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放过你的。”霍丞聿怒气冲冲阔步离开办公室。
秘书一脸懵,上前:“总裁……下午”还有一个会呢。
话还没说出口,霍丞聿一个眼神扫射过去,吓得秘书瞬间噤了声。
走到一半霍丞聿突然回头,对正站在原地心里偷偷蛐蛐自家总裁的秘书说:“林秘书,你查一下最近温家是不是有个叫温玉泽的人,明天我要结果。”
“是,总裁”秘书点头带着些许心虚回答。
他走后。
秘书拍拍胸,松了口气。
终于送走这尊大佛。
秘书:幸好,没被发现,不然她的那点工资还不够她扣呢。
霍丞聿刚上车,手机就收到一条短信“初恋酒吧”。
“去初恋酒吧”霍丞聿盯着屏幕对司机开口。
是那个他以前梦寐以求,烂熟于心的号码。
他还以为他出国这些年她的号码早就换了,下一秒不知道想到什么,霍丞聿的脸又马上拉了下来。
“该死的女人,一直收到我的消息为什么不回”霍丞聿语气狠厉,又好似含着一股幽怨不满之气。
坐在副驾驶的司机,身上泛起鸡皮疙瘩,后背出了一些冷汗,立马挺直了腰杆认真开车,加快速度。
霍丞聿一来就精准捕捉那个女人身影。
上前一把抓住连声的手臂大声质问:“连声,你到底要做什么?”
“是还没玩够是吧?想来找刺激,行,你有种。”
连声盯着一双乌黑水光盈盈的眸子,嘟嘴不满:“什么嘛?我……只是想找你……”
“嗝”话没说利索,就一个带着酒气的温润的气息扑面而来。
霍丞聿气狠狠盯着眼前这个酒气熏天,烂醉的女人,嫌弃地用力擦了擦脸上的气息。
“我带你回去,我希望我们以后都不要再见了。”霍丞聿扳过她的身体,正面朝向自己,认真说。
原本就是装醉的女人,眸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很快便被她掩盖下去。霍丞聿轻叹一口气,走上前蹲下,伸一出只手去牵她。
谁知连声一个起身,拉住他的领带就急匆匆吻上去。
霍丞聿被这突来的亲吻愣到心脏都漏了半拍,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那双眼睛,仿佛看不够,眸色越来越深。
随后,手指紧紧禁锢着她的腰,把她往怀里一扯,按住她的头,唇齿相依,呼吸交!缠,不自觉轻轻碰她的唇瓣,炙热呼吸喷洒她的脸颊。
良久,松开她,在她耳边轻轻喘气:“连声,你记得这次又是你先靠近我,别醒了又不承认。”
连声眼眸带着水光,茫然,微微轻颤,呼吸有些急促:“霍丞聿”
连声清柔的嗓音,直击他的内心。
他好久没有听到她这样喊自己的名字了,但下一秒就开始板着脸,眼神冷冷地盯着她。
仿佛在看极其恶劣的人。
倏然,一只柔软搭上他垂在身侧的大手,轻轻握了握。
霍丞聿耳尖一红,任由她牵着他的手微微汗湿,眼神冰冷,微微瞥过她的脸畔,见她一脸茫然样子,随后放下心来,一只手又上她的后背虚搂着。
他刚刚的呼吸得好热,她差点就露馅了。
“连声”霍丞聿弯腰低身靠近她。
眸中含情,却在看她时像是在看一只无关紧要的人。
眼睛又大又圆,含着水光,直视他的时候总是有股柔软直白的目光。
连声现在拿不准他的想法,她低头,脸颊微红。
“你跟我走?”连声回握着他,呆呆问。
霍丞聿给她一个重重的拥抱,搂在怀里,一言不发,淋漓的吻徐徐落下,从脸庞到唇角,一个也不放过。
大床上。
他冰凉的唇角贴在她的后背,一点一点侵袭她的温度,连声被他冻得有些发抖,霍丞聿大手一拉,薄被拢住她,手指不安分的!游,动,直到连声彻底接受他,放松下来,他才慢慢行动。
一夜过去,连声睡到中午。
一睁开眼,床边空荡荡,枕头又微微压痕,连声伸手探了探,没有温度。
原来,他早就走了。
收拾好,连声写下一张纸条放在床头柜上,用玻璃杯底压着纸条一角。
连声看不到一个蓝色的小猫挂件在她的包包晃荡。
“连声,连声我在这儿,我没有走啊。”
“看看我,看看你的包”霍丞聿变成一个蓝色小猫挂件,大声地叫着她的名字。
昨夜霍丞聿只记得身体好热,去客厅倒杯水喝,一醒来他就变成一个挂件了。
连声听不到一点,更没有注意到自己包上的小猫挂件正在空中翻斗晃动不止。
大跳,翻斗……
霍丞聿所有力气都耗完了,嗓子干哑说不出话。
一想到自己变成一个挂件,霍丞聿就郁闷。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连声注意到他(它)?
霍丞聿整个人都萎了下来,通过小猫的瞳孔望着连声的背影,呆呆愣愣。
连声的包挂在衣帽架上,捡起地上昨夜脱下衣服丢在床上,霍丞聿见到这一幕鼻血狂奔,只看见小猫挂件悄悄背过身,手指在鼻尖动了动。
许久,连声没穿衣服从浴室出来,手里拿着帕子边走边擦着头发走到衣架出,眉心微皱。
“这怎么有血?”
