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被云层覆盖,阳光透过云隙斑驳洒落。云朵形态多变,色彩由灰白到淡蓝交织。
看起来随时都要下雨,这狗谁爱遛谁遛。正好今天韩盛景在家。
服了,我这样的人居然还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在他家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花他的。遛个狗好像没什么。
不想溜。怎么办。
我理不直气不壮地磨磨蹭蹭到他身边。想了想还是僵硬地开口。
“韩盛景,你,有空吗。”
他的手根本就没有离开过电脑,看样子没空,可我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问,万一这个傻逼很想遛狗呢。
虽然不可能。
“怎么了。”
没说自己有空,也没说自己没空,妈的,说这么不确定,还不如一口回绝了自己。
“阿肥说想让你带它出去跑两圈健健身。”
“嗯?条条说的?”韩盛景停下手头的工作,扭头看向我。
“对。”有生之年我也能说出来这么荒谬的话。
那只肥狗似乎能听明白我的话,摇着尾巴就来了。
“汪汪汪。”它趴在韩盛景的脚上,乖巧地用脸蹭他的鞋。
就是这样,太好了,就这样缠着韩盛景。让他带着你去溜两圈,你偷我鸡腿的事情咱就不再计较了。
韩盛景耐心地用手顺着它的毛,白色的毛更衬着韩盛景的手修长白皙。
他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将电脑轻轻合上,小心的将狗绳套在狗的脖子上,随便换双鞋就准备去遛它。
我有些狂喜,这种带狗约会的事情就交给韩盛景吧,他作为一个公司的总裁绝对是有办法的。
“小意,中药茶喝了吗。”他临出门前随口问了我一句。
妈的,正中眉心。
“没喝。”
那药又苦又涩,偏偏我每天都要喝。
韩盛景挑了挑眉,站在门口不动。似乎要看着我把这碗药喝完的样子。
靠,这傻狗现在能不能现在赶紧扯一扯韩盛景的裤腿。
门口那只肥嘟嘟的白狗丝毫不动,和他的主人一起停在了门口。
“小意。”韩盛景出言提醒道。
“喝完去吃糖葫芦。”
昨天韩盛景下班回来的时候真带了一兜子糖葫芦,放在了冰箱里。
无法,我一口气闷一碗药,突然特别想回学校,这样的话韩盛景就看不到我不喝药。
操,这种不喝药的幼稚想法居然会出现在我的脑子里。
那傻狗看到我喝完药以后才拽着韩盛景的裤脚。
刚刚怎么没见这么积极?
操,故意的吧。
一狗一人都出门了,现在就剩我一个人在家。
这套房子特别大,我到现在依旧没有参观完每一个卧室,倒也不是卧室特别多,主要是我不喜欢随便去别人的房间。
韩盛景没有说过不让我去哪个房间,但也没有同意我随便乱逛。
正好我对这些也没有多大兴趣。
但我总发现,韩盛景常常进到一个房间里很久。
在我又一次撞到他去那间房间的时候,他莫名其妙的和我解释,说是去打扫卫生。
他很忙,但无论多久回家都会去那间房间。
我好奇地轻轻一推,没指望能打开。
但门就是开了,韩盛景这家伙这么宝贵这个房间,居然连个锁都不安?
那我去看了可就不能怪我。
房间里墙壁涂成了柔和的粉色,上面挂着兔子形状的装饰品。
家具,包括床、椅子和桌子,都采用了兔子图案的布料或设计。
地板上铺着粉色的地毯,上面散落着兔子造型的抱枕。
难不成韩盛景还有一个小孩?
反而是桌子抽屉有锁。
现金?银行卡?还是存折?这么宝贵?
