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换个衣服怎么这么慢?”时逾白坐在床上,盯着地板喊道。
“急什么,这校服太难穿进去了,我感觉我还是拿小了。”
时逾白不想听见这个,没有说话。
“你别出来,我直接在外面换算了。”
“诶诶,别啊,我怕我把持不住。”
他没有管傅初霁的喊叫,单手撩起衣服下摆,一下就脱了下来,打开床上的方块,取出衣服。
厕所里面的傅初霁急的抓耳挠腮,脑子里全是那时在月光池里时逾白红彤彤的身体。
不管了!
傅初霁猛的推开门,看到的是已经穿上的衣服和拖了一半的裤子。
时逾白猝不及防的看到他,赶紧动手把裤子扯上去,扔了一个枕头给他:“干什么,进去!”鬼晓得他在外面的时候会干什么。
“哥哥,我就站在这里,保证不动。”傅初霁举着枕头放在脸上,只悄悄漏出一双眼睛。
“呵呵,谁信啊,那我进去。”时逾白紧紧抓住腰那一块的裤子,用一只手把他从门口推开。
可是他的手刚放上去就被牵住手腕,傅初霁眼里含笑的看着他,把他往自己这边拉,另一只手趁机摸上了他的屁股。
“哥哥,你应该知道过来我会干嘛的吧?”傅初霁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脖子上,低头与他的额头相碰。
“谁知道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起开。”时逾白还就真是故意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越来越渴望与他接触。
时逾白微微抬头,嘴唇轻轻靠上他的,慢慢伸出舌头去舔他冰冷的唇傅,初霁睁着眼睛看他,没有动,这把时逾白弄得很尴尬,抬手遮住他的眼睛就准备退回进厕所。
刚退一步就迎来了一个更加猛烈的吻,傅初霁捏住他的下巴,舌头抵开牙关,在温热的口腔里搅动。
时逾白被动的吸吮着,淡淡的血味在舌尖游荡,不知道是谁的嘴破了。
傅初霁把他抵到墙上,用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强硬的让他更加靠近自己。
窒息感让时逾白的脸变得通红,傅初霁退开一下,唇齿间拉开闪亮的银丝,看着时逾白红肿的嘴巴,手指爱怜的抚摸上去。
“以后我就是吸血鬼了,你是我尊贵的血仆。”傅初霁这么说着,还真就把牙齿放到了时逾白的侧颈,慢慢用力。
“这是要干什么……唔……疼。”时逾白闷哼一声,血液渗出来,沿着白湛的脖颈往下流,快碰到衣服的时候被傅初霁用舌头舔净。
把时逾白的头掰开了一些,重新覆上那块牙印,吸吮。
时逾白瞬间感觉全身发麻,腰也软了下来,傅初霁撑住他的身体,就这这个姿势把他放到了床上。
两个人的校服早就凌乱不堪,原本被扣到顶的领子,现在大咧咧的敞开在傅初霁的面前,他吸够了,撑着床板起来,看到的就是满脸红晕的时逾白偏着头轻喘着气。
上下浮动的胸口,牵动着傅初霁的心。
在他准备再吻下去的时候,房门被敲响,季姈桦小小的声音响起:“你们好了吗?要下去集合了。”
“等一下,我们马上来。”傅初霁等到他的身影从窗口消失,看向时逾白,把他的裤子扯了下来,“快点换裤子吧,要去集合了。”
“那……那你先下来。”时逾白轻轻去推他的肩膀,准备起身。
“好~我下来。”
时逾白刚坐好,就看见原本站着的傅初霁卷起袖口,慢慢蹲下,脸朝他的腿这边凑。
“诶诶诶,你要干嘛,要去集合了!”时逾白慌张把腿向上抽,被抓住脚踝动弹不了。
时逾白的脚踝很细,轻轻一抓就留下了红印。
时逾白的羞耻心快要炸开了,皱着眉头,用水拼命去撑傅初霁的头,想要他别继续靠近了。
这一切都是徒劳,所以他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嘴覆上了他的大腿内侧,黑色的布料轻轻靠在他的脸上。
傅初霁没有看他,伸出舌头舔舐,时逾白开始喘气,抬手遮住眼睛不再看他,另一只手死死篡住床单。
“轻一点啊,手抓得不痛吗?”傅初霁感觉到了他的动作,嘴巴没有离开,就靠在那里说,嘴唇的动作时不时让他的脸蹭到更多的那个地方。
傅初霁怎么做原本只是想试一下他,要是反应激烈他就道歉,但是现在这样子……让他不想结束了,想更加深入。
“可以吗?”傅初霁抬起头,把下巴抵在他的大腿上。
“还……要集合。”时逾白全身的红了,他不想承认他并不讨厌这样,不想承认自己想要。
见他没有明确的拒绝,傅初霁勾起嘴角,动手化了两个他们的分身出去了:“这样不就好了?”
