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1雌虫远征军带回了雄性兽人的生殖细胞,并且标记了N78星系翡翠星的位置,不久后双方交战,以原始部落为关系和神圣力量为依靠的翡翠星兽人在强悍的炮火攻击下岌岌可危。
唇亡齿寒,其他的兽人星球纷纷伸出援手,其中同样是N78星系的蔚蓝星在科技人文都比翡翠星更加发达,因为海洋覆盖率90%,生活的兽人是歌声优美的鱼尾兽人,浓厚的艺术气息使得蔚蓝星在联邦是出名的艺术家星球,在星系间更有话语权。
蔚蓝星提出抗议,通过一系列政治手段暂缓了c-11远征军的进攻,并且和N78星系的其他兽人星球共同收留落难流浪的兽人。
其中的一些翡翠星兽人就在蔚蓝星安家生子,梅世言和梅耀辰就是翡翠星流浪兽人的后代,流浪的雌性猫型兽人爱上了蔚蓝星的雄性鱼尾兽人,然而浪漫的鱼尾兽人只在乎爱情的产生,他们生性风流,但是并没有什么忠诚的概念。
自由的恋爱观让翡翠星传统的雌性猫型兽人感到痛苦绝望,他无法忍受刚刚和他热恋还没等他生下后代的雄主同样和其他人是热恋期,不同的生育体系让他在孕期内过度紧张焦虑,甚至产生了应激反应,最终在缺乏雄主的陪伴下抑郁自杀,而他生下的两个兽人才只有十岁。
滥情的鱼尾兽人没有婚姻和家庭的观念,所有后代都是政府统一(为什么口口这个词?)教育和保护,而因为不同星球的代沟,雌性猫型兽人坚持自己保护幼崽,当他自杀后,两个幼崽已经有了自己的人格,与蔚蓝星的其他鱼尾兽人格格不入。
梅世言和梅耀辰在懵懵懂懂中感受到了这种分裂,雌父在清醒时的教导是传统的翡翠星文化,而他们生活中所见的却是蔚蓝星那自由张扬的情感。
联邦星际2315年,c-11雌虫远征军再次悍然进攻翡翠星,翡翠星沦陷为占领地,并且强迫翡翠星召回所有兽人,而这次蔚蓝星只能保护本星球鱼尾兽人,没有权利再收留翡翠星兽人。
梅世延是哥哥,比弟弟梅耀辰大了几分钟,但是从外貌和兽人血脉上,他完美地继承了雄父鱼尾兽人的美貌和艺术家的气质。
梅世延比起普通的鱼尾兽人更能长时间在陆地生活,但是他显露出来的鱼尾却也因为混血比一般的鱼尾兽人更加脆弱,那些亮晶晶的鳞片在阳光下仿佛流光溢彩的宝石,可是这漂亮的鱼尾只是中看不中用的装饰物,一不小心的磕磕绊绊就会让礁石刮落,然后擦伤内里柔弱的肌肤。
小时候还不适应鱼尾游动的梅世延每次从海里回来,那变回双腿的鱼尾上没少受伤,白嫩的肌肤满是青紫的痕迹,甚至有兽人怀疑雌父虐待他,并且报警录口供过。
和仿佛白瓷做的艺术品哥哥相比,弟弟梅耀辰就皮糙肉厚了不少,金灿灿的刺猬头宣示着他的活力,虽然又瘦又小,但是继承了雌父猫型兽人血脉的梅耀辰从小精力旺盛,身手矫健灵活而且特别调皮捣蛋,除了雌父和哥哥没有兽人能够压得住他。
但是偏偏这样一个兽人幼崽,在雌父死后一夜之间忽然长大成熟了起来,再也没有让哥哥操心,反而主动帮助哥哥照顾这个已经支离破碎的家。
因为雄性兽人是c-11雌虫远征军的重点掠夺对象,而梅世延又是显露出鱼尾兽人血脉,因此蔚蓝星政府提出给这类兽人进行迁星籍保护,通过联邦法律程序进行保护,让这些翡翠星雄性鱼尾兽人变成蔚蓝星兽人。
“那弟弟呢?”金发碧眼像洋娃娃一样精致的少年忽然开口,水光潋滟的桃花眼里仿佛夜空下的海面,壮美宁静的星河在海水里流淌,明亮的星光并不耀眼夺目,但是在那清澈的蓝色中流转,却是熠熠生辉,让人只是看着就移不开眼。
