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炊烟飘扬在空中,淡金色的光泽交杂在烟中,风一吹又消失了。
“系统,为什么主角一定是主角?”谢霁清悠悠哉牵着主角的手走在路上。
林祐穿着新衣服,整个人瘦瘦小小的。
“因为主角就是主角啊。”系统不知道该怎么说,主角还需要为什么吗?不都是命中注定了吗?
“那你们有问过主角自己的意见吗?”谢济卿看着主角,好矮。
“怎么会有人不愿意当主角呢?”系统不知道谢霁清(谢济卿)说什么鬼话,主角可是天命所归。
“也是。”谢济卿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却莫名显得嘲弄。
林祐似乎是注意到了谢济卿在看他,抬起头对谢霁清(谢济卿)笑一下。
谢霁清看着对他笑的林祐,好乖的小孩。
林祐看着谢霁清的笑容突然之间扩大,嗯,还挺俊俏。只是头顶上好不容易打理好的头发又乱了。
“别揉我的头。”林祐看着谢霁清,有师傅天天揉徒弟的头吗?这合理吗?
谢霁清默默的收回手,不做回答。他沉稳可靠的形象!
“你有过沉稳可靠的形象吗?”系统适当的出言嘲讽。
……没事,师尊也可以是幽默风趣的嘛。谢霁清适当的安慰自己。
“那师傅,我们去哪儿?”林祐看着眼前的路,似乎漫漫无绝期。
……好问题。谢霁清又打开私聊频道。“系统,我们该去哪?”
……系统咆哮:“我怎么知道你们要去哪?”
“我带你回家。”谢霁清像是早有目标。
“家?”林祐困惑,“家是什么呀?”
……谢霁清想起前世所学的[家庭是由婚姻关系、血缘关系或收养关系结合成的亲属生活组织……家是生命的居所,是心灵的港湾。
家是我们的第一所学校,是我们的修身之所……]……该死的,为什么我还记得这些?这些明显不适用于主角,那应该怎么解释呢?
“家是我们的避风港。”谢霁清决定总结一下,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是可以永远信赖的地方。”
“避风港……”主角若有所思。“那我们是要回师傅的家吗?”
“是。”谢霁清待在修真界的时间远比在现在的时间要久远的多,他在这里有尊敬的师长,亲密的伙伴,所以怎么能够不称之为家呢?“不过不只是我的家,”谢霁清指尖轻点林祐的额头,“将来也会是你的家。”
“嗯。”林祐不以为意地回答,像他这种人怎么可能有家?那可是给幸运者准备的巢穴。
天清云淡,青云峰上祥和安静。
林祐静静的打量着这座云雾缭绕的仙峰——有水,有草,有树,有花。他贫瘠的语言无法形容出那种特别的感受,只是觉得似乎什么都有。
“啾啾!”一只小云雀飞扑过来,跌跌撞撞地入林祐的怀抱。
好小,林祐双手捧着这只云雀,雪白的羽毛蓬松而柔软,芝麻大小的黑眼睛里面闪着迷茫。
谢霁清看着小小的人,捧着小小的鸟。“系统!好可爱!”
“先别急着可爱,有人来了,你知道吗?”系统十分冷淡。
“应该是我认识的人。”谢霁清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我之前走的时候说了要带徒弟回来。”
果不其然,“你终于把我师侄带回来了?”一道清朗的女声出现。
林祐一下子带着小鸟躲到谢霁清身后。
这位女子,她有一头灿若阳光的金色长发,一双明亮的眼睛像漂亮的金子。
“嗯。”谢霁清把身后的林祐提溜到前面来。“这位是你师叔——於菟。”
林祐有些惊慌,小鹊却顺势跳到他肩膀上。
“师叔好,我是林祐。”林祐半天憋出一句话,他向来不习惯和别人打招呼——以往也并不需要他跟别人打招呼。
“好乖的小孩,谢霁清,这就是你命中注定的徒弟?”於菟顺手掏出一块和她一样亮的“金子”——一只神采奕奕的小老虎模样,强行塞到林祐手中。“这是师叔给你的见面礼。”
“哎哎,你要叫师兄啊!”谢霁清把林祐又捞回身后,有丝丝颇为自恋的说道:“你师兄我,可是名扬天下的剑仙呢!”
“不过就是抢在我前头拜师罢了。”於菟颇为不屑的说道,又翻出一块“金子”来:“庆祝你喜得佳徒。”只不过这块就没有和林祐所得的那么大了,但同样也相当精美。
“哇,储物戒指。师妹大气。”谢霁清接过这块“金子”,喜滋滋的说。他这位师妹,和他是同同年同日拜的师,只是因为自己早了三炷香,一直不是特别服气。
又因为谢霁清拜师后相当意气风发,誓要成为天下第一剑修。於菟莫名就不想练剑了,觉得好像越练越傻。于是跑去练器,她天赋特别好,但是有时候觉得练出来的没有达到自己的标准,练出来的残次品就都丢给谢霁清。所以谢霁清以卖残次品中的残次品发家致富,成为了剑修中的一个富人。
而谢霁清这位师妹,有一个特别的点就是“特别喜欢金子”,所以练出来的法器大多数都是黄澄澄,金灿灿的,像金子一样。
“你打算什么时候办收徒大典?我也许可以帮你参谋参谋。”
“大可不必。”谢霁清还不想拥有一个黄金般的收徒大典。
“这次你既然决定收徒,”於菟慢悠悠的说,“那群老家伙说不准要给你塞几个。”
那自然是肯定的,毕竟修真界第一的剑仙名头还挂在谢霁清头上,总有人挤破脑袋想当他弟子,以前是不收,现在估计又有人还没歇了那份心思,会走一走歪门邪道。
“反正我只要这一个。”谢霁清摆出无所谓的笑。
这个塞一下师妹的:
於菟有一个师兄,只是提前了三柱香比她先拜师罢了。
师兄每天嬉皮笑脸,於菟一点都看不惯。
直到有一天,“每日嬉皮笑脸成何体统?”有人说出了她的心声。
於菟却莫名不高兴,我的师兄,我自己还没说呢,怎么容得到别人来说。
她当时还没有转器修,头脑一热莫名其妙把剑拔出来了。
结果自然不是很好。因为斗殴进了刑殿——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刑殿。
师兄依旧在旁边笑嘻嘻。“笑什么笑?”
於菟心里越想越烦,谢霁清没听到这件事,只是看到她动手,也掺和进来了。“动什么手,你不应该掺和这件事。”
谢霁清却依旧对着她笑:“那怎么行?你可是我师妹。师兄不都是要保护师妹的吗?”
……没脑子的东西。於菟从此怀疑练剑会把人的脑子练傻,于是转器修了。
时间证明她的结论是对的。
“师妹,没钱了!”谢霁清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来找她借钱了。
剑修就这么穷吗?成为器修装的盆满钵满的於菟表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