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一连串的拍门声在雨夜里响起,声音很响在守夜的小斯听到声音随手取了一件蓑衣批在身上。
“谁呀,大晚上的”
急切的拍门声听到后先是静默了一下,之后一阵低沉的嗓音隔着门传了过来,说到
“我们京上的官差,奉上面的命来此需要有一件急切的要事需与你家大人商议。”
听到这话,小斯哪敢不敬,想到是京城来的大人,赶忙把门上的木栓取了下来
“咯吱”一声,木门打开一条缝,小斯从开启的门缝隙中,因为雨水划过眼中遮挡了视线,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大批的人穿着黑衣肃立的站在不远处,头上戴着斗笠,雨水滴下时发出啪嗒的声音。
门打开的时候,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小斯的身上,带着的冷意目光让他不由抖了一下。
心里像是有什么预感一样,手上先动作了起来要合上门,在门外的人在看到他的动作后,立即i从中冲出来一人当即飞身抬脚。
“砰”重重的踹在门上,大门被迫打开的同时,小斯也顺势狠狠摔倒在石墩子上,嘴边冒出一抹血丝。
门已经被完全的打开,那群人直接冲进院子里,看到守夜的丫鬟小斯就直接拔刀抹杀,连惊声尖叫的机会也没有留。
雨水混合着红色的液体顺着石阶滑下混合在水坑里,抬眼望去整个庭院躺满尸体,空气中也散发着血腥的味道。
“大人,属下搜索了李海的书房没有找的信件。”
男人俯首,对站在尸体中心仿佛在欣赏着什么风景一般,在静静沉思的刘云里说道。
听到这话,陈云里的脸色阴沉了下,手中的刀用力的在脚边的,插了好几下,血肉模糊,可能是因为刚死去没多久,在刀插入拔出时,血液还是会喷涌出来,喷溅在陈云里的脸上。
“该死的老匹夫,快说东西藏在什么地方,该死该死该死…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一圈人在陈云里发泄的样子状若疯魔一般,心中的惧怕又深了一层。
在发泄过后,旁边的下属看到陈云里的情绪慢慢平稳,眼中划过犹豫之色,道
“大人属下搜索了一圈,发现李海的女儿未在其中,留了一个活口问话听说是外出了。”
“那个美名流传到盛景的李玉儿,听说姿色无双,可惜没在,不然还可以品一品这朵娇花的滋味”。
陈云里添了甜溅到嘴边的血迹,满眼的淫邪之气。
“人已经没了,剩下的一封信即已找不到,就放一把火没有的东西就让他永远不存在吧。
说完嘲讽的看了被血染红的院落,转头离开了
剩下的人道了声“是”,不过一会的功夫,一片火红火红的颜色便布满了整个李宅。火势之大,连雨也无法浇灭。空气里散发着烧焦的味道。
一大清早,街上的摊贩熙熙攘攘的卖着东西,一会儿和买菜的人打招呼,一会儿又说起了闲话.
