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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惊险片晕过去的男人们

    琪琪昏软在姐姐菲菲的怀里,任姐姐给他穿上漂亮的西装,仆人进来,端着一盆切好的冰镇西瓜,一点点地喂琪琪吃。琪琪软瘫在那儿,喝了点儿汁,慢慢呻吟起来。

    仆人和菲菲一起把他扶起来,菲菲说:“天气热,少爷可不是要晕。”两个人扶着软瘫的琪琪出去,上了小轿车,琪琪软靠在车后座上,菲菲不停地给他扇着扇子。过了半晌,琪琪软绵绵地说:“走吧。”汽车一开动,他就晕在了菲菲怀里,菲菲给他揉着太阳穴。

    车子到了电影院门口。过了很久,琪琪才微微醒过来。这时和任家认识的来看电影的人们都过来打招呼了。琪琪闻了一支嗅盐,这才露出一个惊才绝艳的笑容,司机打开车门,琪琪在他搀扶下下了车,围观的人们都欢叫起来:“琪琪少爷怎么这么漂亮!”

    琪琪在菲菲手臂的支撑下微微笑笑。这边又有一个富家子弟热晕过去了。没办法,女尊世界的男人就是爱晕。影院的工作人员很多,都是为抢救晕过去的男孩的。那个子弟被抬走了。琪琪微微抬手道:“那,不是金经理的公子颂兰......”菲菲忙说:“你走你的,能走吗?要让人家扛吗?”琪琪微微摇摇头。这时很多女人过来献殷勤。菲菲忙搀扶着琪琪进了影院。

    影院里有人拉着风扇。琪琪坐在第一排正中间,又闻了闻嗅盐。这时放的都是默片。一开场就是美国的西部,旷野。一辆火车飞驰过来,一个男子骑在马上从火车头前掠过。

    全场一片惊叫声。原来男人们都晕过去了。灯亮起来,菲菲赶快看琪琪,他静静地瘫在软椅上,像一摊水。工作人员都进来了,把每个晕过去的男人抱出去。家里的汽车夫、马车夫都等在外面,这时全过来帮着抬人。琪琪被四个女人抬着,手垂下来,瘫着进不去汽车。

    满地都是晕过去的男人。女人们根本不够用。菲菲骂着影院为什么要放这样惊险的片子。这时一个打扮入时的女人过来,带着两三个男女仆人,说:“小姐,这是令弟吧?他这么晕软,根本进不了小汽车。不如我们把他抱到我的宽敞马车上去。”菲菲感激道:“太感谢了!您是......"女人说:“我是金总理的三女。”菲菲大惊,忙着致谢。女人微笑着摇摇头,只看着琪琪绝美的脸,指挥着仆人们连抱带扛,把琪琪抱上马车。菲菲急忙也上去,把琪琪的头放在自己腿上。

    菲菲的意思本来是把琪琪送回家将养就好了,但金小姐一定要将他送到法国人开的医院去打吊针,说:“现在男孩子晕倒后都时兴打吊针。打了以后醒得快一些,后遗症也少。”菲菲感恩戴德。马车到了医院,琪琪瘫软在一个健仆怀里被抱进去,放在床上。菲菲看这里到处都是晕过去的男人在打吊针,幸好有金小姐的关系,给弄了个单间,一个有经验的大夫来给琪琪听了心脉,嘱咐护士输液。

    菲菲还是第一次看输液,不免有些紧张。但见液没输完,琪琪倒微微呻吟起来了,不觉大为兴奋。

    琪琪呻吟了半晌,微微睁开眼睛。菲菲忙道:“琪琪,你怎么样?是这位金总理的女儿把你送到这里来的。”金小姐上前握握琪琪软瘫的手,说:“输完液,回家睡两天两夜,我弟弟常犯晕,我就是这样救治他的。”

    果然,琪琪输完液就晕睡过去了。金家健仆抱着他又出了医院,上了马车。菲菲忙着问医院费用,金小姐笑道:“都记账的,你甭管了,管好令弟要紧。”于是把琪琪送回家,金小姐暗暗记下地址,没有进去,马车即走了。

    菲菲抱怨道:“早知道不看这个惊险默片。”让仆人把琪琪抱到他卧室,自己也洗澡去了。

    琪琪睡了两天,醒过来了,在花园里散步。菲菲走过来说:“你这次晕得倒比以往短些,多亏了那位金小姐,把你送到法国人开的医院打什么吊针。”琪琪笑道:“那倒要去感谢她。”菲菲心里一动,说:“天气太热,等凉快点我陪你去。”正说着,仆人报金小姐来访。菲菲忙命请进来,这里仆人扶着琪琪去卧室换了礼服。

    金小姐提着一盒燕窝,两瓶维生素汁,翩然而进。菲菲上去亲热地打招呼,金小姐问:“你弟弟呢?醒来没有?”这时只见琪琪一身青色长袍,翩然而来,简直就是浊世翩翩佳公子。金小姐的眼睛都直了,只说:“very nice!”

