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她们提起的甜妹正在山路上狂奔。

    古时的镇叫乡,没什么购买力,乡下少娱乐少新闻,有些异常奇趣很快就传开,没什么私隐。爷爷的大哥就是大伯爷还是本乡的三老,瞒不住。

    原本林双宝想去下一个大乡出售,但是到去一看,脑中的东西有时是骗人的,印象中的繁华热闹景象原来只有几条街。

    天还没全亮,按现在体质长跑应该没问题,决定直接去县城看看。

    现在干旱,河床露出来,走不了船,路上不少商贩推货在行走。他们这样脚程两个时辰后才能到达县城。

    翻山越岭过了六个石碑差不多到。

    两个多钟的长跑林双宝累瘫在斜坡路边树脚下的石头上休息。在空间拿出水囊喝了几口水。

    看了看鞋裤上的尘土苦笑,古代挣钱真难,没工作岗位能挣钱的机会少,小民得几个钱是不会平白花去,买什么熟食糖水是不可能。

    乡下能挣钱的项目都被大家族、乡坤等权势把握着。

    如,木材,砖,瓦,石灰,盐,铁,粮食,陶器,教育,河道运输等。

    地主雇佣的工钱一天只有二文钱,农忙上工的要到收割再按工给粮,如有横行霸道的乡坤或大姓家族更是路也不给你走,种的菜也拔了,只能做牛做马依附他,贫农的生存是苦难。

    但是,很奇怪,书香家族却注重修养和名声。非常两极。

    辰早的天气就炎热,上完这条坡再下坡就快到城门。

    前面推车的青年突然倒地,装满石灰的木板车向路边倒退。

    林双宝上前拉停板车。

    拉车的大叔用石垫好板车,对她一阵感激。

    倒地的年青喝几口水喘着气。

    林双宝刚想走,被大叔叫住。“小兄弟,帮我推车上坡顶我给五文钱工钱可以吗?”

    “可以。”大叔开口叫帮忙就是不给钱林双宝也不会不帮,不过,不讲人情讲利益也挺好的。

    轻轻松松将板车推上坡顶。

    “想不到小兄弟小小年纪如此力大。还真是厉害。如果小兄弟想做脚夫可以到城外李家村找我李大武。不敢说挣大钱,但敢担保天天上工,吃饱穿温娶上婆娘。”

    林双宝哭笑不得,自己小丸头穿短褐瘦削像个小子被误会也不奇。不知为什么有点心动。想到老娘的棍棒就蔫了。“多谢大叔善意,小子家有老母严父不让离家,多谢了!”说完一揖。

    “还真可惜了。以后有机会随时来找我。”

    拜别一番,林双宝向县城飞奔而去。

    李大武看着飞跑的背影叹息,“可惜了。”

    转弯看到江,沿江走不远就是县城。

    林双宝看着前面十多个兵丁的关卡呆住了。

    家人带她到过两次县城看大夫,但是脑子里为什么没有要过路费,还查身份证(照铁)这回事。

    过关货物一车三文钱,行人一文,本地人不用。

    士兵圆领衫外穿竹甲,额头绑巾。一排挂刀,一排手执长矛。

    林双宝蹲在路边的稻草凉栅边垂头丧气,想哭。

    突然头上被东西砸了,摸了摸头,抬头看上去什么也没,闻了闻手不是鸟的臭臭,疑惑之际又被砸了,转头一看,凉栅里坐着几个年青人,丢自己树枝的是身穿浅绿色圆领的男子,挺鼻、长眼、铜色皮肤,神情慵懒,手折一根根树枝丢过来,像逗狗一样。

    瞪他一眼,惹不起。躲开几步,还是被砸,再躲就没得遮阴了。眼泪比心情感受快一步,委屈还没上头眼泪就流下来,她指着绿衣男子‘呜呜’哭了起来。“你欺负我,什么都欺负我,呜、、、呜,天没亮走到现在,明明差点就到,为什么这关我就过不去了。哇、、、哇。“不知为什么越说越气,急时会惯性用原身幼稚的语气动作来表达。

