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过年

    齐亚芹出狱7天后,去看望亲家,她怕怠慢了,买了好多贵重的礼品,还有当地土特产。

    3年的监狱生活并没有磨灭齐亚芹骨子里的锐气和韧劲,她身着简单服饰,眼神中透露着坚毅,还是一如从前那般:干练、自信。

    刘慈恩,普通农村妇女的穿着,厚实的棉袄也裹不住的慵懒,眼睛微眯,挂脸的假笑让人有些不自在,她主动拉住齐亚芹的手:“亲家,这么多年咱还是第一次见,真不容易啊,原本想着让顾朗带我去看你呢,要不是晕车出不了远门,我早就去看你啦!”

    齐亚芹不太习惯陌生人的触碰,把手撤回来,面带微笑,声音清脆洪亮;“论年龄,我该喊声妹妹的,妹妹,咱今天算是正式见面了,也不晚,以后咱见面机会多着呢,常见面,常联系!”

    齐亚芹心里默念:“她在监狱这几年,顾朗一次也没去过,这一家人都冷血啊!”

    刘慈恩再次拉过齐亚芹的手:“那是,咱以后得多联系,快过来坐下喝口茶,路途远,歇会儿!”

    刘慈恩心里嘟囔着:“亲家坐过牢,不是个善茬,监狱那种地方这么晦气,她才不想去呢,她也不想让顾朗去,沾了晦气容易倒霉!”

    齐亚芹缓缓坐下,端起茶杯轻抿一小口,恭维道:“这茶好啊,沙口重,有回甘,挺好喝!”

    刘慈恩瞬间尾巴翘上了天,得意洋洋:“那是,这茶是别人送给顾朗的,咱也不知道多少钱,送礼的肯定是好茶!”

    齐亚芹没想到刘慈恩会接他儿子这茬,继续恭维着:“那是,那是。”

    刘慈恩打开了话匣子:“我儿子顾朗在公司混了个小领导,年年都有给他送礼的,送的这些东西都拿我这来了,我这都快放不下了!”

    她稍稍一停顿,又继续说着:“我那小儿子顾坤,毕业了在市区工作,每次回来都买一些市里的稀罕玩意,我这两儿子都出息了,活到咱这年龄,就指望着孩子能出人头地了,咱也就知足了!”

    齐亚芹默默点头:“是啊,孩子们都闯出自己的事业、建立美满的家庭,咱就不能给他们添麻烦了,能帮就得帮,不能让孩子们为难。”

    刘慈恩一听这话就变脸了,忍下怒意:“咱辛苦把孩子养大,该享福的时候就得享福了,哪能一直操劳啊!”

    刘慈恩心里骂着:“你闺女没出息,我儿子可出息着呢,我儿子孝顺我是应该的,我享我儿子的福也应该,他们还得给我养老呢,你和你那闺女一样没出息!”

    齐亚芹不再争辩,三观不同,再继续聊下去也无意。

    顾朗突然问道:“妈,听齐岚说,你镇上的房子要拆迁了,要不要齐岚回去帮忙?”

    谢齐岚瞪着顾朗,她没想到他这么惦记着那个房子:“妈,顾朗不是那个意思,我想妈妈了,想回去呆几天。”

    齐亚芹笑着看着自己的女儿,心里五味杂陈,沉声道:“拆迁得到年底吧,过了年我得去H省L市一趟,那边村里有500多亩地,之前一直租出去了,我回来就了就收回来一部分,找人收拾收拾了。”

    刘慈恩听到拆迁、500亩地、租金,瞬间两眼放光,好似那些都是她的一样,说话的语气也变亲和了:“大姐还真是能干,500多亩地呢,得收不少粮食呢!”

    齐亚芹淡然说道:“收的多投入的也多,咱也是靠天吃饭。”

    刘慈恩虽然在镇上,但是也很久没种过地了,地都被收回了,她两眼眯成一条缝:“就是就是,天好了就大丰收!”

    谢齐岚抱着顾霁月,眼神平淡着看着齐亚芹,淡然的好似不是在寻求任何人的意见,而是在陈述一件事:“妈,今年过年我回家住几天。”

    刘慈恩抢了话:“齐岚,今年确实该回家,顾朗,过完小年,你就送齐岚回去,也是礼尚往来,拜访一下亲家。”

    谢齐岚本来想跟着齐亚芹一起回家的,齐亚芹给她使眼色,让她等等。

    齐亚芹笑着,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齐岚,那就小年之后,你和顾朗一起回来,咱一家人聚聚。”

    齐亚芹这一趟是来给她女儿撑腰的,她女儿背后是个大金山,谁也不能欺负。

    一起吃过饭后,齐亚芹就两手空空的独自回家了。

    夜深,谢齐岚把霁月哄睡着,顾朗从后方搂住她,吻着她的耳垂,轻轻吹气,呼吸落在她的脖颈处:“小岚,我们很久没有……”

    谢齐岚很累,想好好睡觉,顾朗的手朝着她的腰身摩挲,身体贴上她的后背,身体相拥,是爱的缠绵,还是性的释放?谢齐岚期待着快点结束,看着小霁月的脸,她默默咬牙,不忍发出一点声音。

    事后,顾朗温柔地询问:“小岚,过几天回家,问问咱妈房子的事,还有邻省的地,看看咱能不能……”

    谢齐岚不再听那些胡言乱语,沉沉的进入梦乡。

    腊月二十五,顾朗和谢齐岚回家了,那个霁月出生的家。

    表面客气的饭局结束后,顾朗自己回去了,谢齐岚和霁月留在了这个温馨的家。

    除夕夜,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吃着年夜饭,谢齐安因出任务,已经2个多月未联系上了。

    饭桌前,他们一边吃着美味的佳肴,一边打趣玩笑着。好似回到了13年前,谢齐岚很久没有这样畅快舒心的释放自己的真心,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不用戴着虚伪的面具,不用遮掩自己的伤心。

    谢齐岚还和小时候一样,咧着谢齐斌的嘴,笑道;“这长的挺帅的小伙儿,啥时候给带个弟妹回来?”

    谢齐斌拨开谢齐岚的手,揉着自己发红的脸,朝着妈妈喊道:“妈,管管她,她还欺负我!”

    齐亚芹抱着小霁月,温柔着望向打闹的儿女,笑着说:“都多大了,还闹。”

    小霁月挣脱着下来,跑向谢齐斌,奶声奶气地说:“抱,抱……”

    谢齐斌抱着小霁月,温柔地说:“小霁月,我带你去看烟花。”

    小霁月嘴里含着还没吃完的奶棒,流着奶白色的口水,指着门口,模糊不清地说着:“走。”

    虽然说的不清楚,谢齐斌却能听懂她的婴语。

    绽放的烟花映在婴儿的眼里,嘈杂的声音并未惊吓到她,她在谢齐斌怀里安静地看着那绚丽多彩的烟花,她依偎在谢齐斌怀里,这是她从未在爸爸那里得到过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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