    大家坐定。琪琪谢了金小姐搭救之恩。金小姐的一双眼睛仿佛被膏药粘在琪琪脸上,半天对菲菲说:“不是我多嘴,像琪琪少爷这样一表人才,年龄也够了,该出去社交了!现在六国饭店繁华得很,你们还圈在屋里,多无聊。”

    菲菲笑道:“六国饭店我们也知道的。只是目下天气太热,舍弟又是男孩,爱晕的,所以没敢去。”

    金小姐摇着小檀香扇,一股股香风吹进琪琪鼻子:“任小姐,你们这就糊涂了!六国饭店有电风扇的,巨大的,在那里还有欧式冷饮无条件供应。我请你和琪琪少爷去玩一玩好吗?我弟弟已是那里的常客啦。”

    菲菲见金总理的女儿亲自请自己姐弟,哪有不答应的道理?看看琪琪,琪琪也微微点头,这事就定下来了。

    八月的一天,天气微微凉快了。金小姐亲自派车来接任家姐弟。说起来可怜得很,任家人丁单薄,只有这姐弟俩两个,比仆人的数量还少。琪琪穿西装,菲菲穿旗袍,漂亮的姐弟被引入车中,到了六国饭店。

    一进去就听见交响乐在奏响,原来是一支外国人组成的乐队在伴奏。琪琪姐弟以前只在留声机里听见过交响乐,这时候算是开了眼界。只见到处是服务生在穿梭,手里托着的盘上不是美酒就是西点。舞池里形形色色的人在跳交际舞,有外国人,有少数民族,但更多的是金小姐这样的阔女人和帅男人。

    金小姐引他们坐了,立时就有人送了冰激凌来。金小姐舀了一口,说:“女尊世界的男孩子,都要学学跳舞的,琪琪少爷,我请你来一支,怎么样?”

    琪琪说:“我不会跳。”

    “很容易的,我教你,这个步子不难。”金小姐殷勤地说。

    菲菲捅捅琪琪,下一曲奏响了,金小姐伸过手来,琪琪就金小姐搀扶下下了舞池。

    菲菲左右看看,有没有漂亮落单的男孩子,她也上去邀请一下。一曲完毕,金小姐搀扶着琪琪回来,招呼着boy赶快送凉毛巾来。

    菲菲忙问:“怎么了?”

    “舞步太快,他晕在我怀里了。”

    菲菲忙把无意识的弟弟扶在怀里,给他揉着太阳穴。这时服务生忙着送来了凉毛巾,搭在琪琪头上,金小姐把一杯酒递到琪琪嘴边,琪琪被灌了一口,咳嗽起来,醒过来了。大家这才输了口气。

    这边金小姐和菲菲谈着菲菲、琪琪的家庭,他们的家世,父母的去世,家业还有多少底子,他们在哪里读书;那边琪琪躺在专为舞会上晕倒男孩子准备的靠椅上,有专人为他打扇、喂水。又有金总理家一个专门的仆人,拿着冰激凌碗,一点一点地给他喂冰激凌。

    金小姐摇着檀香扇,笑着说:“这冰激凌不是市卖的,是我家一个佣人把成比例的牛奶、鸡蛋等材料放进一个桶里,当场用手摇,要很长时间才能制成,很是辛苦。但味道也是第一流的。何时你们姐弟到我家来看默片,轻松怡人,令弟看了绝不会晕厥的那种,用的是手摇放映机,也是那位佣人摇的。因而这位师傅手臂上的肌肉很发达,一使劲会像球一样突起。一场电影大约两个小时,中间休息一次,我们坐在我家礼堂楼上看台看,礼堂的下端便由紫白两色相间的布幔,波浪形地装饰起来。”

    菲菲自视自己也是富贵人家出身的,但听到金总理家的这种气派,还是瞠目结舌。

    琪琪休息了一会,慢慢醒过来了。金小姐招呼一声,早有健仆过来把他小心翼翼抱起,抱到金家大马车上去。金小姐又送他们回了家。

    这以后,金小姐果不食言,真的接姐弟两个去家里看电影。那金家的气派,果然金碧辉煌、盛大光华。金家姊妹众多,看电影的时候,还有其他姊妹和琪琪聊天,都被金三小姐支走了。菲菲知道金家男儿地位比自己高,是肖想不得的,只是悄悄看了两眼那个据说也常常晕倒的金五少爷,果然也是个美人坯子。

    看完了电影,仆人们都过来把男孩子扶到了卧室,女孩子们在一起嬉笑聊天。金小姐很注意不要怠慢菲菲,总是找她聊,请她吃茶点。

    男孩子们被安排到不同的宿舍。看完电影,有的男孩子不免倦了,有的已经半晕,这时都在床上挺尸,等着一个小时后精力充沛地出席晚宴。琪琪一起身就晕迷过去了,被两个仆人架到了嘉宾室,一个仆人扶着,另一个给他脱下西装、裤子,两个人小心翼翼把他放在紫身白帐的大拔步床上。

    晚餐快开始了,其他男孩子都陆续被唤醒,被仆人搀扶着出来了,唯独琪琪没有出来。菲菲不免有些着急。金小姐说:“不碍,令弟是爱晕的,这时恐怕还没醒呢,强行叫醒了,吃饭时也会又昏过去。我家吃饭礼仪多着呢,他受不了的。我那五弟也没出来。每天吃晚餐都有佣人送到屋里去的。等下对令弟,也如此办理。”

    菲菲感激得不知说什么才好,这时看见两个佣人,各自端着丰盛的饭菜过去了,原来就是送给还没醒过来的金五少爷和琪琪的。

    等金府一顿豪华晚餐用毕,墙上的钟已指向七点半。这时佣人们又过来请大家去打麻将。菲菲惦记着弟弟,金小姐说:“刚才佣人回报,令弟已苏醒,吃了些东西。我让她把他搀出来,坐在你身边,看看麻将也是好的。”

    果然不久,琪琪和那个眉清目秀的金五少爷都被仆人搀了出来。菲菲忙过去问:“琪琪,你感觉怎么样?”

