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晨光微曦 ,桂花树下少年眉眼眉眼疏朗,衣着水蓝劲装,懒洋洋伸了个腰,“阿姐,我们该启程了”说着拿起身旁的青霜剑去牵了两匹红马,“好”,话音未落房门打开,只见一少女眼眸灿若繁星,澄净明澈,眉梢唇角跳跃,映着晨光,手持飞雪剑,在满树桂花下一身鹅黄劲装,头发束起倒平添了几分英气。
“知行,我们走吧,所到之处便是家”随后二人翻身上马向着远方飞驰而去。
夜已深,满天繁星照耀在古老的桥梁之上,一红衣少年被四人团团包围着,少年眉梢英朗,目眦欲裂,“我阿妹呢?我阿妹呢!”四人对视一眼,猥琐道“哈哈哈,你猜啊~”少年手持长剑,“挡我路者,杀!”阿妹,你等我,阿兄来救你了。长剑在黑夜中划过一道银白色轨迹,五柄剑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磨擦声,刀光剑影后,少年终是不敌,半跪在地上,身上满是伤痕,“阿妹…我要食言了”随后勉强站了起来准备和黑衣人决一死战,“慢着”话还未落一柄长剑似若流光替少年挡下了四人袭来的攻击,“以多欺少,非君子所为”,“你是谁?”少年警惕的望着眼前人问道,“在下,南宫少煊”,少年身上一股风流自成一派,加上身穿烟青彩绣蕊蝶云锦长袍更显风流。“你呢?”“陈鹿知”南宫少煊手一挥,便用内力召回了自己的剑。黑衣人不屑道“狂妄小儿!”,黑衣人合力挥剑蓄力,慢慢的四人身后出现一金刚怒目像泛着紫光,随后合力挥向少年,少年用内力催动剑,二者相撞,余威霎时让周围的石灯四分五裂,南宫少煊也被这强劲的内力震的吐了口血,南宫少煊强忍不适,双手猛的往前一推,剑便如一道流萤冲破阻力直奔黑衣人而去 ,随后直接刺入黑衣人的身体,四个黑衣人直挺挺的倒下了。南宫少煊也因力竭抚着剑半跪在地,“你没事吧?”少年眼中满怀感激和担忧,“没事,只是力竭。”南宫少煊稍作休息,站起来问“这位兄弟,你为何被人围着追杀啊?”
“不是被围着追杀,是我的家妹被他们抓走了,我想要救她,可……”“你知道她在哪吗?”少年摇了摇头,“不敢再劳烦兄台,家妹的下落我一人寻便可,我已欠兄台一条命 ,还未还清……”南宫少煊听此便不再言语,“哥哥,你怎么在这?”一娇俏少女向着二人飞奔过来,“哥哥,你怎么受伤了”少女眼眸中流露出浓浓的担忧和愧疚,“哥哥,又是那帮人,对吗?哥哥,我带你去医馆”南宫少煊眼中闪过一丝兴味,“那帮人?即是有人追杀你们,去医馆似是不妥吧”少女眉梢一挑,“你是谁”说着便要拔手中的剑,“慢着!咳咳……阿安,多亏了这位兄弟救了我,不可胡闹!咳咳……”“哥哥,你怎么了?”少女紧张的看向了陈鹿知,“没事,没事”少女松了口气,抱拳一礼“多谢这位公子救命之恩”南宫少煊摆了摆手,“小事而已不足挂齿,敢问姑娘是……”“陈鹿安”陈鹿安犹豫了下,“这位公子,我哥哥的伤……”“无碍,你哥哥只是皮外伤外加力竭,稍作休息即可,至于内里 ……我们先找个落脚处我为他疗伤”
不远处的一座破庙中,耕火摇曳,“姐姐,你说怎么非要住在这破庙中?”聂若初敲了下聂知行的头,“傻啊你,我们出门在外,银子当然能省则省啊”,“阿姐,有人来了”,只见一少年和一少女扶着另一少年走了进来,“两位,可还方便”身穿烟青彩绣蕊蝶云锦袍的少年问道,“好骚包啊,这人”,聂知行小声嘟囔道,聂若初拍了下聂知行的头,并且瞪了他一眼随即看向三人说道,“当然可以”
“几位是何人,怎的组合这般奇怪”聂知行不解的问来人。南宫少煊闻此抿唇一笑,“我名南宫少煊,至于这两位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那你们呢?”聂知行抢先道“我叫聂知行,这是我姐姐聂若初。”随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指了指旁边两人“那他们呢?你还未告诉我们他们是谁呢”
