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认为人类就是一种矛盾的生物,把一切虚无的变成自以为事的规条,希望得到却又害怕无法挽回的后果,而决定将生死分离开来,建立新的循环和生死有序的世界,这是多么的可悲。
百万年前,灵王是世界上第一个力量实体,灭却师,死神,完现术者等所有异能的源头。
诞生于鸿蒙之初,是世界本身为了拒绝原初世界的混乱发展而诞生的生命,原初世界是由混沌世界与地狱共同组成的。所以灵王诞生之初的目的,就是为了解决因混乱发展而产生的三个主要问题。
可是……
“灵王大人…为什么不做出任何抵抗的样子…”
少女哽咽看着被颈部挂着深红色的大念珠着宽袖式大衣状的羽织,踩着高脚单跟的木屐跪在地上抱在怀里被肢解的灵王大人。
兵主部一向令人无法捉摸的性格,此时即使远隔千里之外也能感受到他身上不断涌现的灵压。
却只见即使沉郁的悲伤中,也能伸出手摸上身旁少女那柔软的头顶轻拂着安慰她。
在这空荡无垠的灵王宫显得无比苍白无力
无人知晓灵王是看到了无论如何抵抗都无法回避的未来,又或者,是在新世界中发现了什么希望,尽管无从得知其心意。
这个时代森罗万象,众多事物都很暧昧。生死皆无,既无进步亦无后退。
“神奈…不然的话一切全部魂魄终会沦为一个巨大的大虚,世界将陷入完全的静止之中。”
“灵王大人解决了死寂世界的问题。”
“然后呢…?”
“但为什么要服从那种事情。”
少女清透而失落的声音响动着在这个空旷寂静之中,大概兵主部也想不出眼前的少女重新把问题抛给他,只是…
然后呢?继续让世界运行然后继续前进然后?兵主部不由自主的抱紧杯里的人,但他却没有回答问题,就只是安静的思考着。
“这个世界的规则…神奈…”
少女愕然抬头看向兵主部杯里的人,泪流满面,明明身为这个虚无世界的王,但现在这个被削去双足,划开了五脏六腑并将他们从本体中拿了出来的只剩下被支配的王。
“规则?把一切虚无的变成自以为然的规条,然后决定制定这个世界的一切?!明明他们就是这样对待您,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服从他们!!!?您究竟看见了什么的未来,大人…”
少女撕心裂肺的哭着说这一切,一向认为灵王大人就是她的一切,却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来,灵王大人却什么也没有回答。
百万年前的原罪就此诞生,尸魂界。
*
兵主部看着少女即使被重新架构的身骨,依旧是灵王最完美的结作,词不言尽,眼前的少女穿着一身白底黄花的和服,即使是再过去了百万年三界正在推移的时间上踏上新的正轨,她的外貌与兵主部一样的毫无变化。
硬要说出些许改变也只是越发越绮艳动人。
那个当初只会流泪跟在他身后的人早已被困卷着身子浮在这巨大冰冷的放满水的玻璃器皿里,就算内心莫名的空虚也会很快平息。
因为在这里最不值钱的是时间。
兵主部等待着少女的苏醒,即使只是醒来片刻只要能听见少女开口,就算让他打破这个常规也不是不可。
七情六欲向来都是难以捉摸。
所以直到隔□□阳才被发现一地被水浸泡的玻璃碎片。
*
夜幕降临,流魂街道上空无一人,显得少女一人仓皇的在街道上穿梭格外冷清,在这千万百万年间的岁月流淌早已不再是少女所熟悉的模样,百万年间从一片荒芜之中逐渐崛起的世界早已不同,她只能不停向前奔跑,即使知道是兵主部的意愿,代表着灵王的默许,却不能代表四十六室那班自以为是狂妄自大的意思。
一切都由千年前的那场战争,友哈巴与初代十三番队对战,山本元柳斎重国创立的一支“持护廷之名、行杀伐之实。”以不择手段的方式讨伐灭却师,那个时候的山本元柳斎重国还是一番队队长。
“明天就是对战友哈巴的日子了,神奈。”
少女拿著书借躺在榻榻米上听到声音后,头也不转的继续专注在书本内容,心不在焉的回应“知道了,你的希望我会实现的。”
正当他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准备离开时少女放下手里的书,看向背对着门口的人说道。
“希望你会一直是那个为了取胜而不惜使用任何手段击溃敌方的剑鬼,不会是为了可笑的规律而坚持正义的人。”
背对着门口的山本元柳斎重国顿了顿身影,不作任何回应而走向那阴天的天空,显得格外沉闷,彷佛一片无边无际的灰色,让人感到有些压抑,而他却听不到身后少女那哀叹的声音。
“不然你终归家义自毁,而后人毁文。”
却不曾想那班我行我素的人竟然把少女当场判决,以至于被困于地下不见天日,连清醒的时间也不过一刻,只是想不到兵主部会出手,即使已是过千年百年的情谊。