    琪琪说:“我喝了一点葡萄酒,人精神多了。”

    菲菲放了心,过去和金家姐妹打麻将。金小姐特意安排在菲菲旁边安置了一张软椅,琪琪坐在上面看牌。菲菲看那金五少爷也坐在金三小姐身边,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

    这一晚麻将打下来,菲菲赢了不少钱,至少一件貂皮大衣是入手了。她知道是金三小姐不动声色放水所致,心中真是又兴奋又感激。

    这时琪琪也倦了,金小姐马上叫人抱着他上了回去的马车。这边菲菲依依惜别,也上了马车。

    车上,琪琪的头枕在菲菲腿上,半昏半醒。菲菲问:“他们对你怎么样?”

    琪琪迷迷糊糊地说:“够好的了。”

    这以后,菲菲、琪琪姐弟就成了金府的常客。

    一天清晨,金小姐即来接菲菲姐弟去郊外玩。玩得倦了,大马车即送他们到金府。这时金五少爷也和他们比较熟了,就邀请琪琪在自己卧室休息。金小姐和菲菲等着开中饭,又谈着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原来金小姐建议菲菲买进了两只股票,她有内部消息,只赚不赔,这时又谈论着即将获得的红利了。

    琪琪坐在金五少爷的房里,见这里简直是个雪洞,除了墙上挂着一张金五少爷骑马的照片,别无一物。金五少爷端着葡萄酒过来,递给他,说:“我和姐姐都是爹爹的嫡亲孩子,不是那些小夫i生的兄弟姐妹可比的,要什么,就有什么。但我偏偏什么都不喜欢,姐姐给我买了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我都赏人了。”

    他打个呵欠,说:“我去内室歇一歇,不然等会吃饭吃不消。你往右去,那里也有个卧室,你也是爱晕的,不妨去躺一下。”

    琪琪应了,喝完葡萄酒,就去了内室。

    这里别有洞天,房间里放着冰块,凉爽宜人。床头柜上摆着外国巧克力盒子。琪琪忽然看见盒子上系着一封信,写着“最亲爱的金小姐收”,他见信封已经打开,信的半截已经露了出来,不禁鬼使神差地拿出来打开,看了第一行就晕倒在床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慢慢苏醒,发现自己攥着那封信,又看了两行,又晕过去了。

    就这样,他晕了看,看了晕,等金五少爷敲门不开,推门而进时,发现人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这下金小姐大乱,忙着请法国大夫来输液,自己亲自和菲菲把人抱上床,亲自用檀香扇给他扇着风,菲菲团团乱转,那封信却不知到哪里去了。

    法国大夫赶到后,给琪琪输了液。金小姐说:“今天琪琪少爷就在我府里住吧。他晕成这个样子,怕是抱也抱不起来了。”

    菲菲说:“这......男儿的清誉......”

    金小姐豪气万丈地说:“谁还会嚼金府的舌根子!你放心,都有我做主撑腰。”

    晚上菲菲在卧室陪着琪琪,金小姐跟着金五少爷到了他的秘密卧室。

    金五往床上一瘫,说:“姐,你让我做这种事,我真是心里有愧。”

    金小姐笑着说:“我只是想试试琪琪对我的感情如何。由此看出,他心里已经有了我了!”

    金五神思昏沉地说:“那你还不去提亲,难道你心里还记挂着别人?”

    金小姐道:“现在还差点火候。”

    她还要再谈,见金五已睡着了,就静悄悄出去看望琪琪了。

    琪琪这次昏迷了两天两夜。法国大夫也不走了,给他输了两天的液。

    琪琪苏醒过来,见姐姐和金三小姐、金五少爷都围在床前,菲菲的眼睛有些发红。他微弱地说:“姐姐,咱们走。”

    金小姐半跪在床前说:“琪琪,我知道你是看了那封信,有了心病。我自忖年貌不比你姐姐差,又有这个家世背景,不瞒你说,爱慕我的男孩子是很多。这个是宁部长的二公子送我的英格兰巧克力,我偏偏不爱吃巧克力,就送给了五弟。”她抬头看看金五少爷。

    金五少爷忙说:“我在卧室里吃巧克力,没想到盒子里还有一封信,我没有留意,就出去了。这都是我的错。”他拉住琪琪的手,诚心诚意道:“琪琪,你责怪我吧。”

    菲菲说:“琪琪你也是的,别人写给金小姐的求爱信,你看了晕什么?难道你......”她看了一眼金小姐。

    金小姐半跪着说:“琪琪,你吃醋了,是不是?”

    琪琪挣扎着指着她说:“你,你......"

    金小姐趁机拉住他的一只手,轻轻吻了吻,说:“你放心。”

    金五少爷拉拉菲菲的衣服。菲菲心领神会,跟着他走出去,把卧室的门关上了。

    菲菲看着金五少爷纯情的脸,忍不住问:“五少爷,今天这件事,是你和令姐谋划好的吧?”

    金五少爷的脸红了,支支吾吾地说:“哪有.......”

    菲菲看他脸红的那一瞬非常动人,忍不住拉住他的手说:“你是做好事,我不怪你。”

    金五少爷把手抽回去,跑了。

    菲菲把手放在鼻子下闻了又闻,过了一会,又轻声自言自语:“五少爷,你是金府嫡出的公子,我怎么配得上你?”

    “怎么配不上?”金小姐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原来不知何时,金小姐已出来了。

    菲菲脸红脖子粗地说:“金小姐,你......”

    金小姐调侃地说:“是容貌配不上,还是人品配不上?”

