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甚尔的刀刺穿自己胸口的时候,悟再度想起卡卡西跟自己讲过的话:[在认为自己胜利的一瞬间就放下防备可不是好习惯]。
伏黑甚尔特意等自己回到咒术高专的结界内,将术式解除的一瞬间动手——果真,学习是很重要的。
好在没被砍中内脏,强化过后五条悟依旧可以和对方战斗:“你们先去天元大人那边吧。”他让夏油杰先带走天内理子,自己留下来对付甚尔。
但很快悟便发现,对方拥有天与咒缚的身体天赋,只能依赖直觉跟缠绕在他身上的咒灵判断他的攻击轨迹。
最大输出的术式苍虽然成功摧毁了甚尔用来藏身的遮蔽物,但下一瞬间他释放出成群的蝇头干扰了自己的咒力感知:“这样会抓不到那家伙的位置,还出现了死角。”
......
“你总算是,开始靠术式防御了!”
依凭特级咒具“天逆鉾”,甚尔强制解除了悟的术式,并在下一秒刺穿了他的咽喉,悟抬手想用术式攻击对方,被他轻易躲了过去,“看来我稍微找回了些手感,”甚尔的下一击直直冲向倒在地上的五条悟:“你将会死在我手上,爱逞强的家伙。”
“叮!”
刀刃下传来的却是金属碰撞的声音,赶来的卡卡西用手背抵住了甚尔的攻击,被震伤的血液顺着卡卡西手腕流下:“我绝对不会让你杀了我的学生。”
卡卡西用左臂推开甚尔的咒具,右手汇集查克拉朝他攻去:“雷切!”甚尔立即将天逆鉾挡在身前,但仍旧被忍术的冲击力推出。
卡卡西回身看向倒在血泊中的五条悟,尚未闭合的眼睛里早已没了先前亮蓝色的光,追随血腥味的蝇头肆虐地盘附上他的皮肤:“没能赶上吗......”
[“这次的任务需要一段时间,卡卡西老师如果有事的话可以去找一年级和三年级的学生。”夏油杰周到地在护送任务前跟卡卡西说明了情况。
“那种事情不需要我们在意吧,”五条悟双手背在脑后讲反正夜蛾老师都会安排好:“快点出发啦~”
“还有——”已经走出去两步的五条悟回身冲卡卡西翻了个白眼:“我是不会给你带伴手礼回来的,略~”]
卡卡西没想到两人再见面是现在这般场景,他意识到,咒术师的世界跟忍者一样残酷,尽管高专学生们的年纪比忍者学校要大,但他们早已经开始执行危险的任务了。
......
“我两次带三代目编制的班都没有成功,看来我果真不适合做担当上忍。”
卡卡西连续两次pass掉了三人小组的所有学生,让他们回到忍者学校重读,甚至连自己都成为了学生们口中[传说的可怕老师]:“所以三代目,我申请重新回到暗部。”
“我知道你并非出于个人感情才将他们刷掉,而且我也相信我的判断是正确的,”猿飞日斩将一个卷轴放到办公桌上:“不如稍微变化下心情,去东京看看吧,那里的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也有许多优秀的老师,或许你能在那里找到自己的为师之道。”
“是。”
......
此时卡卡西明白了一件事:对学生要求严格让他们意识到世界的残酷的确很重要;但相信并守护自己的学生,对身为老师而言同样是不可或缺的。
于是他蹲下身,抬手将五条悟抱起,以这家伙的性格,大概会很讨厌这些蝇头:“对不起,我还是来晚了。”
可惜怀里的人应该已经听不到了。
卡卡西离开的步伐被身后瞬间袭来的风压打断,他疾身闪去一旁,看见甚尔的刀在自己刚刚经过的地方砍下裂痕。
“不要露出一副悲伤的表情,”甚尔从身上咒灵的口中更换出一把新的咒具,他已经感受到——对面这家伙体内同样没有咒力:“我倒是可以顺便送你下去见他。”
伏黑甚尔挥动着手中的咒具袭来,卡卡西只得暂时将五条悟放在门口的台阶处,转身抽出苦无应战。
几个回合下来,卡卡西感受到对方强大的体术天赋,无论是速度还是反应力都很优越,或许跟凯也能不分上下。
“既然这样的话,”卡卡西将雷属性查克拉附着在手里剑上朝甚尔投掷过去,在对方击落手里剑时抬手结印:“火遁·豪火球之术!”
