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注定无眠

    “不行,你这个小鬼不要乱认别人做妈妈。”

    这简直是在太宰治的雷点上蹦迪,他一把抓住小仲马,把他往大仲马的方向扔,小孩子瞪大眼睛,被这个动作吓住了。

    大仲马身体快脑子一步接住他,安抚地拍了拍小孩的背。

    他对着太宰治怒目:“你怎么能这样对一个孩子。”

    太宰治的表情很冷漠。

    “管好你的儿子。”

    “我们家不是孤儿院也不是儿童收留机构。”

    他可不想再有人抢占他女朋友的时间。

    “而且父亲天然要抚养他的孩子。”

    “你难道要做那种有一天突然要出门买牛奶的人渣。”

    爱德蒙可不是人渣,可是她不是他的孩子呀,他纠结地看着怀里的小仲马。

    小仲马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哭得更大声了。

    “呜呜呜呜呜……妈妈……我想妈妈了……”

    一张漆黑的面容出现在他的面前,把他吓了一跳。

    是黑漆漆的“爱德蒙·邓蒂斯”。

    小仲马呆住,爱德蒙如临大敌。

    “你从哪冒出来的!”

    他竟然没发现。

    影子没搭理变成蠢货的本体。

    “不要哭泣,亚历山大,我想我从没有教你成为一个哭哭啼啼的孩子。”

    这样的你,怎么能成为我的继承人。

    小仲马愣住,在父亲还没有因为某些事变成这样之前,他永远用这样严肃冷淡的口吻和他对话。

    “……父亲。”

    “他不是你父亲。”

    爱德蒙声音拔高,用愤怒的目光盯着这个冒牌货。

    “你这个讨厌冒牌货快点滚蛋。”

    “再呆在这我就杀了你。”

    “你现在变成了一个蠢货,亚历山大。”影子话语冷漠。

    “这样的你现在没有资格占据这具身体。”

    影子消失了,不,爱得蒙看着自己漆黑的双手,是他变成了影子。

    小仲马发现父亲的气质变了,他又恢复成曾经那威严骄傲的模样,那鹰隼一样的眼神又回到他的身上,充满了压迫。

    “父亲,不,你不是父亲。”

    小仲马愤怒地看着他:“从我父亲的身体里滚出来。”

    浓郁的茶花香味从他身上冒出来。

    自毁的情绪被放大,“大仲马”笑了笑。

    “真是从未体会过的情绪。”

    “多么新鲜。”

    “不过,这样还不够,儿子,要杀掉我,让那个蠢货出来,这样可不行。

    小仲马急红了眼。

    “好了。”

    禅院美枝的本意可不是为了让闹剧继续下去。

    “大仲马”收敛了放肆的情绪,对着她俯身。

    “让我留下来,主,我会带给你比那个蠢货更大的回报。”

    小仲马是个聪明的孩子,他意识到这个占据他父亲身体的坏蛋是禅院美枝的人。

    但他聪明的没有指责她,而是对着女人哭诉。

    “姐姐,求你把我爸爸放出来吧,我才不要这个家伙当我爸爸。”

    “大仲马”盯着小仲马看来好久,久到让小仲马发毛。

    “难怪本体那个家伙在那么多私生子里选择了你。”

    “保持你现在的聪明吧,儿子。”

    “在这个世界不聪明的人可活不下去。”

    小仲马就见“大仲马”说完这奇怪的话脸上的表情又变了,眼瞳里冒出清亮的怒火。

    这怒火对准了禅院美枝。

    女人并不因为他的愤怒而生气。

    她拿出来一张纸递给暂时恢复记忆的大仲马。

    “现在到我们算账了,先生。”

    “我体谅你寻找孩子的心情。”

    “但在主人家乱来胡搞,这可不是个礼貌的行为。”

    大仲马忌惮地盯着这个散发出的强大气压的让人喘不过气的陌生超越者,他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但面对强者要识时务这个道理多年前一个人已经教过他一次,他不会再重蹈覆辙。

    他放出被“自己”关押进伊夫堡监狱的森鸥外,放低姿态。

    “我很抱歉,女士。”

    “我会赔偿这次的全部损失。”

    “我不缺钱,大仲马先生。”

    “在这之前我就赚到了一笔大钱。”

    不缺钱,那么就是缺人了。

    “我的异能并不是攻击性异能,想来对您这样的强者没有任何用处。”

    他的异能基督山伯爵,只能将人关进伊夫堡监狱,让他们失去异能。

    相反小仲马的异能茶花女,是罕见的精神系异能,能够放大人心中的情绪和恶念。

    “我的公司正处于高速发展的阶段,急需更多优秀的人才。”