    菲菲道:“是家世配不上。你们是什么样的出身,令弟又是嫡出。我只是商人家庭出身,我弟弟是男孩子,你娶他正好,要让我娶你弟弟,恐怕难。”

    金小姐叹口气道:“我们家的情况,你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和五弟的父亲,虽然是大家闺男,母亲靠着她的家庭才发迹一步步爬上总理这个位置的,但他身体孱弱,性情温柔,我父亲这些年娶了好几房小夫君,要不我那些让人头疼的兄弟姐妹从哪里来的?虽然有我用言语弹压着,那几房小夫君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但私下里的花花肠子,也够受的了。我家的产业,三辈子这么撒欢地花也花不完,我那兄弟姐妹,又有哪个是省心的?我只求这唯一的嫡亲弟弟,又是那么娇弱爱晕的弟弟,能找到个对他真心爱惜的好人家,产业上弱一点,我倒不在乎。”

    菲菲红着脸点点头。她已经看出,金府主事的非金三小姐莫属。如果金三小姐同意了自己和金五少爷的婚事,那也就有□□成把握了。

    金三小姐轻轻推开门看看,见琪琪还在晕睡着,就说:“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这个弟弟,我当初在电影院一见就惊为天人。你们姐弟相依为命,身边没个知疼知热的人,他又是个爱晕的,不找个有财有势的好人家,光伺候的仆人的工钱,就是好大一笔开销。他生得这样眉目精致,将来万一让什么霸王看上了,我看你这个姐姐该怎么办。”

    一番话说得菲菲身上直冒冷汗,不由得一头跪倒,说:“金小姐,都由你发落了!”

    金三小姐忙扶她起来,说:“以后不准叫我金小姐了,叫我云华。我的弟弟叫云冉。”

    菲菲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中狂喜,忍不住流下泪来。

    金三小姐进了弟弟的卧室,把金五少爷扶出来,说:“云冉,平时你总是任小姐长任小姐短的在我耳边聒噪,今天任小姐就在此地,你想说什么就说了吧。”

    那金五少爷脸一下洇透了红色,推着姐姐说:“姐姐,你瞎说什么!”

    金三小姐笑道:“今天就做成两桩好事。等琪琪醒了,让你们两个准新郎,拜我们两个准新娘。”

    金五少爷又喜又急,不由得晕过去了,菲菲忙一把扶住,像对待昏迷的琪琪时那样,温柔地给他揉着太阳穴,又扶抱着他进了他的卧室,把人放在床上,不忘把一床紫罗薄被盖在他身上。

    金三小姐得意一笑,走回琪琪所在的卧室。拿起那封信,点燃一根火柴,烧掉了,又拿出一块巧克力,塞进自己笑不拢的嘴里。

    琪琪被送回家后,听菲菲谈了他俩的婚事,只是沉默不语。菲菲问他:“难道你不喜欢金小姐?那看到别人给她的求爱信,为什么会晕了又晕?”

    琪琪说:“我也不知道。姐姐,我想独自出去走走。”

    菲菲说:“天气这么热,再晕在外面怎么办?”

    琪琪说:“让司机送我。”

    琪琪上了车,说:“电影院。”司机开车带他去了电影院,那个惊险默片的海报还刷在那儿,这时上一场刚放完,吓晕过去的男人还有不少找不着主的,都瘫在外面的地上,由影院工作人员扶着掐着人中。琪琪看见一个中年男人被两个工作人员架着,还一个劲地往下瘫。一个工作人员在他耳边喊着:“先生,你家的马车在哪里?”那个男人瘫下去,工作人员把他硬扶起来,他又更软地瘫下去,又硬扶起来。这样过了半天,那男人微微指了指前方,从此彻底晕过去了。好在这时他的马车夫寻过来了,工作人员和马车夫一起抱着那个男人往马车方向走,工作人员叹气道:“也怪了!越爱晕,越来这儿找刺激。”

    琪琪平淡地说:“我去看电影。呆会影院散场了,你别忘了把昏迷的我接回去。”

    司机说:“您这是何苦?”

    琪琪笑笑,去买了票。

    当然在看第一个火车头前掠过骑马勇士的镜头前,琪琪就晕过去了。不知过了多久,他醒过来,又看到一个男人拔出了枪,他没来得及看到男人开枪就又晕过去了。这样晕了又晕,直到电影散场,司机看着满电影院的男人们昏死着被抱出来找各自的车夫,他只找琪琪,却怎么也找不到,急得满头大汗,直到所有晕厥的男人都被抱走了,琪琪还是没有露面。

    车夫急着进影院,只看见几个男人晕得一塌糊涂,扶抱都抱不起来的,正在被工作人员做着人工呼吸,里面却没有琪琪。她奇怪了,琪琪到底去了哪里?她拉住一个工作人员急着问着。那工作人员回忆道,是看到有个特别漂亮的男孩,仅就她拿着手电筒路过的几次,就看到他晕了又晕。但当时满场的男人都晕过去了,电影又没有停,所以她也没有在意,只是准备集合呆会搀人的工作人员了。那个男孩,她确实再没有见到过。

    绑架琪琪的,是金总理庶出的大女儿金大小姐和暗恋金三小姐的宁部长的二公子。

    他们派人盯着琪琪家,本来是想将菲菲、琪琪姐弟一起绑架的,后来看到琪琪单身出来,大喜,就让人尾随着他到了电影院。琪琪看电影,一开头就晕倒了,金大小姐的手下就请示是否绑架。金大小姐看满院都是晕过去的男人,唯恐此时电影停放,灯光大亮,任家的车夫进来,就指示等一等。后来琪琪和满院的男人又集体晕过去了好几次,连金大小姐旁边的宁二公子也不省人事了。金大小姐预感到电影即将结束,就让人过去抱起了琪琪,自己搀着软瘫的宁二公子,一起从安全门出去了。

