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屋敷家的下人们发现自家少主复活了。
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前一天刚把腐烂的尸体放入棺材,做好纸钱堆成山,还没有烧完。
第二天早上,伺候夫人的侍女就惊叫着跑出来:“诈尸了!!!”
谁活了呢?
少主活了。
她说,早上照顾夫人洗漱,给夫人梳头的时候,一只苍白的手从身后夺走了梳子,落在夫人鸦羽般的头发上。
她一回头,就看见少主站在身后。
原本腐烂的脸恢复如初,苍白俊秀的带着邪气和诡异。
白色的丧服穿在他身上,竟然有种奇异的清冷美丽。
侍女吓得拔腿就跑。
而坐在镜子前的夫人回头看着自己死而复生的丈夫,美丽绝伦的脸庞上,浮现出惊叹:“道满真是好手艺啊。”
下一秒。
冰冷的嘴唇贴过来,厮磨着饱满丰润的红唇,唇齿纠缠,暧昧激烈,在夫人急促的呼吸声里,烈烈如胭脂霞云的红染上白玉无锡的脸颊,亲吻小巧可爱的耳垂,她听见未婚夫的声音:“我的手艺,不会比道满差的。”
就算被废了又怎么样?
他有信心,就算是手艺,也会让夫人满足。
不得不说,男要俏,一身孝。
夫人甚至觉得今晚的无惨比安培晴明都要诱惑人心。
晨起的衣裳不算繁琐,如盛开的花朵铺在塌上。
昂贵柔软的布料里,那雪白的肌肤绽放出点点惑人的色泽。
“夫人……”
从疾病中获得解脱的无惨充分发挥出自己的优点。
他不像那些道貌岸然的阴阳师,姿态端的很。
他愿意为夫人低头当狗。
用所有手段伺候夫人。
什么是比贵族更会玩的呢?不论是床上的情事,还是花样百出的手段,就算他被废,他比那蛮牛一样的芦屋道满更懂得讨夫人欢心。
脖颈交缠,恩爱缠绵。
夫人仿佛在生死间横跨了无数轮回,汗水涔涔流淌过娇嫩的肌肤,落下暧昧的痕迹。
“夫人……”
她那满身怨毒的未婚夫手段真是高明极了。
夫人很满意。
鼻腔里轻轻溢出慵懒的声音:“嗯?”
无惨那张苍白病气的脸庞透出脆弱和讨好,猩红的眼睛留下后遗症,成为非人的竖瞳。
他不是人。
是鬼。
“夫人。”
他蹭着夫人的手心,柔软细腻的掌心带着点点的汗珠,贴着他的脸颊,青年发出动人的声音:“不要他们好不好……只留下我……”
“不要他们?”
夫人挑了挑眉:“也不是不行。”
手掌像摸小狗一样摸摸无惨的嘴唇,滑过滚动的喉咙,落入散开的衣衫,指尖一挑,腰带滑落,往下一摸——
夫人醉人的春意顷刻间消散。
她皱起春山远黛似的柳眉,用难以言喻的目光扫过僵住的无惨。
“你也不能生?”
“夫人,你听我解释。”
“不能生我让你复活干什么?”
夫人觉得这帮傻逼男人真是没用极了,一个个都他妈的是废物!
“滚!都给我滚!”
房间外,匆匆赶来的三位阴阳师,闻言一僵。
“一群不能生的废物!”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