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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率坦白

    (宋念兹视角)

    崽崽发烧了,现在神志不清躺床上,嗯嗯哼哼,眼泪糊了一脸,跟刚出生一样。

    “来,听话,把药喝了。”我把崽崽扶起来坐着,把胶囊和水递到他嘴边。

    他不喜欢喝药、打针,胶囊还能勉强吃,冲剂闻一下要装模作样呕好久。小时候生病总能弄得全家鸡飞狗跳,爸妈心大还好,因为监督他喝药的人是我,也只能是我。

    崽崽贴着退烧贴倒在我怀里,嘴唇有点干燥,很红,随着不顺畅的呼吸张张合合,晃神间怀里的孩子只剩小小的一团,一只手就能提起来,却让人不忍心那样做,想捧在手心,想供在心里,给他建一个春天永不凋谢的城堡花园。蝴蝶停在耳边,在襁褓里吟唱生命的希冀。

    可他也像凛冽寒冬的一棵圣诞树,那是一场馈赠般的惊喜诞生。

    我很幸运,成为了万里花丛的一片绿叶,成为了绿意炫彩间的一粒雪花。

    也应该如此。

    没有我这样的窝囊的哥哥,一边说着保持距离,一边放纵引诱,我算什么?

    我该怎么做?我知道该怎么做,但我不想,我已经逾越很多次了,想一套做一套,还不带套。

    “哥哥。”崽崽往我怀里缩了缩。

    “我在,哪里不舒服吗?”我轻轻地抚摸他的脸。

    好乖。

    他眼睛都没撑开,慢吞吞摇了摇头,然后摸索着捧起我的脸,眯着眼往我嘴上啄。

    我愣了一下,勾起嘴笑:“干嘛?梦见谁了?嗯?”

    “宋念兹。”他好像不满意,又啄了几下。

    他这样太可爱了,我没忍住逗他:“宋念兹是谁啊?我不认识。”

    “你啊,我的哥哥。”

    “你的哥哥啊,那你又是谁?”

    “我是宋在兹,宋念兹的崽崽。”

    “嗯,都答对了,真乖。”我想让他躺下,他紧紧抓着我胸前的衬衫不放,于是我也躺了下来,“好好睡觉,醒来就好了。”

    “嗯……”

    然后他迷迷糊糊睡着了,手里还抓着皱巴巴的衣服。

    房间安静下来,心里的风浪涟漪也平静了,我盯着这个我看了十六年梦了两年的脸蛋,还是决定把理智埋进他的温度,躲进梦里,让本能去做抉择。

    尽管清醒的我,混乱的我,只要是宋念兹,都心知肚明。

    放了自己,蓉姐说过:“我们先是自己,再去考虑身份。”

    我早该发现了。在这个不存在亲情的家庭,我为什么会觉得那是亲情呢?

    我爱他。

    我想占有他。

    我有时候会幻想,如果在兹是一个风筝就好了。他去追寻他所向往,而我当这个执线人,被他控制方向。

    我们彼此拉扯,分离即毁灭。

    在兹,在我怀抱里窒息挣扎吧,我们都不松手,勒死彼此吧,我很累,想休息了。

    ·

    我是被一条好动的毛毛虫拱醒的,小东西在我怀里悄悄挪动,像是怕惊醒罩住他的天敌。

    是害怕被吃干抹净,还是怕我说他呢?任性一点,你有资格任性,吵醒我也没事。

    我装睡,玩味地观察他的动作。

    挺有意思的,我们在兹都不敢大喘气。

    等他差不多要退出我的控制范围,我终于没忍住笑出声,一把揽着他的腰贴近。

    “好点没?”想开点后,我大胆地揉捏他的腰,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体颤了颤,整个人软趴趴瘫在我的试探里。

    “好很多了。”他怯懦懦回答。

    我突然有点不爽。

    在兹有个很亲近的朋友,我看他们经常一起过夜,那个孩子也这样摸过在兹吗?在兹什么反应?那我记得他做过情/色/交易,平时会不会揩油?或者说他们进展到哪一步了?那天看他还自/扩,哪学的?难道他不是第一次?

