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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才男才,女貌男貌

    光阴飞转,

    飞雪、暖阳、烈日、落叶,四季轮回,

    三个年头后,

    春风和煦,

    姜琛在县衙的书房里,打开一封新收到的书信,

    字字句句,细细品读,

    在青溪,他走遍了这里的每一个角落,很多藏起来的事情被摆到明面上,

    根据老师的变法之道,再结合这里的民情,很多举措被他着手落实,

    越来越多的百姓舒展了神情,姜琛的疲累,也被一点点冲刷掉,

    江守儒得知青溪县的改变,心里也算有了些许的慰藉,

    姜琛与老师沟通着种种心得,

    聆听着老师最新的教诲,

    这封江守儒的回信里,再次带上了老师跟师娘的贺喜,

    明日,是一个大喜之日,老师跟师娘的人虽没有到,但祝福夹在每一封信里,跨越千里,来到了他们身边。

    信的末尾,他二老也在关心着总是报喜不报忧的晴岚,

    姜琛提起笔,带着笑意写起回信……

    厨房里传来噼里啪啦,叮叮当当的声音,里面的人,正干得热火朝天,

    伙计大荣跑进去,高喊道:

    “掌柜的,再加一盘清炒虾仁,”

    与此同时,店里的小霞也一路小跑过来,在厨房门口探出个脑袋,道:“掌柜的,有桌客人要再加盘红烧肉,”

    这间饭馆,在青溪县,可谓是响当当中的响当当。

    它的名字,叫做“好吃不上当”!

    “好嘞好嘞,”晴岚颠着手里的勺,脸上的笑容那么那么大,

    “掌柜的”,多么美好的称呼,

    心里美滋滋的,手上的活儿也停不下来,

    一盘又一盘的美味出锅了,

    而且,明天即将迎来一件那么大那么大的喜事,一想起来,晴岚的嘴角更放不下来了,甚至,她还哼起了小曲儿。

    做着做着,她将大勺交给了身旁的徒弟们,

    “剩下的就交给你们啦,”

    “放心吧,”接过大勺的小蕊拍着胸脯。

    晴岚打包起了不少东西,提着食盒,开心地往外走,

    食客见到她,都热络地跟她打着招呼,

    晴岚挂着大大的笑容,回着吃好喝好。

    学堂里,小孩子们上完课,跑到院里有模有样地“操练”起来,

    “对,这一拳漂亮!”

    其中,一个小姑娘的动作尤其干脆利落,

    鸣玉忍不住地开口夸赞,

    今日衙门无事,鸣玉也过来,给孩子们做一下“夫子”。

    “手臂伸直!”第五薇在纠正另一个男孩子的动作,

    就这样,孩子们你一拳,我一脚,你来我往,乐在其中,

    一套动作完成,孩子们还都是意犹未尽的样子,

    在这里,夫子们教给他们很多道理,让他们领悟到一番更大更宽广的天地,还教他们拳脚,告诉他们怎么利用力气来保护自己跟身边的人。

    “累了吧,快来喝点水,”

    小双见结束了,忙准备好温水,招呼来孩子们,

    孩子们喝完水后,他们咯咯咯地笑着跑回教室,

    再跑出来时,他们每个人怀里都抱了那么多的“囍”字。

    这些“囍”字,他们准备了好久好久,

    昨天散学时,他们拜托一个夫子悄悄替他们准备好浆糊,

    今天,夫子笑着将浆糊给他们带来了,

    孩子们都可开心了。

    他们努力地将它们贴满了院子里的边边角角,

    这些“囍”字,他们都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将它们写到最好,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们知道,明天这里,会有一个很大很大的喜事,

    那就是——

    鸣玉姐姐跟孟昭哥哥、小双姐姐跟姜琛哥哥就要成亲了!

    赵夫人已经来过好多次了,这个小院儿被很多很多人装扮过,

    现在,它已经很漂亮了,

    但是,他们喜欢这里的每一个哥哥姐姐,所以,他们也想给他们很多很多的祝福!

    孟昭挽着裤脚,站在河水里,搬运着石头,

    父亲教他的东西,他利用起来了,

    这几年,他在青溪及临县,修了不少设施,

    每一项,他们都完成得漂亮,

    “孟公子,这水渠再有个把月,就能竣工了,”与孟昭一起,搬着石头的男人兴冲冲地开口道,

    “杨大哥说得对,”孟昭笑着,“最迟一个月,”

