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见过……祂是吗？”

    “是的，祂有着这个世上最好看的眼睛。”

    祭拜礼是阿卡比诺族的习俗，但厄尔瓦斯弄丢了他的羊，一望无际的草原淹没了他的身体，带走了他的希望。

    “你的羊？”

    眼前的少年俯看着他，眼中是悲悯，是漠然，是世间的万千情绪。小羊温顺地躺在他的怀中，他淡淡的开口，“你的羊？”

    厄尔瓦斯愣了会儿，过了良久才点点头。

    “你，回家。”他的汉语并不标准，这些发音对他来说有些艰难。

    厄尔瓦斯接过小羊，又急忙抓住他的袖子，“你是神吗？”

    少年看向布尔瓦斯，阿卡比诺族人的眼睛大多都是绿色的。厄尔瓦斯想起族中长老的话“每一个阿卡比诺族人的眼睛里都有一片草原”但眼前的这个人不同，他的眼睛是蓝色的，厄尔瓦斯觉得，他的眼里有一片天，是阿卡比诺族掌握悲悯的天。

    少年垂下眸子，他用阿卡比诺语快速地说：“（回去告诉他们，祭拜礼不需要牲畜。）”

    “那需要什么？”厄尔瓦斯怕他走掉，急忙问道。

    少年停住，他的手掌抵在了厄尔瓦斯的额头，轻声说：“（用你虔诚的心。）”他将双手合十，抵在自己的鼻前，“（神明会保佑这片土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