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节

    睡完一觉起来,时逾白撑起身子斜靠在床头,一伸手,就够到一杯温热的水。

    水润过干燥的嘴,顺着咽咙直通胃里,空腹的时候喝水,导致这种感觉被无限放大。

    水杯下还压着被弄得有些皱的信,时逾白用两根手指夹过来,慢条斯理的打开。

    [展信佳:]

    看到这么有文化的词,时逾白挑起眉毛继续看下去。

    [过副本的时候有做梦吧?为了找那些东西我可废了不少劲,还不能被那边发现]

    是她弄到的……记忆?那边是指谁?

    [本来只是找与你有关的,不知为何会多出来那么多,多出来的那些我就不确定真假了。]

    所以……我之前……真的是神?时逾白拧起局,用手摸上一只眼睛,化出一面镜子观察。

    两只眼球都能跟着他的视线而转动,一直瞪着也能同时感到干巴巴和酸痛。

    也是,我现在是人啊。

    把镜子撤去,继续看下去。

    [这次试了一下,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至少能过去,这还是在副本本身有破损的情况下,如果副本完好,情况就说不定了,这次惩罚副本有机会的活我会试试]

    所以这副本的破损……

    时逾白把手放到被子上,被盖住的腿根还红红的,隐隐有些发痛,他仰起头,懒洋洋的喊人:“傅~初~霁~”

    哒哒哒的脚步声传来,傅初霁打开房门扑到床上,拖鞋顺势飞了出去,他拉住时逾白的手啄着:“怎么了?”

    “上一个副本是不是后面破损了?”时逾白捏着他的脸,轻轻扯着。

    傅初霁怔了一下,故作轻松的说:“是出了一些意外。”

    “那为什么破损算在了我头上?”时逾白用了点力,傅初霁白嫩的脸变得粉红。

    “我不知道唉~”傅初霁忍不住了,掀开了被子,冷风突然灌进来,冻得他抖了一下。

    “干嘛?别转移我注意力。”他伸手去拉被子,在半空中被截住,“破损跟我有关?或者说是因为我才导致的破损。”

    傅初霁爬起来跨到他身上,抬头想了想:“是的。”

    他把时逾白的手扣到头顶,傅初霁把自己本就宽松的裤子扯烂,两块软软的肉发生磨擦,不自觉的挺起来。

    傅初霁吻了上去,信件掉落到地上被他控着藏了起来。

    一通乱搞之后,这件事儿被时逾白彻底忘记,以致于到万圣节之节他都一直没看到信上的最后一句。

    [你家那受的伤很重,近期别做剧烈运动,进副本也是,他身份特殊,在这里受了致死伤就会被彻底排到游戏之外,只能做个旁观者,连地球都来不了了。]

    10月31日,晚上7:30,

    世界上所有的高楼大厦倾刻间全部消失,全部变成了两层的小洋楼,外面由各种暖色的糖果组成,树木,草地,都变成了童话世界中的可爱模样。

    这与万圣这个节日极度不附。

    [欢迎大家!明天就是万圣节了,为了让大家放松,特意举办了这一夜的狂欢!]

    鹿鸣之的声音通过系统的发声道传来。

    [我们将会开放外貌更换系统,免费的!毕竟是万圣节嘛~与你们进行对抗的孩子们头上会有红圈进行标示,请不用担心自己死得不明不白]

    [游戏从今晚八点到明早五点,每一个小时会开启20分钟的安全屋,屋子的位置是随机的哦,为了让你们找得到,我还特意在安全屋底下加上了绿色的光圈]

    [就算意外受伤了也不必害怕,撑到游戏结束,系统会帮你们治疗,狂欢期间会按你们的表现进行A,B,C等的分级,每个等级奖励不同,最低等的可以获得一张一次性的保命符]

    [其他的只会比这个更好,请大家好好加油,在这个狂欢里肆意的释放吧!我相信,你们会喜欢这次活动的,拜拜!]

    [对!还有一点,活动获得的奖励可以进行交换,也适用于任何副本,任何一个~]

    天空中传来挂段电话产生的电流声,再次陷入了安静。

    所有人的面前自动弹出外貌更换的屏幕,最顶上有一行滚动的红色小字:活动结束后自动收回。

    时逾白的屏幕自动转换成了扫描仪,一条蓝线从他的头预扫到脚底,识别完成之后,系统问他[已为小主选择最适合的装扮,请问是否更换?]

    时逾白的精神还没完成恢复,刚好懒得思考,动手点了确定。

    [更换后将不可更换,是否继续?]

    “喷—”时逾白有些烦,狂点确定。

    时逾后的身体开始变化,一股无形的力将他拉起来站到地上。

    头发变长高高的束在脑后 ,以黑色为主基间的长袍,服贴地套在时逾白身上,古老的图腾印在衣料上,一层层地堆叠竟也不得庸肿,几丝红绳 ,隔着衣服微勒着他的身体。

    随着他的走动,衣摆晃动,挂坠在红绳上的流苏开始摇曳,在手上的金饰时不时地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吟”声,唯有脆在脑上青面獠牙的鬼面岿然不动。

    傅初霁转动身体打量自己,屏幕刚跳出来他就迫不及待的一个人跑到外面,准备给他一惊喜。

    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怎么可能为了吓人而把自己变丑?

    他信心满满的推开房门,看到了黑着脸的时逾白,脑子有一瞬间的宕机。

    自己精心准备的衣服和装饰跟时逾白身上那套大差不差,只比自己对多了一个手铃。

    他取下自己的面具,风一般地跑到时逾白面前,搂住就是一顿猛亲。

    嘴唇变得湿润,衣服也被弄乱,时逾白抓住他想找缺口,伸到里面的手:“还有十分钟游戏就开始了。”

    “没事儿,还有十分钟呢~”傅初霁调出面板,把两个人的衣服暂时脱了下去,二话不说直接把溜溜的时逾白扔到床上。

    娇喘的声音不断透过门缝跑到外面,床单被浸湿,傅初雪咽下口中的液体,看着浑身红通通的时逾白,笑了起来:“你也太快了吧,这才几分钟?”

