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4人的身影从别墅侧方出现。
“这么大的别墅,住着一定挺舒服的。”一个女生感慨道。
“别看住着舒服,指不定有什么脏东西呢,不过你要是死在这了,到是能一直住下去。”高邢一句话说出来,不免让人觉得扫兴。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高邢,“知道要死,那活着还不能享受一下,太没意思……”
她话锋一转,“更何况我不一定会死,所以刚刚那句话也送给你。”
这个女生的样貌,看着才十几岁,但身高已经到了一米七,这话也不像这个年龄该说的,增添了几分冷静、沉稳。
高邢撇撇嘴:“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心提醒你,免得到死还做什么豪宅梦。”
女生不再回话,高邢也只好就此作罢。
话刚说完,别墅的大门缓缓打开,“我亲爱的艺术家们,你们终于来了,快请进,各位奔波至此,今天就先享用我为你们准备的丰盛的午餐,明天再开始作画,希望你们这几天能玩的开心些。”
富豪先生用极有气势的男高音,邀请众人进入他的别墅。
先前和高邢斗嘴的女生先一步上前,“多谢先生,辛苦了。”
她一进门就观察着别墅内的构造,很怪,这么大的别墅,大厅内竟然没有一扇窗户。
一位夫人在桌前等候着,“我的丈夫怕吵到你们作画,家里的佣人都放回家了,有需要跟我说就好。”
她说起话来,比她丈夫的男高音正常多了,突然她看着陈幸之的手,眼神微动,“这位客人的手很漂亮,像画上的那些。”
陈幸之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右侧的墙上,挂着许多幅画,一只手、一只脚、一个耳朵、诸如此类的画。
“这些画是夫人画的?”
夫人冲陈幸之微笑着:“不,是我的丈夫,他跟着之前来的画家学了点,画了这些,画家都夸他画的好,他就都挂在这了。”
那些画不能说画的差,因为根本看不出来优差之分,只有简单勾勒的线条,能看出画的是什么,这让陈幸之不明白这是在夸他还是在玩他。
“哈哈哈,夫人哪儿的话,我就是随手画画,没有画的很好,不过夫人有一点说的很对,这位客人的手是很漂亮。”他笑得如阳光灿烂的模样,并不跟嘴上一样谦虚。
陈幸之不自在的摩擦了一下手心:“谢谢夫人和先生,不过,这么热的天,夫人你穿成这样不会热吗。”
他们基本上穿的都是短袖,富豪先生也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可夫人穿的是一件厚重的长裙。
裙子很长,长到只露出了一点鞋尖,袖口刚好到手腕,裙子领口遮住了一半的颈部。
“我很容易怕冷,我的丈夫总会叫我多穿一些。”
他搂着安雅说:“哈哈,安雅她老是会忘,我担心她受风寒,就会叫他多穿些。”
“二楼有收拾好的房间,餐厅在左边的走廊尽头,各位吃好后每人挑一间房休息,我和我的丈夫在三楼。”
陆遇川看着安雅:“一定要一人一间,不能两个人一起?”
富豪先生开口讲道:“我没有足够的房间招待各位客人,还是一人一间住着宽敞些,不是吗。”
高个女生也问了句:“所以是可以两个人一间的吧,夫人你说呢。”
安雅带着询问的意味,扭头看向自己的丈夫。
富豪先生思考着,见状陆遇川一把勾住陈幸之的脖子。
“没有他,我睡不好、睡不好就吃不好、吃不好就画不好画。”
陈幸之没有排斥他的举动,毕竟周进也经常这么干,只是对于他这个跳脱的动作,陈幸之还是有些许惊讶。
是的,陆遇川这个举动在他眼里看来,是非常跳脱的,因为高中时两个人说的话不超过十句,陈幸之不清楚他的性格,但这段时间接触下来,陈幸之觉得陆遇川应该是倾向于高冷那挂的。
陈幸之配合着抓住他的手:“对,我们……一般干什么都在一起。”
一众人的目光下,富豪先生点头同意,“好吧,这两位客人可以住一起,剩下四位客人想必没有特殊需求了。”
陆遇川感觉自己的手被抓紧了一些,他没忍住,轻笑了下,换来手背遭受了扭伤,陈幸之没用力,所以陆遇川没感觉疼,不疼还有些痒,是心痒。
宣布完结果之后,安雅上了三楼,而富豪先生说是要去后院纵马。
六人沿着走廊到了尽头,这是一条很长的走廊,期间路过好多个门,唯有尽头的餐厅门敞开着,似在等人来。
几人坐下后,相对无言,见没人说话,高个女生又率先开口:“都先介绍一下自己吧,不想说真名也可以,找个代号方便叫人就行,我叫房芯。”
“高邢。”
“梁景。”
“徐晓优,或者叫我小优也可以。”
“陈幸之。”