    金大小姐的父亲,是金总理的第一个小夫。他生得花容月貌,然而只是金总理丈夫方英衣的贴身仆人。方英衣是军阀世家出身,方英衣是嫡出,又是唯一一个儿子,长得又极好,当年不知多少人惦记着。本来是轮不上当时还是个副官的金总理的。可英衣有一次被绑架了,是金副官带着人把他救了出来,金副官由此还受了重伤。英衣自此表态,非金副官不嫁。

    英衣嫁给金副官,金副官飞黄腾达,本是好事。可英衣迟迟不孕,金副官升为了金司令,还是没有一儿半女。英衣非常贤惠温柔,主动将仆从君儿嫁给金司令作了小夫。君儿的肚子也争气,一举得女。当然,女儿要唤英衣为娘,只能唤君儿为二爸爸。金司令一路高升,全不把过气的老丈人放在眼里,连着又娶了两个小夫。所以金三小姐是英衣在又添了一个庶出儿子的情况下,好不容易生出来的。后来又有了金五少爷。就再无所出。近年来他一心礼佛,并无他求。夫妻间客客气气,孩子们的明争暗斗,他也不放在心上。

    金大小姐对金总理家唯一嫡出的将来要继承大部分家业的金三小姐十分不满。但金三精明有势力,她抓不到她的软肋。如果说有软肋,那就是金五少爷了。可金三派人把金五保护得很好。金五少爷和他的父亲英衣长得极像,是极好的一个模样,金总理最疼,金大小姐一时也下不了手。

    直到宁部长二儿子宁越的出现,让金大找到了机会。

    宁越也是极漂亮的模子,他爱慕金三,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可半路杀出个任家的琪琪,轻而易举就把金三小姐的魂勾去了。金大小姐对宁越感兴趣,对宁越的烦恼更感兴趣。于是她找到宁越,大胆撺掇,使宁越对琪琪的恨之入骨。金大知道金三对琪琪现在是一往情深,可金三是琢磨不透的人,保不齐将来就弃之如履。所以趁着金三对琪琪最感兴趣的这个阶段,她勾搭着宁越,许了他许多虚无缥缈的与金三将来比翼双飞的影子,趁琪琪单独外出的机会,把他弄走了。

    宁越晕了一路,直到被嗅盐熏醒,才看到自己是躺在金大的怀中,眼前不省人事的琪琪被自家的密仆扛着,进了一间屋子。

    “这有用吗?”他迷迷糊糊地问金大小姐,“你妹妹会来找他吗?”

    金大笑着在他头上吻了一下,说:“你晕了一路,太虚了,喝点安眠药水,好好睡两天,等你醒了,且看分晓。我只要你把你家的密仆由我派遣。”

    于是宁越吩咐了下人,被金大灌了药,抱到另一个屋里晕菜去了。

    司机正焦头烂额地寻找着,忽见琪琪扶着墙从厕所出来了。他忙迎上去扶住,问:“琪琪少爷,您怎么样?”

    琪琪虚弱地笑笑:“当然是晕过去了好几次。刚才工作人员抱着我去厕所用冷水洗了把脸,我觉得清醒一点了,就自己出来了。”

    司机拿出一支嗅盐给他闻着,琪琪闻了半天,清醒了一些,司机背上他回了小轿车,把他载回了家。

    金三小姐和菲菲正在焦急地等待着,见琪琪被司机扶回来了,金三小姐急忙迎过去说:“琪琪,你去哪儿了?让我们好焦虑。”‘

    琪琪看着她说:“我说我又去看惊险默片了,你信吗?”

    菲菲跺脚说:“你这是何苦!晕过去了多少次?”

    琪琪自嘲地笑着说:“数不清了,晕过去,醒过来,又晕过去。”他挑战性地看着金三,说:“这么爱晕的我,三小姐也要?”

    金三小姐一把搂住他,在他脸上狠狠吻了几下,说:“我的心上人!我要,我要!”

    琪琪笑了一下,晕倒在金三的怀里。

    这样,琪琪和金三小姐就订婚了。

    订婚典礼那天,琪琪已经打过两次点滴。他一身黑西装,显得身材纤长,金三小姐穿一条纱裙,美貌中透着英气。

    美中不足的是,琪琪给金三戴订婚戒指的时候昏过去了。订婚宴虽然照样进行,但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互相使着眼色。金三和琪琪都没出来。琪琪是晕在床上,金三坐在床边,看菲菲照顾琪琪,心里不痛快。

    金三小姐和金五少爷的爹地英衣,是军阀世家出身,方英衣是嫡出,又是唯一一个儿子,长得又极好,当年被不知多少人惦记着,本来是根本轮不上当时还是个步兵统领的金总理的。可英衣有一次被敌方抓去,是金统领带着人把他救了出来,金统领由此还受了重伤。英衣自此表态,非金统领不嫁。而金大小姐的父亲,则是金统领当上副总理后的第一个小夫。他生得花容月貌,然而只是方英衣的贴身仆人。

    方英衣嫁给金统领,金统领飞黄腾达,本是好事,可迟迟不孕,金统领升为了金副总理,依然没有一儿半女。英衣非常贤惠温柔,主动将仆从君儿嫁给金司令作了小夫。君儿也争气,金副总理一举得女。当然,女儿要唤英衣为爹地,只能唤君儿为二爸爸。金副总理一路高升到总理,全不把过气的老丈人放在眼里,连着又娶了两个小夫。所以金三小姐是英衣在又添了一个庶出儿子的情况下,好不容易有的嫡子。后来又有了金五少爷。就再无所出。近年来他一心礼佛,并无他求。夫妻间客客气气,孩子们的明争暗斗,他也不放在心上。

