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苏菲雅,一个美丽,勤奋又温柔的女人。

    女性的魅力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完美的黑发美人,为什么不能成为我的东西。

    苏菲雅和往常一样,早早地来到厨房为孩子们准备早餐,入门便看见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厨房,现在迈克尔却杵在火炉前煮饭。

    “早上好,先生”苏菲雅脸颊挂着微笑“真是令人愉快的早晨,愿神庇佑你。”

    迈克尔为了躲避父母的催婚,一整晚都呆在教堂的厨房,对于因为熬夜头脑昏涨的迈克尔来说,苏菲雅的笑容实在是太过美丽了。

    “苏菲雅,放弃束缚你的神明,跟我结婚吧。”迈克尔把心里的话不加掩饰的讲出来。

    苏菲雅的笑容僵住了,她的神情慢慢地变得冷漠起来,“请不要开玩笑,我怎么可能和你结婚。”

    冰冷的话语将迈克尔的心拖拽到底,尽管苏菲雅并没有说什么伤人的话,迈克尔却觉得苏菲雅和自己的父母一样,在嘲弄他。

    ‘你根本配不上我!’在迈克尔听来就是这种讽刺的声音。

    “还请你不要对其他修女也开不明所以的玩笑。”苏菲雅说道。

    “别以为傍上神的名义,你就能有什么不同了,不过是手无寸铁,软弱无力的贱人,你没有理由不接受我的爱。”迈克尔冲向前,用魁梧的身体压倒苏菲雅,胡乱撕扯着她的衣服,粗暴地吻在苏菲雅紧闭的嘴唇上。

    苏菲雅的双手不停地抵抗,双腿挣扎着,眼睛用力睁大,余光可见桌上提灯火光摇晃,火光反射着灯旁的切水果的小刀。

    下一秒,她刺进他的手臂,用附近的那把小刀。

    迈克尔面孔紧缩,作痛地放开苏菲雅,在认清发生什么事后,心中的怒火砰地爆炸了。

    迈克尔夺过她手中的刀,苏菲雅没有一点办法保护自己了。

    只能任由迈克尔刺破自己的脖子。

    鲜红的鲜血四溅,女人吱吱呀呀地乱叫着,迈克尔没有停手,不顾女人的哀嚎,偏执地,一刀又一刀地刺向苏菲雅。

    最终,苏菲雅像一条死鱼一样抽搐一下,再也不动弹了。

    “啊,啊,啊啊啊啊!”迈克尔发出嘶吼的叫声,跪坐在苏菲雅身上。

    而后他猛然跳起身,看着鲜血淋淋的双手,眼前的一幕令人作呕,在意识到自己杀了人后,迈克尔最初想到的不是赎罪,而是想方设法地隐瞒事实。

    这么大的人,怎么才能藏起来,不被发现。

    锅炉里的水沸腾的声音响起,迈克尔看着冒汽的水,眼神昏暗。

    提到苏菲雅,迈克尔不免会想起当时杀她的情景。

    迈克尔跪在神父面前,泣不成声:“唔,原谅我,原谅我,苏菲雅。”

    爱丽丝一把将他的头按在地上,“听不清我的话吗?”俯身的同时更加用力碾压他的脑袋。

    “噗,啊。”迈克尔感觉脑袋要想要压扁了,说话也口齿不清“对不起,对不起。”

    融入角色真是差劲,神父才不会把犯人的头锤在地上,米海尔想。

    “跟你说话真费劲,看你那胆怯的样子,哼,你也认为苏菲雅死的不合理吧。”爱丽丝站起身,俯视着迈克尔蜷缩的身体,她费解地思考着。

    最终抿了抿嘴,说道“不如这样吧,你跟我说说,你为什么杀了苏菲雅,我帮你逃脱绞刑。”

    爱丽丝眼睛弯弯,笑着说:“如何?”

    迈克尔颤抖地抬起头,仰望着神父的笑脸,他突然注意道周围太过安静了,原本的看守员们都垂头丧气的,好像都在睡觉。

    神明来救我了吗?神明派人来救我了!这一定是试炼,只要我通过了试炼,幸福美满的人生,哈,天堂在等我,迈克尔激动地幻想着不切实际地事。

    “是爱啊”迈克尔坚定地注视着神父的眼睛“我太爱苏菲雅,爱到想与她融为一体。”

    “爱?”

    “对,爱。”

    不明所以……

    化为松鼠的米海尔用尾巴猛抽爱丽丝。

    哦,要快点了,让人昏睡很费劲,爱丽丝对迈克尔宣布:“先生,你逃脱绞刑了。”

    “哦,哦!”迈克尔高兴地振臂欢呼,看起来好像把犯过的罪全忘了。

    神父沉默地注视他,表情平静地问他一个问题:“作为厨师的你认为,现在最受好吃的动物是什么?”

    “嗯?”迈克尔疑惑道:“鹿肉吧,尤其是幼鹿。”

    爱丽丝莞尔一笑,对他说:“愿神庇佑你。”

    最终,神父完成他的任务,为迈克尔祈求到了宽恕,世界上再也没有迈克尔·史密斯了,只有一头眼神迷茫的幼鹿。

    啊,诚切地希望厨师先生能变得更好吃,爱莉丝想。

    虽然我们是双生子,但爱丽丝的性格比我要恶劣一点呢,米海尔活动活动身体,变回人形,在回途的路上思索着,我们有什么地方,开始变得不一样了吗?

