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没有一落地就去找暗之珠。
他们走在沙漠中找了落脚休息的地方,决定先修整一番,再做打算。
灵秀上次和朝寒睡在一个房间已经失去独自享受大床房的待遇,在朝寒怨念极深的眼神下,和老板要了三间房。
这还差不多。朝寒偏头撇嘴,独自走在前面进入房间。
闻祈和荷雨同情的说:“加油。”
说完,剩下灵秀一人望着眼前的房门踌躇。
灵秀挠挠头,走了进去。
朝寒正坐在床边闭目养神。灵秀走过去并排坐下。
她嘿嘿笑着:“小郎君,我们洗洗睡吧。”
朝寒不理,睁开眼,推到灵秀。灵秀整个人茫然躺在床上,身下是柔软的被褥,倒下去并不疼。
她想起来,朝寒直接翻身欺在她身上,紧紧压制住她。
一只大手抓起灵秀的两只皓腕举过她的头顶,让她动弹不得。
“你干嘛?”灵秀被他莫名其妙冷暴力一通,现在又二话不说推倒她,有点急了,抬腿要踢他。
朝寒早有准备,两条长腿夹住她的双腿。她的那点力气在朝寒眼里根本不够看。
“你踢我?”朝寒抬高音量,浅茶色的眸子湿漉漉,像只被欺负的小狗。
可现在明明自己才是被欺负的那个,灵秀委屈。
“你到底怎么了?”灵秀没了耐性,皱眉问他。
他要是再不说,她绝对不会再哄他。
朝寒冷笑,“你都没夸过我。”唇角下弯,一点都不嘻嘻。
什么?灵秀想起今天她夸了闻祈,搞了半天是为这个。
她无奈道:“那不是闻祈要求的嘛。”又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那你也夸我。”朝寒整张脸绷着,上面写满了不开心。
灵秀觉得好笑,多大的人了还因为这点事争风吃醋。
她笑出声来,朝寒有些急眼。
见她光笑不说,朝寒给了她点颜色瞧瞧。灵秀顿时笑不出来,明白差点把他惹急了。
“好好好,你先松开我的手。”
朝寒不情不愿松开,绯色的薄唇轻抿,脸颊有点气鼓鼓。
灵秀捧起他气得像河豚的脸,轻啄一口。气鼓鼓的脸颊漏了一点气。
灵秀又亲了几口,脸颊彻底恢复原样。
“小郎君,你真可爱。”灵秀杏眼眯缝,像个女流氓注视他。
朝寒被说的脸红,又梗着脖子不肯认输,恶狠狠道:“快说,不然......”他威胁似的看她。
灵秀感受到他的……
“小郎君是我见过最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威武不凡、足智多谋、神机妙算之人,我灵秀何德何能能和如此不凡之人在一起。”
灵秀一口气把知道的四字成语都用上,笑望朝寒。
朝寒脸热,不好意思让灵秀看到,埋首在她颈间,闷声道:“怎么配不上?我看配的很。”
“世上没有比我们更适配的人。”
朝寒心里舒服多了,只想抱着灵秀贴在一起。
灵秀见傲娇小狗成功顺毛,双手抚上他柔顺光滑的银白色长发,一下一下。
回想刚刚朝寒说的话,心里像被抹了蜜。
朝寒像只小狗一样在她身上嗅来嗅去,惹得灵秀身上痒痒。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衣服被解开,只剩下一件里衣。
他也知道自己刚才过分了些。但他就是忍不住,他不想让灵秀夸别人,只想让她夸自己。
怕她生气,他忍不住偷瞄她,犹如一只犯了错的小狗。
死性不改的那种。
“灵秀,你以后能不能多夸夸我,看看我。”他说这话时,头低垂着,隔着薄薄一层衣物。
目光炙热。
灵秀叫出声,双手无力地往下摸索,想抓住他的头发让他赶紧起来。
朝寒不理,一个劲儿亲着,直到那处湿透,才眼红地喘着粗气移开目光,和灵秀平视。
腿心处酥麻,灵秀忍不住踢他。
朝寒抓住灵秀秀气的脚,脚趾圆圆的,一个一个整齐的排着队。
连脚指头都长得这么合他心意。
朝寒觉得自己忍得快要爆炸。
“灵秀……”朝寒哑着嗓子央求,眸里带着蛊惑。
灵秀根本不忍心拒绝,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柔嫩的小手简直让朝寒欲罢不能,他都不敢想,要是两人合欢,他会怎样疯狂。
他亲亲她粉嫩的脸颊,吐着热气,身上的味道清冽好闻,“灵秀,你以后不许再看别的男人。”
欲望上脑,心里想的话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
灵秀听到这话,停下手里的动作。情欲的眼睛清明一片,拒绝他:“不可能。”
朝寒正在兴头上,一听她说这话,气得差点要炸:“为什么不行?你有我还不够吗?还想去看哪个臭男人?”
