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笛认真思考了会,回答他,“可以。”
夏凡珪咧着嘴笑,要抱简笛回房间,她怕又一次弄到床上,扭捏着挣脱他怀抱。
夏凡珪一眼看穿她想法,“不睡了?”
简笛微微点头,仍在害羞,也有把他吵醒的抱歉。但夏凡珪没有半点怨言,牵她的手,“看电影吗?”
“好。”
他们坐在沙发上,其实天气挺凉快,不怎么冷,但夏凡珪特地拿来条毯子,裹住简笛,又钻进来。
简笛半跪着给他理好头发,夏凡珪把她抱到腿上坐,她眼睛正好对着他水润的唇,夏凡珪开口叫了声,“宝宝。”
怕控制不住亲上去,简笛赶紧扭头看电影,屏幕里放映的故事男女主人公是通过网恋认识的,整体是个甜甜的爱情片,没什么波折。
看着看着,夏凡珪的下巴放在她肩上,感叹了一句,“我们怎么经历了这么多啊?”
“居然都失忆了一次,我们的故事好像比更适合拍成电影。”简笛浅浅笑着。
夏凡珪手不安分地移动,掐着她腰,“万一以后再失忆,忘记对方怎么办?”
简笛觉得痒,边躲边说,“不知道,但我一定不会瞒着你了。”
夏凡珪手停下来,认真地说:“我也一定不会误会你了。”
他说着视线往下移,落在她唇上,她察觉到用手扇着风,“好热啊!”
“谁以前说要和我裹一条毯子的?嗯?”夏凡珪扯开毯子,给她透气。
“是我?”她疑惑。
夏凡珪皱眉,“你都忘记了,哼。”
她下意识,“对不起。”
夏凡珪不满,让她下去,“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冷脸还有些凶,简笛不动,在他唇上轻贴了下,“这样有用吗?”
夏凡珪抿抿唇,“有。”
她要离开,他不许了,“宝宝,再亲会。”
唇就距她一指之隔,他呼吸滚烫,简笛鬼使神差,“好。”
电影最后的滚动字幕都结束了,夏凡珪还不放过她唇,简笛推开他,喘着气问,“够了吗?”
“不够。”他又想贴上。
她问,“要亲到什么时候?”
“天亮。”
下一个天亮时,正好休假,夏凡珪搬进来了,简笛捧着电脑在忙她的项目,黄灵儿可能是没人可聊,一直和她通着电话。
害夏凡珪话也不能说,而且这电话居然持续到天黑才挂断,简笛腰酸,站起身伸懒腰就对上一双幽怨的眼。
“她怎么话这么多?还都是废话。”他刚洗完澡,毛巾搭在脖子上,湿发背头。
简笛浮现出一个笑,“可能是因为我话太少了吧。”
夏凡珪走过来给她伸展,简笛瞬间紧绷,“紧张什么?”
“没……”
“宝宝,现在紧张是不是有点迟了,你早就引狼入室了啊!”夏凡珪抱她。
简笛这才软了下来,“你说我们能通过实习期吗?”
“你想通过吗?”他问。
简笛同时在心里问自己,诚实回答他,“嗯,芝芝姐挺看重我的,还是想的。”
“那就能通过,别担心。”
“你想吗?”
夏凡珪停顿了几十秒,才回答她,“我也想。”
为了能通过实习期,各各都卯足了劲,组里另外两个人手头一大堆事,每天起码在公司加班到九点半,眼皮下黑眼圈重得遮瑕都遮不住。
卷不动,简笛在茶水间叹了口气,夏凡珪悄摸给她手里塞几颗巧克力,还附赠一个专属笑容。
可出了茶水间,他们两个就变成不熟的竞争者,夏凡珪□□盯着屏幕,简笛把她的报告都打印出来。
正巧黄灵儿也在打印,简笛同她打招呼,黄灵儿却一反常态淡淡应了声,也没多聊,印完就走人了。
是生病了吗?
简笛发了条消息给她,让她记得吃药,随后专心核对装订她的报告。
比拼如期而至,令人惊讶的是,这次一个小项目的会议夏忠腾居然来参会了。
简笛腿不自觉在抖,担心声音也颤,她喝了几口水,把紧张咽到肚子里,想象它受胃酸折磨,被无情杀死。
手机振动一下,是夏凡珪发来的消息,【你很棒,别紧张,把我爸想象成大白菜就好了。】
简笛嘴角微微上扬,抬眸对上夏凡珪的眼,他偷偷比了个耶。
排在她前面的黄灵儿上要去汇报了,她深吸一口气,把头扭向大屏,准备认真听。
可画面里黄灵儿的设计创意一出现,简笛眉头便皱起,和她的想法如出一辙。
黄灵儿的PPT一页一页过,几乎和简笛的内容有90%高度重合,她的手越捏越紧,越能肯定黄灵儿窃取了她的创意,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她一瞬间就像回到大学时被相处融洽的舍友背刺的那一幕,她属实不会想到黄灵儿那么天真单纯,对她十分信任依赖的人,会做出这样伤害她的事。
坐在主位的夏忠腾点点头,对一旁的总监说不错之类的话,简笛试图张开嘴,打断黄灵儿的报告,但那么多人,万一质疑是她嫉妒,诬陷她该怎么办?当初事件的阴影笼罩在她头顶。
简笛她眼眶都熬红了,始终开不了口。
“等等。”突然一道有力的声音传来,黄灵儿脸色煞白,猛然瞪大了眼,就听见夏凡珪问她,“这个策划案是你自己做的吗?”