    回到孤儿院,已近黄昏。

    年仅7岁的米海尔和爱丽丝需要回到房间,孤儿院并不富裕,但还是让每一个孩子都有一个安全的港湾,嘛,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不是说,苏菲雅的事,无论她的悲伤,还是绝望,都与我们没有关系”米海尔的抓住爱丽丝的一缕金发,手指轻轻缠绕着,“你是在为苏菲雅复仇吗?”

    爱丽丝发出一段戏谑的笑声, 笑着靠近米海尔 ,用双手抱住他的头靠在胸口。

    “你看起来一幅嫉妒的模样啊,明明我不会放开你,你也不可能舍弃我”  爱丽丝伸出手,指尖抚上米海尔的脸颊一路滑向下颌,然后好像闹着玩一样抚摸上他的嘴唇。

    甜美的香味在空气中溃烂。

    米海尔轻轻咬了咬爱丽丝的手指,“我们带着相同的使命来到世界,即使世界拒绝我,你也会理解我的。”

    “我不会嫉妒的,爱丽丝,毕竟如果你喜欢苏菲雅,我大概也会喜欢她。”

    爱丽丝点点头:“没错,所以你才会去寻找苏菲雅的灵魂,把她的灵魂亲手送入黄泉,她要是一直徘徊,就会彻底消失了。”

    爱丽丝轻抚着米海尔的头,“我的半身,我亲爱的弟弟,呵呵,即使我们回归死亡,我们也会一直在一起。”

    “……爱丽丝”米海尔喃喃道。

    琥珀色的眼睛里倒映着相似的身影,米海尔和爱丽丝陷入这片温存当中。

    他们比谁都清楚,他们之间的纽带坚定且脆弱,只要其中一个人放手,他们的关系就会支离破碎吧。

    没错,但……

    米海尔紧紧回抱着爱丽丝,无论谁都不会放手,毕竟对方是自己特别的存在。

    “咚咚!”“爱丽丝~”

    敲门声和修女玛丽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自苏菲雅死去后,玛丽就像游魂一样,飘荡在她们曾经一起呆过的地方,沉浸在过往的幻想中。

    甚至在爱丽丝为苏菲雅传达最后的话语时,玛丽在爱丽丝身上看到了苏菲雅的身影,恳求爱丽丝陪伴在自己身边。

    现在就像个变态一样,缠着爱丽丝。

    现在教堂为了维持自己的生计竭尽全力,没有人有余力管管已经失去理智的玛丽。

    “咚咚”敲门声不停。

    米海尔和爱丽丝互相放开对方,两对琥珀色的眼睛沉默地对视着,最终爱丽丝先说出道别的话语。

    “拜啦,米海尔。”

    “嗯。”

    米海尔回应后默不作声地看着爱丽丝,爱丽丝她提起裙摆的一角,笑呵呵地站起身,脚步轻快,哒哒地打开门,拥抱玛丽。

    “玛丽,我们走吧。”

    门外的世界特别阴暗,唯一的光亮只有玛丽手中的提灯,见证了苏菲亚死亡的玛丽的提灯,微弱的光从泛黄的玻璃面映出。

    昏黄的灯光中,一只纤细的手牵起爱丽丝的手,径直向黑暗中走去了。

    再见,爱丽丝。

    明天,看来明□□阳升起之前,我又要去找她了,米海尔靠在门上,望着离开的爱丽丝和玛丽。

    次次都要死一遭,爱丽丝还是由着玛丽胡闹。

    米海尔回想起白天厨师先生说的话,这也算“爱”的一种吗?

    就因为“爱”,死亡才变得不合理?爱是什么东西,明明撼动不了死亡的常理,却……

    “好吧,看来我还有的活,估计得晚点回黄泉了。”

    仰望着黑夜里的天花板,米海尔在被窝里发出了这样的叹息。

    睡吧,是时候睡觉了,明天还得去找爱丽丝姐姐,希望各位灵魂能像苏菲雅一样把地点说得准确点,不要再哭哭啼啼地说不清楚话了。

    ……

    又是新的一天。

    从窗户望去,天空是寂静的灰色,厚重的云层弥漫,今天会是有雨的一天。

    “罗恩,你带伞了吗?”神父问身边年轻的少年。

    “没有,Joke神父。”

    “有点担心呢,如果下雨了,你就呆在别墅里,暂时不要回来了。”

    “好的,Joke神父。”

    十四五岁的少年却没有孩童的稚气,眼角微微上扬的大眼睛,带有蓝天的清澈,皮肤白皙的美少年,他的金发直留到腰下。

    身穿金银丝绣着华丽图案的神官白礼服的神父转身,轻轻拍罗恩的肩膀笑道:“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接触到皇家的大人物的,但绝不可以懈怠哦,毕竟罗恩最聪明了。”

    与贫穷的孤儿院并不相符的华丽的衣服套在罗恩身上,陌生的触感让他显得有些拘束,他不明白此次远行的含义,但罗恩从神父的态度和语气知道,一定是一场可以改变教堂与孤儿院现在揭不开锅的局面的完美交易。

    “我了解的,Joke神父。”

    罗恩报以了连神明都会为之倾心的微笑。

    哇,这显得我有点恶劣啊!神父心里嘟囔着,牵着罗恩的手,一同前往豪华的领主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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