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

    时逾白叹了口气,抬手揉着太阳穴:“还有那个疯女人”

    “她疯还是我疯?”

    他思索了一下,勾了勾唇,眉眼多出几分柔软缱绻:“你。”

    “你竟然还犹豫了”傅初霁仗着自己比他小,一个助跑,撑着他的肩膀就跳到了他的背上,两只手上下交替做出锁喉的样子。

    时逾白挽住他的大腿,防止他掉下去,脸上的笑容更盛:“喂喂,幼不幼稚。”

    月光温柔的洒在两人身上,不远处的星塔熠熠生辉,前面不远处有一个黑影,银白的头发被黑纱遮住,蓝宝石般的眼睛没有了先前的凶狠。

    森森白雾从黑影的脚底漫延出来,时逾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团团围住。

    “你……用了一次圣剑?”镜兮看着他微微皱起眉,愣了一下,这是他以前进入警惕状态时常有的动作。

    “能不能跟我回去一趟”。”

    “这位小姐,你们很熟吗?”傅初霁松开手,遮住时逾白的眼睛。

    “我们确……”

    “态度转变得这么快……鬼知道你有什么心思”他打断她的话,眼神变得凶狠,细长的凤丹眼微微眯起,用只有他和镜兮才听得到的话说:“你上次害他害得那么惨,你觉得我会让他这么容易回去吗?”

    时逾白的眼睫毛轻轻扫着他的手心,下一刻,他突然感觉身子一轻,眼前明亮起来,是镜兮的背影。

    “在我的世界里,你觉得我带走他真的需要他同意吗?”

    她转过来对上了时逾白的视线,那双眼睛里,玫瑰花不再绽放,慢慢的收成一团,这一刻,他好像是变了个人一般,整个人的气场变强,一股来神的威压降在镜兮身上,连语气都罕见的变得低沉:“镜兮,我对你太失望了。”

    纷纭的往事涌入她的脑海中。

    “哎?精灵,怎么会在这儿。”“给我玩玩儿。”“霁!给我”

    “以后,就叫你镜兮吧。”

    “玫瑰的存在就是爱的具象化啊”。

    “没等到真的确定结果时,不要份害别人。”“那你伤害我干嘛”“我哪儿有!”“你拿走了我的心”“霁!干嘛呢,还有小孩儿。”

    “我的能力是不是很弱啊?”

    “没啊,你可以有自己的小世界了,这不很好吗?”

    “真的!别一脸不信的看着我啊喂。”

    “为什么我的眼睛和耳朵这么奇怪?”

    “小孩儿哪来那么多的为什么?”“啪——,你别多嘴,镜兮这样很好看的,你看我俩,眼睛也是奇怪的颜色啊”

    “镜兮……别哭,信我,没事儿的”

    “不要让他们趁虚而入,毁坏……你的世界”。

    毁坏…我的世界?

    镜兮猛的回过神来,面纱下娃娃般精致的面庞被泪水浸湿,脸上黑色的玫瑰脱落了些许,露出原本艳丽的颜色。

    幻镜内,天空打出一小道阳光,打在时逾白的脖子上。

    他的印记还在!?

    镜兮抬头擦掉眼泪,感觉头痛,那痛感一点一点的控制着她的神经“走”她抬手,幻镜碎裂。

    傅初霁掂了下手中的人,很无语的看着镜兮,嘴用抽动几下,没有说话,翻了白眼,就抱着时逾白隐在了夜里。

    房间里。

    傅初霁一只手翻着时逾白的面板,一只手轻轻揉捏着他的皮肤。

    身子慢慢下滑,手也跟着下滑

    “精神值被清空了?那句话不是他说的?不对,那语气,是他”

    蓦地,手下的人抖了一下,傅初霁关掉面板,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现在这么敏感了吗?之前可不知道你晕了还会有反应……”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慢慢地,他收回自己作乱的手,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窗外。

    一阵风,带走了花香。

    梦里。这次的梦是他自己做的,不是因为别人。

    孤零零的玫瑰殿耸立在浓浓的雾里,整个星球都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活物,连玫瑰都全部凋落了。

    “时逾白!!!”一个男人歇斯底里的声音传来。

    “不是说好了一起吗?你凭什么一个人走了!”

    “你他妈回来啊!你的子民没有解脱,你不能走!”

    “对,对!”那个男人抬起头,“这是小镜兮和你的恶作剧对吧,这是幻镜对吧,只要……只要我打破,就好了,你肯定在哪里看我笑话……”

    声音渐渐消失,他全身都在颤抖,金色的泪水落在地上,砸出一片星光,他像是累了,拖着沉重的步伐向玫瑰殿走去。时逾白看着他寂寞的身影,感觉到钻心的疼。

    “逾白……你凭什么抛下我”男人跪坐在神座的前万,头发开始从发尾变黑。

    时逾白伸出手想,替他擦去眼泪,却穿了过去,但男人还是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恰巧与他的眼对上。

    “是你吗?”

