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

    在这一望无际的黄土上,两匹骏马无尽地飞驰着。马上的人衣发飞扬,好不肆意。而就在他们远处的牧村中又来了一些“客人”···

    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手上拿着一把身型巨大的重刀,望过去还以为是位巨人。如果沈清平还在这儿的话一定会认出来这位男人正是他们此战的敌军首领——胡烨猛克。

    而这位领军人站在打斗后的院落中,见到如此情景,隐隐露出怒气。

    “因坦呢?是中原人,一定是中原人!狡猾的小疯子,一定要找到他!”

    就在此时,院落中的土房上,还有一位‘偷听者’。

    “跑得真快。算了,以后还有许多机会呢。”

    话音未落这人便离去。这么一位‘偷听者’就这么消失在黄沙中,来到了牧村里的一个小小的客栈中。

    客栈中已成血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而在这片地狱之中竟坐位青衣男子。男子头上戴着斗笠,斗笠上的纱布垂落到地上,血色便攀沿上去。男子却面不改色,手上拿着一个木杯,正慢慢地品着茶。如果忽略这满地的血色,这可真是了不得的诗意画面。

    我们的‘偷听者’也是这么想的。他目不斜视,丝毫不在意这满地的尸体,径直走向男子,随意地拿起男子手中的杯子,仰头一口喝了下去,好一个浪荡模样。

    “嘁,一点都不好喝,还没有我泡好喝,别喝了,以后喝我的。”

    说完将杯子往后一扔,那杯子划过一条优美的抛物线,正好砸中一具尸体。

    青年没有在意这极其不礼貌的举动,而是面无表情地问他:

    “人呢?”

    那偷听者见被无视,也不恼,回答到:

    “早走啦,来晚了。不过他们应该已经发现了。”

    青年站起身往外走去。

    “算了,以后也会见的。”

    那‘偷听者’也跟着往外走去。

    “解爷,接下来去哪儿?”(解同谢)

    “先回去吧。”

    俩人上了马,也消失在这茫茫沙土之中。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沈季二人为了不与胡人撞面,绕了个远道,终于在大战前夕回到了军营。

    军营中的人也没闲着,正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在这紧绷的环境中一抹红色吸引了沈季二人的注意。

    身着红衣的女子长相灵动,长发被一根木簪简单束起,眼眉微微皱着,却待人无比温柔。季易生一看到此人放松的脊背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起来,正想向前打个招呼就被截了胡。沈清平大步向前对着女子说道:

    “齐贞!这有个伤员,麻烦你过来一下。”

    齐贞——叶老的养女。齐贞父母早亡,小女孩一个人流落在外被叶老看到便被捡了回去,在叶老的培养下,造就一身医术。

    但别看现在这么温柔,其实小时候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当年沈家被抄,沈青平被困在沈家一段时间。齐贞人小鬼大对这个传闻中的沈家十分好奇,翻了沈家的墙,结果一下来就和沈清平撞了个正着。当时的小沈清平本来一脸伤心,结果就被这天外来客给搞蒙了,心想这小姑娘是怎么翻过来的。齐贞却一点无所谓,拍拍腿就站了起来。一次还不够齐贞之后又翻了好几次,其中还把小时候的季易生也给带了过来。季易生当年还只是个小书生,跟着叶老念书。人刚来时还一脸羞涩,就这么被齐贞给带了过来。

    这两个小顽童成了沈清平小时候唯一的慰藉。就这样三个小孩一起从小呆到大,哪怕中间经历了一些事,也从没有离开过彼此。

    齐贞听到呼喊回过头来,看清来人后皱起的眉头逐渐舒展,但听到此话又严肃起来。简单地对士兵叮嘱几句后便快步走了过来,对着沈清平和季易生就是一顿输出:

