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我离开沈家的第四年,与沈识确也有四年没见了。
那天我正刷着视频,手机屏幕上方突然弹出一个陌生的手机来电,我本想挂断,可是它显示的这个号码打过来竟然有了10次。
想着可能是认识却不熟悉的人,我就摁了接通。
对面沉默不语,我有些疑惑,正准备挂断,只听一道极具磁性的男声响起。
“温黎。”我的心狠狠作颤,这刻入脑髓的声音太熟悉了,是他,是沈识确。
“。”我强装镇定道,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我在你学校门口。”一路上,我始终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来找我。
寒假期间,校门口凄凉异常,一人一车也就更显眼了。寒风中,一缕烟气缓缓腾起,猩红的光点在他修长的指间闪烁,冷风鼓吹着他的黑色大衣,俊气的眉宇间隐约透着些许冷峻与阴郁,一双眸子深邃如墨玉般漆黑的让人不敢直视。
“怎么穿这么少。”他拿下口中衔着的烟,低沉的说。
“不冷。”我下意识的看了自己身上这件超厚卫衣说。
“住哪。”他说着,脱下大衣轻轻裹住了我。我不敢直视他,身子僵直,有些害怕沉封已久的悸动再次被挑起。
“前面。”
“不打算带我去?”他语调带着询问却又确信无疑的意味。
“没有。”
回到租房里。
“喝水。”放下水杯在他跟前,我仍站着无所适从。
“坐。”他一脸淡定从容,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坐在对面的沙发后,我眼神飘忽不定的看着他,假装自己很镇定的样子。
“温黎,我让你很紧张吗?”他明知故问道。
“有点。”我实话实说。
“这么讨厌我。”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杯子,视线从水杯轻轻略向我。
他竟然说我讨厌他,我不可置信的想。
明明是他不喜欢我,怎么我反而被倒打一耙了。
见我不说话,他又道:“现在连‘哥’也不叫了,以前可不是这样。”
我不答他,也不知作何回答,眼睛直直的盯着桌面,仿佛失焦一般。
我以前叫他“哥”是因为那时住在沈家,我只当是对他的尊重和对于阿姨的尊重。他本就不喜欢我这个突然出现在他家的陌生人,离开沈家再如此唤他岂不是更遭他讨厌了。
“你什么时候回去?”为了防止沉默,我跳开话题问。
“我也住这。”他打量了一下周围,毫无波澜的说,似在宣布一个无关紧要的事。
“为什么?”我很震惊,为什么这种事他能那么平淡的说出来,更何况四年没见了。
“联络感情。”他视线转向我,眼底的情绪叫人看不懂。
就这样,我和他又开始了同一个屋檐下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