    “滚~”时逾白把脚抽出来踩到他的上面,一下又一下的按压。

    傅初霁向后撑着,低头看着时逾白修长的腿,享受着这个动作。

    七点五十九分。

    时逾白准时把脚收回来,让系统把身上的东西清理掉,换好衣服,掉上面具,麻溜的出了卧室,留傅初霁一个人愣在床上,看着自己涨得发痛的下身。

    “艹。”傅初霁笑着低骂一声,忍着不适,套上衣服去找时逾白了。

    “滴,滴,滴,滴,活动开始啦!”

    八点准时到来,站在院子里的时逾白感觉身体里的某种能量被抽走了,他腿一软,被赶来的傅初霁接住。

    “异能……没了”时逾白脑子里的面板灰溜溜的,怎么都没有反应。

    糖乐世界上的糖染上了血,生出许多张嘴巴,这些嘴已发出尖锐的嘲笑声:“对呀对呀,万圣节当然只能用本身自带的东西啦~”

    时逾白举起手中的铃铛,摇了几下,声音照样清跪,却没发生什么事情:“让我,拿着这个只有装饰作用的东西,去对抗那些面值拉满的怪?”

    傅初雾的则是厚厚的一把符纸,上面的字愣是看不出一点意思。

    “活动开始啦!请玩家不要在原地逗留!嘻嘻嘻。”

    俩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一个在心里怒骂系统和那个开启活动的人,一个在想他们是怎么做到这种程度的。

    在异能被剔除的情况下,真的就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举个例子,有人觉得万圣节是属于妖魔鬼怪的,所以选择了类似于德古拉那种西方的东西,而有的人因为自身实力强悍就只挑了正常的服饰。

    最开始出现在世界上,副本之外的人型怪物们终于有了可以玩的地方,刚被下放到各个地区就开始寻找猎物,这一次出现的这一批,最低的眼睛里也是数字五。

    他们唯一的缺点就是不知道自己怪物的身份会被标志出来,不能进行伪装。

    怎珩坐在屋顶上看星星,旁边绑着一个十六七岁,没有眼珠的男生。

    “你这是何苦,挑了个最难搞的人。”忘珩转着疾星留下来的箫,眼角的十字架红得发邪,“要不是你一进来就把疾星给整不见了,我可能还不会这么快发怒。”

    先前在疾星的强烈要求下,忘珩换上了一套里紫色的JK,大腿上还绑了根黑色的细皮带:“看不出来你喜欢这种。”

    疾星看着她白花花的腿就那么毫无遮挡的在裙摆下,脸有些发烫:“没有,只是平时你都穿长裤,好奇穿裙子的你是什么样的。”

    “哦……”忘珩有些不适应,她怀疑裙子被他改过,哪怕她不穿裙子,直觉也告诉她,一般的短裙应该刚好在膝盖上面一点才对,可她这条连大腿的一半都没到。

    如果不是有安全裤,那她稍微动一下就会走光。

    “所以……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忘珩用箫去戳男生的脸。

    “为什么你的异能还在?”男孩把头转过来,明明他的脸上只是两个黑洞,表情也很平淡,可忘珩还是感受到了一道不可置信的目光。

    “不在了啊,你看我就只有这盏灯和这支萧。”忘珩打了一下他试图解开绳子的手。

    ……你当我傻吗?那把散弹明显就是异能吧!

    男孩不说话了,低头反思自己为什么偏偏挑了这样一个人,他当时在外面,看见了里面淡笑的两个人,觉得那个男的很眼熟,就去开了他们的门。

    走到卧室打开门,“不给糖”三个字刚说出来就被一把散弹枪抵住了脑门。

    他们虽然不会死,但也是会害怕,会疼的。

    他想起忘珩的那个笑就感觉脖子凉飕飕的。

    时逾白他们提着贴到地板的衣服狂奔,活像迪士尼再逃公主,在副本里再惊险也都没这么跑过,都是直接硬刚。

    所幸系统还不算完全丧尽良心,没把增强的体质收回去。

    “怎么办?就这样一直跑?”傅初霁的心跳还是很慢,隐隐会刺痛一瞬,脸色有些苍白。

    “你把你的符扔出去试试,我这玩意现在连响都不响了。”时逾白也轻喘着,还没来得及提醒他别扔太多就看见漫天的黄符随风而动。

    “……”他无语的看着傅初霁,如果不是在逃命,早就给他一脚了。

    那些被散出去的符纸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自己一纸找一个怪就贴了上去。

    “砰—”“砰—”“砰—”

    火花炸现,那被贴了引爆符的怪直接被炸成了灰,周围的也都被炸得缺胳膊少腿。

    最前面的怪的身体突然被拉长拉高,猛的形成了一面墙,后面的刹不住车,一个接一个的被墙上的嘴巴咬烂。

    “咔”“咔”“咔”

    还有一些的骨头被一点一点掰断,连着血肉扯下来握在手上对着自己人挥舞。

    身后的怪一下子就少了大半,只有零星几个生命力顽强的还在追着。

    傅初霁转头看着那残状,感叹到:“原来我这么强的吗?”

    下一秒,他整个人向前摔去,脸蹭到地上擦破了皮。

    “不给糖,就捣蛋。”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歪着头,朝站起来拍灰的傅初霁伸出小小的手掌。

    “你就为了这个拌我一下?”傅初霁插腰捏着她的脸,龇牙咧嘴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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