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火焰飘舞,“炎”字面帘翻飞,却无一人看清“她”的面孔,衣角翻飞,动作少见的大开大合,却不失美丽。
这是一种力量的美,凌厉,流畅。一切都如同飘飞的火焰,热烈而生动。
三层的神乐铃带着彩色幡带,舞动间带着铜铃的乐声,如图少女的轻笑,悦耳动人。
火红微卷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赤脚裸足,白袍红衣彰显着“她”火热的内里,人们似乎来到了庄严肃穆的神社,接受着巫女的洗礼。
最后的铃神想起,空中飘起了漫天的红纸,人们喝彩欢呼,疯狂迷恋着台上的身影。
众人狂欢之中,只有台上的缘一与台下的岩胜在对望着。
复杂的情绪在其中翻涌,留下的只有缄口沉默。
红纸落满了岩胜的头发,让他与缘一有了几分相似,可已经没有人在乎了。
此时,此刻,他们眼里只有对方。
……
在花街生活的几天时间里,岩胜边学习艺伎的技能,一边调查人口失踪的真相。
缺少睡眠让岩胜白天时时走神,幸好这些内容同时与武士的必修有重合,如茶艺,弈棋,绘画,文学……他才不至于被老师责罚。
同时,千代的踪迹也被他监视着,岩胜注意到她白天几乎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走动,对新来的女孩也爱搭不理,只有一位嬷嬷安排她们的日常生活。
这几乎“放养”的态度十分奇怪,岩胜能感觉到与他同来的两个孩子都有些蠢蠢欲动,外出时眼神经常扫过其他地方,双眼充满了对自由的渴望。
或许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今天晚上千代似乎有事出门,打着红色油纸伞提着橙黄的灯笼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岩胜紧跟其后,直到离开了花街,千代的脚步才停了下来。
千代来到一尊小神像前,蹲下向祂祭拜,并把一个包裹地严严实实的东西放在了长满了绿苔的地转下。
随后拿起了放在地上的提灯,摇晃着下山去了。
确认千代走远后,岩胜才来到这里查看了地砖,里面放的是厚厚的一打钱币,大约是整个置屋收入的一半以上,几乎把除去必要开销之外的钱全部放在这里了,甚至可能还有多。
岩胜思考了一下,唤出一直跟着自己的乌鸦,将消息传递给守在外围的族人,让他们在这里把守,看看这些钱被谁拿走了。
夜色深沉,岩胜感到一股十分强烈的违和感。
此地不宜久留……
他的身影穿梭在树林间,异象突变,一滩粘稠恶心的液体突刺而来,向着岩胜的后方偷袭。
岩胜一瞬之间拔刀砍下了这团液体,配合着风性查克拉的扩散,将它砍得不能再碎。
仔细观察这些液体,像人体组织混沌而成,还有一些毛发与牙齿,血红的眼睛爆出绿色的浆液,被砍成碎块后还在蠕动着。
应该还没有解决……
岩胜继续戒备着周围,风声吹过,树叶摩擦出声,掩盖了它的行动。
攻击从四面八方而来,黏液裹挟着尖刺,黑液覆盖草坪,一时之间将岩胜包围。
……月之呼吸?陆之型?常夜孤月?无间
剑技的攻击将四周的黏液全都斩断,只余下淅淅沥沥的黑水落在离岩胜一米远的草地上。
这样也没有死吗……
不能缠斗下去,千代很快就要回去了……
仔细感受它的气息……斩击直冲敌人头部,刀上覆盖查克拉,将它的威力提升了几倍。
掉落在地上的黑泥尝试将自己拼起却失败了,那人的查克拉覆盖在切口阻止了它继续重组。
岩胜将刀上沾染的黑泥甩净,计划今天回去要把月华拆开保养一下。
对于出现的……暂且叫它鬼吧,岩胜没有太大的惊奇,既然缘一可以从天堂追来这里,那原来世界的怪物也迟早会过来,这是一种冥冥之中的感觉,穿越者将会把自己世界的“模因”带来这里。
他也已经做好了对付鬼的准备。
……
回到置屋前却看见里面灯火通明,岩胜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
靠近房间,听见女孩的哭喊声与竹条破开空气的摩擦声,伴随着怒骂声,岩胜就大概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屋内两个女孩被按在地上,平时负责处理日常的那位嬷嬷举着竹条狠狠抽打在她们身上,已经有血色隐隐透出,千代在一旁抽着烟,脸色难看地盯着她们。
她身上还带着外面沾染上的尘土,应该是与逃跑的女孩们撞了个正着,立马把她们抓了回来。
气喘吁吁的嬷嬷放下手中的竹条,有些小心地看向千代寻求指示。
千代深深吸了口烟,把烟斗在地上敲了两下。
这是还不够的意思……
嬷嬷拿着竹条一时没有反应,最终还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的额头紧贴地面,将身体埋得很深。
“千代大人,真的不能再造杀孽了!请放过这两个孩子吧……我们已经……”
“你在质疑我的决定?”
千代平静地盯着她,微红的眼角透着淡淡的锋利。
“不……不是的……”
“还是你想要取代我?”
“我绝对没……”
“看来我给你的权利太大了,让你也敢骑到我头上了?”
嬷嬷已经完全发不出声音了,只是在地上瑟瑟发抖。
千代将烟斗搁在铜壶旁,碰撞出了清脆的声音。
几个人立马冲进来,将三人拖出了房间。
在所有人都离开后,千代才拿起烟斗重新点燃。
新的嬷嬷来到门前,恭敬地问候。
“呼……把剩下的那个丫头嗯……小月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