霍丞聿心都要跳出来了,砰砰砰如鼓声。
还有她一靠近,带着潮湿的茉莉香扑鼻而来,温润又迷人,霍丞聿更加无所适从,只知道怔怔地俯视蹲下的女人。
连声发尾地水一滴一滴地掉落在地板上,无声的砸落在他心上。
连声拧着秀气柳眉,又大又圆像荔枝一样眼睛,疑惑起身:“奇怪了?”
她有没有伤口,哪来的血,就算有血已经都干了吧?
想到昨晚,连声脸红起来,下一秒却又失落起来。
正对着连声胸口处的霍丞聿双手捂脸不敢直视,突然一阵晃动,霍丞聿吓得立马松开两手,措不及防对视上一双干净又澄澈的眼睛。
连声拿起银渐层小猫·挂件,四处观察,她的小猫挂件鼻子处被染了血,带着它就去浴室洗干净。
小猫挂件是照着她以前和霍丞聿养的那只猫定制的,连声戴在身边很久了。
霍丞聿有些羞耻,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让一个女人扒光了衣服。
说出去他都丢人 。
“喂喂喂……”霍丞聿捂住自己隐秘的角落,嘴里叭叭不停。
“女人,你不要以为你身为我前女友就可以对我肆意乱为啊~”不料下一秒他就被浸在水中。
“咕隆咕隆”冒着小泡泡。
“欸,没洗干净吗?怎么还有泡泡?”连声终于从水里捞起它,疑惑道。
“我是人啊,不会冒泡泡才怪了。”霍丞聿怼她。
“霍丞聿?”连声转了转头,看了一下周围。
“奇怪了,怎么老是听到他的声音,还听到他说话了。”连声纳闷。
“啊,啊,啊,连声!我在这。”霍丞聿冷声冷气道。
原来她听得见自己的声音啊。
看来他要得救了。
没等他说出“他变成挂件了”他就被她平放在窗台上,沥水。
霍丞聿感觉身体重重的,头晕晕的,他好像不能动了。
算了,还是等身体里的水晒干了,在跟她讲吧。
连声走向厨房做了一碗云吞,端上桌一个人吃了起来。
没注意到身后窗台上沥水的小挂件自己翻了个身。
正对着窗台,霍丞聿转动眸子,看着安安静静的女人,漆黑的眸子溢满了笑,一束温暖微弱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脸上细细的绒毛,整个人像是在发光。
她好美。
吃完饭,她起身走到窗台前,盯着它瞧,正缩在挂件里的霍丞聿有些羞赧,说不出话。
“她,她,她……在看他!?”霍丞聿结巴了半天逼出这句话。
“霍丞聿?”连声试着对挂件喊了一声。
“是啊,是我,霍丞聿”霍丞聿几乎要跳起来回应她。
下一秒就听到她说。
“你怎么可能是他,我大概是精神出问题了,看什么都像他。”连声自言自语。
下一秒,窗帘闪动,正在窗台沥水的小挂件突然像人一样走向她。
连声看着这一幕,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妈妈咪呀!
她,她,她,她见鬼了?不然怎么看到她的小挂件走路了?
揉了揉眼睛,继续瞪大了双眼,连声连连后退。
连声试着喊了一句:“小蘑菇?”
挂件霎时间停顿下来,圆溜溜的猫眼仰头看躲在餐桌后的女人提溜转。
连声看到它这个样子显得更加恐怖诡异了。
“如果你是小蘑菇的话点点头?”连声让它站在那不动。
挂件既点头又摇头。
“你是不是小蘑菇啊?你回来了吗?”连声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指着他的头自言自语。
霍丞聿怔了一下。
“小蘑菇”是他们以前一起养的那只小猫。
霍丞聿费力的跳了跳用剩余的水痕在地上写下“我是霍丞聿”五个字。
连声看那五个字好久,才安下心来。
她弯腰拿起挂件放在桌上正对着自己,开口:“你为什么会变成……挂件?”
“还有小蘑菇现在还好吗?它在哪?”
“我不知道”,霍丞聿握紧双手,“它死了。”
连声低头扯住他要倒下的身体。
霍丞聿的语气淡淡,仔细听会发现他嗓音暗哑低落。
他眸眼下垂,连声以为他在开玩笑,骗她。
“你说的是真的吗?”
他一言不发就欲跳下桌子。
连声扯着他,不让他往外跳。
霍丞聿停下转头,后退几步,仰头看她。
“……”一副你不信不信由你的模样。
霍丞聿在她几步远处,直直的盯着她。
“它死了?”连声瞬间站起身。
对于她的反应,霍丞聿仿佛早有预料,一双墨色瞳眸刺出寒冷的冰尖一刀刀射向她。
连声被他这个眼神吓得后退一步,一只手用力捏住衣角。
她满眼不可置信,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我每年都会给它检查身体,那个时候它明明那么健康,怎么会死?
“怎么会?当年就是因为你它才死的,你满意了吗?”
“你还不知道吧,当年你把头甩了,立马搬家甚至转校,你都没有带上它……它到处找你,在你家门口日日夜守着,8月11号”说到这,他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颤抖继续,“那天被一个男的残忍……扭断……脖子,打断腿,开膛破肚……”
霍丞聿漠视看着她,把真相直白说了出来。
她眉眼不可置信连连后退几步,悲恸愤怒大喊:“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照顾好它?”
“我不照顾好他它?那你呢?连声,你那个时候又在哪?”说这话,霍丞聿已经彻底远离她,眼神冷漠至极。
他的声音犹如丧鼓钟声一拍一拍击打着她。
连声的心顿时被撕碎一般疼,全身神经颤抖像是被拉扯开样疼。
“小蘑菇,对不起。”连声捂着心口蹲下自己翁声翁气,带着哭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