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的味道,美女帅哥在舞池摇曳着的身姿。
纸醉金迷的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在这时得到自由。
夜景诡谲得让人心神迷离“叮咚~”高酒杯碰撞的声音交错不齐,被遮掩在了动感的声乐中。
包厢里低暗晦涩的灯光下弥漫的烟雾中角落里坐着一个少年。
身上的白衬衫却血迹斑斑,衣袖上还有被不知道什么利器划出来的印子。隐隐透出血痕。
隋艤手中玩着一只断手,手腕处还往外流着血。
他的手上也满是血迹分不出是自己的血,还是断手流沾染上的。
“我说过不要来找我,闹事找罗颜。”随艤把带血断手扔到半跪在地上的男人身上笑出声“我让你走你不走,你有受虐倾向啊?”
随艤脚前半跪一个男人他身上布满伤痕,有的流着血有的已经愈合。
最醒目的是一处从额头划左耳,那又延伸到胸膛下边。被衣领遮住很宽划痕歪歪扭扭的并不有序。
他那只被砍断了手的手臂往下流着血。
哦,不。
准确来说是往外喷血被他用衣摆捂住。
徐文咬牙对上随艤啐了口“小东西,你他马真有种!我今天不找罗颜就找你!”
他声音嘶哑尖锐“小东西,老子他马今天来强你。你咋看出来的,那杯酒你喝酒为啥没反应!”
徐文心里纳闷那杯酒下的药是向王狗要的。
王狗走私货多年这方面的不会出错,他明明看见他刚才喝了那杯自己下药的酒,为啥还没起反应。
没脑子,这就忍不住给自己揭出来了。
徐文紧捂住他的断臂弓腰慢慢起身,血液不断向下渗漏。
看着这模样有些渗人。
“砰…”他把酒杯撞到稀里哗啦,吵的人心烦。
徐文踩在上面像是没知觉,嘴里还骂着随艤“臭贱人,老子今天就是死也得死的快活。”
徐文□□表情浮夸“现在没人帮得了你乖乖顺着老子,老子会让你舒爽的。”
随艤起身踩在他那只断手上“呦~是吗?那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呢~”
徐文眼里的激动藏不住“呸!少跟老子阴阳怪气马上你就…”
随艤“啪”的一声扇过去笑眯眯道“这样啊~可是我没耐心和你玩游戏了呢~”
他现在呼吸有些沉重,眼尾脖子不自觉泛红。
随艤抽出枪抵在徐文额头上,麻利开嘣“砰-”
他抹掉脸上的血迹,脱了衬衫身上还挺干净的没多少血迹。
有些慌乱心里浮躁,随艤挠了挠脖子留下不深不浅的红印。
“啧”随艤把枪子倒出来几下把枪砸碎后推门而去。
现在他心里发痒,脖子那里腺体隐隐跳动脑子有些迷离。
坏了,刚才强装着镇定其实这会心里已经忍不住了。
随艤跑到包房走廊里,寻找刚才隐隐散发着的玫瑰香味。
他不会闻错,这里有淡淡的玫瑰味信息素。
还是说因为那杯下药的酒强烈的催使下产生的幻觉。
随艤强撑着难受的身体,寻着气味来到最浓郁的门前忍着模糊的脑子拍门。
“咚咚咚”
没人回应
“咚咚咚”
他已经没耐心了,随艤敢肯定眼前这堵门后面是一位alpha。不然这味道对他不会有这这么大的吸引力。
他虽然提前就知道了这药物的影响力。可是面对这难忍的状况还是有些怕。
“有人吗?”随艤拍着这门心里怒火中烧想有虫子再爬一样。
在他意识快完全消失的时候门开了,随艤感受那扑面而来的强烈玫瑰香,快抑制不住的腺体突突跳。
盛桕一愣,连忙将快倒在地上的随艤拉入屋里。
“您这是怎么了,这位先生?”他拖住随艤丢在沙发上。“是我的信息素影响到你了?”
随艤没空回复他,听到这个问题心里一动点了点头。
盛桕心里纳闷。
不可能啊,我这也没释放大量信息素,这人怎么就半死不拉活的了。即使他感受到了这也影响不了他啊。
盛桕还没反应过来,随艤撑着沙发起身压倒他身上,他才察觉到那山茶的清香朝自己袭来又变得温热。
“哎!”盛桕扶住随艤想但又不好意思把他推下去“你现在能清醒一点吗?”
