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开始前

    “祈愿!赶紧起来了,别睡了,再不起来就来不及去四界大会了!我还要去看星灯呢。” 镜月五官拧成一团,双手正掰着祈愿的胳膊想把她拽下来。而床上的祈愿却是一动不动,宛若一头……猪。

    “妈妈,算我求你,让我再睡一会儿吧,妈妈。”祈愿眼睛不睁,声音带着刚睡醒的鼻音,身体又往被子里面钻。

    “我才不要当你妈!又给你当妈又给你当闺蜜时不时还要当个行走的钱袋子,累炸了!赶紧起来!一天到晚的熬夜就精神抖擞,起床就痛苦不堪是吧!再不起来我把你醉仙酿摔了!”

    她话刚说出口,床上那人直接上演一个梦中惊坐起:她从床上直挺挺起身然后迅速翻身下床,随手抓起一根木簪,将头发胡乱盘起后跌跌撞撞地朝洗漱的地方跑去。

    “真是的,不砸你酒还真搞不清自己处境了。”她用手一撩刘海,哼着小曲收拾起祈愿的床铺。她动作很麻利,本来踹得皱皱巴巴的被子被她理得整整齐齐。

    她收拾完床铺后刚一直起身,扭头一看梳妆台,瞬间满头黑线:发簪、珠钗、步摇、璎珞、玉镯乱糟糟地被堆成一团,有的链子还缠绕在了一起。她深吸一口气,然后飞速地整理收纳。

    她收拾完之后就转身准备去看看祈愿那边的进度,结果刚一到门口就看到了洗漱完毕正准备进来梳头发换衣服的祈愿。

    “真不是我说,姐子,你给我一种你无法独立自主生活的感觉,我才出去几天啊,你就把房间搞成这样。”镜月叉着腰,站在祈愿的梳妆台旁。祈愿含糊地回答完后就走到衣柜前,拿出一件莹白色纱裙,走到屏风后面自顾自地换了起来。

    “话说,你前几天突然跑去魔界干什么,你修的不是神道吗?去那种地方找架打?”

    “我又不是有自虐倾向,只是去确认一件事情而已。”

    “什么事?我能听吗?”

    “不能。”

    “好吧,那我就不问啦。” 说完,祈愿就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用手拔下刚刚随意一盘时木簪,然后用一把木梳梳着刚刚因为没梳就盘而打结的头发;镜月就在旁边看着她,但心思早已飞的不知所踪。

    祈愿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镜月的异样,只是颇有兴致地挑选今天所戴的首饰。

    她的手在一众发簪之间犹豫不决,最后取了一只红山茶簪子盘起了头发;她动作一气呵成,那发簪在青丝长发的映照下显得更为艳丽。

    “盘完了?”镜月将思绪拉回,故作正常地问。

    “嗯,看看我这半盘发好不好看。”祈愿站了起来,背过身去让镜月看看自己的半盘发造型。

    “好看好看,赶紧走吧。”她敷衍地回复,随即便拉着祈愿出了房间。祈愿在后面走着小碎步,努力跟上镜月的步伐。

    镜月则继续走着,但心思却再次神游天外。祈愿好不容易跟上镜月的步伐,突然呆愣了一秒,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拉了拉镜月:

    “姐子,咱就是说,咱其实可以靠法术过去的。”祈愿尴尬地笑了笑。

    “撕——对哦,我咋没想到,你小子脑子不错啊。”镜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运转起法器风吟,仅一刹那便飞到了空中。

    一旁的祈愿见状迅速拔下系在腰间的法器花屿,嘴角微微勾起,将花屿向空中抛去,随后扬起手将自身神力注入其中,花屿被注入神力后便飞速运作起来。

    紧随其后的,祈愿运作着花屿飞到空中,与镜月一同飞向四界大会的方向。

    此时的星雾岛上倒是热闹非凡,四界中形形色色的人都聚集在一起,名门权贵互相客套着,逍遥散仙则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玫瑰一族的小辈们正在人群中接受各族其他小辈的追捧,尤其玫瑰一族的二小姐菀渝,由于自身的容貌优势被捧得更是天花乱坠。

    菀渝身着朱红纱裙,头上用一支珠钗半盘着头发;桃花眼配上白里透红的肌肤,活脱脱的一个美人胚子。她的妆容并不淡,但由于自身的容貌优势,竟不显一丝俗气。

    大小姐菀杏则与妹妹的艳丽相反:姐姐妆容淡雅,身着一袭淡蓝色纱裙,头上用几只杏花珠簪盘着半盘发,丹凤眼配上柳叶眉,颇有一副清冷孤傲的气质。

    菀杏对于吹捧倒是显得游刃有余,适当谦虚的同时还不忘明里暗里捧捧人家。但相反的,菀渝就显得太过自傲,面对吹捧她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并一脸的洋洋得意。

    “曾听闻菀渝姑娘落落大方、举止优雅,今日一见果然如实呐。”魔族二公主澹台星雅身着一袭深紫色纱裙,面上挂着假笑,正步态优雅地走向宛渝;头上的发簪倒是如天上的星辰般熠熠生辉。

    “那当然,本姑娘可是名门望族出来的大家闺秀,怎会如那不懂礼仪的祈愿一般,遇上神帝都不知行跪拜礼。”菀渝鄙夷的神情她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早已在面前的澹台星雅却是尽收眼底。