“嗯……那……那别弄太久。”时逾白妥协了,在这个随时可能失去性命的地方,妥协了。
“哥哥,你喜欢我吗?”傅初霁没有动,眼神里面的光有点暗淡。
“我……不知道,应该是喜欢的。”
“那……”傅初霁看了眼那块红红的地方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把手背到后面,单膝跪下,一朵玫瑰花出现在他的手中,他把玫瑰花递给他,“我们在一起好吗?”
“嗯……”时逾白睁开眼睛,头有点疼,梦里的那个人好像也做过一样的事情,“你是神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傅初霁举着的手没动,歪头看他。
“我经常做一个梦,梦里我是神,还有一个人,也是神,他跟你很像,梦里我看到他伤心会心疼……”时逾白的声音慢慢变小,最后完全变成了单纯的哼声。
“这样啊~你是感觉这样子像脚踏两条船?”傅初霁用一只手搓自己的下巴,装出思考的样子。
“嗯……”
“你是不是傻啊?”傅初霁笑起来,眼里全是时逾白和眼前的玫瑰,没有容下其他的东西。
时逾白歪头,有点不理解。
“你自己都说梦里的你是神,但是你现在是人啊?作为人的你喜欢的是我,作为神说不定喜欢的也是我?毕竟都像我了。”反正再怎么样,两个都是我?所以答应我又如何?
“好像是这样的。”时逾白低头直视他的眼睛,原本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接过了那朵玫瑰。
两个人眼神相交,时逾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渐渐荡漾开来,连眼底里都带着笑意。
他是他眼里的星辰,当流星划过天际时,那一刻,他便成了他的永恒。
时逾白靠在傅初霁的身上,看着班上忙里忙外的人,没有说话,“结果还是什么都没干。”他有点不满,撅起嘴巴。
时逾白接过玫瑰花的时候,傅初霁就突然有点舍不得,觉得两个人真正意义上的一次不应该在这么破烂的宿舍了,更不应该在副本里。
所以两个人就又亲了一会儿就回到教室了,只不过这个画黑板报的教室跟他们一开始呆的教室不一样,后面的黑板大的离谱。
“教室里面只有红色和白色的颜料,这么整?”一个叫黄嘉的男人一手提一大罐颜料从杂物间里面走出来。
路星站到时逾白他们两个旁边,假装自言自语着:“这个黑板是15mX5m的,十五天不可能画的完,更何况……没有足够多的工具。”
“哦?难道你有办法?”时逾白把脑子扯回来,淡淡的答道,两个人都看着黑板,嘴巴的弧度很小,基本上看不见,从外人的眼睛里看来就是他们无所事事的站着。
“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是还有另一种通关的方式的。”
“嗯……”时逾白低下头思考。
“还记得开局前的自白吗?”傅初霁不动声色的把他往自己这边带了一些,缓缓开口。
时逾白一怔,抬头看他:“自白怎么了?”
“很明显那是一个被霸凌的人说的吧。”傅初霁顿了一下,也看向黑板,黑板绿的有点不正常,看起来很潮湿,就像南方的回南天,“为什么这次的主题那么残忍?”
时逾白思索了一下,走到了堆在角落里的课桌前面,一张一张仔细的看着。
路星见他们两个有思路了,就一起到人群里面假装帮忙了,季姈桦不安的站在人群里,眼睛时不时看向时逾白他们,紧张的咬指甲。
“这两个颜料都只有三桶,画这么大的黑板肯定是不够的,分不出颜料给我们调色,我们还要写字。”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装出自己很懂的样子,油腻的大背头梳在脑后。
“所以我们有些人要出去找颜料,有没有人自告奋勇?”他算是这群人里面较高的一个,他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人,眼睛里面写满的不屑。
“没有人吗?”见没有人附和他,他感觉很不爽,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几度,这把原本没认真听他们讲话的季姈桦吓到了,转头跟男人对视上。
“行,那你去吧。”男人用手指着他,脸上看垃圾的表情很让人厌烦。
“啊?我去吗?”季姈桦感觉很恶心,眼里露出了一丝丝的杀意,被旁边的路星看到了,举起了手。
“我跟他一起去吧。”
见有人主动,他们求之不得,男人挥挥手,装作是把位置让给了他:“这么主动就让你去吧,本来我还打算去的。”
“嗯,那我还要感谢你喽?”
男人没听出来言语直接的嘲讽,笑了起来:“感谢就不必了,快点去吧,别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