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的太宰治

    满地的血渍和血污,还有浴缸当中、脸色已经苍白的人。泷泽夏裕过去了那么久仍然忘记想不起来当时脑子里在想些什么、那段去医院的路、颤抖的手拨打出急救电话。

    他旁边的座椅上坐着自家的部长。

    在最靠近病床的位置上,坐着一个此时将头埋进病床被面上的人。病房角落还有一个人此时正依靠在门上,似乎并不打算进来,但是站在这里很久了,让人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想走还是想要留下。

    过了一会儿,房间内还是没有人说话,泷泽夏裕受不了这样沉默的氛围,便开口问道:“部长,虽然我不知道你和这些家伙在搞什么,但是有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宇智这家伙绝对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们。”

    和真眼神依旧停留在病床上的人的苍白面色上,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道,“如果他不愿意说,也许我们不应该强迫他。”

    “可是你明明知道什么,为什么不告诉大家?”

    从昨天开始就有的察觉到奇怪的部员们即便焦心也选择相信部长,将怀疑沉入心底。自从比赛结束之后,先是副部长派麻里去守住了宇治家、在结束4进二的半决赛后,立即要求全员返回立地。

    强硬的制约。很明显副部长和部长这两人是有某种猜测才特意支开所有人。

    “就算是你不想告诉我们,难道连这家伙自杀都可以不管不顾吗?”他有些怒了。

    谁都不知道,在开门那一刻发现满是血水中静静躺着的人,黑色发丝宛若水草掩埋在河底般、摇曳幽静的。

    宇治天生就讨厌与别人发生亲密关系或者身体接触,就连叫他的名字都会引发他的抗拒,因此校园里没有人叫过他的全名,只单单一个姓氏作为称呼。

    看过太宰治的自传吗?

    从另一个角度来讲,那就是平行世界的宇治。

    这家伙也总嚷嚷着自杀、死亡还有所有枯败的事。

    但是从未用这样的冷漠态度面对死亡,面对他们。

    这次不一样,所有人都隐隐感觉到事件发展仿佛巨大的海浪拍袭快支离破碎的船只,飘摇、逐浪是他们唯一的归宿。

    这时房间门口静静站立已久的人开口说话。“春高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需要知道,以后的发展会对这支队伍造成了什么影响。”他目光好像是略过了床上的人又好像没有略过,直勾勾的盯着部长和真。

    和真靠在靠椅上、刚刚护士过来说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期,大概率过会就能醒过来时,他才整个人松了口气,现在靠在背上,摩擦着手中不知道从哪儿拿来的铭牌,有些格外沉默,许久才开口道:“他的不正常状态的确和春高有关,但是我不认为即便是告诉了我,或者是你们所有任何一个人就能有人理解他。”

    角落站着的御下清和放下手臂,讽刺的挑唇笑了一下,“我不管,需要理解到底是什么事、只要能够拿到地区地区选赛的冠军,只要能够拿到春高入场卷,什么事都是值得的,我们不就是为了成为最强的一支队伍凑集在这里了吗?”

    泷泽夏裕这时挑眉看他一眼,说道,“可能事情发展的太多,没来得及跟你说,宇内这家伙想要退部。”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床上的人紧接着又道:“这是队伍当初可是宇治一手拉凑起来的,他亲手组建的队伍要打进春高了,然后他放弃了、哈。”

    门口的人噌的一下快步走到泷泽夏裕面前,紧跟着问道,“你说什么?这家伙居然说要退部,他亲口跟你说的。”

    “是啊。”

    御下清和怔怔,又有些沉默,今天发生的这件事情对所有人的冲击都太大了,现在已知自杀未遂的消息还被紧紧地掩埋在这间房间的几个人之中,一时间三人竟都好像是失去了争吵的意气,不再说话,在离开之前御下清和也只是扔下了一句,“如果宇治要退部的话,那么我也不会再在这支队伍里待了,并不是因为我有多喜欢他,而是因为这支队伍一旦缺少了宇治,就一定不会成为我想要的最强队伍。”

    “说起来Yuki到底是怎么回事?”泷泽夏裕再看了看,对方平稳呼吸,体征正常的情况。终于肯拉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他刚才一直都是站在旁边。而床上最近的位置又被副部长尤其占据着Yuki只是坐在那里也不说话,将脸埋在了对方的手背上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自从他们发现昏迷着的Yuki和在浴缸里宇治之后对方一直是这种状态,醒来也不说话也不吵闹,只是围绕在宇治身旁。

    和真往后靠了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抛出了另一个问题,你们既然已经去找了那小子有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情况?

    “特殊的情况是什么意思?”

    “那家伙他有一个弟弟对吧?我记得也是宫城学校排球部的主攻手,只不过学校不太出名罢了。”

    “那又怎样?”泷泽夏裕皱起眉头,“只不过是一个打排球的选手罢了,这件事和宇治自杀有没有什么关联?况且我们去到那小子家中时,对方也亲口承认了,宇智已经很久没跟他联络过了。”

    和真再次轻微摇一摇头。“虽然我不想强迫宇智说出来,但是我和Yuki都怀疑他最近状态不对劲,就是因为春高前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一些事情。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和宇内阳汰他们家以及他这个人身边的发生的一些事情有关系。”

    两人的话还没谈完,床上的人轻微动了动身体,眼睛慢慢睁开。躺在他一侧的人立马有了反应,又可以抬起头来,看着已经苏醒过来的宇治,慢慢说道,“你醒了。”

    宇治睁开了眼睛,平静的看了一眼天花板,紧接着又看了看身旁站着的龙泽以及队长和真,冲他们点了点头问道:“你们怎么都来了?”

    又察觉到边上趴着一个人,转头看到某人的标致性银发。

    “他在干嘛、窝在这里,假装自己是河蚌旁的一条鱼吗?”宇治翻着死鱼眼,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被子裹得过分严实了。两面紧紧夹着身体,好像自己是个河蚌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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