    金大小姐对金总理家唯一嫡出的,将来要继承大部分家业的金三小姐十分不满。但金三精明有势力,她抓不到她的软肋。如果说有软肋,那就是金五少爷了。可金三派人把金五保护得很好。金五少爷和他的父亲英衣长得极像,是极好的一个模样,金总理最疼,金大小姐一时也下不了手。

    直到宁部长二儿子宁越的出现,让金大找到了机会。

    宁越也是极漂亮的模子,他爱慕金三,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可半路杀出个任家的琪琪,轻而易举就把金三小姐的魂勾去了。金大小姐对宁越感兴趣,对宁越的烦恼更感兴趣。于是她找到宁越,大胆撺掇,使宁越对琪琪的恨之入骨。金大知道金三对琪琪现在是一往情深,可金三是琢磨不透的人,保不齐将来就弃之如履。所以趁着金三对琪琪最感兴趣的这个阶段,她勾搭着宁越,许了他许多虚无缥缈的与金三将来比翼双飞的影子,准备着利用宁越这颗棋子,夺取权力。

    琪琪下午醒过来,订婚宴已经散了。

    金三背对着他,在打字机上打着英文文件。

    琪琪站起来,金三好像没听见,继续打着。

    琪琪说:“对不起,我今天......"

    金三冷冷地说:“用不着你道歉。你反正娇贵嘛。”

    琪琪没再说话,就走出去了。

    过了一会,仆人匆匆来报:“三小姐,琪琪少爷在书房晕过去了。”

    金三说:“你给他喂颗安眠药,把他放在沙发上让他睡。”

    仆人出去了。金三看看表,今天她的事很多,本来都推了的,琪琪在订婚礼上的晕倒,让她大感丢面子,而且是给她戴订婚戒指时晕倒的!

    她戴上眼镜,继续处理家产事项。

    过了一会,仆人又来报:“三小姐,琪琪少爷到厨房去喝水,又晕过去了。”

    金三小姐不耐烦地说:“晕,晕!怎么那么爱晕!将来怎么结婚?”

    她镇定了一下,说:“你把他抱到卧室来吧。”

    这时另一个仆人敲门进来说:“琪琪少爷醒了,去洗澡了,又晕在盥洗室了。”

    金三倒笑了,说:“小晕怡情。你们把他抬进来,让他尽情地晕吧。”

    菲菲正在给她心爱的金五少爷写情书,忽然仆人跑进来,说:“小姐,不好了,金家的佣人把少爷背回来了!”

    菲菲大惊,起身出去,见金家的佣人把昏迷的琪琪放在客厅的沙发上,礼貌中透着冷淡,说:“任小姐,任先生和三小姐这婚,大概要退了。”

    “为什么?”菲菲查看琪琪手指,确实订婚戒指都摘掉了。

    “我家三小姐说了,这琪琪少爷也太好晕了,在大庭广众丢了她的脸。”

    菲菲气道:“这样侮辱人?”

    佣人把一封琪琪签名的退婚信从怀里掏出来递给菲菲,说:“这是任少爷主动写的退婚信,我家三小姐劝了他几句,两人还僵持住了。就由大小姐请出了三小姐的爹地方老爷,方老爷令三小姐也签了字。”

    菲菲气得把给金五的情书撕得粉碎。那佣人冷淡地说:“我家三小姐、五少爷都不缺人追求。这不,宁家二公子后脚就来我家找三小姐出去玩了。令弟将来在床笫上怕也是不能人事的,早退了早好。”她鞠一躬,就出去了。

    菲菲气得直哭。自家贴身的仆人说:“照理说不应该啊。琪琪少爷在订婚仪式前打了两天点滴呢,订婚那天又不冷不热的,他怎么就晕过去了呢?”

    菲菲止住泪,也感到奇怪。

    仆人说:“我听说金三、金五在金家虽然是嫡女嫡子,可其他的兄弟姐妹都是小夫的孩子。怕不是有人动过什么手脚吧?"

    菲菲叹气道:“大户人家,烛影摇红,哪像我们小门小户,倒过得太平。罢了,一腔痴梦,几番波折。我们本就不该攀这门富贵亲。”

    琪琪回来后一直晕睡。直到金三与宁部长的二公子订婚那天,他才醒过来。菲菲还不敢告诉他,他自己在报纸上看见了,冷笑几声,说:“从此了断了吧。”

    金三小姐和宁二公子一订婚,金大小姐就悄悄把宁二公子约了去,说:“你怎么感谢我?”

    宁二公子宁越满脸通红地道:“结缡之恩,没齿难忘。”

    金大说:“别尽说好听的。你们就快结婚了,三妹这些年赚得足足的,我也想分一杯羹。其实我们金家,真正的金粉世家,家底三辈子急赤白脸地花都花不完。只是三妹还一头投在商场上,不顾惜我们这些兄弟姐妹,难道也不能向你透露半句么?”

    宁越说:“她从不和我说这些的啊。”

    金大说:“你凑过来,我向你交待。”

    金三心浮气躁地拿着一纸文件从楼上下来,宁越走进来,说:“云华。”

    金三小姐笑了一下,把文件放在桌上,问:“天气这么好,你不到郊外玩玩,来我这里找我这个大忙人?”