    “有了这条水渠,明年的收成指定好,”男人的话里满是憧憬,

    “往后,年年都是大丰收,”说到这里,孟昭干活更有劲儿了,

    “对了,孟公子,你明天就要做新郎官了,还不快回去准备准备,”孟昭身旁装着石头的背篓满了,男人忙不迭地催促道,

    听到“新郎官”三个字,孟昭的耳根都红了。

    “孟公子好福气,赵姑娘可是天下第一的捕快,如今选中你了,”提起鸣玉,男人满是赞叹,

    鸣玉这两年,帮助大伙儿解决了那么多的难题,捉了那么多的贼,青溪县百姓的生活越来越安宁,在人们的心里,她配得上“天下第一”四个字,

    “不过,孟公子也值得,”想了想,男人又笑着补充道,

    “遇到鸣玉,是我最大的福气,”孟昭认真道。

    “你们两个,女才男才,女貌男貌了!”男人伸出大拇指,

    “杨大哥谬赞孟昭了,”

    “哪里谬赞,”男人摆摆手,接着,又问道:“明日,是不是县令姜大人跟养济院的小双姑娘也成亲呀?”

    孟昭点点头,笑着道:“杨大哥来喝喜酒,双份的,”

    “好,”男人想要搬起孟昭身旁的背篓,“姜大人跟小双姑娘也那么般配,也是女才男才、女貌男貌的,快快快,新郎官,快回去准备!”

    孟昭还想再干一会儿,但其余人也都过来,他们一起将孟昭推了出去,

    看着如此可爱的大伙儿,孟昭的笑容,更大了。

    “我的老天爷呐,这也太喜庆了吧,”晴岚提着食盒,一进学堂,看到遍布各处的“囍”字,笑着感叹道,

    听到夸奖,孩子们将她团团围住,还想问她要些建议,

    “建议你们,快点吃饭,”晴岚笑着打开饭盒,

    小双、鸣玉跟第五薇从厨房里取出米饭,

    这样,香喷喷的饭菜就都齐全了。

    “这些孩子真可爱!”晴岚端着饭碗,不由得赞叹道,

    “那可不是,”鸣玉一脸骄傲,

    刚刚,她跟小双,激动得差点没当着孩子的面就哭出来,

    “一切,都越来越好了,”这些变化,晴岚由衷地感慨道,

    “是啊,”小双看着孩子们脸上的笑脸,满满的满足,

    “陆筝姐姐也已经在路上了,等她来了,书院里又多了一位夫子,”鸣玉想到陆筝的来信,她的想法学识,一定会给孩子们带来更多的启发,

    第五薇的脑海里,也想起那个倔强的身影,许久不见,她一定也愈发强大了吧,

    “孩子们一定会喜欢上这个夫子的,”小双肯定地开口道,

    鸣玉点点头,看到一旁的水碗,唇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

    “小双,第五,晴岚,”

    鸣玉举起它,眨眨眼,笑嘻嘻地开口道:“快快快,来来来,我们敬自己一碗,”

    “好嘞!”晴岚端起碗就上,

    小双也笑着迎上,“来啦!”

    第五薇不自觉地扬扬唇角,也拿起了水碗。

    这声清脆,真动听!

    一旁的小孩子们听到了,也都捧着水碗,兴冲冲地跑了过来,

    争先恐后地将水碗举过胸前,眨着他们水汪汪的眼睛,

    “我们也要!”

    鸣玉她们互相对视后,笑了,

    她们转身,重新往碗里倒满水,她们随机拍拍他们的小脑袋瓜,道:

    “好好好,排好队。”

    一声脆响,一个摸头,一个开心。

    四个长队都在慢慢缩短,

    尽管四人每次都是笑着抿上一口,可一来二去,鸣玉碗里的水再次空了,

    她只好转身去添,

    回过身,弯下腰,一声脆响过后,

    才发现,原来最后一个等待的,竟然是蹲着的孟昭,

    孟昭将水喝完后,才站起身,捧着碗笑着,

    鸣玉也站起身,笑着将碗里的水一饮而尽,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笑眼弯弯,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鸣玉出声问到,

    “乡亲们都太好了,”孟昭的话音刚刚落下,姜琛跟吴兴颜也回来了。

    如今的吴兴颜,再也不需要面纱了,

    这些年,在这里,与朋友们和医馆在一起,他终于有了归属感,

    他的医馆,来来往往很多人,

    他们大多从很远的地方慕名而来,每一个笑脸,都让他的心变得明朗,

    不少对医术感兴趣的年轻人也来到他的医馆,吴兴颜将自己的经验编撰成册,

    他们跟着他学习,带走了他的医书,他的医术,可以救治更多的人了。

    走在街上,所有人,都不会注意他的不同了,

    他再也不觉得自己是个另类了,

    他,跟所有人一样了。

    “新娘子跟新郎官聚到一起喽,”晴岚拍了下手掌,欣喜道,

    姜琛笑笑,走到小双跟前,

    “双双,”

