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时逾白偏头问站在人群外围的季姈桦。
现在的他没有再装,看着地上的尸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两只手摊开耸耸肩:“我可不知道,别问我,本来还好好的,突然就这样了。”
“这个尸体怎么办?总不能就放在这里”郑教被吓得面色苍白,躲在别人后面,不敢看地上的男人。
“他死之前在干什么?”时逾白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拉出来质问。
“我……我,我不知道啊,我也在帮忙,没注意。”豆打的汗水从郑教带着皱纹的额头上滑落,害怕的有点说不出话。
“你确定你真的在帮忙?”时逾白把他拉进,开启了魅惑技能,眼里的玫瑰花绽放出红色的光芒。
“当ran……不是,我只是在划水,那个男人是第一个开始涂白色颜料的人。”
时逾白不爽的松开他,结束了技能,他就说,除去他们两个,这种喜欢俯瞰全局的人怎么可能连人在干什么都不记得。
郑教一下腿软,坐在了地上,清醒了两秒后朝时逾白爬去:“对……对不起,我……我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别让我死啊!”
“滚开,别烦我。”
傅初霁把他扯走,随便拿出一把椅子,掏出从别的教室找到的绳子将他绑住,嘴里小声嘀咕,从始至终都没有给郑教一个正眼:“本来还准备晚上用的,现在脏了,只好找时间再去找一根了……”
无视郑教悲惨的声音,他拍拍手,回到时逾白身边,季姈桦觉得那个人太烦,从他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料,拿去沾上颜料。
郑教看着他的动作,瞳孔因为恐惧而放大,这个人散发出来的气息和之前不一样了,如果沾颜料的时间或者多少真的就是导致死亡的方式,那他手里明显会冲着自己来的布料……
不知不觉,下身湿了,黄色的液体滴答滴答的滴在地上,那股尿骚味实在是冲人。
本来只是准备沾一点点颜料就塞他嘴里的季姈桦嫌弃的看着地上这滩液体,直接把布料全部扔进去,只捏住一个小角,拖到他旁边,把他附近的地面,和他的身上都弄满了颜料才勉勉强强遮住气味。
如果不是这玩意可能有用我就直接扣你头上了。季姈桦最后把布料随便仍在已经吓晕过去的郑教身上,嘲笑的看了他最后一眼,走了。
时逾白蹲在男人的旁边,他的衣服挽上去了,并没有沾上颜料,也就被砍下的手指上面有一点,下身的话……是裤角有,为什么被捅烂的会是那里?
只有一个解释就是,并不是他们一开始想的沾上颜料就会死。
其他人身上也多多少少都沾到了一些,有的还比地上这个男人身上的还要多一些,他们在听完郑教的话后,都在想办法擦掉半干的颜料,但那些颜料就像是纹身一样,怎么擦都擦不掉。
现在都在懊悔为什么一开始没有听他们的。
“啊啊啊啊啊!我不想死啊,为什么要碰那个颜料!”
“都怪那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还要乱说!”
“那我们怎么办,就这么等死吗?”
“还能怎么办,这玩意又洗不掉。”
……
“别他妈吵了,不是因为颜料!”时逾白本来不想把这个猜测说出来的,毕竟人心不可测,他们的咒骂声又打乱了他的思路。
他们安静下来,不再说话,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脸上却带着不自觉的笑容。
他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时逾白朝着黑板走去,直接上手摸了,黑板的触感也很奇怪,之前只是看着奇怪,现在摸了一下,更奇怪了。
感觉就像是摸到了人皮……
“你们刷黑板的时候有用手碰到黑板吗?”时逾白转头问那些人。
见他们不说话,傅初霁不耐烦的吼了一声:“听不懂话是吧?人家问你们话呢,有没有碰过?”
他们被吓了一跳,抬起头思索了一下才慢慢开口:“没……没有。”
秋余从人群里面走出来,把手也碰上了黑板,问题还没有问出来就噤声了。
她也摸出来了。
“哦豁,如果这是死亡条件,那你也没了。”时逾白看着她抖动的手,有点幸灾乐祸。
“不……不,不会的,之前我也摸过黑板,那时候黑板不是这种感觉!”秋余收回手,转头认真的看着他,脸上的肉还是有细微的抖动。
“什么时候?”时逾白眯起眼睛,这是他思考时惯用的动作。
“刚进教室的时候。”
“如果现在的黑板有问题的话,那我也可以作证。”路星举起手来,“还记得我跟你们讲画不完黑板报的时候吗?那个时候的黑板也是正常的。”
那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黑板变得不正常了?而且,照这么说,碰到人皮黑板也并不会死,那他是为什么会死呢?