    “大仲马君,你就非常合适。”

    突然出现的影武者递给他一份聘任书。

    还是用法语书写的。

    大仲马翻看两眼,没什么过分的要求,相反是非常优渥的待遇。

    “我答应了。

    不答应也不行,他现在受制于人,又处于理亏的状态。

    “明智的选择。”

    小仲马听懂了他们间的交流。

    “我们以后要呆在这吗?爸爸。”

    “是的,亚历山大。”

    “你还好吗?森君。”

    禅院美枝看向双手双脚都带着镣铐的森鸥外。

    “我看森先生的精神挺好的。”

    太宰治说的让人无法分辨他在正常感慨还是嘲讽。

    森鸥外认为他在嘲讽他。即使被关押这件事对森鸥外而言确实不算什么。

    “我还行,boss。”

    “我的弱小让您蒙羞了。”

    作为禅院美枝对外的门面,森鸥外被打脸也是在打她的脸。

    “这不是你的错。”

    禅院美枝并未放在心上。

    “差不多了。”她抬起头看向天空。

    其他人也跟她看向天空。

    两个超越者身上都挂了些彩。

    “这不是魏尔伦和兰堂吗,他们怎么会打起来。”

    森鸥外没想到才被关了几个小时,事情就发展成他无法理解的状态。

    禅院美枝没有回答他。

    所有人都看到了一片漆黑。

    幽影不断在天空延展,隔出空间将那两人困住。

    当这漆黑的影子屏障严丝合缝时,魏尔伦和兰波都发现自己的异能力无法使用。

    魏尔伦想到什么冷哼了一声。

    “你确定要让他活着。”

    兰波也想起了那位横滨的主人,他虽然没见到她,但偶尔会从港口黑手党的其他人口中听到她,他们自然不敢叫她的名字,只敢称呼她为那位女士或那位阁下。

    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兰波看着魏尔伦,眼里闪过受伤。

    “你就那么想让我死吗。”

    悲痛攫住他的心脏。

    “亲友,你来这个国家是为了什么,难道你这么多年已经忘了。”

    “我不会让你带走我的弟弟。”

    “中原中也是那个实验体。”兰波惊愕。

    “闭嘴,他才不是实验体。”

    “他是我弟弟。”魏尔伦不喜欢这个称呼。

    兰波明白了。

    难怪魏尔伦会在那个时刻背刺他,现在一见面又想杀了他。

    “你想留在这里吗,兰堂君。”

    穿着黑裙的优雅女人突然出现在他们的不远处。

    “如果我说不呢。”兰波说。

    “总不会让你活着。”魏尔伦说。

    “那就只能如魏尔伦君所说的那样杀了你。”

    禅院美枝的话很温和,也很得体。

    “你就不担心法国会向日本施压。”

    法国是超越者大国,而日本只有禅院美枝一位超越者。

    禅院美枝轻轻笑起来。

    “xxx年6月,德国,斩杀经济部长……xxx年7月,杀死俄国外交官栽赃给英国……xxx年8月,西班牙王储死亡……”

    她每说的一件事都让兰波眉头紧皱。

    禅院美枝只挑了一部分说,她话语一转。

    “众所周知,法国是超越者大国。”

    “我想究竟什么更重要你这位前谍报员比我这位不怎么参与政治的人要清楚的多。”

    如果让那些早就被粉饰太平的事件重见天日,那么法国就会迎来世界各国的压力。

    超越者很重要,但有时候对于国家的那些政客们来说又不那么重要,特别是一个本该“死去”的超越者。

    禅院美枝完美捏住了兰波的七寸。

    *

    ”你就不怕他们反水。”

    太宰治抱住洗完澡坐在床头看书的女人。

    禅院美枝翻了一页:“那样不更好吗,有些家伙一直在念叨要呼吸新鲜的空气,感受温暖的阳光,我已经被他们吵的耳朵都疼了。”

    无论他们做何选择,她都赢家通吃。

    “你可真善良,奈奈。”

    他称赞了一句又按住她的书,手指在真丝睡袍划过,在她耳朵边吹了口气。

    “夜深了,我们该睡了。”

    房门挡住让人面红耳热的场面,只有不连贯的喘息声从门缝里泄出。

    别墅二楼的客厅,银色的手提箱的锁突然自动解开,一个灰色胎发的小婴儿爬出来。

    他没站稳摔倒在地毯上,幸亏地毯很柔软,没有摔疼他,但他还是瘪了瘪嘴,有些不高兴。

    大自然中幼兽受了委屈会寻找双亲的安慰,他也不例外,朝着楼上那两道亲近的气息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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