随艤抱住他的脖子就想啃,被盛桕用手抵住他的头。语不清晰道“抱歉,可能有些冒昧,不过是你的信息素影响到我,你应当负责的。”
呦~随艤没想到他俩的信息素没有排斥,这热烈的玫瑰香,使随艤更疯狂。
盛桕感到那清冷的香味愈加浓烈,不由自主打了和寒战,脑子也有些乱。
他脑子神经线条抽了自己一巴掌,慌忙起身看着沙发上迷离的随艤忽的清醒了点。
“先生不然我先送你去医院?我们两个并不认识,这样…不好的吧?”
随艤忍着那沉重的脑子轻笑“你还挺有意志,我一个Omega还没觉得有什么呢。”
随艤撑着身体站起来,仰起头和盛桕对视眼眶发红“这位坚强的alpha,现在我需要你临时标记我。”
他撩了撩头发“放心吧不会勒索你,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希望你能放下心里的疑惑帮帮我。你不能看着我一个Omega因为你这样而不管不问吧?”
随艤感觉鼻子里一股热流伸手抹了一下被盛桕制止“流鼻血了,看起来应该…挺严重的。”
他笑笑“所以啊,我需要你。”
随艤表情凝重没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有没有抑制剂?”
盛桕“没,我一个alpha怎么会有Omega的抑制剂。”
随艤也愣了下“现在买肯定来不及,那没办法了只能麻烦你了。”
盛桕现在脑子里也被山茶香给迷的乱呼呼的了,有点晕乎。
他还没反应过来随艤就搂了上来埋在他的脖颈处不放。
他头皮快炸开了还剩一点理智维持着清醒。
随艤抬头扒拉自己的领子,漏出绯红的脖子和那隐隐跳动的腺体“咬我,快点。”
盛桕低头覆上那发红的腺体轻轻啃咬,那里散发出来的清香侵入他的理智。
屋里清冷的山茶香与玫瑰味混合在一起吸引,交融。最后变得温热。
…………
随艤推开盛桕从沙发上起来,理了理衣服,弄了两下头发“谢谢,我先走了。”
盛桕有些懵逼这变脸速度?
既然标记都标记了还装?
盛桕起身给随艤推翻在沙发上“用完就翻脸不认人?谈个恋…”
“不谈”随艤推开他起身,撇一眼转身就走“不要打我的主意,刚才我已经谢过你了。”
盛桕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发笑。
谢谢就行了?
这傲娇的表情。
………
“我交给你的事都完成了”椅子后面漏出男人阴影下带着笑意的下半张脸,语气却发冷令人心里发毛。
“当然,主上…不过”黑衣斗篷下的眼睛愣了一下“死了个人。”
“哦~?不重要。不过蝼蚁罢了”男人手有节奏的点着桌子嘴角上扬“嗯~他杀的?呵~我就知道,果然啊。”
男人抬头看向窗外波涛汹涌的海面上空雷声不断黑云密布“呱~呱~”
在半空中盘旋几圈躲雨的乌鸦一头撞在玻璃上流出血液想必已经死了。
男人脸上笑意不减,假意的笑有些恐怖。木偶般僵硬的感觉。下面黑衣斗篷下的身躯止不住的颤抖。
男人从椅子上起身背对着黑衣人眼里满是不屑鄙夷“行了,你下去吧,看好他不就行。”
…………
随艤出来后觉得脑子突突跳,心也慌的厉害。他赶紧去店里买了腺体贴给自己贴上。
懵懵的回到家后还是有些无措。
他就这样第一次被别人临时标记了。
虽然只是临时但那种感觉还不错。
就连他成年时分化的发情期都是去医院度过的。自己去医院拿着抑制药度过了好几年的发情期,第一次被alpha给标记心里有种莫名的喜悦…兴奋感?