    “琛哥哥,”小双看向他,眼里也都是笑意。

    吴兴颜也朝他们走了过去。

    吃过饭后,孩子们又去上课了,他们几人,也开始收拾起院子,

    明天,这里必定会很热闹很热闹。

    忙活了一下午,

    晚霞散去后,怀揣着对将来的期待,在虫鸣声里,朋友们一起爬上屋顶,淋着月光吹着风,

    一路走来,能遇到彼此,真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这些年,他们见证着彼此的成长,见证着彼此践行着心中之道,

    明天,是个很好很好的日子,也是个对未来有很大很大期待的日子,

    院子里是满满的祝福,

    朋友们的心里,是满满的感慨……

    孩子们都已经睡了,

    只有莺莺因为激动而睡不着,她走到院子里,看到不远处的屋顶上,正坐着一群哥哥姐姐,

    她跑到那间屋子跟前,熟练地爬上小梯子,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靠近梯子的吴兴颜瞧了一眼,便赶忙去扶,

    三两下,莺莺就出现在了屋顶上,

    “谢谢兴颜哥哥,”莺莺笑得很开心。

    “莺莺,功夫练得不错嘛,动作这么麻利,”晴岚笑道,

    “我长大啦,可以做好多好多事情啦,”莺莺骄傲道,

    鸣玉张开手掌,莺莺兴奋地迎了上去。

    莺莺开了腔,起了话头,也让朋友们的内心活动停了下来,

    小双揉揉她的小脑袋,“但做事也要小心些呀,”

    “小双姐姐说得对,晚上小孩子不能偷偷爬屋顶,”鸣玉点点她的小鼻子,“下次再逮到,我就要罚你喽,”

    “这不是有哥哥姐姐们嘛,”莺莺咯咯咯地笑着,冲着大伙儿撒娇道:“有哥哥姐姐们,莺莺就不怕,但是,下次莺莺一定在屋子下面叫哥哥姐姐,让哥哥姐姐带着莺莺上来,”

    “真乖,”小双笑着,看到现在如此开朗的莺莺,真好。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孟昭笑着问道,

    “太开心了,睡不着,”莺莺如实回答道,

    “今夜睡不着,明天会不会睡一天?”姜琛打趣道,

    “当然不会,”莺莺拍拍胸脯,“哥哥姐姐们成亲,我可不能错过,”

    说着说着,她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挠挠小脑袋,

    疑惑地看向第五薇那边,

    像是思考了好久,却没有找到答案一样,

    她歪歪小脑袋,问道:

    “第五姐姐,兴颜哥哥,你们两个明天为什么不成亲呀?”

    莺莺其实还不明白成亲到底意味着什么,

    她只是觉得鸣玉姐姐跟孟昭哥哥,小双姐姐跟姜琛哥哥明日就要成亲了,为什么第五姐姐跟兴颜哥哥不一起呢?

    他们两个也很合适呀,而且,明明人越多越热闹呀。

    第五薇愣了下,抬眸望望月亮,

    吴兴颜跟自己一样,他们懂得彼此,然而,她不愿成为谁的妻,

    过去是这样,如今的答案,还是没有什么样的更改,

    摇摇头,道:

    “现在的我,就很好,”

    某一天,或许他会娶妻,只是,这个人永远不会是自己。

    吴兴颜知道,他们可以是至交,可以是知交,但,不会是夫妻,因为第五薇不会成亲,她不愿成为谁的妻,

    即使是这样,能成为如此知交,自己就已经很满足了,

    吴兴颜望望第五薇,轻轻地笑笑,道:

    “现在,已经很好,”

    她的选择,他永远都会追随,

    只是,他也不会再娶谁为妻。

    莺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鸣玉姐姐说过,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人不一样,选择不一样,

    可第五姐姐跟兴颜哥哥,为什么会不一样呢?

    “伯牙子期的故事,莺莺知道吗?”鸣玉想了想,问道,

    莺莺点点头,“有知道,他们是好朋友,是知己,”

    “对,是好朋友,是知己,”鸣玉笑笑。

    吴兴颜与第五薇对视一眼,

    其实,莺莺也不大理解“知己”二字的重量,

    故事里面说,“子期死,伯牙断琴绝弦,终身不复鼓”,

    这种感情,莺莺猜不透,或许,是因为她还小吗?

