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八点太阳就升起来了,随着光线透过窗子照射在陈鱼听的脸上,她不满地咂咂嘴,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不再理会。
平时也就是这样。
昨晚睡得太急也就没有定闹钟,陈夫妇也是一大早就出门,叫陈鱼听起床的苦差事可少不了隔壁正在换衣服的江源北。
陈家和江家的房子挨得紧,两小只从小便一起玩。
6岁那年,陈夫妇在这边安定了工作,陈鱼听便也转到泉已市上小学,正巧碰上了同岁的江源北当邻居。
“你是哥哥吗?”这是陈鱼听见江源北第一眼说的话。
男孩别过脸不予理会,他最讨厌小孩子了。
“是的小鱼,这是江源北哥哥。”
江女士看着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正抱着娃娃盯着自己的儿子,心里都快萌化了。
可惜这儿子的性子她也清楚。
为了不让女孩的期待落空,江女士抢先给出了回答。
两家人也是在交谈下有了羁绊。
听着隔壁一点动静都没有,再回想起女孩昨晚昏昏欲睡的样子,江源北可是猜到了,这家伙又是忘了定闹钟。
但看她的性子,闹钟估计也叫不醒…
江源北拎起书包,三步作两步往楼下赶。
“咚咚咚”,依旧是敲门三声。
陈鱼听还是睡得和死猪一样。
江源北推开门就看见陈鱼听‘优雅’的睡姿——双手双脚呈‘大’字摆放,凑近点还能清楚看见枕头上的口水渍。
空调仍开着,换做平常,被子绝对是盖着肚子的,可现在被子被压在身下,肚皮也漏出来。
江源北用手背轻轻碰了一下漏出来的小肚子,确实有点凉。
“女孩子要学会照顾自己。”他一边说着一边关了空调,使劲扯才把被子扯出来一角给她盖上。
“怎么这么重…”江源北深吸一口气,“陈鱼听你这头猪快起床了!”边说还边摇晃着陈鱼听。
“你才是猪。”陈鱼听翻过身,并没有对江源北的动作给出反应。
每次叫陈鱼听起床都是这死出,所以江源北在叫起这事上极其不情愿。
迫于无奈,江源北只好从书包里掏出专治陈鱼听的秘密武器——尖叫鸡。
为了陈鱼听惊吓适中,江源北将尖叫鸡放在不远不近的位置狠狠按了两下,自己则捂着耳朵躲在一边。
当时去买这个时他可亲自试了,选了一个最响亮的。
陈鱼听可是吓了一跳,意识到又是江源北的旧招式时立即从床上跳起来。
江源北穿着校服,看似乖巧,实则那宽松的随意搭在一边的领带已经暴露了他,锁骨在陈鱼听面前一览无余。
他冷峻的眸子在接收到陈鱼听的注视时变得温柔,眉眼弯弯,嘴角也勾起一丝弧度。
即便江源北这张帅脸就在面前,陈鱼听的怒气也丝毫不减。
“啪!”
陈鱼听在江源北小臂上留下重重一击,甚至能看见小臂上的轻微红印子。
江源北可是习惯了,陈鱼听的起床气就如戾气一样他见识过不少遍了。
多次尝试,他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是祖宗,得哄着。
“但是你再不起要迟到了啊鱼鱼猪。”江源北故作无奈地摊开手。
陈鱼听看着书桌上摆放的闹钟,8:07,还真是,距离到达学校的时间还剩23分钟。
陈鱼听脸色一变,立马将江源北推出房间,随后重重地关门,像是把起床气发泄在门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江源北却没有丝毫不耐烦地在门外等。
“陈陈还没起来吗我的天。”开口的是简续,两手搭在江源北的肩上。
跟着简续,陆禹州和林笙许也一并上了楼。
“起来了,在换衣服。”江源北淡淡开口,眼神扫过林笙许和陆禹州,“你们两个下次真的不能帮她了。”
两人点点头,简续倒是不淡定了,抓着林笙许到一旁质问:“林林你怎么不叫我啊呜呜呜。”
林笙许一脸嫌弃地拉开简续,对上那可怜的小眼神无奈回答:“小鱼叫我和陆禹州去补语文,你语文那么差,她不帮你补就不错了,你凑什么热闹?”
简续摆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挠挠头。
“咔哒”
门被打开,陈鱼听看着面前的大家不知所措,江源北率先接过了书包。
江源北看愣了神。
陈鱼听的黑色长发在阳光的照耀下如此的耀眼,眼睛,鼻子,嘴巴,脸蛋,每一处都美得恰好。
意识到自己的失神,江源北把头扭向一边装作无事发生,烫红的耳朵却暴露在前。
“走吧。”陈鱼听一手扯着江源北,一手拉着林笙许飞奔下楼,反应过来的简续和陆禹州紧随其后。
“诶诶!陈陈你不吃早餐啊?”陆禹州指着餐桌上的三明治,“不吃我吃了。”
“你吃吧,我不饿。”现在一心只想着不迟到的陈鱼听心里哪有这些。
高一新生的分班名单在校门口就可以看见,可惜人太多了,他们只好挤在外围。
“请高一新生按班次来到大操场集合参加开学典礼!请高一新生按班次到大操场集合参加开学典礼!”
人越来越少,他们这才能看到。
江源北,高一(1)班 陈鱼听,高一(7)班 林笙许,高一(1)班 简续,高一(1)班 陆禹州,高一(3)班
“不是吧,散得这么远?”林笙许紧皱着眉头,眼神不断瞟向陈鱼听和陆禹州。
“哎呀没事,军训完不是会重新分班嘛。”简续安慰似地拍拍肩。
“集合去吧。”陈鱼听夺过江源北手中的书包,牵着林笙许自顾自地走在前面。
“哎喂,你们几个跟上啊!”林笙许招呼着站在原地的三个人。
“明眼人都看出来了,陈陈这是不高兴了,也是,毕竟在没遇到我们前她就一直挺孤单的,同班都三年了大家都习惯了,现在却离我们最远,要我我也受不了…”简续不停地分析着陈鱼听不开心的原因。
“简续,我耳朵要起茧子了。”陆禹州不耐烦地掏掏耳朵一边示意简续停止叭叭,“还有啊,陈陈没有一直孤单。”
陆禹州拉着简续接着说,有意无意地望着一脸担忧的江源北。
“你忘了,在遇到我们之前,江哥可是一直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