天她依然画着煤黑色的眼妆,仍旧像一道暗黑流星一般,拖出长长的尾迹。眼神中透露出的是一股戾气和冷酷,让人不敢直视。眉毛修长而有力,下巴略微上扬,带着一丝不屈和挑战,叫人知道她不好惹。

    当我朝她靠近时,立即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一股强烈的独立和不羁气息,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更加刺激和充满能量。

    心声:“我找到这股气息释放出来的源头了,看她的夹克!”

    她的皮夹克上镶嵌着无数金属扣子,释放出一股叛逆和个性的潮流。

    与此同时,她露出了一个古怪的微笑。那笑容中似乎带着无尽的不屑和嘲讽,仿佛在告诉我,她是不会被囚禁的一只野兽。这股气场强大而自信,充满了对自我价值的挑战和追求。

    心声:“不准动摇!敢动摇军心者斩!德梅特里,你比她还要狂,你一只手就能把天搓成一个球!现在就证明这一点给她看。”

    大脑:“等一下,你注意到了吗?德梅特里,那个亮闪闪的东西刺痛了你的眼角。看那里——”

    一枚徽章,就和一块放射性物质似的,悬挂在她的胸前。

    眼睛,我需要帮助!

    眼睛:“我在。白色的骷髅头与蓝色的原子图标融为一体,还有几根红色刺刀和棍棒交叉于前。能量线条穿梭在图案之中,宛如电流般跃动。”

    好酷!这是什么标志?

    大脑:“不知道。但她肯定是某个帮派的成员。”

    心声:“他妈的,德梅特里。你别被这种小玩意儿耍了。我随便叫个会画画的学生来都能画得比这好。你看,她还把它当宝嘞,挂在胸前耀武扬威。怎么,了不起?”

    大脑:“她把它挂在胸前并不是为了要炫耀艺术成分,而是表明她是帮派成员的身份。”

    好啦,我也必须承认那个标志确实很好看。

    “你的徽章很好看。”我指着她胸前的标志说。

    “好看吗?”她耸了耸肩,“黑井葵画的。”

    大脑:“你甚至不需要考虑,就知道她在说谎。”

    心声:“不仅仅是从逻辑推理,你的直觉也知道那是说谎的。”

    “酷。”我吹了个口哨,悠长的哨音在四周的壁面上来回反弹。“它有什么象征意义吗?”

    “它象征着夜晚的街头会多出一具尸体,一个油嘴滑舌的家伙会惨死在这儿。”她用打着舌钉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门牙,随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别多事,条子。”

    心声:“她真觉得你是警察?”

    大脑:“她只是在戒备你。”

    “放轻松,我不负责督察机车族和暴走族。”我向后退了一步,给我们两人留出合适的社交空间。

    心声:“她不应该冒犯我们。”

    大脑:“是我们太自来熟了。德梅特里,你以前就是这样没脸没皮的家伙么?”

    “你想干什么?”她没好声色地问。

    大脑:“德梅特里,接下来就全交给你负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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