    时逾白点点头。

    “你给我等着,最好别让我抓到你。”

    几十瓣玫瑰花瓣从空中落在神座上,霁愣愣的看着,眼里含着泪笑了起来,头发上的黑色迅速消散,随着风,继续沉睡在霁的体内。

    ***

    一高一低两个倒影在水中漫步,做风拂过,常来阵阵微凉,吹开围圈涟漪。

    男生踩着她的脚步,隐隐作痛的心口让他的脸在月光下更加苍白。

    如果说,他与她的初见是惊油一般的惊艳,那么日后多年的朝夕相处,便是才子佳人旧久生情的温柔。

    “星雅姐”

    “嗯?”

    “这次的副本没有那么难,挺轻松的。”

    “那你还带我出来散步。”

    “有话想,跟你说。”

    “你说”谢星雅的心跳开始加快,她不敢回头去看那张让她心动无数次的脸。

    昔日里繁花似锦的花坛此时破败不堪,夏辰深败一口气,看着她被吹起的头发,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其实……”

    夏辰偶然瞥见花坛里孤独的玫瑰,将要说的话改口了“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我会化作千万朵玫瑰中的一朵,陪着你。”

    “说什么晦气话呢?我俩都要活着去见那两位大人呢。”谢星雅小小的失落了一下,转身的那刻又将笑意挂在了脸上,她伸手揪着他的耳朵,让他弯下腰来。

    夏辰将手虚掩在她的手上面,也笑了起来:“哎哎哎,痛。”

    谢星雅松开手,加快脚步向前走去:“都给我好好活着,别动不动说什么在不在。”

    “知道啦,不说了。”夏辰小跑几步,跟在她后面,突然看到一滴泛着光的水顺着她的脸落下。

    “哎?别哭啊,我错了。”

    她蹲了下来,用手掩住脸,他也蹲下来,轻拍她的背。

    他们都是爱情的胆小鬼,那句治,也许今夜之后,再也没机会说出口了。

    忘珩坐在阳台上吹着晚风,一只腿踩着,一只腿吊着摇晃。

    魂灯内的火焰火动几下,化出人形,因为白化病的原因,他瞳孔里的血红更加明显,一双眸子又大又圆,看着都让人心里一软,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手背上青筋微微暴起。一朵玫瑰在指间翻转,被枝上的刺划出血珠来也丝 化毫不在意。

    “感谢忘小姐让我在这里养病,那小孩儿,太不懂事儿了。”

    “嗯。”

    “要吃药吗?你。”

    忘珩摇了摇头,看着寂静的夜晚,此刻她脸上的印记不再是红色,整个人都变得文雅起来。

    外套被扔在一边,手腕上的一道道伤疤触目惊心。视线变得模糊,闪烁的灯变成光圈,男人看着她,没有讲话。

    “疾星”

    “我在”

    忘珩抬手遮住眼前的星星,眨巴眨巴眼睛,星光消散:“我想死。”

    “那就死吧。”疾星掀开眼皮看着她,轻声说,“只要是你想做的事儿,我都支持“

    “我死了,你就没地方待了”忘珩像是被逗笑了,脸上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那双清墨般的桃花眼深邃似潭,微微上挑的眼尾像是抹了极淡的红晕,卧蚕很深。

    “那就当是为了我,活着吧。”疾星也笑了起来,将玫瑰抛向空中,拿出一把通体晶蓝的萧,几片雪花从上面飘落,带来阵阵冷气。

    温婉而淡雅的音乐从他口中吹出,忘珩的身子不自觉的放松下来,跟着音乐摇晃。

    ***

    时逾白终于醒了,久违的阳光打进房间,只有他一个人,他揉着太阳穴坐起来,像是断片了一样不记得昨天晕之前发生的事儿了,梦中的心痛现在还有余悸。

    看到傅初霁进来,时逾白下意识的问了一嘴:“你头发会变黑吗?”

    “咋?你想让我染黑?”

    “那到不是。”

    “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我这几天无聊死了。”

    时逾白歪了下头,皱起眉,额上的汗珠还没擦去。

    “整整两天!!”他冲过来,用两根手指捏住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等待回复。

    “哦。”时逾白也不躲,撇了撇嘴,刚准备开口就被他用嘴堵住。

    “唔—”

    舌头闯进牙关,在温和柔软的腔内搅动,傅初霁将手伸入他衣服的下摆,在腰间揉搓。

    不知过去了多久,傅初霁擦去他眼角的泪。

    “哥哥,不就亲个嘴儿,反应这么大干嘛?”他低头凑到颈边,像只大型犬一样嗅着。

    时逾白咬住下嘴唇,也在想自己怎么了,就任由他胡闹。

    太暧昧了。

    “起开。”时逾白把他推开,整理好自己被弄乱的衣服,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用完就丢的吗?”没人回应他的抱怨。

    [叮咚,我有一个秘密,悄悄告诉你,其实我一直在你的身边,叮咚,我有一个秘密,悄悄告诉你,其实答案就在你们眼前……]

    女孩用极缓极轻的声音将这首歌唱出,像是低语,像是告诫。

    [系统提示,第四个副本将于三天后开启,等待时间内,将逐步开放惊喜游乐园中的项目,请玩家们好好休息,注意,完成园内的活动,可提高下个副本的存活率,祝玩得愉快]

    每个地区在无人区清出一块空地,下一刻,游乐项目拔地而起,看起来都是正常的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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