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坞急忙走近灵秀:“看来我们的缘分是命中注定的。”
羁绊早在多年前产生。
朝寒没想到两人还有这段缘分,心里更慌张了。惶恐不安的眼神如同小鹿一直盯着灵秀看,生怕她因为这个离开自己。
灵秀一时感慨万分。
“既然这样,”现在是个好时机,“竹坞你可以把暗之珠给我吗?”
竹坞眼里都是灵秀秀美的面容,“灵秀,我相信你能明白我的心。就算知道我们的过往你还是不能答应嫁给我吗?”
灵秀摇头:“竹坞,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是现在。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了?”竹坞不依不饶。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很喜欢很喜欢,装不下别人了。”
“竹坞,你这么好,以后肯定会遇到命中注定的人。”灵秀劝解他。
不会有比她更好的人了。
在竹坞心里,灵秀俨然就是最好的人。
“灵秀,我比他更先认识你。”竹坞指指被闻祈和荷雨包围的朝寒,不忿道。
灵秀大方一笑,宫殿里的烛火明亮,通体银壁的设计让她本就白皙的脸更加透亮,分外诱人。
鼻尖是淡淡的烛火味,不知竹坞然的什么烛,味道不刺鼻反而有些好闻。
“感情哪有什么先来后到,它是个霸道东西,不讲一点道理的。”
“所以啊竹坞,放下吧,嗯?”她微歪着头看他,手里拿着腰牌递给他。
一瞬间,眼前窈窕身影的女子与铁栅门后的女孩重影。
他仿佛看到女孩胖乎乎的手里吃力拿着大她手许多的吃食,即使再不舍也依然大方给他。
灵秀纤细玉臂掩藏在嫩黄色的纱衣下,青葱如玉的手指放着他的腰牌递给他。
倔强的一如当年。
竹坞清楚自己没机会了,他有些不服地狠瞪满脸戒备的朝寒。
“好吧,我遵从你的意愿。”竹坞不舍得强迫那个他记忆中的女孩。
“以后他要是对你不好,尽管来找我。”竹坞抬高音量说,“只要你回头第一个见到的一定是我。”
只要她回头,他不会再给任何人机会。
“嗯。”灵秀被他说的热泪盈眶。
她头一次体会到这世界有很多人都在好好爱着她。她不是没人要的小孩,也不是一个人。
灵秀敞开怀抱,“小哥哥,抱一下吧。”
竹坞浅笑,张开手臂抱住眼前娇小的女孩。恰如他从前的每一次幻想,如今终于实现了。
他轻声在灵秀耳边说:“保重。”松开了她。
“别激动,别激动。只是跟过去做个了结,没什么没什么。”闻祈感觉自己快要控制不了朝寒,这比打架还累。
朝寒知道他们没什么,就是单纯看不得其他人和灵秀离这么近。
现在知道灵秀小时候和竹坞认识,心里空了一块。
也没做什么过分举动,老老实实坐在一旁等他们。
灵秀取完珠,将自然之珠递给朝寒。
没有和竹坞过多寒暄,刚刚那个拥抱已经表达了所有她想说的话。
就到这里吧。
竹坞目送他们离开,直到再也不见灵秀的身影。眼里的落寞如大漠的落日,孤寂、壮阔。
他想:天终于亮了。
暗之珠取出后,暗遇的天终于亮了。
正值落日时分,四人并排走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
望不到边的土黄色沙漠上,一轮火红的落日完全置于沙漠上,远远望去,大漠如同金色底座托住红圆的落日。壮丽又神秘。
灵秀看得入迷,解决完暗之珠的事她很高兴。
荷雨是个好奇宝宝,没见过这样的景象,央着闻祈给她用沙丘堆雪人。
闻祈说堆不出来,她就假哭。
闻祈怕了她了,捧起一堆又一堆的沙子堆叠上去,却总是滑落。
荷雨故意作弄他,看他这样,捂着嘴嘿嘿笑。
闻祈现在在荷雨面前仿佛没了脾气,被她笑也不恼,反而更认真给她堆起来。
小孩子嘛,都是要多宠宠的。
唯有朝寒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灵秀抓他的手问他怎么了。
他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样的落日太好看了。
灵秀勉强信了他的话。
回到客栈,天又黑了。
魔仙们今日特别喜悦,困扰他们多年的黑夜终于没了,他们以后可以正常生活。
灵秀觉得自己身上汗涔涔,先去房间洗了个澡。
出来后,她的脸被热水蒸得白里透红,透着诱人的光泽。
朝寒默不作声在床上打坐。
她走过去,坐在他腿上,两腿岔开勾住他精瘦的腰。
“你不开心。”灵秀笃定地说。
朝寒终于睁开眼,面上提不起精神。脸躲在她脖颈侧边,闷声不说话。
“朝寒,你不开心要和我说原因,不然你这样我不知道怎么办?”灵秀柔声说。
她现在越来越觉得朝寒是个要哄的小孩子,不然会一直闹腾。
她轻抚朝寒后背。突然灵秀感觉有抹温热掉在她锁骨,紧接着越来越多,像下雨一样。
灵秀慌忙想要抬起朝寒的脸,朝寒咬死不让她抬起来,两人就这么僵持。
哎,灵秀不再强迫他抬头。
“你......是不是觉得和我在一起很累?”朝寒哭得更伤心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从来没有这么觉得。到底怎么了?”灵秀兀自焦急。
朝寒因为哭泣身体轻轻颤动,连带声音也抖动起来:“我知道我脾气不好,经常生气。”
“没有竹坞认识你早。”
原来是因为这个,灵秀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
“朝寒,先认识后认识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现在在一起不是吗?”