所有的疑问都得不到解答,毕竟,死人不会说话,思路就卡在了这里。
“那个……我说不定可以帮你们。”一个女孩子慢慢把自己移到他们的视线范围里面。
“但是你们要保证我能活着过完这个副本。”她的眼里还是有着犹豫的,明显是思考了很久才决定站出来。
“时候不早了,明天再说,要是你真的有那个能力,我们会试试保住你。”时逾白看向窗外的天,已经快黑了。
没有听到开关的声音,但是灯就是这么突兀的打开了,明明有很大的太阳,教室里却没有出现夕阳红,按道理来说,教学楼都会建在采光好的地方……一切都是那么的违和。
这个学校的食堂饭菜不错,但是所有人都没什么胃口,随便扒拉两下就都回寝室了,倒是傅初霁这个疯子一直在吃现在都开始第三碗了。
“你不吃吗?还可以的,至少不是人肉。”傅初霁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看了时逾白一眼,嘴里还包着饭。
时逾白没有说话,连傅初霁都开始违和了,他怎么不知道他在副本里面胃口这么好?但是回想了一下他们的前几个副本,要么是没待太久就出来了,要么就是没有东西吃。
算了,他那么厉害,还可能是神,应该不至于那么容易被替换掉。
时逾白吃了几口饭,眼睛亮起来,一瞬间就有了想吃第二碗的念头,其他人为什么没有这种感觉?
他移开视线,感觉吃太多不好,催促傅初霁快点回宿舍,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食堂这么重要的地方却没有几盏好的灯,昏暗的食堂里只有傅初霁的白发勉强可以看清。
“吃完了,我们走吧。”傅初霁的眼睛还是盯着加餐区的饭菜,被时逾白用一个浅尝辄止的吻拉去了注意力。
回到寝室关上门,时逾白就开始讲自己的想法:“我觉得那个死去的男人是因为……”
“嘘……小心隔墙有耳,我们还是来做一些别的事情吧,成年人才能做的事情。”
傅初霁一只手堵住他的嘴,另一只手在墙上敲了两下。
那边的琉璃收回贴在墙上的耳朵,对秋余耸耸肩。
因为是副本,就没有把男女寝分得那么严苛,再加上男生本来就少,以至于时逾白他们两边都是女生,对面是季姈桦和路星。
一切都是那么巧合,刚好就在他们不认识之前把认识的人分到了一起。
“你想干什么?”时逾白推开他的手,明知故问,把自己的手敷在墙上上了一层类似于保护壳的作用的镜子。
“我想吃你了。”傅初霁说的很直白,刚说出来就开始行动了,把时逾白推倒在床上,裤子扯下来一半,“刚好那个鬼要我们每天都洗澡,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都齐全了。”
傅初霁的眼里露出了掩藏很久的那股疯尽,还不等时逾白说话就已经吻了上去。
“唔……你……知道……我们……”
“别说话。”傅初霁吻得更凶了,他现在不想听到除了□□之外的话。
时逾白被吻得喘不过气,脸颊红彤彤的,眼里还有着泪光,嘴角被咬得破了皮,一副被欺负了的模样。
“这时候要说什么?”傅初霁用手去戳了戳他,弄得他一激灵,全身开始慢慢变得粉红。
校服的领子被揉乱,时逾白的眼里没有了白天的严厉,看起来格外动人,傅初霁早就受不了了,上午拒绝他的话刚说完就后悔了,恨不得扇死自己,在什么地方不都是一样的?他什么时候那么讲究了?
“帮我……”时逾白还在喘着气,他现在感觉很不舒服,刚刚的吻冲破了他的理智,昏暗的房间比上午亮堂堂的时候更能让他接受。
“嗯哼~那你会喊出来吗?我们的宿舍已经被你上了隔音了吧?”傅初霁牵住他的手放在嘴边啄。
“嗯……你想听吗?”时逾白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腰上,轻轻扯着裤子。
“我想!我想听!”傅初霁看到了他的动作,把他拉起来坐好,自己蹲下去,在等一个确定的回答。
“那就得看你的实力如何了~”上调的尾音是傅初霁的信号,这时候的时逾白早就把关于副本的想法抛到了脑后,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唔~”
最后的防线被傅初霁扯掉扔到镜子里,时逾白绵绵的目光看着他。
“看……看来你不行啊?”时逾白开始挑衅他,这激起了傅初霁的胜负欲,男人最接受不了别人说他不行,神也一样。
“是吗?今晚有你好受的,而且,是你不行吧?”傅初霁擦了下嘴巴,站了起来。
时逾白还是嘴上不饶人:“我可不觉得你有那个实力,小屁孩~”
两个人泡在快感中的时候,对面的路星倒是有在好好的讨论剧情。
“你说那个黑板上面是不是刻了什么秘密?”
“为什么这么说?”季姈桦在桌子上挤出两坨沐浴露玩。
“你看啊,碰了颜料不会死,碰黑板也不会,那她为什么要灭口?闲的?肯定是因为自己的什么东西被发现了呗。”路星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对面的人。
“哦,有道理,那我们要去看黑板上面的东西吗?按你这么说,看了就会死,还死得悄无声息,不看又得不到关键信息,怎么办?去送死?”季姈桦掀起眼皮回了他一个看傻逼的眼神。
“不知道,明天跟那两个人说说,看他们什么意思。”
“嗯,行,那我们……”
“嘘,别说话,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