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琛皇帝当了数十年,前三年人人都畏惧他,叫他暴君。可在第四年中元节间,皇宫遭遇了一场突袭,死了很多人,可元琛却毫发无伤。也就是在那次突袭后,元琛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皇帝在变善,对老百姓们来说自然是好的。皇帝在变好,老百姓今后的生活自然也会变好,这样大家还有什么不满的呢?自然也不会有多少人在意元琛为何会性情大变。
虽说没有多少人在意,但当个小故事,四处说说也挺好的。
由于大家都不知道当年的实情,这个小故事自然也有许多的版本:比如有的人说元琛是受了什么刺激,幡然醒悟了;还有人说元琛早在当年的突袭中死了,现在的元琛另有其人;甚至还有人说元琛被夺舍了……
这不正巧?今儿茶楼的沈先生就要讲此故事。这位沈先生在说书人中十分有名,一是因为他人长得十分俊俏,有些不爱听书的姑娘为见见他也愿来茶馆听他说上几个时辰;第二个原因是他不同别的说书先生,要他说书,只看自己心情,讲的故事也比旁人细致而真实。
大伙听说今儿沈先生要讲元琛那事,便都早早来到茶楼占座。
“哟~今儿来的人挺多呀,这么积极?”沈先生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缓缓落座。盛先生不仅人长得俊俏,就连声音也十分清澈悠扬,仿佛悠扬的琴音,让人沉醉其中,难以忘怀。
他这漫不经心的调侃,也惹得台下许多姑娘脸颊泛红。
彼时,沈先生已经正了神色,侃侃而谈“大伙应该知道在下今日要讲些什么吧?那我便不再废话了。
“这个故事要追溯到十几年前,有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郎,随他兄长入宫……”
沈先生话音未落,便有一名男子出声打断了他“沈先生,我们想听的是当今皇帝的事,这怎讲的不一样?莫非那少年就是当今圣上?”
“兄台稍安勿躁嘛,都说了是从十几年前说起,这个少年自然不会是元琛,而是沈子钰。”沈先生被人打断了也不恼,而是继续淡淡的讲。
“沈子钰这个名字大家应该都听说过,他是我朝前任国师,也可以说成是最后一位国师。
“在他十七岁那年,随其兄长沈子衿入宫学习,自然也结识了当今圣上元琛,那时的元琛也不过是最不受宠的三皇子……”
沈先生在台上讲着,时不时摇摇手中的折扇,硬是从元琛九岁那年讲到了十九岁。
“也就是在元琛十九岁那年,沈子钰早已成了最年轻的国师,也不知是怎的,元琛对沈子钰喜欢得紧,几乎是天天往他身边凑。这下太子殿下元范不乐意了。他作为太子,自然会成为下一任皇帝,沈子钰是国师,他的职责是教好太子,也就是下一任皇帝”
“沈先生,你这里说元范是下一任皇帝,但为何当今圣上元琛而不是元范呢?”这次插嘴的看穿着应该是个官家少爷。
沈先生抿了口茶“这位小公子问到点上来了。在下先前也说了,元琛几乎天天往沈子钰身边凑,引起了元范的不满。于是他偷改了军文,让元琛上沙场,想借机除掉他。可天不遂人意,沈子钰竟也跟着他兄长去了沙场,不过沈子衿也不是什么大将而是军师,自然不用上前线。
“然而当时战况激烈,前线将士明显不够,沈子钰和沈子衿虽一人为国师一人为军师,但也习过武,见情况不对,便提了剑去支援。那一战最后还是胜了,不过在那战中,元琛伤的很重,沈子钰还用身体为他挡了致命一剑,沈子衿也失踪了,就连尸骨都找不到……”
讲着讲着,沈先生那双好看的狐狸眼竟微微泛红。
这时一位客官发话了“沈先生,沈子衿的尸骨找不着了,那沈子钰还好吗?”
沈先生掩面叹息“哪有那么好?那一战后元琛记得所有人,许是受了什么刺激,唯独把沈子钰给忘了…”
讲到这,台下有些姑娘也红了眼眶,沈先生见此,便也没再多说什么,言简意赅地把后面的故事讲完后,垂眸抿着杯中的茶水。
见故事讲完,人们散的散,喝茶听曲的便还留在原处。不过还有些爱听八卦的人没走“沈先生,这些事你为何知道的如此详细?难道你上过沙场?”
沈先生展开手中的折扇,抬眸看向那群人,淡淡笑了笑“如果说,在下其实就是沈子衿,你们信吗?”
他们自然是不会信的,全当他在说大话,闲聊几句,便也离开了。
此时,一个身穿锦衣的人从沈先生背后的帘子内走了出来,对沈先生恭敬的行了个礼“军师大人,皇上又梦见国师大人了,还请您回宫去。”
沈子衿这才慢悠悠的起身,轻叹了口气“走吧,还有以后别再唤我军师大人了,唤我沈子衿或沈公子吧。”
“是,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