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然可以了,太宰君。”
不等多聊,就在毛利兰与太宰治说话时,又渐渐响起的聊天声又消失了,孩子们兴奋起来,警方到了。
于是他们接管好了这群孩子们。
由孩子们指路,几个警察进去了仓库。
泻药的质量很好,如今,仓库里面臭气熏天,而男人也正处于不可直视的状态。
可想而知,这几位倒霉蛋接下来的时间里定会对此情此景难以忘怀。
在此为他们默哀。
太宰治被毛利兰拖着拖着,终于没能逃走,走掉并非不可,但是他被看到了,也就算了,有时,他总在心思多变。而隐做老父亲的失间难得地没有吃醋担心。
这倒不是因为小兰今年不过五岁,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孩子,只是因为失间知道,毛利兰和某工藤姓死神才该是一对。
不过反正治君也不可能与毛利兰的关系过于亲蜜,治君总要回横滨的。
然后在那里呆上很久很久,因为治君的主场是那里。
某说是没吃醋但还是很羡慕的家伙选择性失忆了刚刚发生的事,乖乖陪着太宰治,暂时不做什么小动作。
晚上,大宰治在酒店定了间房,然后在失间的好言相劝下,吃了晚饭,最后上床睡觉。
“失间好啰嗦。”
太宰治笑着抱怨。
第二天,太宰治睁开眼,眨了眨眼,还是没有从床上起来。
“早安,阿治。”
又是耳熟的失间对他道的早安声。
尽管这与太宰治的声线毫无区别,但长久以来的早安已经让太宰治习惯。
安然地回了句早安后,他拉开被子,下床向窗边走去。
窗帘被他拉开,天气如他所料,依旧是阴沉的样子。
阳光被云层深深地遮住了,天空的颜色从以前的蓝颜变成了浸入脏抹布的水一样的颜色。阴云散落在透天上,为此方世界蒙上了阴郁。
风吹过,带来一股凉意。
“又是一个不适合入水的日子......所以说,为什么会答应啊!已经很久没能几水了呢......”
太宰治沉下语气,郁闷地说。
“因为是治君答应下来的事呐。”“失间说。
‘明明完全可以忽视我的情况,话语的。’
“所以会遵守诚信的治君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呢。”
失间微微叹气感慨着。
太宰治没有说话,在做心理斗争,而失间也没有继续开口,他们沉默了良久。
“……失间真是温柔呢...”
不不不!是好狡猾!”
太宰治突然怪叫起来,双手捂住了脸,蹲了下来。
“呀,治君害羞了~”
‘真是,一直以来难得一见的样子啊。’
“唔?我说错什么了吗?治君超好的唉!”失间忍着笑意,试图延长太宰治羞耻的样子。
“别说了啊!失间!”
太宰治把头埋到自己怀里,红晕悄然爬上了他的耳尖,让失间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至于天气问题嘛......
所以,因为这个,太宰治与失间即将踏上回横滨的半小时电车之旅。
因为在警视厅里孩子们的父母都早早道过了谢,房间也是出了警视厅才订的,倒是没人来找。而笔录,他也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断了他们的话,以至于所有人都忘了这茬,躲了过去。
吃过早饭,太宰治退了房,迎着微凉的风,太宰治与失间踏上了电车。
“一连一个月,横滨的天气到底怎么做到不光是阴天,还天天无雨,不是湿热就是冻人,每天又非要今天晴一点,明天阴一点的,到现在还传染了东京的啊!”
说真的,这架势他没见过,现在也突然怀疑起某些日子里天气突然变坏的原因了。……不会吧?
在之前,他从未见过失间还有这本事。
“失间,你真的不是什么天气之子吗?”
“比起一名镜妖,你真的没有掌控天气的天赋吗?”
太宰治心情复杂。
“很抱歉,但我真的是镜妖哦。”
“明明是上天也在怜惜治君的说~”
失间忍笑。
他明白太宰治的意思是让自己收敛一点,但这个真的跟他一点关系可没有啊,是吧是吧?
“而且最近鹤见川也干净了个彻底呢~”
“或许生命女神真的很喜爱治君呢?”
失间说。
“呵。”
太宰治不满失间的回答。
那他要怎么回答?总不能是说,文文为了治君能不自杀天天修天气,来东京第一天是名名不知道,天气才安好,现在名名因为知道了文文提供的信息,所以也修了天气的这种事?
——简直离谱。
“好吧,反正也没指望过失间能把情报讲出来呢。”
“不能自杀就不自杀吧。我不信横滨能天天都天气不佳。”
又不是只有入水这个自杀方法。而且……他现在未必需要自杀。生命的意义,他想与他共同去寻觅。
有一刻,他想,也许是他眼中的世界,和别人眼中的世界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吧。
某人打算温水煮青蛙。
太宰治对失问的第N个试探结束,在接下来的很长段时间,失间都将会随时被刺探一下。这种试探不会停止,若是中止,便是其中一方已经被抛下。
这怎么不算是一种稳定呢?
“失间一开始为什么要我取名呢?你应该有本名的。”
在东京游玩折腾了几天,太宰治坐在去横滨的电车上,无聊之间忽然想到,于是向其询问。
“没有哦,因为名字是羁绊。”
“治君为我取名的那一刻,我们之间便有了不可磨灭的联系。”
“它确立了我们的联系,规正了我们之间所有的约定。”失间顿了顿,“所以,当时我提出这样的请求,着实是失礼了。”
“我之前也并非无名,但也不过泛泛,“镜”而已。不能被定义名吧?所有的镜子都可以被称作镜,可我想做一个有羁绊的妖精。”
失间柔声说。
事实上,他与治君说话时就从未强硬过。
“这样啊……”
他指尖陷入手心,吐出低音,没再询问什么,但失间认为,治君一定想了很多阴郁不良的想象。他有些是会跳跃的想,现在只有自己能够看到太宰治真正的模样,莫名其妙的觉得他应该有些满足。
但他也无法用自己并不丰富的语句去让治君脱离那些想象,只好默默闭麦。
那个坐在那里捏紧了手的少年却与他所想的大有不同,失间的话像是骇浪,差点扑倒了一个旅者,使其不得不尽心去体会这其中的流触,羁绊,不可磨灭的存在,捍动人心的话语,是失间隔着此世的距离,对他的告白。无法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