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到一半,萨恩回来了,他似乎遇到了棘手的事情,从沙发上拿起外套,对于忧怜说,“希望我今天的选择不会让我后悔。”
陈琦也走了,走之前把手机还给了于忧怜,于忧怜一打开新闻才知道,陆齐晏被释放了。
陆齐晏被释放后,立刻向本国政府坦言萨恩的身份。
萨恩是瑞德尔家族的成员,瑞德尔家族几乎掌握了m国的半面政权,却隐瞒身份进入h国,而群驰是h国重点扶持的公司,萨恩在里面几乎等同于半个持有人,对于许多机密项目了如指掌,这简直太可怕了。
于忧怜尝试离开这个别墅,发现居然无人阻拦,于是于忧怜立刻将收集到的东西和陆齐晏发的文件全部送去给老政员。
老政员收到这些东西后,告诉于忧怜这些事情无需再插手,交给他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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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瑞尧的宴会如期举行,于忧怜被带到现场时,这里一派安详自如,好像紧张的局势并没有传到这里。
吴瑞尧和他的儿子被许多人围在一处,华而不实的夸赞不绝于耳。
反观于忧怜,作为这个宴会的另一个主角,坐在角落无人问津。
“感谢诸位的光临!”
吴瑞尧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酒店搭建的t台上,对着麦克风表达着欢迎致辞。
“今天,就正式将方氏集团,交到小落的手中,请大家做个见证!”
吴瑞尧如是说着,但台下却许多反对之声,不外乎就是方落年纪太小,不适宜管理这么大的公司,吴总再辛劳几年,培养培养后辈才是。
吴瑞尧流着几滴鳄鱼泪,与大家来回推拒,并说自己已经有了新公司,大家若认可吴某能力,请多多关照。
于忧怜手里端着一盘蛋糕,和122看着这场闹剧。
于忧怜:“不是说已经查实了那些证据的真实性吗,怎么还没动静?”
122:【你马上就能看到动静了。】
说着,酒店的大门被破开,数十位荷枪实弹的警员闯入,所有人在一开始乱作一团,直到都停在原地,或是茫然不解,或是难以置信。
警员在进入后,率先将吴瑞尧及其家属控制住,并开始逐个排查。
吴瑞尧满脸惊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掏出手机想打电话,却被警员拦下,押出酒店。
结果不出所料,宴会上与方氏集团有关的人都被带走,就在快要查到于忧怜这里时,走廊上有一只手伸出,将于忧怜拽了进去。
于忧怜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发现是陈琦。
陈琦全程闭口不言,也不知道是怎么避开警员的,带着于忧怜下了地下车场,一辆车刚好停在电梯门口,于忧怜还没反应过来,就离开了酒店。
车中坐着的,正是许久未见的萨恩。
于忧怜打开手机,新闻页面跳出了这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关于萨恩的身份。
当初陆齐晏曝光了萨恩的身份,但是却隐瞒了一些消息,秘密发送到h国的高层。
陆齐晏在拿到关于那个研究所的资料时第一时间发到了于忧怜这里,然后很快就被发现,所以手上并没有直接证据。
好在于忧怜及时送到了老政员手里,关于那个研究所的事情终于被证实。
研究所内暗中研究的东西,就和之前于忧怜得到的消息的一样,是一些泯灭人性的成瘾性药品,而萨恩作为研究所的直接负责人,作为中介,将这些东西带到了h国。
而陈贻宋送来的关于方氏集团早期账目前后的巨大差距,正与上述的事情相照应,一条线串联起来,就有了今日在宴会上,警员闯入的场景。
而被警员扑了一个空的萨恩,已经成为了被重点通缉的人。
“你要带我去哪?”于忧怜看完这些新闻后,觉得萨恩带走他的举动很是奇怪。
萨恩没有回答这句话,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其实我知道关不了陆齐晏多久,等他被释放了,我大概也就没有时间了。”
“只要你不打算杀陆齐晏,那他迟早会出来。”
萨恩看了于忧怜一眼,笑道:“你的语气是很遗憾我没杀他吗?”
“你其实牵制住他的初衷就是为了让我接手方氏集团吧,你花费这么多的精力,甚至不惜暴露自己,但是现在为什么要放过我?”
“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不是来杀你的?”
“如果你要杀我,不用这么费力把我带出来。”
萨恩点了点头,“我确实不打算让你死。”
很快,车就开到了一片空旷的水泥地上,有一架直升机正在待飞。
于忧怜身上的电器再次被收走,而后带上了飞机。
上了飞机后,脖颈一痛,大概是被注射了什么东西,于忧怜的视野迅速模糊起来,萨恩也回答了于忧怜一开始说的话,“我还需要多活一会儿所以带上你。”
是啊,如果被抓到,萨恩必死无疑。
于忧怜彻底昏倒前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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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是被颈侧的阵痛激醒的,于忧怜动了动,想摸一摸,却被人按住,睁开眼后,居然看到了陈贻宋。
“那些人下手太重了,你脖子上的针孔有点发炎,我帮你处理一下。”
陈贻宋看着于忧怜的眼神,了然笑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当初一把东西给你,就被抓到这里关了起来,我也是才知道你已经成功,不过萨恩居然没有杀了你,还还真是奇怪。”
于忧怜有些困难的起身,大概是那一管不知道是不是迷药的东西的副作用,现在浑身还有些瘫软。
“谢谢你。”
陈贻宋给于忧怜的针孔上贴了一个迷你的创口贴,“不用谢,我也只是想试试看你能不能成功。”
“当初我家人的死疑点重重,最后却说是因为意外失火导致的,我觉得是吴瑞尧因为我父亲暗中调查港口的事情而杀人灭口,但是在后来真正接触到吴瑞尧后,我就知道他没有这个能力。”
“是瑞德尔·萨恩,对吗?”于忧怜问到。
陈贻宋默了一瞬,“对,也不对。”
“当初想杀我父亲的确实是吴瑞尧,但是,他借的是萨恩的力量,萨恩不知道这件事,但他确实我家破人亡的间接凶手。”
陈贻宋苦笑道:“我当年独自一个人逃到了m国,在一陌生的地方,举目无亲,潦倒贫困,差点死在街头,是萨恩救了我,真是……”
于忧怜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有时候人生确实如同剧幕舞台,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萨恩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