继承了雄父美貌的少年不过是担忧自己的弟弟,浑然不知自己此刻的注视有多么诱人,被派来做思想工作的政府雌性兽人呆呆地看着那让人沉醉的绝色面容,两眼发直,显然差一点就溺死在梅世延眼底那因为专注而显得格外温柔深情的蔚蓝色海洋里。
清亮的声音让政府雌性兽人回过神来,尴尬地干咳了一声,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公事公办地说起了政策解读,一板一眼地解释了梅耀辰不能享受同等庇护权利,但是有一艘开往荒星的星舰,可以作为避难船进行躲避。
让自己的弟弟去荒星捡垃圾艰难求生,而他却在蔚蓝星继续享受?梅世延立刻拒绝了这份好心,他宁可和弟弟一起去荒星,也不要抛弃他唯一的家人。
“可是你是雄兽,荒星那边可不受联邦法律监督,那里的雌兽甚至会……”这不是什么危言耸听,梅世延现在还没成年,根本不懂雄性兽人的存在对于那些雌性来说意味着什么。
“总之我不会和弟弟分开。”梅世延神色坚定,湛蓝色的眼睛里凝聚着厚厚的坚冰,他是哥哥,梅耀辰是他唯一的弟弟,在雌父的肚子里他们就血脉相连,共享对方的心跳,从出生到现在从没有分开。
眼里的坚定如同亘古不化的寒冰,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政府雌性兽人居然还是会被惊到,尤其是在与刚才的柔软神色对比,此刻这矜贵优雅的气质丝毫不输那些贵族少爷。
“哥哥!”早就睡醒偷偷在角落听了一耳朵的梅耀辰再也忍不住蹿了出来,因为生活变故早已稳重许多的少年忽然再一次这样激动地撒起娇,扑到梅世延怀里,不顾自己已经比哥哥高半个头的身高,固执地低下头蹭着哥哥的脖颈,鼻息间满是哥哥身上的清冽芳香。
在哥哥面前,梅耀辰总是放下所有防备,小刺猬一样露出最柔弱的肚皮,毫不遮掩地展露他的害怕不安,他真的害怕哥哥会离开他。
眼泪差一点掉下来,梅耀辰还以为哥哥会抛弃他,就像雄父和雌父那样,哪怕一遍遍对自己说这样才是最好的,可是还是控制不住的难过。
听到梅世延说要和他一直在一起的时候,梅耀辰先是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仿佛漆黑无光的深沉夜晚,突然迸发出来的一朵绚丽璀璨的烟花,五颜六色的情绪霸道地占据了心脏所有的空间。
酸涩和甜蜜,温暖和愧疚,后怕和惊喜……许许多多的情感交织在一起,融汇在此刻这个孩子气的幼稚抱抱中,梅耀辰贪婪地汲取着梅世延身上的温度,如同溺水者孤注一掷地抓住水面飘来的救命稻草。
“你真的决定了?”得到两只兽人幼崽的一致点头后,政府雌性兽人拿着梅世延的签名叹了一口气,只能说:“祝你们平安。”
毕竟是不同星球的居民,哪怕政府雌性兽人心生怜悯也不能做什么,只能尽可能地帮助他们准备物资,然后送他们上了开往荒星的星舰。
两个半大小子如果不是有人帮忙,还真弄不好那么多物资,梅世延虽然体质弱,但是心思细密、思虑周全,尤其是决定去荒星后,立刻着手查阅资料。
荒星,顾名思义是无主的荒芜星球,往往作为垃圾处理厂,那里污染严重、物资短缺、法律法规单薄,没有人管理的地方,梅世延第一个念头就是生存自保。