“哎,你听说没 ,柳巷子那住着的李大人家一夜就被大火烧了个精光,死的可惨了。
“我也听说了,今个那个外出的李小姐回来后整个人都变的痴痴呆呆,哎可怜李大人那么好的官 ,怎么就这样了呢 。”
“是啊,李小姐年纪轻轻就失去父亲庇护估计以后的日子也难熬了。”
此时被大火烧毁,只剩下残骸的李府,被清理出空地的位置摆放了两幅棺材氛外的显眼,一个小姑娘哪怕身穿白素衣但原本就显艳丽的容颜被素的压制下也显得格外娇艳惹人怜爱。
少女面无没有任何表情 ,眼神发空默默的站在棺前低垂着眸子。
前来祭拜的人里有面带惋惜,同情,悲伤的 ,但也有少部分偷偷窥鞋李玉儿,隐晦中漏出贪婪神色的人。
李家大房和二房交头接耳的在旁边交头接耳,不约而同的扫了都扫了眼亭亭玉立站的少女,现在三房剩下一个女儿 ,虽然宅中财物因为大火过后所剩无极,但是外边却有数家盈利的铺子,两人对视了一眼后,掩盖中算计,语气温和温和的安慰着少女。
“玉儿,你还有我和你大伯母,二伯母,我们两家会替你爹好好照顾你的,等处理好你爹的后事就搬过来跟我们住,年纪到了,到时候帮你看着,找一个好郎婿。”
在旁的众人不是聋子,听着李家大房所言,全都面露不屑,只要长眼睛的都能看得出,这俩毒妇是摊上了人家的财,哄着少女是想吃绝户呀。
李玉儿没有应声 ,垂下的眸子里含着恨意与悲切,她不是傻子,众人都看明白的意思她也明白,只是从小到大,大伯二伯一家都是在仰仗自己父亲的高官地位,享受着带来的便利。如今父亲惨遭横祸,他们就转脸不认人,对她只有得利用心思。
李家大房的没有得到回复,对女孩疼惜的眼神尴尬了一阵,又带着狠毒的意味。
“死丫头,真是和她那早死的娘一样,都是不是好心的死贱人,一个赔钱货,不巴巴的求着他们收养,竟然还摆起谱来了,呸。”
虽然心里暗骂着,但没有到东西前她还是平静了下心思,面上依旧是长辈对不懂事年轻小辈的疼爱呗关切。
刚要开口继续劝慰女孩,一道粗犷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一位贵气气质威严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其周身散发的气质让人不敢靠近。
“玉儿你可愿随我回京”
看着面前父亲相识熟识的男人,李玉儿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不带丝毫的犹豫说到
“周叔 我愿意和你去京城,但可否等我处理好一管事物再随你离开。”
说完,李玉儿转头看向了站在主位的中年男人,声音清冷的道,“大伯父,既然我要和和周叔去京城,父亲遗留下的铺子我不会要,但是我娘留下的嫁妆我是一定要带走的”
还没等李宏良开口,一旁满眼算计藏不住的妇人先开了口“不行,你什么都不能带走,进了我李家的门,你这个终究要外嫁的女儿平什么拿走我李家财物。”
这话听的在旁边看戏的人群一脸无语的看着说出这话的女人。
连在女人的丈夫,李家大伯也是突觉的脸皮发红,越发看着这个让他有苦难言的侄女感觉到一丝尴尬
虽说李父突然惨死,弟媳早逝后三弟一直未娶,只留下了便宜侄女,但是属于孩子母亲的那一份嫁妆确实是他们不能光明正大霸占的。
但是这个从乡下娶回来,大字不识几个,满身乡野村妇一样的妻子竟然就在大庭广众之前说了自己给予侄女死去母亲留给她的嫁妆。
实在是在外人眼里很不想一个亲大伯母该有的样子,特别是他们这几年的富贵其实都是三弟考上状元后一路高升,粘了亲兄弟的福才有了之后的好日子。
而这亲兄弟刚去世,家里的兄长就想着如何站侄女的便宜,自认感觉理亏的李宏良凭着心底里最后一点良心答应了侄女的要求。
“可以,回头我让你大娘帮你把物品整理好后单子交给你查验。”
对于大伯娘的狡猾,李玉儿了然于心,微拧了拧眉,道:
“不劳烦大伯娘了,之后我会自行去库房整理的”
“嗯,可以,你自行考量吧”
对于李玉儿的拒绝,他毫不在意,她娘只是一个小官的庶女,要不是凭着姿色确实不错,怎么能迷的他那只读圣贤书的三弟神魂颠倒。
就算人死了也一直没有续弦的打算,就自己守着两个孩子过活,带来的嫁妆想必也少的可怜,他现在已经拥有了这么大的一个金疙瘩,只是从手缝里稍微漏出那么一点点给死去的兄弟女儿,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三日后一辆马车上,女孩闭眼假寐,心中五味杂陈,父亲惨死。
她义无反顾的决定跟着周叔离开,没有选择的余地,因为一但留在家中身为孤女的她一定会被那些贪婪的亲戚吃的连骨头都不会留。
而周叔和自己父亲的关系她是从小看到大的,她相信周叔的为人,但是毕竟以后要寄人篱下,她心中的对前路的忐忑丝毫不减,掀开车帘,随着买车的行驶,看着眼前的事物慢慢从熟悉到陌生,女孩眼神默默呆愣着不知道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