    “菀渝姑娘果然如传闻所说那般爽朗,就是不知,那乡野村妇是如何的粗俗了。”话才出口,就有一道声音从澹台星雅背后响起。

    “那不知,菀渝小姐与二妹是何等的重礼,背后如此编排他人的人竟还称自己为大家闺秀,真是自信过了头。”魔族长公主澹台明兰有力而温婉的声音传来。

    她头上插着一支木簪,一袭白衣,似那雪山之上的极寒雪莲。澹台星雅的面色在听到话后急剧变差,随后便回头回怼:

    “那不知大姐是何等的重礼,哦对,大姐是乡野村妇所生之女,自然帮那祈愿说话,那星雅也不应感到奇怪,对吧?”澹台星雅脸上堆着笑,但说出口的话却一点不友善。

    “乡野村妇?若不是我母亲的多年打拼,你当真认为这魔族上上下下的族人能如此生活?若不是我母亲,你和你母亲早已在那次大战中毙命了!澹台星雅!若不是你的好母亲品行“端正”!你根本不可能当我的妹妹!你更不配!”澹台明兰一脸怒意,眼睛死死瞪着澹台星雅。

    “当你妹妹?你以为我稀罕吗?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毕竟以我母亲的权势就足以……你说是吧大姐?”澹台星雅仍旧带着笑,但眼睛里堆满了阴狠,随后她便挽着菀渝离开了,留澹台明兰一人在原地。

    “大殿下,此事确是我小妹口出狂言,菀杏向您赔罪了。”菀杏深含歉意的眼眸看着澹台明兰,随后正要行礼,澹台明兰将她扶起:

    “无事的,姐姐。此事并非在你,你无需如此。说来,上次在姐姐家吃的糕点甚是不错,可有配方?”澹台明兰挂着一个温柔的笑。

    “那是自然,我今日虽未带那配方,但却记得些许;大殿下,不如我们到那边的亭子好好说说?”菀杏眉眼含笑,那眸子里似乎也有那烟雨朦胧之感。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姐姐,我当真爱吃那糕点,我们可快些去。”语末,二人便着胳膊走向那亭子,那亭子的石桌上摆放着一支形似一支寒梅的木簪,似是谁遗落的。

    人群还在因为刚才的大戏而吵吵闹闹的,祈愿和镜月见状便收起法器上前询问,一散仙寥寥几句说明了情况后,二人便四处游荡,东看看西走走,不一会儿便稀里糊涂地进了一条小巷。

    刚一进巷子,便听着两道不同的女声声音正谋划着什么;祈愿见状便运作花屿与镜月一同隐身,她作出一个噤声的手势,镜月露出秒懂的神奇后便捂上了嘴。

    “那乡野村妇也来了?那真是有意思了,今日正好可以让这乡野村妇好好出一次丑。”菀渝那尖锐而有些狠戾的声音传来,一旁的女生似是笑了笑,随后便听澹台星雅的声音幽幽地传来:

    “那不知妹妹有何高见呐?”

    “好姐姐,说起来我俩有缘,那我就告诉你吧。我前些日子得了一法器,名为吟凌……”

    “那不是几千年前虚凌女仙的法器吗?怎的会被妹妹找到?我可是听说那吟凌甚是难见,不知妹妹是从何处寻来的此宝物呐?”

    “呵呵,区区吟凌,本小姐想要岂不是要多少有多少?要我说,好姐姐,咱们现在应该先多出点法子整整那个姓祈的,好让她明白,什么地方的风头该出,什么地方的风头不该出。对吧,姐姐?”

    “妹妹说的自然是有理,那就请妹妹继续说你的妙计吧,我很期待呢。”

    “吟凌是个好物件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那么,如果我将这好物件假意献给那姓祈的,姐姐觉得——如何呢?”

    “那妹妹真是聪慧过人,姐姐今天也是长了见识,得了技巧。”

    “哈哈,姐姐不必客气,那不知姐姐可否帮我一个——小忙?毕竟这个事理当是姐姐的强项。”

    “何事?”

    “不难,只需好姐姐帮我在这法器上加一个——亲体法阵,这应该是魔道的必修法阵吧?”

    “那是自然,不过这亲体法阵会不会……”

    “姐姐,不必担心,我玫瑰一族好说歹说乃名门望族;这点事,姐姐放心,妹妹我定处理得干,干,净,净。”

    “好,那我就相信妹妹的话。”话落,祈愿只感到一阵强大的魔气倾泻而出,溢满整个巷子,随后便听到澹台星雅的声音:

    “以我之力,封已之物,星河璀璨,玄月高挂,借星之力封已之物,借月之力噬扰之人,旁人勿碰,旁人勿扰,旁人若扰——定,当,噬,之。”

    语毕,魔气也随之消散,随后便只剩下一串匆匆出巷的脚步声。

    “你打算怎么办?”镜月的声音从祈愿的心中响起。

    “若君有意,何不以身入局,陪她玩玩?”祈愿在心中回,嘴角扬起一个微微的弧度。

    随后二人便解了隐身法阵,缓缓走出巷子,脸上浮现轻松而快乐的笑容,似是刚刚在聊朋友之间的小八卦。

    那人流看着来来往往,似乎无人注意到这巷子中的一切,也不会有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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