过滤式净水器、多功能综合发电机、手持生命探测仪、触发式警报器……衣服食物这些东西反而带着少,荒星虽然贫瘠,但是还不至于饿死人,他们两个孩子尽可能要拿更重要的东西。
听说荒星天气恶劣,但是梅世延还是在口袋里装了一些海兰花的种子,海兰花是翡翠星原本一种不知名的蓝色小花,为了讨爱人欢心,雌父特意找来想要栽种,但是显然这曾经在翠绿山坡上星星点点的蓝色小花,在寸土寸金的蔚蓝星上开不成片,零落的海兰花最终还是没有种完。
衣服会旧,东西会破,可是如果海兰花在荒星也能大片大片开成蓝色的花海,是不是雌父的爱也跟着他们一起前往荒星重新生根发芽。
望着窗外深邃的宇宙,梅世延发散思维胡乱想着,那些浪漫的念头让他对即将到达的荒星充满了期待,转过头看着床上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把大片空位让给他,在床角呼呼大睡的弟弟,明亮的蓝色眼睛溢满了温柔。
梅世延小心地从床上爬下来,这是一张卧铺舱的床,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和床边的窗户,就是床尾有一个物品柜和小椅子,狭小的空间甚至还没有育婴堂的厕所大。
床和门之间只有大概四十厘米宽的过道,梅世延拿着票小心翼翼地不碰到周围的东西,避免发出声音吵醒梅耀辰,走到门边一回头弟弟依然是那全无防备的安稳睡颜,忍不住笑了一下。
被弟弟睡着的表情可爱到的梅世延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眼睛仿佛明媚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海岸,不用走进就能猜想到那温热的海水柔和地拍打着金色的细密沙滩,拥有美好笑容的少年自己已经过分可爱。
已经到了晚餐时间,星舰上凭票可以免费领取一份晚餐,这艘星舰是来往荒星和其他星球的货运星舰,说是货运其实就是卖垃圾,也可以接送一些想要去荒星避难的人。
这样一艘星舰,就来星盗都不会来攻击,梅世延感到了一些安心,经过了两天的星际航行,星舰终于来到了目的地——荒星。
在梅耀辰的记忆里,那段时光虽然艰难,却是温馨而甜蜜。
刚到荒星,梅世延就因为干燥缺水而中暑,地表炎热的温度甚至可以高达五十度,狂风卷席着黄沙,一片荒芜的景象是土地肥沃到处开满美丽鲜花和绿植的翡翠星不曾有过的景观,而在繁华富饶的蔚蓝星,只有高楼林立,所有的土地都铺满了雕花精致的地砖,根本看不到原本的地貌,那些精致的修剪成不同造型的绿植也只是为了美观,这种狂野而燥热的荒星气息震撼了梅耀辰。
“哥哥!”梅世延脸色苍白,缺水干燥的唇不再是往日的红润,那金色丝绸般的头发都暗淡了下来,柔弱的美丽男孩手脚绵软,无力地依靠在比他更加强壮的弟弟身上,差一点软倒在了地下。
梅耀辰担忧地看着已经虚弱不堪的哥哥,可是四周除了沙子只有沙子,他看不到任何绿洲或是建筑物,星舰已经开走,没有遮挡阳星光芒的物体,他只能笨拙地低下头用身子保护哥哥。
可是哪怕梅耀辰努力遮挡,还是少年的身子也只有一片小小的阴影,从地表冒上来的热气蒸着梅世延,此刻近乎昏厥的美少年面如白纸,过于虚弱的身子恍若无骨地躺在梅耀辰怀里。
