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一阵又一阵摇骰子的声音传来,桌上也早已堆了数不清的酒壶,二人还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脸喝的通红,在场五人中,就只剩三人还清醒着,容溪嘴里还嘟囔着:“遂遂,我能赢,我一定能赢,你可别小看我。”
一旁同样醉倒在桌子上的虞遂好像听到了这话,醉醺醺的回答着:“你别说大话了,你都不一定能赢过我。”说完,就睡了过去。
裴熙羽见她二人这副模样,不禁捂着嘴笑着,看了一下窗外渐渐黑下来,对着坐在一旁假寐的虞渡,开口道:“虞公子,即墨楼主,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溪溪我就先把她送回容家了,至于遂遂,就交给虞公子你了。”
“好,路上小心。”虞渡在她刚说完话时,就已睁开了眼。
裴熙羽拉起趴在桌子上的容溪,费力的往外走着,到了门口,推开隔壁包厢的门唤了自己和容溪的婢女来帮她一同抱着人下了楼。
虞渡突然睁开眼,看着虞遂,有些惆怅和自责:“即墨,你说她怎么变化这么大呢?跟她身边的容小姐越发像了,从前她总是藏着自己的性子,小心翼翼的,即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对你我也还是如此,如今这般鲜活,才让我见了她的真性子,我这个哥哥做的也真是失职,让她不敢显露真性子。”
即墨玉也缓缓睁眼,看着他这副样子,没言语,良久之后才开口:“你不必如此自责,遂妹妹现在这般鲜活多好,你若觉得你失职,就守护好这份鲜活,让她有勇气显露自己的性子,不必戴着假面。”
虞渡迟钝的嗯了一声,又是一阵寂静,不过眼里涣散的光凝聚了起来。
“我走了,改天再来找你说话。”
“行,我再坐一会儿。”
虞渡拉起虞遂就往外走,不远的一个厢房恰好开了门,里面出来两个身着华贵的人。
“皇、皇兄,你若是……一直助我,到时你我定会有数不清的金钱、美人。”南钰王有些醉醺醺的被萧亭酒扶着,嘴里不停的说着,就是有些断断续续。
“我自然是信你的,九皇弟。”他漫不经心的敷衍着南钰王。
忽然听到了不远处的开门声,他定睛一看,对面有个男子拖着一个像是醉酒了的女子,朝自己这边看过来,仔细一看,正是虞渡和虞遂二人,他立刻不动声色的挡住南钰王的视线。
虞渡此时也认出了他们,立刻又带着虞遂回了包厢,萧亭酒见状又暗暗松了一口气,扶着南钰王下了楼。
“你怎么又回来了?”即墨玉刚喝了一口茶就见虞渡又回来了,问了一嘴。
“看见南钰王和羌阳王了。”
“怪不得,若是被他看见遂妹妹,那怕是不久就要去提亲了,毕竟南钰王好权好色,遂妹妹恰好这两样都有。”
虞渡在包厢里待了很久,直到听不见任何动静,去外头看了看,才又拖着虞遂下楼,应星早已在马车旁等着,虞渡让应星安顿好虞遂后便上了自己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