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

    她是洒脱肆意的草原女儿,本自由徜徉在天地之间。他是重门深户中不受待见的庶子,步步为营隐忍克制,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他将她拉进自己的生活中,她本满怀期待,最终郁郁不得,命悬一线。终认清现实,自写和离书。他终意识到所失,她亦挣脱枷锁,回到自由天地。

    春天到了,草原上的河流冰雪消融。那一袭红色骑装的女子,在马背上翻动,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整个草原,那笑声清澈干净,像渐渐融化的冰河。

    远处是一队人马,在最前列的男子气宇轩昂,但眉头紧锁,似乎满怀心事。目光望向那个红衣女子,“是她了”。

    那个红衣女子也注意到了不远处的人马,在这个少有人至的草原,这么少说也有20人的队伍很难不引人注意。她停下马,也望向了那个男子,四目相对,摄人心魄。

    她是洒脱肆意的草原女儿,本自由徜徉在天地之间。他是重门深户中不受待见的庶子,步步为营隐忍克制,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他将她拉进自己的生活中,她本满怀期待,最终郁郁不得,命悬一线。终认清现实,自写和离书。他终意识到所失,她亦挣脱枷锁,回到自由天地。

    春天到了,草原上的河流冰雪消融。那一袭红色骑装的女子,在马背上翻动,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整个草原,那笑声清澈干净,像渐渐融化的冰河。

    远处是一队人马,在最前列的男子气宇轩昂,但眉头紧锁,似乎满怀心事。目光望向那个红衣女子,“是她了”。

    那个红衣女子也注意到了不远处的人马,在这个少有人至的草原,这么少说也有20人的队伍很难不引人注意。她停下马,也望向了那个男子,四目相对,摄人心魄。

    等到回到帐房,额初丽见到了在草原见到的那个男子——骆闻舟,他是来提亲的。准确地说,是寻求合作。在主位上的阿耶似笑非笑,看见额初丽回来,脸色缓和了不少。但是眼底里明显有深深的担忧。

    “丽儿,带你认识一个人,来,见过三皇子。”

    额初丽已有17岁,早已亭亭玉立是一个大人模样了。眼睛大而明亮,睫毛浓密,随着眼睛一眨一眨而上下翻动,显得很俏皮可爱。

    听到阿耶的话,她放下手里的马鞭,欢喜地拜见三皇子。心里暗暗想着“长得还挺好看。”

    骆闻舟站起身回礼,声音低而缓慢地,“原来方才草原上见到的就是姑娘,姑娘在马上的样子飒爽非凡,幸会。”额初丽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是呀,我从小就喜欢骑马,练的多了就会了,嘻嘻,谢谢你,你长得也好看。比我在这里见到的人好看多了。听说中原的男子只重诗书,看你骑马的样子也挺熟的嘛。”

    阿耶笑着斥责:“丽儿,不得无礼。”

    骆闻舟向座上的阿耶道:“虎父无犬女,初丽姑娘惊艳绝伦,不愧是可汗的女儿。可汗,还请您能成全。”可汗收起了笑容,“好,殿下莫要着急,我还需要和小女商量一下,毕竟这是她的人生。”

    骆闻舟施了一礼,“那是自然,可汗,晚辈先告退了。”说罢,便走出帐外。

    额初丽此时还一脸茫然,什么是我的人生?你们在聊什么,怎么把我也扯上了?

    阿耶看向自己的女儿,欸,已经这么大了。

    “丽儿,你喜欢中原吗?”可汗突然问了一句话

    “嗯?中原?那自然喜欢啦!要不然我不会让阿耶给我找中原的老师了!就是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听说中原很繁华,不知道和我这草原比怎么样。”

    “那你想去中原生活吗?”

    “阿耶为什么这么问,草原也很好,可是没去过的地方的确也想看看,生活嘛……应该会很喜欢的!”

    可汗叹了口气,“三皇子想和你联姻。”

    “什么?”额初丽既惊讶又羞涩,平心而论,三皇子和草原上的男子都不一样,自己很喜欢,身边的人总是喜欢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说话声音大的像是要把屋顶掀了。自己虽然喜欢骑马,可心里是向往中原的,要不然不会从小央求阿耶给自己讲中原的故事,自己还要学习中原的诗书,和草原的广阔不同,中原是热闹的,17岁,自己也是想要热闹的。

    可是……联姻?自己或许会有很多旖旎的想象,但是却还未曾设想这件事就这么突然的来了。

    可汗又说,“不是现在,是一年后,这一年你要做准备。”

    额初丽不解,“为什么是我?”