    想得太投入,我都没注意我皱起眉了。

    “哥哥,你生气了吗?”/“在兹,你那天是第一次吗?”

    他明显没想到我会这么问,表情呆呆的,回答很快像是没过脑子:“是!”

    可能怕我不信,松开抱住我的手,撑起身,说:“真是第一次,别看我天天和温逸清那个渣男玩,我比他纯多了!我初见、初抱、初牵、初吻,第一次/做/爱,都是给你了!你不相信我吗?哥哥……”

    我的小可怜,都快把自己急哭了。刚睡醒,眼圈都是湿红的,像是两颗汁水饱满的樱桃,被人咬了,流着伤心甜蜜的泪。

    勾引谁在?

    我摸了把他的头,把他按进怀里,拍拍背。

    “嗯,信,在兹说什么我都信。”

    “嘶——”我用力拍他的背,“干什么,信你还咬我,没良心的小崽子。”

    “干嘛老叫我在兹?”他现在非常不开心,我看得出来,他不开心的时候喜欢用力咬牙,“你……真的不想当我哥了嘛?”

    m……对一个开过荤的成年男性来说,趴在胸膛上撒娇简直是赤裸裸的引诱。

    我气笑了,咬住他的耳朵,又薄又软,怎么哪都这么软?

    “因为这样更像调情。”

    高中生就是纯啊,就这一句耳朵就烧起来了,不禁撩。

    过了很久,我的心跳并没有随着时间流失而恢复正常,隐忍多年的千言万语蓄势待发,但我闭口不言,现在才是关键。

    他不需要知道太多,只要清楚我爱他就行。

    “所以,我能理解为,你接受我了吗?”他说。

    “那看你。”我随意玩弄他的发丝。

    这家伙怎么连发丝都是软的?

    “那我觉得我们谈了!”他坐起,兴致冲冲,眼睛和窗帘的缝隙一起泄出溢满的暖光。

    这样仰望他的感觉很微妙,我将手搭在他大腿上……像脐/橙。

    “哥哥,我记得你第一天就叫我在兹了吧?”他俯下身捏我的脸,“闷,骚,男。”

    我抬起头亲他胡言乱语的嘴巴:“以下犯上了昂。”

    “谁管你,谁让你假清高?”他揉着我的脸,将我的兴奋与幸福越揉越大,“还以为你提裤子不认人。”

    我笑着应答:“我是提裤子了,但怎么可能不认我们在兹,哥还要养你。”

    “嗯……感觉叫在兹怪怪的。”

    “那以后不叫了?”

    “不不不,床上在兹,床下崽崽。”他蹭了蹭我的脸,不怀好意笑了笑,“现在可以叫在兹。”

    说着,开始扒我衣服。我迅速制止了他作乱的手,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干嘛?”在兹看向我的眼神单纯又天真。

    我叹了口气:“别闹,你没成年。”

    他挑眉:“搞什么?现在跟我说未成年,你前几天那是给我针灸吗?”

    “你就当是吧,谁让某个小朋友吃太多醋,那样对身体不好,得治。”

    说完就后悔了,这小子直接当上对象了,开始翻我旧账,连初中跟我表白的男男女女都罗列出来了。

    深藏不露的小醋坛。

    没办法了,得惯一下这个自己的童养媳,一个一个解释。他高兴呢,就挑逗我,小小年纪不知道哪学来那么多勾男人的把戏。他要是不高兴呢,就咬我,还专挑明显的位置咬。

    看上去他想把我吃了,等成年了,谁吃谁还不一定。

    “一个大男人还写那么肉麻的情书,不嫌害臊。”在兹调皮地咬我的嘴唇,我就是他的一个橡皮玩具,随他拉扯啃咬。

    “谁还没个青春期了,”我打了一下他的屁股,“圣诞小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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