    想着想着,瞌睡虫飞来了,

    她趴在鸣玉肩头,打了个哈欠,

    进入梦乡之前,莺莺向着天上的星星许愿,希望哥哥姐姐们都可以顺顺利利,心想事成。

    鸣玉姐姐告诉过她,爷爷现在跟爹娘还有奶奶他们在一起,生活在最亮最亮的那颗星星上,他们就在那里看着莺莺长大,听着莺莺的心事,

    她相信,他们在天上,一定也会保佑着哥哥姐姐们。

    莺莺睡着了,

    朋友们也该回屋休息下,准备迎接明天的到来了。

    小双躺在床上,看看旁边床上的玉姐姐,

    她跟玉姐姐决定好,将成亲的日子定在了一天,

    为了准备起来方便,她们两个新娘子,今晚休息在同一间房里,

    她之前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小双可以成为这么一个小双,

    有了梦想,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有了这么多朋友,还遇到了琛哥哥,

    鸣玉躺着躺着,最后还是起身,抱着被子跑到小双床前,

    “玉姐姐,”小双欣喜地坐起来,

    “小双,我想跟你一起睡,”鸣玉笑着,

    小双的身侧,早早就腾好了位置……

    鸡鸣声唤醒了黎明,天空中铺满了朝霞,

    晴岚一晚上开心地都没睡着,看到外面的霞光,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

    她要去好好装扮两个新娘子啦,

    晴岚刚踏出屋门,隔壁第五薇的房门便也打开了,

    看到出现在眼前的第五薇,晴岚眨了下眼睛,了然一笑。

    看着身着喜服,被打扮得光彩照人的鸣玉跟小双,晴岚满满的欣赏与自豪,

    “好漂亮的新娘子啊,”晴岚望着镜子里面的她们,一脸“陶醉”道,

    第五薇也笑着点点头,“好看,”

    鸣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

    这一次,是她自己的选择,

    孟昭,他值得。

    望着身上的喜服,孟昭甚至恍惚起来,

    自己竟真能拥有这份荣幸,

    这抹将他与鸣玉连接到一起的红色,钻进他的心底,

    每一个动作,他都是那么得小心翼翼,唯恐是一场美梦,一不留神就会被自己打破。

    姜琛仔细整理着身上的喜服,

    脑海里一遍遍幻想着小双穿上喜服的样子,心脏是控制不住地乱跳,

    不敢相信这一天,真的出现在了他眼前。

    小双抚摸上袖口的花纹,她的耳根开始略略发烫,

    数不尽的思绪,

    最后只化作一句感叹——

    今日,又是与众不同的一日。

    赵老爷跟夫人到了,严霜也来了,他们在院子里,给小孩子们散发着喜糖,

    才开始,他们夫妻两个对于这几个孩子种种行为,还是不抱什么希望的,

    总觉得他们太过天真,

    可现在,完全不一样了,这几个孩子真的在一点点完成。

    他们的鸣玉,还成为了所有人眼里最好的捕快,所有人眼里天下第一的捕快,

    孟昭这个孩子,他们也是万分的满意,

    还有其他的年轻人,他们每个人,都是那么精彩肆意,

    眼前的这些小孩子们,又活泼又懂事,他们两人每次来,小孩子们都叽叽喳喳地围着他们,

    院子里高高低低的“囍”字,打眼一看就知道是出自这些小家伙们的手笔,

    这样的一群小孩子,怎么能不让人心生喜欢呢?

    今日的大婚,也是鸣玉那几个孩子自己想出来的,

    现在,对于孩子们的想法,赵老爷跟夫人也都会欣然接受,

    毕竟,他们是这么一群风华绝代的少年人。

    得知了孟昭的喜事,严霜是马不停蹄地就赶来了青溪,

    鸣玉这个孩子他知道,那么热烈,那么聪慧,

    看到这两个孩子能够喜结连理,他的嘴角就没有放下来过,

    而且,姜琛跟小双那两个孩子,也是那么出众,好事还能成双,这属实让他心里乐开了花。

    在心跳声里,

    吉时到了,

    在焰火与喜乐声里,

    鸣玉跟小双,孟昭跟姜琛走出了房门,

    他们一步一步,一步一步走向彼此,

    看到对方的面容后,他们的眼眶里,激动得蓄满了泪水,

    今日的彼此,都过于耀眼,

    每走一步,便勾起一幕的回忆,

    或甘或苦,

    铸就成了他们的缘与份,

    高高举起十指紧扣的双手,终于握紧了彼此……

    天黑了,热闹还舍不得散场,

    直到很晚很晚,直到不得不散场,

    往后,想起这晚的热闹,人们都会开心很久很久。

    新人走进自己的小院子,

    夜空里,是一轮满月,

    鸣玉跟孟昭手牵手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四目相对,就这么痴痴地望向对方,就这么傻傻地笑着,

    好久好久,

    “今晚的月光,好明亮啊,”

    鸣玉出声感慨到,

    “是啊,”孟昭出声附和,但他的目光,从没有离开过鸣玉的侧脸,

    他的目光,永远会被她吸引……

    房间里的桌子上,两个瓷碗里弥漫出药草的香气,

    这是鸣玉跟孟昭独特的“交杯酒”,

    他们商量过,

    他们不会有孩子,但是,他们又会有很多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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