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听说了吗?那个叫沈之漾的大夫,年纪轻轻就治好了太医院都没法的疑难杂症!”有人小声嘟囔道。
“你都从哪听说的啊,只是他师傅厉害而已啦。我听别人说啊,他什么都不会哈哈。”
看到眼前这一幕,他们都不禁噤了声:只见这少年一身白衣,嘴里含着笑,整个人都意气风发。
那少年开口道:“今日清漾医馆开放一天,大家有什么小毛病找我来看吧!”
沈之漾道:“朋友们别着急呀,一个一个来,没排上还挤着就得不偿失啦。”他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眼底的喜悦还是一览无遗。
“就一骗子吧,又不是沈清越师傅本人。”那人用自以为很小的声音说道,可不晓得还是被沈之漾听到了。他不禁在背地里翻了个白眼,又在心里默念了十遍钱难挣屎难吃。转头有笑起来,道:
“这位朋友,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讲呀。”
那人听完后,气得翻了个白眼就走了。
沈之漾笑笑,继续卖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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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沉,此时天气已有些凉了。
“到戌时了,天色不早啦,大家都散了吧。”
刚好最后一个的那人欢喜万分,后面的人只能自认倒霉回家了。
过了一会儿,清漾医馆里人都走了,就剩沈之漾自己了,顿时冷清了不少。
他边收拾桌上的草药和药方边自言自语道: “今天收获不错呀,师傅回来就不会说这说那了。”
风吹过医馆旁的梧桐树,一片树叶就吹到了书页中。沈之漾注意到这本书,翻回封面一看,名字有些看不清了,似乎叫《草药集》。看到这里,他喃喃道:
“是师傅那一堆书里面的吧,好像没见过呢。”
一想到这里,沈之漾就来气。师傅说什么去寻找友人去,他当初听师傅说这话还以为师傅是不是话本子看多了,幻想出来个友人,过两天就回来了。没成想,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京城还是没师傅的踪影。他只能安慰自己想了一个比较合理的理由:
师傅就是把一堆烂摊子给我自己,他跑去游山玩水去了。
最近来看病的人很多,每天他都要整理每位病人的情况和适配的草药到很晚,有时间还得上山采趟药,师傅却还有心思出去玩。沈之漾看着满桌的药方都快烦死了。正想站起身休息一会儿,忽然,门口的铃铛响了起来,沈之漾正烦着,看到这个时辰了也有人来看病,不耐烦的说道:
“这位客人,我们清漾医馆戌时就关......”
看到门口来人时他不禁怔住,只见那名少年身穿黑衣,墨黑的衣服上却满是鲜血,背后的伤口无比扎眼,他倚在门边,脸上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看到这里,沈之漾立马清醒过来,连忙跑过去扶住他,把他带进了屋里。
——
做完简单的包扎处理后,沈之漾沉着脸,平静地说道:
“你叫什么?怎么伤成这样?”
那人答道:
“姓简名淮,暮年先生唤我简淮便可。”
“你知道我是谁?”
“您的师傅名号想必全京城都知晓吧。”
沈之漾听这话,尴尬笑笑:“哈哈......”
“那不知......”简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暮年先生怎么称呼?” “别那么矜持啦,叫我暮年便好。”他微微一笑,换了个话题:
“对了,简淮小公子,那银子的事?”
沈之漾看他一身装束,虽说不是多么尊贵,却也不像普通老百姓穿的。认为他应该挺有钱的,他对自己的预测很是自信。
“嗯......不好意思,可以赊账吗?”简淮面无表情地说。
听到这话,沈之漾如遭雷击,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
“你没钱?”
看着简淮认真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他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
“我总不能白给你治病吧,我师傅会骂死我的......”
简淮想了想,说:“我留下帮忙吧。”
“那就这么定了。”沈之漾也同意下来,“好了好了时辰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沈之漾本想着把书收拾起来再忙其他事,收拾好了之后抬头一看,简淮还在那坐着,他不禁疑惑道:
“不是让你睡觉吗?你怎么还在这呆着不动?”
只见他说:
“我在这转了一圈,发现只有一间屋子能休息。”
“啊!忘了这事了,我去把客房收拾好。”
过了一会儿,沈之漾把一堆书搬出来后,说:“你来睡觉吧,我都弄好了!”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