对于我来说,值得锁住宝贵的东西,只有钱。
所以我暂且认为这个房间是用来装保险箱的。
韩盛景有个小孩?根据房子的装修来看还是个小姑娘?虽然这个让我很吃惊,但是却没有很奇怪。韩盛景有颜有钱。
如果交往了几个女朋友,不小心有了孩子,又不忍心打掉,所以要了,还是很正常的。
只是从来没有听说过韩盛景提出这个小姑娘。
可能是经常跟妈妈生活吧。
我又想起那天韩盛景给我送饭用的粉色饭盒,那估计就是他女朋友的吧。那个时候问还不承认。
哦,他估计是害羞。
我并没有打开抽屉的兴趣,简单看了几眼就走出了房间。
想到阿肥又会停在树下等着那只猫,韩盛景会不会像自己一样拉都拉不动?到时候只能在那棵树下等着。
哈哈哈哈哈,已经可以想到韩盛景扶额无奈的样子了。
像那种精英人士吃了瘪。
不知道为什么,我以前总是很讨厌那些虚伪的所谓社会中的精英,他们总是一副很讲究,高高在上的样子。
一个很热的夏天,树叶在无风的空气中无精打采地垂挂着,失去了往日的生机,只有知了在树上不知疲倦地鸣叫,似乎在抗议这难耐的高温。
少年在持续当了很久的小皮球以后,再也不自讨没趣地去母亲的家里和父亲的家里。
一个人躺在小巷子的角落里。
狭窄的小巷在夏日的高温下显得更加闷热,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仿佛每一口呼吸都能感觉到水汽的重量。
夏天总是很潮湿,他就像垃圾桶里的老鼠,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
超市的大娘好心给了他几张报纸,让他勉强的铺在地下。
太阳高悬在天空中,像一个炽热的白炽灯,无情地将热量倾泻在大地上。天空没有一丝云彩,阳光直射,让人无处躲藏。
少年又一次去找旅馆老板讲价,回来却发现一位打着领带,穿着小西装卷着发的女士,手里拿着他的报纸细细观看。
在少年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那些报纸让他勉强可以躺在地下,在小巷里睡一晚上。
他慌张地夺下她手里的报纸,又觉得不好意思说“这张报纸我有很大的用处,您能不能还给我。”
他心里很想骂出来,但在被壮汉教训一次之后,坐在街头捂着流血的手,他开始学会了说话谦虚有礼。
“好好的报纸就这样铺在地下都浪费了,报纸是用来学习知识的东西。”女士较为惋惜的看了一眼报纸。
刚开始少年没有太懂她的意思,但当她准备拿走报纸的时候,他才缓过神来阻止她拿走。
一双沾着灰的手抓住了她的西装。
她精致的妆容扭曲了起来,狠狠地甩开了那双手。
少年的眼眶被渐渐染红,泪水打湿了他的睫毛,将他脸上的伤口沾出几分痛感,他根本顾不得脸上的伤,奋力地去抢夺那一张报纸。
女士那时的表情他依旧记得,就像碰到老鼠一样,讥讽的话语从嘴里喷出来“你认识字吗?报纸留给真正有需要的人的。”
他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有需要,他只知道他需要这张报纸睡觉。
他只知道小巷子地上全都是爬满的蜈蚣和虫子。
他不明白,那个时候少年还很小,没办法地只能哭。可是哭再多也换不来那张报纸。
少年总嫌弃自己懦弱。
可真正勇敢的往往都是有底气的。
少年就是我,后来我依然不知道那张报纸什么才是真正的有需要。
我跟韩盛景走的时候,他也是一副的精英人士的样子。
心里下意识的抵触,但又明目张胆,觉得他肯定会管我,我要当他一辈子的狗皮膏药。
门口传来了声响,韩盛景回来了。
我刚准备下去看的时候,却看见那一大坨白色的狗旁边还有一小坨。
???
操,那不是那天那只猫?
我以为韩盛景会完美的解决他们两个这个跨物种恋,避免这只傻狗再去约会,结果直接把那只小猫带家里了。
这就是他的解决方案?我当时为什么迷之自信让他去处理?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