    宁越生气道:“你我都是未婚夫妻了,我还不能来找你么?”

    金三笑着在他头顶揉揉,说:“乖。我去看看五弟。”

    “他怎么了?”

    “我和上一个退婚,他生气了,自己也跑去看了惊险默片,结果昏迷着被送回来了,大夫给他打吊针呢,我去瞧瞧。”

    宁越说:“你赶快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金三笑笑走了,宁越把那文件攥在手里,紧张地看了一遍。

    宁越看完了就赶快出了金府,坐车到咖啡馆和金大见面,等他向金大讲完文件上的内容,自己也紧张得晕过去了。

    金大急忙扶住他,在他额上一吻,说:“女尊世界的男人啊,都是那么爱晕。”她给宁越慢慢喂着咖啡,宁越倒不像琪琪那么耽溺于晕迷,好歹过了一会就醒过来了。他见自己在金大怀里。金大的容颜像极了她自己的父亲君儿,金总理的第一个小夫,眼角斜飞,有种媚态。宁越急忙掉开眼睛,金大呵呵一笑,把他扶给他的司机,让送回去休息,自己匆匆去办事了。

    这天金大小姐心情不错地路过电影院,看见那部默片的海报居然还在显著位置。显然刚刚播放完,被抱着出来的晕死的男人更多了,看来大家都想来找个刺激。

    她忽然看见一个像是影院管事的女人,左拥右抱,每只手搂着一个已完全晕迷过去,头都垂下来的男人,嘴里还在指挥其他影院工作人员赶快抱着那些还没完全昏死的男子们去找他们的马车。

    金大忽然命令:“停车。”

    她下车走向那个管事,把她左边抱着的男人扶过来,那男人一下子就软瘫下去了,金大用手指轻轻一挑他的下巴颏,他的头立刻仰了过去,露出眉目精致的脸。

    管事的忙说:“这是您的男人?他晕得太厉害了,连车夫在哪里都问不出来,刚才我们给他灌了好几口酒,他还是瘫成这样。”

    金大说:“他是我的男人。”随即招呼司机过来,把琪琪背起来,因为琪琪太瘫软了,根本进不了汽车,金大就带着背着软绵绵琪琪的司机进了附近的旅馆。

    第二天,任家少爷琪琪失踪的消息,就登在了报纸上。

    宁越拿着报纸去找金三小姐。金三看了报纸,脸上不动声色,胸脯却剧烈起伏着。

    宁越说:“这任少爷单身一个人就跑出去了,指不定又晕哪儿了,被人掳走了怎么办?他长得那么倾国倾城。”

    金三说:“你让我静一静。”就独自出去了。

    琪琪微微地抬抬手,似乎想给自己扇风,但手一下子垂下去,又彻底昏过去了。

    金大捧着咖啡杯站在床边,看着这个倾国倾城的男人。

    她微微笑着,手指在那白皙的脸颊和精致的眉目上流连不去。

    手下敲门进来说:“风都放出去了!报纸上登了三天寻人启事。”

    金大说:“我们就等着我三妹上钩吧,赌一把。”

    她又站在琪琪床边看了半晌,才出去了。

    “这怎么可能!”金大在助理面前咆哮着,“这支股票是宁越亲自从金三的文件上看到的,为什么会是亏的?”

    助理诺诺,不敢多言。

    这时有人敲门。助理打开门,金三小姐笑微微地站在门口。

    “怎么样?姐姐,把琪琪交出来,我就能阻止股票跌下去。”金三微微昂着头,穿一件红色旗袍,明艳不可方物。

    “你说什么怪话?什么琪琪?你那个前未婚夫?”

    “你在我和他订婚礼上给他喝的迷魂药,你和我现未婚夫宁二少爷的暗中合作,我都搞清楚了。不然,宁二为什么能不早不晚地看到那封文件?”金三微微耸耸肩,“我可以把宁二奉送给你,条件是你把琪琪完璧归赵。”

    金三坐下来,玩弄着手中的笔。

    金大沉默了半天,勉强说:“他在国泰旅馆,221室。”

    金三起身健步出去了,金大伏在桌上,面如死灰。

    晕厥的琪琪被金三和菲菲送回了家。菲菲婉拒了金三留下来等他苏醒的要求:“金三小姐,你们已经退婚了,是你说的,恐怕他在床笫上不能尽人事的。”

    “他在订婚宴上昏倒,是金大捣的鬼。那时我虽怀疑,但还没有证据,不得不让琪琪受点委屈。琪琪是我最爱的男人,就像我弟弟是你最爱的男人一样。”

    琪琪苏醒过来,金三因为生意上有急事,已经取得了菲菲的首肯,回去了,顺便把菲菲也带回去看一直想着她的金五去了。

    琪琪喝了一杯牛奶,就出去了,佣人要跟着,他拒绝了,态度很强硬。

    琪琪到哪里去了呢?他又去看惊险默片了。这是他不快活时的派遣渠道。

    琪琪苏醒过来,金三因为生意上有急事,已经取得了菲菲的首肯,回去了,顺便把菲菲也带回去看一直想着她的金五去了。

    琪琪喝了一杯牛奶,就出去了,佣人要跟着,他拒绝了,态度很强硬。

    琪琪到哪里去了呢?他又去看惊险默片了。这是他不快活时的排遣渠道。

    尽管琪琪已经看了三遍,晕了三回,但这次晕得不同,看第一个惊险镜头骑马掠火车时就彻底失去了意识,眼白都翻上去了,直到电影结束也没有醒过来一次。影院的女观众都不管那些瘫在座位上呻吟的男人,尽围着琪琪给他度气,占他便宜。度了一会气,工作人员拿着威士忌酒挤进来,两个工作人员抱着琪琪的身体慢慢地晃,琪琪呻吟一声,头一下仰下去,一个工作人员赶快给他喂了一口酒。琪琪被架起来,三四个工作人员把他抬到经理工作室。