    可汗解释到,“中原朝中局势变换莫测,三皇子他希望有自己的力量与之抗衡,他因母家能力有限,屡遭排挤,而我们正好是他的助力。”

    额初丽虽年纪不大,但是也是深知这屡遭排挤背后意味着什么。

    可汗接着说:“我曾与三皇子有过一面之缘,他奉他父皇之命去赈灾,受灾之地正是你那伯伯治理的,当时三皇子在面对流民时既有霹雳手段镇压,又有怜悯之心安抚,是一个心怀天下的人,但是……”

    “阿耶可是说,那中原距离咱们草原山高水远,生活方式又不同,怕我不习惯?”额初丽是有一颗玲珑心的,阿耶虽然远离中原,但是和中原的联系一直都有,自然知道三皇子是什么人,他看好三皇子的能力与潜力,又担心自己离家太远会吃亏。

    “不是还有一年的时间准备吗?阿耶不必担心,我倒是挺喜欢那个三皇子的,也想去中原。”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那这一年的时间你就好好准备,若是你反悔了,阿耶替你扛着!”可汗知道,还有一年,他这未尝人心险恶的女儿,即将踏入那步步为营,满是算计的生活里。

    夜晚,三皇子同他的随从正在谈话。

    随从问,“殿下,这可汗会同意把他的女儿嫁入王府吗?”

    骆闻舟转动着手里的杯子,思考片刻说,“他会的,草原表面看起来一片祥和,但同样也是危机四伏,他年纪大了,护不了草原多少时间的安宁了,自然也是想要另寻出路。我们需要他,他也一样需要我们。想要草原和平,他一样想借助本王的手,在他死后护他的好儿子,顺利称王罢了。”

    随从佩服,但还有不解,“可那额初丽小姐,殿下见时,她的性格倒是不一定适合王府,是不是太过随意了些。”

    骆闻舟挥挥手,“所以本王给了她一年的时间,到时候请宫中教礼仪的嬷嬷调教便是。”

    可汗走进了三皇子的账房,骆闻舟起身行礼,面色温和,一点看不出刚刚的一脸冷漠。

    可汗拱手,“三皇子,丽儿能辅佐三皇子是她的荣幸,丽儿她还小,又常年在草原生活,虽说有教习先生教授中原文化,可毕竟未曾真正生活过,只怕她可能会给三皇子带来麻烦。”

    三皇子微微一笑,“能得令爱青睐,骆某欣喜万分,既然丽儿姑娘愿意来到中原,我自然是要多加照顾,不知丽儿姑娘是否愿意提前来到中原生活适应?”

    可汗心一沉,欸,看来分别的日子很快就来了。“烦请三皇子多费心了。”

    骆闻舟施礼:“可汗不必客气,以后,便是一家人了。”但是这句话的语气一改往日温和,变得严肃起来。这是在告诫可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不日,骆闻舟回到中原,宫中的嬷嬷也很快就到了草原。

    额初丽只有很少的时间可以去骑马,更多的时间都用来学习礼仪,学着如何端庄地处事。初始自然有诸多不适,但想到既然决定了,就还是要走下去。

    在繁琐的礼仪教学中,还是有令人喜欢的事情,正式精进诗书,琴艺,学习的日子是有些辛苦的,清晨早早起床,一直习到深夜。

    过了五个月,额初丽已褪去开始的肆意,变得内敛。这时,三皇子再次来到了草原,是正式邀请额初丽到中原。熟悉中原的生活,早日完婚。

    等到骆闻舟见到额初丽时,还是有些惊讶,纵然想到额初丽会有变化,但和初见却已是判若两人。“想必是为难她了。”骆闻舟心中酸涩,自己并不想强求别人,若不是为了自保,不会与远在他乡的一个陌生人有任何瓜葛。

    见到骆闻舟时,额初丽的举止虽已端正不少,但是在那双大眼睛里,依旧透出来狡黠。

    或许从最开始见到的就是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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