只听他抽噎几声,慢慢从灵秀颈窝抬起头,露出一张比之平常更为妖艳邪魅的俊美脸庞。
白净的皮肤漾上缕缕红晕,眼皮、鼻子红红,浅茶色眸子水亮一片,眼底抱着一汪清水可怜兮兮凝望她。
再也忍不住,灵秀在他脸上所有泛红的地方都亲了个遍。
“灵秀,我以前......嗝......也见过你的。”朝寒赶紧说出来,生怕竹坞在灵秀面前比过他。
“嗯?”
灵秀轻咬他唇瓣,又吐出,杏眼望他。
“你本是集万物之灵和混沌血脉形成,在完全形成实体之后被送往下位面。”
“待你长到十岁时,父神算到你有劫难让我去助你化解。”
灵秀想了想,“你说的是我十岁那年差点被车撞吗?”
灵秀当时正常过马路,一辆飞奔闯红灯的车疾驰而来。灵秀来不及躲,却清楚看到车子在离她五六公分处骤然停下。
当时她觉得仿佛全世界都被按了暂停键,只有她的心在跳。
“嗯。只有那一次,我救了你就走了。”
早知道是这样,他当初就该和她说清楚。
“哈哈哈,好开心原来我和小郎君这么久之前就见过面了。小郎君还救了我一命,”灵秀脸颊在他脸上蹭蹭,“更喜欢小郎君了。”
朝寒听她说这话,都顾不上哭:“真的吗?你现在还是最喜欢我?”
“我一直都最喜欢你啊!”
银白色的发丝有几缕沾了泪水黏在脸上,灵秀小心拨开,眼睛亮晶晶看他。
以为要排到竹坞后面的朝寒终于放下心,哭得更凶了。
没办法,谁让朝寒实践经验为零,也没人教他男女之间的弯弯绕绕。见竹坞和灵秀小时候有过一段缘分,吓得要死,觉得自己在灵秀心里的地位岌岌可危。
“你发誓!”
“我发誓,最爱的一直都是朝寒,现在是,以后是,”想了想,她又加上一句,“过去也是。”
晶亮的眼睛朝他俏皮眨眨。
朝寒嗷呜扑倒她,她本来刚沐浴完,身上只穿了件里衣,连肚兜都没穿。
完全是真空状态。
倒是方便朝寒行事。
三下五除二剥掉她的宽大的里衣,露出她无处不美的胴体。
他这里嗅嗅,那里啃啃,弄的灵秀不上不下的。
吃完果子,他又来她嘴里寻了点蜜液喝。
似是觉得还不够,他又找到另一处水源。盛水的容器光滑细腻,不见一点瑕疵。
白的反光的瓷器隐隐透出浅浅的粉,朝寒渴得受不了,也没有找杯子倒水,直接对着壶嘴喝了起来。
“咕咚,咕咚”灵秀听到朝寒大口吞咽的声音,觉得自己更像一条即将渴死的鱼。
喝完,朝寒意犹未尽舔舔唇上的水光。妖艳的脸上充满邪性,灵秀被他这副浪荡样羞得睁不开眼。
喝完了水,他将瓷壶放下。
壶嘴撞在硬处,发出“啪”的声音,让人不禁怀疑壶嘴有没有碎裂。
朝寒低头去看,还好还好,完整无缺。
他俯身去亲灵秀的唇,“灵秀……”他磨她。
“嗯。”灵秀羞涩点头。
朝寒登时热了起来,觉得刚才的水都白喝了。
口渴的感觉漫延,朝寒急不可耐又不得章法,几次都与壶嘴擦肩而过,就是喝不到水。
他急得额头冒汗,及腰的银白色发丝与灵秀的青丝想交缠,发尾挠在她脸上痒得她到处乱躲。
好在一番努力下,朝寒终于找到壶嘴入口再次喝到水。
“......小郎君,你......。”灵秀说不出话,灵魂马上要飞出去。
这时候的朝寒跟拴不住的野马,任何一句话都是他的动力。
“灵秀,灵秀,我爱你。”他边亲边说。
眼里还残存的泪啪嗒啪嗒掉落在灵秀身上,灵秀舍不得再说拒绝的话:“爱......最爱你。”
灵秀一说受不住,朝寒就哭。
看到他的眼泪,灵秀真的不行,只想好好宠宠他。
后面也就随他去了。
朝寒用这招屡试不爽,最后心满意足。
朝寒见灵秀都昏睡过去克制自己还想要的冲动给她清理干净。
二人相拥而眠。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