    “不识趣,大人不如叫人教训他一顿。”难得有机会讨好贵人一边的张一杰殷勤道。

    另外两男子望了他一眼不屑、嗤之以鼻。

    林双宝皮肤白净,双眼微红,用手背抹泪,露出的手腕纤细,身体单薄,可怜惜惜的。

    赵仅唯难得发善心,“过来。”

    林双宝见他如招小狗一样,更不想理他,哼一声转过身去。

    赵仅唯喝了口茶慢悠悠道:“只有一次机会,不过来就算。”

    林双宝听他语气是有得商量,眼睛不由一亮,‘噔噔噔’跑过去,“哥哥我照铁丢了,你是不是能帮我过去。”

    赵仅唯伸伸手向椅后靠,“我是能帮,但凭啥帮你。”

    林双宝眼珠一转好话张口就来,“因为哥哥心底善良,侠骨仗义,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仪表堂堂,气宇不凡,剑眉星目,身材伟岸、、、。”

    几人被她一串赞美词惊呆了。

    “不给你过真是对不起你的赞词了。“赵仅唯笑了。转对藏青色衣男子道:“大江,写下辞服。”

    林双宝两世为人第一次录口供。她不敢说谎,一提那个乡,人家就说出主要人物,连理正也知道是谁,不说自己是女的也不算骗是吧。是他不问。

    赵仅唯看了看辞服,“林秀才之曾孙,就是好运捡漏那个秀才公。”

    林双宝有声无气道:“是。”

    自家太爷四十多林爹出生那年才中秀才,而在三年后,县宴请才子江上雅集游船,林爹吵闹要跟去,到县城第二天失踪让太爷找了半天才找到,耽误了上船,谁知那船撞船,船上秀才公死得七七八八,本乡的乡老(三公负责教化)的长子王秀才也没了,老人家受不了打击,隔日离去,王家无人能顶梁,太爷就这样上位了,好歹也是个乡官,现在子(大伯爷)继承了。

    自家太爷也是秀才公,好值钱的好吗。

    好想揍他,比一比,高自己一个头,手下还多,打不得。

    赵仅唯见他垂头难得安慰道:“好运,有时比实力还有用。”

    林双宝瞪他眼珠子。还不如不说,说就是靠好运呗!

    大江有点诧异,自家少爷性格桀骜不驯,去西岭边塞四年变得沉稳。不过有时更吓人,将人打得剩半条命也面不改色,现在居然对这农家子和颜悦色。

    林双宝打量手中的竹符,一掌宽,刻了两刻才弄好。接下来的事又让她想哭了。“为什么要钱,还五十文,你看我像有五十文的人吗?你不会坑我吧!”

    赵仅唯轻蔑的扫了她一眼。

    大江笑道:“正常一百文。”

    林双宝希冀问:“不正常呢?”

    “不正常——五百以上。”大江说完偏了偏脸闷笑。

    林双宝不可置信,“啊、、、,我的四文存款加上骗妹妹的十文,二哥的二十文,推车的五文,全部只有三十九文钱。不够钱。”

    不知谁‘哈哈’大笑出声。

    “哥哥,可以退货吗?”挣钱太难了,她想回家。

    赵仅唯冷冷一笑,“你说呢。”

    大江看看她用下额向赵仅唯方向示意了一下。

    林双宝即懂,秒变狗腿子,走过去蹲下双手放赵仅唯腿上按,一边讨好道:“哥哥你看我多可怜,穷到裤丫子都穿窿(洞),要不收我三十文,其他,钱债身还,两刻按摩怎样?”

    赵仅唯喝了口茶,“推车五文钱,两刻二十文你说有可能吗。”

    林双宝扁嘴乖乖按,突然,手掌接触到温温的皮肤,吓得她跳起,“椅子也用这么多年,你还穿‘袴’。”不敢想像她刚才差点揭起他衫,那不是迎面暴击吗。

    赵仅唯似笑非笑道:“穿又怎样。”

    林双宝恨得磨牙,那有人还穿开档裤的,

    “哥哥,天不旱了,可以让我先去办事吗?”

    “赵仅唯眼眉一挑,“想跑。”

    林双宝藐嘴道:“怎么可能,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届’,我也要回家的。回来我一定补时。”是想跑,回去又不能飞过去。

    最后赵仅唯还是让他先过。

    见她一过关如小鸟出笼的欢快,赵仅唯有点冲动想捉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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