陆遇川侧目盯着陈幸之,随后也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陈幸之也看向陆遇川,但陆遇川已经没在看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陆遇川经常盯着他看,不过这种感觉不是很强烈,只觉得似有似无、若隐若现。
“现在聊聊正事吧,就刚刚那几分钟,你们有什么发现,说出来对自己也没什么坏处,毕竟团队作战比单打独斗要好点。”房芯边吃边说。
“比如刚刚陈幸之问安雅的那句话,大热天穿个长袖连衣裙,说了为了防止染上风寒,这个穿法别说出门会被热死,就这别墅大厅一个窗户都没有,密不透风,上哪儿染风寒去,绝对有鬼。”
徐晓优听房芯讲完,也说出了自己纠结了好一会的事,“哦,对,有个地方我觉得好奇怪,那个富豪先生会称安雅为他的夫人,或者直接叫名字,但是安雅只会说我的丈夫,就好像不知道她丈夫的名字一样。”
徐晓优的表情看着很平静,跟平常不太一样,她好像对称呼这方面,很在意。
面前的食物梁景一下没动,从开始到现在,他除了报过自己的名字之外,一直沉默寡言,在进了餐厅坐下之后,就时不时皱下眉。等他再一次皱了眉之后,又舒展开来,他这才说了开口说道。
“系统介绍背景时有一句话,说先生宠爱夫人,他看着确实很关心、疼爱安雅,但实际上不管什么事,都是他做主,安雅干什么都会下意识征求他的意见,这看起来不像是有多宠爱。”
高邢放下勺子加入讨论,“梁景说的不错,刚刚安雅没说要回三楼,是她丈夫说让她回去休息,他自己倒好,去后院纵什么马,说怕她感染风寒,结果建一个阴暗无光的别墅,这不是知道人哪痛戳哪吗,哪天再多关心点,人就没了。”
说着这位正义小伙高邢,气愤的用拳头砸了一下桌子,也不顾自己疼不疼,还补充了一句:“我要是遇见这种人,一定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你们刚刚有没有注意安雅的动作。”陈幸之缓缓开口。
高邢朝他看去,“动作?没怎么注意。”说着他吃东西的手一顿,“……她给饭里下药了!那不能吧?她也没跟来餐厅啊,你怎么看见的。”
房芯差点把刚进嘴里的水吐出来,“虽然这些故事人物干的事,通常不太地道,但也不会使这么无聊的手段。”
“是肢体动作,正常人转身一般是先转头,安雅看画的时候以及上楼梯,都是连头带整个身体笔直的转身,这个肢体动作很僵硬,像假人。”
陈幸之略感欣慰,给了陆遇川一个你懂我的眼神,陆遇川回送他一个挑眉。
高邢大脑运转了一下,没想明白他们想表达什么,“所以这说明了什么?”
房芯回他:“至少说明安雅不太对劲,总之都小心点。”
房芯抽了一张纸巾擦过嘴,“这些线索都挺重要,只能暂时以这些为突破点解锁故事进度了。”
房芯和陈幸之他们一样,只解锁了一个完整的故事,这几人说的她不是没思考过,只是她想让其他人按自己的思维考虑,过度依赖别人不是个好习惯,这点她曾经深有体会。
小优接受到信息,消化了一会后才紧张了一下,“所以安雅是鬼吗?”
房芯靠上椅背,“谁知道呢,总之她不对劲,安雅丈夫应该也有问题。”
徐晓优手指都掐的泛白,“那我们真的要分开睡吗,我一个有点害怕。”
房芯直起身,“当然不,你要是害怕,那咱们两个一间房怎么样。”
“可以吗,不是说只有陈哥和川哥能住一起吗。”虽然害怕可徐晓优也不想连累别人,万一害人家死了怎么办。
“我们还是一人占一间,不过他说不能住一起,也没说不能串门,就当我去你房间串个门不小心过夜了,不用特殊需求。”房芯冲徐晓优眨眨眼,小优被她逗笑没那么害怕了。
“咳咳咳!”陈幸之被刚喝进嘴的水呛住,咳了几下,咳得脸颊发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害羞的脸红。
陆遇川赶忙抽了张纸巾给陈幸之,接过纸巾他看见陆遇川眼底的笑意,不免有些无奈,同时也看着罪魁祸首房芯。
“我开个玩笑,别激动。”房芯见人盯着她,耸肩笑着回了一句。
陈幸之摆摆手:“没事,我就是呛了一下。”
徐晓优也跟着解释:“对对对,陈哥人很好的,不会因为你一句话生气,而且他们本来也没什么,就是为了应付那个npc,是吧陈哥、川哥。”
陈幸之点了头,陆遇川却是没什么动静,脸上也没了表情,见此情景房芯倒是挑了一下眉。
高邢和梁景表示无所谓,单独一个人没问题,商量完除了陈幸之和陆遇川,四人各挑了一间房,房间都挨着,以防出了情况能及时通知其他人,如果赶得上的话。
大厅没有窗户不知道天色如何,他们也不敢贸然推门离去,但还好房间里有窗户,窗帘拉开是寂静的黑夜,意料之中的已经到了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