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三月,繁花似锦,足有百年的花树下斜斜的椅着一个美人,温温柔柔的摆弄着花草,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拨弄花瓣,迷倒了一片春色。
“小姐,你上次让我多注意薛姨娘的事,刚刚去花房提花时,听见他们议论,学姨娘今天去老太太那给你议亲,提的是二小姐的表哥。薛姨娘走的时候很不愉快。”
叶青柳漫不经心的继续拨弄着花草:“最近薛姨娘改变态度,原本不闻不问,却突然和热络亲切,甚至有时甚至能委屈自己。 ”
上一次,薛姨娘如此,还是十年前的大雪。
薛姨娘是在母亲有孕那一年被迎进家门的,来的时候也怀着孩子,母亲在外人面前一向大方得体,那还是叶青柳第一次在母亲面上看出了失态的行为。
偏偏薛姨娘不依不饶,在冰雪中颤抖着,也不肯离开或者进屋,一定要得到母亲的首肯。
母亲若不答应,便是容人不下,名声必定受影响;若答应,心中便仿若堵了石头一般难受的紧。
大雪如盖,愿意出来的能有多少人,那天却到处充满了往来开热闹的人。
耳边又传来了丫鬟紫萼的声音,把叶青柳拉回了现实:“老太太一向疼您,将这件婚事给您糊弄过去了,想必是觉得想必是觉得这件事情不合适。”
薛姨娘自己家的亲戚,毕竟与薛姨娘一条心一条裤子,再加上叶柳青母亲刚刚去世。若是薛姨娘想拿捏叶柳青,简直易如反掌。
届时薛姨娘为刀俎,叶柳青为鱼肉,必将更加艰难,此时父亲虽不重视叶柳青这个嫡女,薛姨娘却也不敢做的太过。后宅之中,灰暗之事,从不曾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