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人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应该活在血海深仇里……”苏黎墨坐在马车里,闭眼假寐,路上颠簸,他只能这样来压下心里的恶心。五年之前,他也是位翩翩公子,可就是因为这一张脸,把他拉下了无尽深渊,他在多少个午夜轮回里都会梦到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以及自己当时无力的反抗。
苏黎墨被人扶下马车,几个人一同进了驿站,驿站里烛火相照,蜡烛都闪着暖黄的光,可怜兮兮的垂下一滴烛泪。苏黎墨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茶叶并不是什么好茶叶,只是没东西可以喝,也只能这样了。还没坐多久,又进来一行人,为首之人看着骄矜,衣裳用的料子极好,似是只有皇权贵族,或是富贵人家,也得是极富的人家才穿得起。苏黎墨瞧了,却是微微蹙眉,轻声说道:“长得这般像摄政王,却偏偏如此骄矜,面容也不似摄政王普通,该是景王。”一旁的沈云白开口道:“景王这三更半夜不睡觉,来这荒山野岭做什么?”苏黎墨虽然在京城待过十多年,就是不了解景王这个人,也可以说是无处可查,他在苏黎墨的印象里只是一个男女通吃的纨绔。苏黎墨轻轻摇头,他又看向坐在前面一桌的楚彦,可只是一个背影,就可以看出楚彦有多强壮,好似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之力就可以把他抱起来,或者…掐死他……苏黎墨没再想,便去了客房,身形单薄,似乎一阵风过来,就可以将他吹走。
房里已经叫人备好了热水,苏黎墨解开衣带,衣裳掉落在地,他这一身端得可是如同羊脂玉一般的皮肉,又白又细,他跨进浴盆,万根青丝也与他浸入水中。水汽蒸的苏黎墨整个人都泛起淡淡的红,更不用说眼尾了,上挑的眼尾,多情的长相,好像无时无刻的都在散发一种勾人的色|欲,让人恨不得将他锁起来,日日夜夜的看着他,让他臣服于自己。
楚彦并未在此多做停留,只是喝了壶烈酒,喂了马,便就与他同行的几位离开了,只不过他脑子里想的却是刚在驿站里看到的苏黎墨,细细想着,苏黎墨的手指细长,骨节分明,还是葱白的,腰肢要比他在青楼里见过的女子还要细些,那张脸更是没话说,妖孽,感觉随时随地都可以勾走他的魂。但楚彦才意识到不对,一个大男人对着另一个大男人犯花痴,不对不对,他应该想霁月楼里的灵娇姑娘,而不是在这里去想一个大男人。
可惜此时宵禁,楚彦不得不在城门外守了一个晚上,他回京城也不急着回府,而是在集市上买了两个包子,边吃边走,马给别人牵着。苏黎墨也醒的早,他只用了两口米粥,就和几个手下人赶路,今天的路格外平坦,没有昨日那样颠簸,可能是在此修了官道,他也并未多想。竹林沙沙作响,人影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