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在房梁上随风飘荡的白绫。
她摸着疼的难受的脖子站起身,陈锦感觉喉间火辣辣的,她低头看见旁边的桌子上的茶水,伸出手给自己倒了杯水,水很凉,不过凉凉的水经过喉咙,喉咙处的火辣感减轻了不少。
陈锦喝了几杯水之后才放下手中的茶壶,站在那想,看来这就是黑白无常给自己找的尸身,陈锦眼神在房中看了一圈,看到镜子在窗边的梳妆台上,刚想上前看一眼自己现在的模样,头就感觉一阵刺痛,紧接着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像电影一样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原来这具身体也叫陈锦,被继母逼着替妹妹陈清嫁来焦府给焦二公子冲喜。
要说这陈清能嫁来焦府也算是高攀,焦父生前官至一品太子太傅,其长子焦珩言刚年满二十五便已担任京城大理寺卿,二公子虽说体弱可也不差,二十岁便已考中举人,有焦家作为后盾,前途也不可限量,陈锦父亲一个五品的中书侍郎能攀上这门亲事她那继母可是费尽心思。
可谁曾想一次意外,不仅焦父焦母双双离世,就连焦二公子也受了重伤,缠绵病榻。
孝期满后不知是谁给焦珩言出了冲喜这么个馊主意,结果焦珩言拿着婚约来陈府下聘,让陈清嫁过去冲喜。
原身的继母见此情形,自然不肯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嫁过来受苦,于是便逼迫原身替嫁。原身生性柔弱,不敢违抗继母的命令,只能满心悲苦地嫁入了焦府。
结果嫁来当天,二公子不但没好,还在当晚就去世了。
原身只觉命运弄人,满心的绝望让她一时想不开便寻了短见。
而对于陈锦来说,上午公婆,下无孩子,在这焦府又有人养,简直不要太爽好吗!
陈锦接受完原身的记忆都快笑出了猪叫,就在这时陈锦听到一个声音在脑中响起“宿主你好,我是地府为您配的撩汉系统 002 号。”
陈锦吓了一跳,说道:“撩汉系统?什么意思?”
那声音回道:“宿主,您在这个世界的任务是成功撩到焦珩言,让他对您倾心。完成任务后,我便会进化为万事如意系统。”
陈锦一听下巴差点没掉下来,黑白无常给自己配的这是什么,跟开玩笑似的,让她去撩焦珩言,不是要搞禁忌恋,更何况焦珩言这人在原主的记忆中并不亲近女人,都二十八了,还没娶妻。“不行,不干不干,我要在这焦府当米虫寡妇。我不做任务。”陈锦四仰八叉的躺倒床上对系统说道。
“如果宿主拒绝接受任务,或消极怠工,将被惩罚,宿主是否放弃任务?”系统机械的回答道。
陈锦听到系统说有惩罚,顿时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嘟囔道:“这还有惩罚?你先说说惩罚是啥。”
系统的声音缓缓的传来:“惩罚将是您会经历噎死醒过来,再噎死再想过来,在这两者间不断重复。”
陈锦脸色一白,嘴角抽抽,这系统可真够歹毒的,自己已经被噎死了一次,不做任务就让她无限经历,这不得把人逼死,这无良的黑白无常。陈锦在心里将黑白无常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在地府刷抖抖的黑白无常无端打了一阵喷嚏。
陈锦无奈的重新躺下撇撇嘴道:“我接还不行吗!”
说着打了个哈欠翻个身就睡着了。系统“.........”
第二天一早,陈锦睡的正香,丫鬟春梅便进来服侍陈锦起床。
春梅轻声说道:“夫人,该起身了。
陈锦迷迷糊糊地哼唧了几声,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嘟囔道:“别吵,让我再睡会儿。”
春梅无奈地说道:“夫人,不能再睡了,厨房的早饭已经送来了,凉了再吃伤胃。”
陈锦极不情愿地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说道:“好困呀,这一大早的。”
春梅伺候着陈锦洗漱梳妆,陈锦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想着昨天的任务,心里依旧觉得十分头疼。
收拾妥当后,陈锦坐在桌前,吃着早餐,脑子里却在盘算着怎么去接近焦珩言。
可陈锦脑子里只有原主关于焦珩言少的可怜的一些信息。
陈锦撑着脑袋唉声叹气的放下手中的筷子在心中喊着系统,系统回应道:“宿主,有何吩咐?”
陈锦说道:“你能给些焦珩言这人的信息吗?我脑中就这么一点信息,怎么去接近他嘛。”
系统说道:“焦珩言此人,熟读律法,文采斐然,他断案如神,公正严明,上至皇亲国戚,下直贩夫走卒他都能公正的处理案件。他喜欢书法,闲暇时会独自在书房练字。对了,他还对棋艺颇有研究。”
陈锦无语的翻翻眼,说道:“就这些?这也不够呀,而且书法和棋艺我也不懂呀,我最多会下个五子棋。”
系统说道:“目前能提供的就这些,剩下的需要宿主自己去摸索发现。”
陈锦无奈道:“好吧好吧,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吃过早饭,陈锦皱着张脸在焦府花园的荷花池边坐着喂鱼,这偌大的焦府如今就她和焦珩言两个主子,如果不是这破系统,这日子该是多自在,不用996,不用应付各种各样的人,如今有好日子不过,非要让她去撩汉,越想越委屈的陈锦还真就趴在栏杆上哭了起来。
而荷花池另一边的凉亭里,焦珩言正拿着棋谱,一边看一边下棋。
而荷花池另一边的凉亭里,焦珩言一身白衣,端坐在石桌前,桌上摆着一副精致的棋盘。男子剑眉微蹙,一双深邃的眼眸专注地凝视着手中的棋谱,另一只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捏着棋子,思索片刻后果断的落在棋盘之上。
陈锦的哭声隐隐约约传到了他的耳中,焦珩言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棋子,朝着哭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春梅看到焦珩言想上前行礼,却被他伸手打断,他看向趴在栏杆上哭泣的陈锦,心中涌起一丝心疼,也是自己一时糊涂,害的她年纪轻轻就守了寡,他叹了口气,拿出一块手帕递给陈锦道:“擦擦吧!堂堂焦府二夫人,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