他眼神凶狠,满是独占欲。
灵秀发现他不仅仅是闹小脾气,他对她有很强的独占欲。
甚至想要限制她的个人活动和社交。
灵秀是一个独立的人,没有人可以困住她,如果她不想的话。
她意识到这是一个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巨大问题。
朝寒占有欲强烈,灵秀并不喜欢别人束缚自己。适当的占有欲可以是两人感情关系中的调味品,可一旦过度,就会成为彼此之间的矛盾。
要是不及时解决,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只会越滚越大,到最后无法收场。
灵秀察觉到这点,她挣开朝寒的怀抱,开口和他好好说:“朝寒,我不可能因为和你在一起就和所有异性断了交集。”
朝寒不以为意:“你可以和闻祈有交集。”
他很生气,灵秀居然拒绝他。
灵秀知道他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摇了摇头:“我再说一遍,和谁交朋友是我自己的事,你不能干涉。”
她语气正经严肃起来,面上没有往日的柔和。
朝寒委屈的要哭出来,他咬着牙,不肯改口。
头偏过去,不肯看她。
灵秀这回是真生气了,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
朝寒见她没来哄自己,眼眶周围一圈通红,想要开口挽留,灵秀直接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关门离去。
灵秀出门后,没去荷雨的房间。
她闷得慌,想出门走走。
离开客栈,街道上的人都点着灯前行。想了想暗,她买了盏提灯,慢慢走着。
暗遇地处沙漠,昼夜温差大。
好在灵秀现在是个仙者,已经不怕冷了。
沙漠里吹来阵阵不算小的劲风,灵秀却觉得舒服。劲风凉凉的,吹散她的烦闷思绪,静下心来想事情。
她想好了要是朝寒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的话,她这次说什么都不会理他的。
和他好好说不听,那她只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是喜欢冷暴力吗?她也学他,让他看看谁才是一家之主。
她瘪嘴,无心欣赏沙漠里的大好风光。
其实也看不清什么,不过在人群密集的地方倒是火光比较聚拢,看得清四周样貌。
她不知道去哪,反正不想回去,就这么一路提着灯,一边无聊地扬起脚下的沙土。
朝寒在灵秀离开没多久就后悔了。
他急忙穿好衣服想去找她,第一时间扣响荷雨的门跟灵秀认错。
没想到她竟然不在荷雨房间。
朝寒脸色霎那间沉下来,黑得吓人。
赶忙出去找灵秀。
荷雨见情况不妙,叫上闻祈一起去找。
暗遇实在太黑了,即使每个门前放上很多火把,点上许多盏灯,在光亮没有照到的地方还是漆黑一片,根本不知道该去哪儿找。
朝寒慌了神,心里无比后悔和她吵架。
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朝寒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灵秀走着,丝毫不知道他们因为她的一时散心急得团团转。
越走越觉得人烟稀少,走到后面甚至只能看见远处几个星星点点的火光。
灵秀这才猛然察觉自己走远了,想要掉头回去,却发现自己分不清方向。在沙漠里遗失方向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现在不需要吃饭,不怕冷暖。
但一直走不出去也不是办法。
提灯马上要燃尽,灵秀有点慌张。
只能勉强依据月光碰运气往回走。走到后面,灵秀觉得自己做了个愚蠢的决定。
现在连远处那几个火光自己都看不到了。
她有些想念朝寒,要是他在的话就好了。
灵秀闷着嗓子哭出声,算了,才不要他在,到时候指不定怎么挖苦自己。
突然,寂静暗沉的夜里一道好听的声音传出。
“遇到个哭鼻子的小仙使。”声线清亮又撩人,一下抓住灵秀的耳朵。
“谁?”灵秀看不太清,四处回头张望,没有看见人影。
许是视觉上受限制,灵秀觉得自己的耳朵特别灵敏。
她总觉得那人就在她附近。
“往上看。”那道声音又说。
灵秀下意识抬头向上看。
今天的月亮不是圆月,呈月牙形。一紫衣男子坐在月牙上,正环臂抱胸笑望自己。
他五官硬朗俊俏,呈现一种刚毅之美。头发是自然卷,没有用任何东西束起,就这么披散着,更显他豪放不羁之态。
胸口衣服大敞,露出精壮胸膛。
涟涟月色下,出尘绝色。
看到灵秀哭得鼻子眼皮泛红,他扯唇轻笑,“真是可怜啊。”
灵秀顾不上哭,“你是谁?”
“魔尊——竹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