少女拖着疲倦的身躯顺着记忆中的地方前往,但体力大不如从前没有吃东西,唯有随便的找了一块小树林靠着休息一会,直到中途遇到动静。
立即将身体微微倾前,随着眼神的锐利聚焦才发现眼前打扰到她误以为是四十六室派来的人,不曾想到是一个有着棕色头发棕色双瞳的小孩,才渐渐放下警觉,但眼神却不曾离开过眼前的人直至看向小孩的眼睛。
那是一双连自己的想法也埋藏不了的目光,锋利又明目张胆。
看着眼前的孩子双手捧住水源伸向她,挑了挑眉毛低下头的喝着小孩给予的水。
小孩看着眼前这个毫不相识却丝毫不透露着就快虚脱的人,一时的冲动让他走向前,一头浅墨黑色长发轻柔地垂落,?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轻轻靠在树上,?染上了一层柔和而朦胧的光辉。
“告诉我,你的名字。”
小孩看着那双紫黑色的双眼彷佛蕴含着月夜的深邃,微微侧过头。
“蓝染惣右介。”
“惣右介,知道吗成为一个有野心却又不被人识破的方法…”
少女又开又合的嘴唇吐出让人窒息又甜腻的话:“ 一切都藏于表面,镜里观花。”
一颗种子就这样莫名奇妙的埋在地下。
*
宽大且威严的会议室之中,一位位披着不同队长羽织的队长级别死神相对而站成两列,个个截然不同的番队数字书写于他们背后的队长羽织上,正当准备着会议的突然的敲响木板声
“紧急警报…紧急警报…灵延内发现入侵者,各队请就守备位置,重覆一次,紧急……”
各番队长向着灵延内的方向前去,正当各队到时看到天空上方闪着闪烁的光。
“那是什么?应该不可能通过遮魂膜。”
“以防万一,大家还是先后退吧。”
逐渐靠近,通过遮魂膜后少女的身影停顿在空中突名的尴尬“阿啦阿啦…失策了…”
卷起的漩涡因为冲击力在空中而形成巨大的散发着橙色光茫夺目的像火花般的光芒,顺着光芒向下的落下,渐渐失散于空气。
“澎”的一声,烟雾弥漫之中走出的身影,只见身穿和服的少女腰上别着一把刀,而两侧鬓角的长发自然垂在胸前,?脑后只用绳绑着头发则披散在背后。
扫了一眼眼前的人,随着目光望向,目光投向站在不远处人群中间的人,就像见到旧相识的举起手笑着说“哟,好久不见卯之花。”
卯之花原本准备拔刀的姿势在看到眼前人时早已收回,并向京乐春水与浮竹十四郎等人摆手退后,微微低头的说。
“好久不见,神奈。”
京乐与浮竹即双眼看两眼的搞不清楚现况,只知道眼前这个忽然从天而降与他们看上年龄相仿的少女是个不得了的存在,毕竟在尸魂界不能用外表来衡量一个人。
尤其是那种…看上去弱得离谱的人。
少女看着唯一不变的外表却处处都不同于与千年前称作卯之花八千流时,杀人如麻的人如今站在这里不论左看右看的上下打量着她,最后自己得了什么结论的点了点头。
左手握拳打在右手上,一脸无辜的大声道:“卯之花什么时候有双胞胎妹妹的?!”
卯之花身后一班人听见这个莫名奇妙自言自语的人发言后,汗颜的表情无一不流露出。
即使相信灵压却骗不了人,现时这个外貌温柔祥和,蓄着中分的黑色长发就是千年前的卯之花,还是让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对时间流逝的深深感叹,果然在这里最不值钱就是时间,时间能改变很多,甚至于一个人的内心深处,看向天空那云海飘动着,却没有任何一丝波澜起伏。
毕竟早在多年前便知道这个道理,而时间也一一对应的变化着,唯独她一人停留于过往。
“山本元柳斎重国在哪里?”
突然散发出的灵压,一般的死神早已倒地,站不起来,连卯之花也勉强顶着站在原地,少女闭上眼把大气中的灵气压缩成可视化的灵络,蓝色的光芒与空气中闪烁的星星点点围绕在她身边,伸手向某条带状的线抓起的瞬间湖绿色的双眸也在这刻闪烁,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轻轻道:“找到了喔——”
她猛地跃起,用手撑在屋檐上,翻身上屋顶,望着一直在远处屋顶上吃花生的当事人。“真的是还是一如既往的小孩子…”她喃喃道。
“好久不见。”
“……”
山本看着眼前人的外貌也好,性格也好,毫不变化,是残忍又心酸的事情,他深知,就像沉入深海听不见的双耳,不知时间的流逝。
那是一件悲伤的事情。
感受到山本那莫名其妙的目光,带点怜悯的眼神,很不喜欢。她皱着眉头的扭头望向站在地下的人群,不久再次把目光移向他身上。
“…山本看来你也被时间影响,变得软弱了,你那所谓的正义。”远远望去橙黄色的夕阳散漫地洒在少女背上而她的对面是看不清神色的山本,这场隔了千年的重逢不知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