甚尔见状飞速躲开,挥刀朝后方的卡卡西砍去,但在尖刃插进对方身体的一瞬间,卡卡西忽然变成一簇雷电沿着刀体击中甚尔,是雷遁分身。
“这家伙!”甚尔留意到闪现去自己身后的卡卡西,但雷遁的麻痹效果让他抬刀的动作慢了两秒,被卡卡西一脚踢中砸落在地,掷出一枚深坑。
“看来我们两个很像,”没过多久,尚未散去的烟雾中传出甚尔的声音:“都是不擅长咒术的家伙。”
“没能解决掉吗......”缠绕在甚尔肩上的咒灵表情扭曲地吐出两口蓝紫色的液体......看来是那东西承受了一部分的攻击,卡卡西如此想着,还真是碰到个难缠的对手。
他估量着体内的查克拉,如果体术跟忍术的效果都不如意的话,他将手搭在护额上,就只能尝试一下幻术了。
“但我们两个又有些不一样,”全新的咒具已经出现在甚尔手中,刀身映照出他嘴角的疤痕:“因为你很快就会死了。”
“你说谁会死啊!”
再度听到熟悉的声音,不论是卡卡西还是伏黑甚尔,动作都在一瞬间停了下来。
“真的假的?!”甚尔难以置信地看向站在那里的五条悟,连卡卡西一时都说不出别的话:“......悟?”
“如假包换~”
“是反转术式,”五条悟走到甚尔面前:“多亏了卡卡西让你没能砍下本大爷的脑袋,让本大爷在临死前掌握了咒力的核心!”
“那就再一决胜负吧!”伏黑甚尔另一只手抽出天逆鉾向五条悟攻去,却被他侧身闪开:“术式反转·赫。”
术式击打在天逆鉾上,直接将甚尔击飞。
“这样的力量——!”连卡卡西都不免为悟的能力感到震惊。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面对伏黑甚尔投掷过来的万里锁,五条悟伸手施展术式:“虚式·茈。”咒术迸发出的耀眼光辉让卡卡西一时没能看清,等他再回过神时,只见到身体被击穿一半的甚尔站在那里。
“最后还有什么话想说的吗?”五条悟询问他。
“......再过两三年,我的小孩会被卖到禅院家,随你处置吧。”
“我知道了。”
“悟,”等到悟和甚尔的对话结束后,卡卡西走到他身旁问道:“身体已经没事了吗?”
“不,任务途中既没有睡觉又没有解除无下限术式,所以现在——”五条悟突然咚一声将脑袋埋在卡卡西肩上:“累了......”
“这样啊,”卡卡西看着昏黄的天空,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傍晚:“那就稍微休息一下吧。”
“还有一件事。”
“什么?”
“下次道歉的话,要说得大声一点。”
“哎??!!”
[对不起,我还是来晚了。]先前说过的话回传进脑海,卡卡西神色变得局促起来——被他听到了啊。
“脸~红~了~”尽管并没有抬头,五条悟仍旧用跳脱的声音这样讲,一如当初硝子打趣自己时那样。
“不,这是...那是......”对方急于解释的样子貌似有些可爱过头了,悟抬手抱住卡卡西:[因为被对方保护了,所以也想去保护对方。]
这是现在五条悟脑中,唯一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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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夏天,在悟身上发生了许多事。
夏油杰看着头顶唰唰作响的树叶:对甜品的追求貌似变得更加狂热、可以永久开启无下限术式,他成为了[最强],所有任务都能自己完成;我独自一人的时间也自然而然变多了。
除此之外——
“接下来我会放出八只忍犬,”杰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他和卡卡西的日常训练上:“没问题。”
在夏油杰操控的咒灵跟忍犬们缠斗在一起时,执行完任务的五条悟来到高专训练场:“我回来了!”他好奇地从镜片后探出眼睛:“你们在做什么?”
“只是普通的训练。”夏油杰向悟解释:“保持身体的敏感度。”
“太偏心了卡卡西老师!”悟鼓起嘴巴向某人表示抗议:“偷偷帮杰提升能力,明明从来没有和我训练过。”
“你已经是最强了吧,训练对你来说没有必要。”
“这是两回事了,两回事!”
没错,悟开始喊卡卡西[Sensei]了。
“我要向夜蛾老师投诉,这可是区别对待的大问题!”
“嘛......”卡卡西向来不太擅长应付小鬼,但如果知道对方喜好的话事情会变得简单很多:“去吃大福怎么样,上次你说想试试的那家新店。”
“这才是老师该做的事情~”悟说话间挽起卡卡西的胳膊:“现在就走吧!”
“等等,”夏油杰挡在五条悟面前:“我和卡卡西老师的训练还没有结束,大福的事之后再说。”
“这样啊......那确实不能走了。”五条悟神色认真地思考起来,下一秒突然笑着将卡卡西抱起:“要用跑的!”
“悟!”看着已经跳跃到房梁上的五条悟,夏油杰即刻召唤出咒灵去追他。
“抓不到~”反倒被某人得意地表示:“放心吧杰,我会给你带点心的。”
“所以......”连同帕克在内被留在原地的八忍犬表示:“我们要怎么办。”
“悟和卡卡西老师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硝子不明所以地咬着香烟:“明明第一堂课的时候还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