“你们两个还真是不知道厉害!这么毒的阳星光芒你们还敢没有防护措施就在外面?”一辆沙地车开来,看见两个兽人幼崽居然在星舰停留处附近,立刻停了下来,一个毛茸茸的黑脸兽人用那口音很重的话语焦急地让他们上车。
梅耀辰不知所措,他有些警惕这个陌生兽人,但是梅世延的情况非常糟糕,他咬咬牙,再拖下去哥哥肯定受不了了,他满心绝望抱着他们可能会有更可怕的下场念头,毅然决然地带着上车。
上车后他才发现这个陌生兽人的车上摆放着各种零件,梅耀辰眨了眨眼睛,他认出了一些是武器制作的配件,但是还稚嫩的少年藏不住自己的心思,那惊讶的呼吸和克制不住看向陌生兽人的怀疑目光,立刻引起了注意。
“傻小子,如果你想在这里活下去,那就要学会做一个瞎子。”陌生兽人满不在乎地豪爽大笑了起来,这里是罪恶的无主之地,他贪婪地扫了一眼还在昏睡中也难掩美貌的少年,如果不是如此惊人的美貌,即便是兽人幼崽他也不会帮助他们。
梅耀辰心头一紧,赶紧低下头更加用力地抱住了自己的哥哥,心里开始后悔让哥哥来荒星。
干燥的空气、灼热的黄沙形成难耐的闷热,沙地车行驶速度比蔚蓝星的海船要慢,但是好在几个沙丘后,连绵不断的山脉曝露在幼小的猫型兽人幼崽前,那是无数的垃圾堆积起来的垃圾山。
更让梅耀辰震惊的是这些垃圾山上还有一幢幢用集装箱改造的房子,一般没入垃圾山里,一般露出门和窗,而顶着烈日穿着各种防护服的兽人都推着或拖着什么东西在垃圾山上搜寻。
“你们两个真是好运气,今天有好东西来了。”原来每天都有大型飞艇来丢垃圾,这些飞艇从虫洞中钻出,但是并不降落,倾泻完垃圾就离开。
这个地方的垃圾基本上都是生活垃圾,黑毛兽人是从另一块电子垃圾区出来,那里因为高温大部分金属零件和各种废旧电子设备融化损坏,散发出难闻的气味,有毒有害的各种重金属垃圾堆积在各个角落,在辐射和污染中形成了荒星的无人区。
黑毛兽人因为身上的特殊防护服可以防辐射污染才敢去那边寻找零件,也是因此在回来的路上看见了两个兽人幼崽。
黑毛兽人他曾经是机械师,可以制造出各种机械,帮人改造物品为生,但是他非法改装的小型飞艇却发生了意外事故,导致他要被联邦法律制裁。
黑毛兽人自称不怕坐牢,只是在牢里不能自由自在地改装机械,所以逃亡来了荒星,靠卖改装的机械和武器,在荒星混得还不错。
黒毛兽人很欣赏梅耀辰的眼神,虽然是猫型兽人,但是锐利的防备目光颇有大型野兽的雏形,笑骂了一句:“臭崽子,老子就算要上雄兽也要上毛长齐的,就你哥哥现在这样,那雄,屌都插不到我生,殖腔。”
听到这话,梅耀辰的脸都气红了,捏紧了拳头咬着牙别过脸,气这个说话粗鲁的黑毛兽人对他们态度傲慢,却也为哥哥现在还算安全松了一口气。
黑毛兽人也不在乎梅耀辰相信不相信自己,他已经过了年轻时候想要找一个雄主生崽子的念头,恋爱能有钱香?等这个漂亮的鱼尾兽人再长大一点就卖给走私船或者星盗,他就可以买下心爱的机甲,荒星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
梅耀辰知道黑毛兽人不怀好意,但是此刻他人生地不熟,哥哥还生病,他只能跟着对方来到一个空的集装箱。“这里是我的窝点,算租你了,每天十个星币,明天开始跟着我捡零件。”
荒星也有商店,都是住在这里的走私船长开的,一根营养液就一个星币,如果你需要一些特别的东西,可以重金下单。
