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片漆黑,不知何处来的血雾弥漫起来,一辆公交车从中驶出,停在了站牌前。
站牌前站了八个人,大多数人神色慌张,害怕地哆嗦的人也不在少数,谢予怀默不作声地观察着周围。他身处于逢七必变游戏里,唯一知道的便是这是一款游戏。
“来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陈墨”男子笑眯眯站了出来。
“我叫谢予怀。”
“裴景行。”
谢予怀抬头望向他,裴景行,三个字从唇齿间不经意溜过,好名字。
“莫莉”......
“那么各位,上车吧”公交车前门不知何时出现的木偶一张一合的嘴,机械地蹦出了这几个字。
“我、我不去了,让我回家,我不去了。”名叫陈祥的男子大喊,笨重的体型让他看起来十分狼狈。浑身的汗浸透了衣服,前额的碎发粘住了脑门,身下散发出一阵阵恶臭味。
木偶咔嗒一声转了脑袋,用那毫无光泽的眼睛直直看向地上的陈祥,嘴角像是往上提了一提,“不可以哦”那刻意拉长的语调在黑夜里显得格外诡异。
“你挡住我们了。”谢予怀懒散地走上前“小丑怪,快让让吧。”
“我是木偶。”怨念极强地看向谢予怀边让开。
“无所谓啦”,然后率先上了车。
谢予怀环视了车内环境,车看起来和正常公交车没有区别,实际上却是只有八个座位,勉强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下闭上眼静静等待。一阵吵闹后让谢予怀睁开了眼,众人上了车,车下那群人也不知经历了什么,除了裴景行,其他人都一副摇摇欲坠的脆弱样。
“大佬,”陈墨拍了拍谢予怀,小小声问到“你怎么不怕啊?”
“一个游戏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游戏?”
“嗯?怎么了?”
“啊、啊,没事没事。”陈墨擦了擦额角的汗,不知为何开始发起了呆。
谢予怀懒得追问,只是心里埋下了一丝奇怪。
公交车在崎岖的山路上狂奔,车子颠簸让人并不好受,不知经过多久终于到达目的地。
天已经渐渐亮起。
谢予怀一下车就找了个地干呕了一下,接过旁边人递来的水漱口,总算是好些了。
“多谢啊。”谢予怀抬头看向旁边的人,出乎意料,居然是裴景行。
裴景行看着眼前面色苍白的人,“没事,你....说这是游戏?”
“不是吗?”谢予怀反问道。
裴景行刚准备回答,传来的喧嚣声打断了他们。
“晚点聊吧。”说罢,便抬脚离开了。
谢予怀跟上他,看见的便是众人聚集在一个诡异的白色屋子前,争执着是否可以不进去。
白色屋子很美,屋外开着各式各样的花,数不清的丝线从窗口涌出缠绕着房子,落在地面,但,没有生机,谢予怀冷静地想着。
“欢迎大家来我家。”熟悉的声音响起,众人望去,看见的居然不是木偶,而是一个儒雅的青年男子,他无视众人惊恐的眼神“快进来啊,朋友们。”
“啊啊啊啊啊啊,鬼啊啊啊啊”陈祥似乎是疯了,指着男子大喊。
男子不悦地沉了沉眉“我叫穆项,不是鬼。”陈祥听了之后却好像更崩溃了,疯了一般想往外逃跑,没人拦得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直接冲向后面的树林。只听见一声狼嚎,在咀嚼声中,惨叫停了下来。
“哦,忘记说了,那边有狼,很多的狼哦,”穆项笑着看向树林,“好吧,朋友们,他不愿意来,你们来吧。”
无法,众人只能挤成一团进了屋子。
谢予怀默不作声地沉思,刚刚系统发布的任务是将故事线复原,可是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
房子内空间很大,墙上挂着穆项一家的合影,谢予怀仔细观察,试图找出些不一样,除了人很多并且他们嘴角都挂着近乎诡异的笑容,似乎没什么不对。
“这些都是我家人。”穆项看起来非常骄傲,“我有很多很多的家人和朋友。”
“哦,那恭喜你。”
穆项似乎愣了一下,这个答案似乎超出了他的预料,很快他又笑着说“那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你猜啊~”谢予怀不准备给他正面回答。
“好吧。我会努力的。”谢予怀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似乎给了他很大的打击,他像是撇了撇嘴,但这动作让他看起来更加僵硬。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误会,但我想告诉你的是这不只单纯是一个游戏,我希望你能认清,”裴景行的声音从耳旁响起“它一直致力于拉各种人进来,以各种形式,而来的人的下场目前就收集来的数据来看,生存率并不高,而所谓的生存,目前是--植物人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