“为什么我好像在简笛那看到过一模一样的策展设计。”
“这到底是谁的方案?”
简笛还没开口,黄灵儿连忙抢着说:“这就是我原创的,我的电脑上有明确的记录,每一个字都是我亲手敲下的,查打印记录也行,应该可以看出是我先的。”
因为黄灵儿经常和她聊东聊西,简笛开始不知道她也在做这个项目,就没有留心眼,可能无意被她打探到了。后来有一次办公室电脑坏了,是找黄灵儿帮忙修的,修好之后她说她的有些文件被异常清理掉,只能重新写。
当时简笛头脑晕晕沉沉,没起疑,认命重新写了份,现在想想,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众人的目光向简笛投来,有人议论道:“实习就这样了,转正后还不知道做出什么事,这样的人可留不得啊!”
简笛没有证据证明什么,不过对上孟芝芝和夏忠腾的视线,她不想像上次一样被无辜赶出去,于是沙哑着声音说:“我们的报告高度相似,当然不是巧合,但到底是谁窃取谁的,还有待调查,不是谁精心谋划好就代表谁是无辜的。”
夏忠腾问:“你的意思是她污蔑你?”
简笛肯定地点头道:“嗯,给我们一点时间,各自收集证据,之后当面对质,再决定谁走谁留。”
有人不同意,毕竟一实习生的去留无足轻重,可夏忠腾回答:“好。”
话是这么说,行动又是另一方面,简笛不知道哪收集证据,满脑子想着专业维修电脑的技术员能否找回她的数据,等他的消息,窝在书房座椅上忧心。
夏凡珪给她做了饭,她没胃口,他便进来,“我可以为你作证,我看着你亲手写下的策划案。”
“可是空口无凭,这笔记本上的记录都比黄灵儿的晚。再说,你作证,说不定人会怀疑我们的关系,万一发现了我们是情侣,那还会疑心你徇私,要是害你也过不了实习期,那就不好了。”
“我无所谓,其实也没有很想留下来,说实话,那样的生活有些枯燥。”夏凡珪摸摸他的头,“感觉缺少一点刺激感。”
“我知道你是安慰我。”简笛握住他的手。
夏凡珪亲了口手背,“还真不是,实话实说,几天前你说想留下来时,我才是安慰你的。”
不管怎样,他总是为她着想,简笛抿抿唇,拉他坐下,又主动胯坐在他身上,她回忆起舍友曾经对她说过的话,问他,“夏凡珪,我这次要是还是逃避,你会失望吗?”
“你会对自己失望吗?如果不会,那我当然也不会。”夏凡珪对上她双眼,轻声说:“逃避一定可耻吗?现代社会都要求迎难而上,可不是所有人都不会被困难打倒,伤害的终究会是自己。难走的路,对他们来说,为什么要走?”
“简笛,你不必强迫自己,人活一世,是来体验的,没有必过的关卡,累了退出游戏,关掉屏幕,把它扔远,有何不可?”
“当然,你要是想讨一个公道,不白费这么久的努力,暂时煎熬一会也无不可,说不定会柳暗花明又一村。我想说的是,无论你做什么选择,对你来说,都是正确的,我都支持你。”
没有人对她说过这种话,从小到大在老师那学习到的都是遇到困难要扛住,大不了逼自己一把。
简笛松一口气,浑身都舒坦许多,“夏凡珪,谢谢你。”
“不想了,宝宝,我们去吃饭好不好?”他哄着问,简笛摁住他,搂着他脖子,“我还是会乱想,但我想到一个办法可以转移注意力……”
“是什么?”夏凡珪问。
简笛靠近,在他耳边说:“我想要你。”
话落,她将唇贴在他耳朵上,他低笑一声,她手又伸进他衬衫里,换夏凡珪咬她耳朵,“宝宝,你知道我等你说这句话多久了吗?套我都提前备好了,在房间。”
他要抱她起来,简笛脸被他呼吸熏红,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给他,“就在这。”
夏凡珪看清是什么,眼神立马转变,指腹擦在她唇上,“原来你不是嘴炮啊!”
“不行吗?”简笛心一横,张口含住他手指。
他喉结滚了滚,用牙撕开包装,“行。”
……
“夏凡珪,疼。”简笛眼眶浸出泪花。
他诱哄着,“叫声哥哥来听听。”
“哥……不要了。”
夏凡珪笑着,没有听她的,简笛想逃走,夏凡珪怎么会给她这样的机会,“宝宝,再坚持一会,让我再舒服舒服。”
“我受不了了。”
他轻声说,“我知道,宝宝,乖,很快就好。”动作却凶猛。
并没有很快,完事简笛整个人像一滩烂泥附在他身上,大口大口喘息。夏凡珪给她喂水,她生气他刚刚说话不算数不喝,他自己便悠哉悠哉喝着。
“宝宝。”
“别叫我。”简笛别开脸。
他摸着她头发,“原来你生气这么可爱啊!”
简笛认真的,他却嬉皮笑脸,她眉头皱得更深了,彻底不想和他说话了。
可他还叫她,“宝宝……”
“这里怎么有个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