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

    “不该问的别问”

    “你就不该开口的，你每说一句，都是勾引，小婊子！”

    “滚…滚开！”

    “小樾啊，你是好孩子，来了这就好好生活，不要知道太多。”

    “…好”

    稚嫩的童声有忧虑的，撕心裂肺的，恐惧的。断断续续的幻影，血腥的气味弥漫，忽近忽远的声音刺着耳膜。

    下一瞬黑暗的，似液体的，从四周蔓延，窒息感吞噬了他。

    “溺死在这吧”他这样想，身体慢慢的放空。

    “啊——”梦醒了，恐惧，失落感涌上心头，痛苦是留给活着的人的，回忆是烙印，是枷锁。

    好久没梦见了，看来，忘不了了……

    “早啊，学长~”宋小学弟日常打卡早安，“昨天做了好梦吗？”

    江樾在听到他后半句话时，诧异抬头，在他“轻轻一买，表白墙瘫痪”的笑容上盯了几秒，转头读书，宋司越习以为常，也不尴尬。

    “不是好梦”江樾没转头。

    “什么意思？梦啥了？”宋司越以为自己幻听了，穷追不舍。

    江樾缓缓转身，对上他好整以暇的眼睛

    “……你”

    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一个星期过去，宋司越还是那狗皮膏药样，他并不反感，其实从一开始他对这个花瓶同桌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感觉让他觉得可以试着跟他接触一下。

    “学长~原来你也为我着迷啊”开始了，

    “原来你的高冷是为了引起我注意力啊~”

    “果然我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让死气沉沉的樟西重新生气勃勃的脸就是男女通吃，老少皆馋啊”

    宋司越这德性，你不理他，他都能自娱自乐，何况你给他点好脸色，他恨不得娶了你，十里红妆给你抬回宋府。

    “这梦还不好啊？”宋小学弟脸上全是奸笑，“是我不够努力吗？”

    宋小学弟十分桑心，小江学长铁石心肠。

    “梦魇能好到哪去……”江樾没说出来，但神色随着他的想法黯淡下去。

    没事哒，梦到我不亏。”宋小学弟很臭屁，但也是他的臭屁带着江樾短暂地逃离了那个牢笼，好像回到了那个下着小雨的春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