    经理是个男性,正在打电话召集更多的人员来抬一影院集体晕过去的男人们,看见来了这么一个尤物,眼都直了。他把工作人员打发出去,自己就在椅子上把琪琪占有了。

    经理食髓知味,把琪琪当作宝物,那外边晕死了一地的男人他都没心思管了。一个女工作人员没敲门就闯进来,正看见经理把琪琪拖着往柜子里藏。“经理,昏死的男人太多了,很多都完全昏过去了,连马车在哪儿都指不了......”她嚷了这两句,愣住了。

    经理威胁道:“对谁都不要讲,懂不懂?我现在就打电话加人手,你出去吧。”

    女人犹豫了片刻,说:“经理,这漂亮男孩来过的,每次都是晕得不省人事。头两次都有显赫的人物接去的。哦,上一次是林姐抱着他,被一个从高级汽车里下来的女人领走了。后来报上有寻人启事的。这次......不要吃不了兜着走啊。”

    经理也愣住了:“这么大来头?”

    他回头看看琪琪,给他把衣服拉拉好,说:“我们两个把他抱出去吧,他晕成这样,让他告诉我们司机在哪里是不可能了,只能等人来找他了。”

    经理啧啧嘴,努力想把琪琪抱起来。可琪琪的骨头都酥了,他一个人怎么抱得起来?累得直喘气。这时外面昏晕的男人都叠起来了,二十几个工作人员连拖带抱的,根本顾不过来。

    忽然外面传了两声枪响,经理吓得一哆嗦,怀里的琪琪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只见女工作人员带着一个面带杀气的女子冲了进来。

    经理腿都软了,哆嗦着问:“您......”

    那女子抽抽鼻子,闻到满屋淫靡的味道。她一挥手,跟着的几个仆人就把琪琪抬出去了,她一枪打在经理脚上,经理大叫着倒在地上。

    金三小姐没工夫再跟他纠缠,忙着出去看琪琪的情况。这时菲菲也迎过来了。金三说:“赶快送法国医院!”她看了菲菲一眼,犹豫一下,说:“那经理被我打伤了,他好像轻薄了琪琪。”

    菲菲捂住嘴,几乎叫出来。

    “先送医院验伤,把人救醒再说。这里我饶不了他。”

    医院里,那些看了电影昏过去的有钱人家男孩子都在大厅里输液,金三让把专属金家的单间开了,专门找了个男大夫进去给琪琪验伤。那男大夫过一会出来,脸色难看地说:“这位少爷是受到了男人的侵犯。”金三按住暴跳的菲菲,说:“那里我自会处置。大夫,先给人打吊针。”

    琪琪醒过来后,金三拉住他的手说:“你不是要看惊险默片么?来,我们放个你看,我们金家的男孩子都来看!”

    这次放的默片,是美国最惊险的默片。一开场男孩子们就全晕过去了,琪琪瘫软在金三怀里,金三安排仆人把男孩们搀回卧室休养三天,自己和菲菲扶抱着琪琪去休息。

    琪琪全身往下瘫,金三就硬搀住他,也不让仆人来帮忙。琪琪翻着白眼,微微指指门口,菲菲说:“你是要回家吗?”琪琪一下子软瘫下去了。菲菲说:“让他回家休养吧。”

    琪琪晕了半个月。之间偶尔醒过来一小会,金三忙着把自己怎样做好了局,不得已与宁二订婚,金大又有怎样的阴谋被自己识破的种种抓紧告诉他听。琪琪往往听了一半就又晕过去了。等他好不容易再醒过来一会,金三和菲菲继续讲,仆人就忙着给他嘴里喂海鲜粥。

    就这样,琪琪晕了醒,醒了又晕。到九九重阳那天,终于被金三和菲菲一起架起来,给软瘫的他穿上了西装,把又不省人事了的他唤醒,扶抱上了小汽车,送到金总理家,先放在床上躺着,等金三的父亲方英衣来看过了,金总理再来端详。

    如果他们都通过了,就直接办结婚手续了。

    金总理是个高大白皙,目光如炬的中年女性,穿一身黑绸印花旗袍,领口挂一串南海珍珠项链。她的正夫方英衣,可看出青年时容貌极端庄,金五像极了他。现在一身长袍,慈眉善目,气质非凡。

    金三小姐向父母介绍了琪琪和菲菲。金总理看了脸色苍白的琪琪一眼,低声问方英衣:“订婚宴我在接待外宾,没赶过来。听说准新郎在给云华戴订婚戒指时晕过去了,是不是他?”

    方英衣以怜悯的目光看了一眼琪琪,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已经过去的,何必再纠缠?”

    金总理就不再说话,只是听着金三说着琪琪的好处。

    金五少爷不知什么时候也闻风而动,过来了,拉着琪琪的手,眼睛却瞥向菲菲。

    金总理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又听着方英衣温和地问着琪琪和菲菲的家事。

    等吃完午饭,金总理要回衙门处理公务了,却见金三扶着琪琪往金五的卧室去。

    她停下来,皱着眉问方英衣:“这是怎么了?”

    方英衣说:“大概是累了吧,到云冉房里歇息。”

    金总理见菲菲也跟了过去。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幕,摇摇头说:“这个亲,不能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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