“刚刚飞艇丢过垃圾,可能有你要的东西,这套防护服今天算是借你,明天自己去商店买。”黑毛兽人说着丢下两个兽人幼崽的行李就要走,这个集装箱在半山腰,而他们的“邻居”都是黑毛兽人认识的,必要时可以进行阻拦。
梅耀辰虽然年幼调皮,但是心思活泛脑子也灵光,很快就理解了黑毛兽人的暗示,把行李箱里的综合发电机架在了屋外,把电线连接进来,先把灯弄亮了,让昏暗的集装箱全部被他看在眼里。
梅耀辰顾不上搞卫生,先把衣服铺在地上,让梅世延能够躺下休息,把包里仅剩无几的纯净水浇在哥哥已经浮现出鳞片的双腿上,焦急地把营养液喂进了哥哥因为缺水干燥苍白的唇中。
梅耀辰懂事地照顾着哥哥,尽管在星舰上都是梅世延在照顾他,但是聪慧过人的梅耀辰已经学会了如何处理这些机械和照顾好自己。
看着哥哥的脸色有一些和缓,虽然还是双眼紧闭,但是清楚营养液和药物已经在治疗的梅耀辰松了一口气,一秒钟也不耽误地穿上了防护服出去找东西。
梅耀辰的运气不错,找到了一个床垫,还有一个小冰箱,以及几个轮胎和勉强可以用的电磁锅,把这些东西拖回这个居住地,很快就收拾出一个能满足大部分需求的房间。
梅耀辰靠着手持生命探测仪躲开了其他兽人,在不确定这里的居民是否友善的情况下他尽可能地避免冲突,好在即便是和其他兽人撞上了,对方对他手里的东西也并不感兴趣,这些兽人搜寻的是酒。
准确来说是酒精,过期的医用酒精被这些兽人争抢甚至大打出手,梅耀辰看得心里只发颤,那些嘶吼的凶猛兽人神情麻木,似乎只有这些酒才能让他们空洞无味和这片土地一样荒芜的内心得到稍许安慰。
荒星不光是因为气候恶劣而难以种植而荒芜,匮乏的精神文明让大部分人除了酒精和性,爱,只剩下空洞枯燥的争夺,他们用这种流血的方式发泄自己的精力,然后继续乏味的一天。
在山脚垃圾堆积中有一条地下河,垃圾山不知道被什么兽人挖出了一个山洞,梅耀辰拎着瓶子小心翼翼地蹲在小小的地下河露出的一小块水潭,撩开漂浮的垃圾,耐心地等着过滤器把浑浊的黄水过滤去沙子和其他物质滴出干净的水。
过滤器只能净化水中的杂质,这些看起来已经清澈的水可能还有病菌和其他看不见的污染物,梅耀辰用垃圾山里找到的黑色金属板动手做了一个收集蒸馏水的装置,这才能借着空气的温度收集到可以擦洗用的水。
给哥哥用的水,再小心也不为过,为了收集这两大瓶水,梅耀辰穿着防护服在外面蹲了许久,等回来时眼前都一阵发黑,他浑身被晒地滚烫,脱下防护服时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被汗水湿透。
金色的粗硬头发滴着汗水,梅耀辰怕自己身上的热气熏着哥哥,擦洗完床垫,把梅世延转移到床垫上后就面无表情地拿起地上的衣服,随意擦拭了一下身上汗水,就穿了上去。
衣服上似乎还有哥哥的体温,散发着淡淡清香,让梅耀辰冷淡的神色柔和了下来,他蹲在床垫旁边,目光一寸寸描绘着哥哥的柔软金发、高挺额角、秀气的眉眼、可爱的鼻子再到那恢复水润的柔唇。
梅耀辰浑然不觉自己的目光贪婪而又满足,如痴如醉地沉浸在此刻,心跳加速的声音仿佛和哥哥清浅均匀的呼吸声融合,在他的耳中形成了独特的合奏,他没有梅世延那高超的音乐天赋,对那些乐器一窍不通,可是耳濡目染他却对哥哥有关的音乐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