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特别放送,四曼重逢前阿曼德的日常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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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我记不清这是我们分别的第几天了,往事陈情,历历在目,或许这无法用天数计量,我们也并不存在于同一时间。但我记得,这是我再次想起你的第二个世界,从记忆恢复那一刻到今天,总共一年八个月零七天。
曾经太多事情来不及宣之于口,但仔细想来,我们都已尽力。那天我说内心世界花开花落是自然规律,我们当时却都忽略了,内心世界不需自然规则,其间一切事物只听从细枝末节的心绪。我时常想起那片种满香槟玫瑰和郁金香的山野,虽然最终花语的祝福我们都没沾到。可其中一条还是没错的——只钟情你一人。
当年我们太谨慎小心,同样的心绪被不断压抑。以至于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心跳不止可以维持人的生命,还可以催动亿万朵玫瑰盛开,鼓动长风跨越荒原来到耳边,促使爱意疯长,一发不可收拾。
我总是忘不了你,哪怕轮回两世,依然清晰记得你的模样。有时我分不清这是爱还是恨,爱意比恨意更浓重,恨意却比爱意更绵长。我恨你骗了我那么多次,恨你走私异端,恨你践踏无数人的生命——可我却偏偏知道你身不由己,为人所控,所以我总是梦想变强,强到你杀不死我,强到可以组织你做任何事,强到可以保护你。
原来爱和恨是不冲突的。
我从不后悔开枪,只遗憾来不及和你好好道别。从前我们有太多身不由己,你有控制你的邪神,我有我想保护的人,我们行为受限,情绪却肆意生长,这是当时我们仅有的一点自由。现在想来,这情绪还是很美好。是你闯进我被高墙保护的世界,打破了我的宁静,带来不可遏制的飓风,从此我对那飓风念念不忘,透过这飓风,我一直爱着你。
你是路过我荒芜世界的春风,我没有鲜花和蝴蝶,所以我留不住你,也不敢奢望你。而你却从你的世界为我带来种子,让我也感受春天的温柔,从此我不再孤独。
可最终还是黄粱一梦,梦醒人散。我无数次怀念我们在一起的那些天,却又不断想要逃离曾经的恐惧和不安。我终于来到了我理想中没有邪神和异端的世界,可这个世界没有我爱的你。
牧四诚,香槟玫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