    “怎么搞的?!又出去闹事了吧。都说过多少回了稳重点,稳重点!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能给自己搞出一身伤。现在不是之前,都是领军的人了,还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说着就绕着沈清平二人转着打量起来。在看见季易声身上还带着鲜血就更加生气,对着就季易声的肩头就打了一巴掌。在一旁看戏的沈清平表示:还是我有先见之明,早就把血给擦干净了···

    等看够了就笑着将齐贞拦了下来。

    “行了,行了。你看这人都快僵了,人家可经不起你的这一顿毒打。况且这血也不是他的,是他们的···”

    沈清平抬起头,手指直向马的位置示意齐贞看去。齐贞这才注意到马上还有两个人,而且身上的伤还不少,显然季易生身上的血就是从这两人上带过来的。但吸引齐贞注意的并不是两个人身上的伤,而是其中一个人····

    她上前走去,轻轻移动了一下马上的人,道:

    “孩子?!这孩子从哪儿来的?怎么伤成这样?”

    季易生回过神来,本不想与齐贞说此事,但看现在的情形恐怕也不得不交代了。

    季易生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地和齐贞说了一遍,沈清平也在旁边顺了一下情形。了解完过后,齐贞的神情更为严肃,她明白现在情况的复杂,忍不住深思

    “现在的情况我还帮不上什么,我先将他们带走,至于你们····”齐贞抬起头来看向二人。眼中倒映着两人的身影,仿佛要将这个画面永远地印在脑中。

    “一定要小心。”

    季易生和沈清平二人也明白现在的处境容不得他们在这儿过多叙旧,便沉重的点了点头。

    三人分开,季易生跟着沈清平往议事账中走去。二人一路无言,但都心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沈清平进入账内叫进来了一些人,很快人陆续进来。来的人不多,甚至称得上少,但能进来的人的地位都举足轻重。这些人大部分是跟着沈家一直到现在的老人,还有些是经历过生死后一直效忠于现在的年轻人,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对沈家绝对忠诚。

    来人全部围在沈清平周围,沈清平也不废话,先把在牧村发生的事说了一下。果然,所有人听完后都沉默下来,但也有人迅速反应过来:

    “那么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场仗必须赢!”

    “但又不能赢得太过顺利。清平,你有主意吗?”

    “是的,孟叔。对于这场仗我已经有了办法,,到时候也请各位配合我。”

    帐中之人都不愚钝,此时也明白了沈清平的做法是为了让战局赢,且不会让朝廷有任何异议。

    ”对了,孟叔。带回来的胡人,麻烦你审一下,务必要尽快。可以有伤,但别死。”

    “明白。”

    身材高大的男子脸上带着被岁月磨砺的沧桑,但又十分坚毅。岁月只改变了这人的相貌,却没改变一点这人的心。这便是孟叔———孟岳。一直忠于沈家,沉稳且可靠。

    等交代的差不多,帐中人渐渐离去。外面的战甲互相碰撞,声音传入账中显得三人的存在更为渺小。三人各怀心事,一个声响却打破了这一宁静。孟岳率先开口:

    “····计?”

    “嗯,对。”

    沈清平心想,不愧是孟叔,太过敏锐了。

    “哎,算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父亲看到会为你骄傲。”

    沈清平听到’父亲‘二字心中触动,瞳孔微缩又迅速变回原样。

    孟叔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变化,但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沈清平的季易生却察觉出这一小小的举动。

    其实在回军营的路上季易生就看出了沈清平的不对劲。本以为是因为牧村中发现之事,但就从刚才的状况来看,恐怕是因为沈父。虽说是从小呆到大的朋友,但在这件事上所有人也都无计可施。沈清平对沈父的死感情太过复杂,太过沉重,只有他自己才能化解。

    季易生走到沈清平旁边,道:

    “走吧,别再想了”

    沈清平也注意到了自己的不对劲,也许是某个日子快到了吧。但在这种节骨眼上沈清平不允许自己有半点失误。便迅速清掉心思,严肃起来。

    “走吧,去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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