没错,就是兴奋。
作为一个捉妖人,他没好好处理过这些事情,通常都是自行处理。也没有想过找一个alpha或者是说找一个床上‘合作伙伴’。
他八字邪,体质奇怪。从小就能看到点奇怪,灵异的东西。
随艤自从从娘胎里出来后就和别人不一样,对邪门东西特别了解。
天赋异禀。
准确来说是天生通晓。
还有他那性格。
这俩搭配起来算是无敌。
五岁时出去买糖果,看到路边小女鬼捉弄草丛里的老鼠,他过去一脚给老鼠踩死。
“这样它就可以属于你了啊。想怎么玩怎么玩。”
给人小女鬼看的愣愣的。
那小老鼠的尸体静静的躺在地上,有点寂寞。
八岁时,小学里他就和别人与众不同。那会别的小朋友都有小伙伴玩,而他下课准时到厕所找他浑身湿哒哒的“好朋友”。
“你天天来找我,知道我是啥吗?不怕吗?”
小随艤敷衍摇摇头,把作业放在它面前“快点,这是今天的作业。帮我写了,明天给你带课外书看。”
“可你现在长大了啊,超过了我的学习范围了。我都不会写你的作业了。”
小随艤看着他没说话。
第二天,随艤拿着自己的课本放在他面前一脸严肃“快点学。”
………
随艤是初中意识到自己的“好朋友”都不是人。
但是,自己可是正常人啊。
从那以后他就隐藏了自己这个“本领”。
………
但好日子没过多久,快中考那段时间,父亲出车祸,母亲要带着他寻死。
随艤挣脱着他母亲的胳膊“你自己死,要死自己死。我才不要死!”
最后,他母亲寻死成功。
他自己活命成功。
没人收尸。
他平淡的拨通的报警电话…
“我妈死了。”
待警察处理完一切后,他一点也不慌张的……
没啥感觉。
父母是私奔,无亲无故。
连一点钱也没留下来,只有一间破旧的屋子。
他很聪明,中考成绩不错,被学校免学费买走了。
而随艤没有过多感情,连哭泣也没有。只在意自己要怎样活下去。
哪哪都要用钱,即使不收学费还有其他用钱。学校给的那点钱根本撑不了多久。
………
他开始想过打工求生,可年龄太小不能雇佣童工。
他有考虑捡垃圾。不,他绝对不会去这么做。
所以,他利用异能学习风水知识,厚脸皮请教先生,自学邪术。
他学东西快,也是天赋。所以一点即通。
成后,他开始了驱邪之旅。
所以呢?怎样?
这样的恐怖生活还真摆脱不了呢。
其实他对这些东西无感,不害怕,也不觉得如何。
但,但烦是真烦。
不是为了钱,他才不会干这个。
每天和鬼打交道啊。
一不小心还惹祸上身。
多年来,天天跑,天天练,体格子也练好了。
高中只想搞钱去了,学也没上好。考了个不怎么样的大学。
真想死,包括那个帅哥。
那个帅哥的信息素现在还在随艤脑子里游荡,随艤觉得自己变成迷惑小孩了都。
就一次就对人家这么喜欢
…嗯好
就是喜欢。
墨香玫瑰味,随艤觉得那种味道是热烈的令人沉醉。
随艤不知道他是谁,也不想知道。现在对他来说睡觉是唯一缓解他心里“压力”最好途径。
半晌一通电话打破了舒缓中的随艤
“喂?谁?”
“随先生?”
“哦,裴先生是吧。”随艤还带着睡意,语气不耐烦“裴先生,你先等等。我明天晚上去你哪里。”
“明天这个事就得解决了,随先生你尽快给它了了。”
“知道了,我明天去”随艤挂了电话一甩手将手机丢进枕头缝里,愣了下又去掏出来拨通一个号码。
那头响了好久才接“哎!哥找我有啥事?”里面夹杂这乱七八糟的背景音乐随艤一听就知道在酒吧里。
“刘大狗!现在!出去去一个安静的地方!”随艤握着手机,尽量尽量着不要吼出来。
“哎,知道了”对方捂着听筒压低声音道“哥,都说了别叫我大狗,我叫刘犬。
刘犬出了酒吧站的笔直抵在墙上“哥有啥事啊?”
“我让你帮我办的事办成了吗?”随艤无奈道
“啊?嗷!成了,昨天就成了哥!”刘犬咋咋呼呼嗓门极大随艤想骂他。
“知道了!狗头别吼!”他也确实骂了。
“知,知道了…。”刘犬捂着手机看着围在他年前一圈的黑衣人对着手机小声嘀咕“哥…哥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