兄妹两人对视一眼,“本姑娘叫陈鹿安,这是我哥哥陈鹿知。”话落几人纷纷抱拳一礼,“咳咳咳”陈鹿知咳嗽了几声后嘴角溢出了几滴血。“哥哥……”陈鹿安眼里的担忧快要溢出。
南宫少煊反应迅速,“快,他内息越来越乱了,你坐下,我为你疗伤。”随后二人席地而坐,面对面开始疗伤。聂知行瞪大了双眼“他…他…他这是怎么了?你们经历了什么?竟然受伤了?”聂若初看着傻弟弟,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拍了下他的头,“傻啊,肯定是被人追杀或暗算了”陈鹿安缓缓讲来“不错 ,我们的确被人暗算了,是我们在游历江湖时,不小心得罪了一些人,他们趁我被拖住,哄我哥哥说,我在他们手中,就……”“原来如此。”
随着陈鹿知脸色越来越红润,南宫少煊便停下运功,“好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晨光微明,金乌从地平线缓缓升起,霞光洒满大地,凉风带来树叶的清香。
“晨光初照屋梁明,初打开门鼓一声。”南宫少煊倚在门边看着晨光吟道。
“不错,没想到你还会吟诗。”聂知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南宫少煊身后。“有什么想不到的。对了,你们准备去哪里”
“去长乐城拜师啊,你去吗?”“去啊,只不过我不是要拜师,我已经有师父了”,南宫少煊神秘的说道,“不过我们到可以同行”
“真巧,我们也要去长乐城拜师”身后传来声音。
“既如此,我们便一起吧。”聂若初道。
少年少女一人骑一匹马向着长乐城飞驰而去。
长乐城---------
商贩们摆出琳琅满目的商品,令人眼花缭乱;那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渲染了浓浓的烟火气息。
一翩翩公子身穿黛青鹤纹素罗大袖衣,一根墨玉青云簪半绾青丝,手持一把山河扇,如清风明月。
“师兄!”
公子听到声音,一转头便见一公子穿着秋黄竹弹墨碧荷儒衫,头戴灵犀垂叶冠,虽穿着儒雅却又因穿它的人倒也多了几分潇洒。这公子朝他招了招手,“师兄!快来!”
公子朝他走了过去,用折扇轻轻敲了下他,“执玉,你怎的来了?”温执玉憨笑了两下,“是师父让我来寻你回学苑,他说他找你有事。”“师父,可有说是何事?”温执玉摇了摇头,“未曾说,只是还有一月师父要招收新弟子了,可能与这有关吧。”
“那倒也是,我们走吧。”
灼华学苑-----
“师父”温执玉二人朝眼前四十左右,身穿茶白藤纹长衫的男子行礼,“好了,君意啊,此次学苑招收你怎么看?”李君意心想,这臭老头又开始了,上回就用这招骗了老四替他举行大考。
“没看法,毕竟是师父招收弟子,当然要师父亲自来才好”
“你啊”黎川喝了口酒,“好了,我知道你不愿意,所以……”黎川故意拉长了声音,看着李君意越来越亮的眸光来了句“所以交给你了。”李君意那亮起的光一瞬间又灭了下去,“臭老头,又耍我。”
黎川潇洒的笑了笑“放心,今年不同往年,会非常有意思的”
“您上回也这样说的”李君意嘟囔道。黎川瞥了他一眼,然后傲娇的哼了声,便一挥手把二人都扔出了门外。
聂知行看着城门上写的『长乐城』松了口气,“终于到了,这两天在路上快给我累坏了。”聂若初看了看聂知行无奈的摇了摇头,“确实很累,先找个客栈歇息下,距离灼华学苑考试还有三天,明日我们好好逛逛这长乐城。”
“诸位,我们便在此分别了,有缘再见”南宫少煊说完就骑着马率先进城。
“姐,你说他到底什么来头啊?”聂若初看了他一眼道“灼华学苑黎川先生座下三弟子”“你怎么知道的?”聂若初白了聂知行一眼,“他挂在腰间的那个令牌”随后不再理聂知行径直起马进城,旁边的陈鹿知也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和陈鹿安拍马进城,独留聂知行一人在风中凌乱。
灼华学苑--------
“老三,听说你带了两个少年,两个少女?”李君意调侃道,“是啊,资质都不错,有可能成为我们未来的小师弟和小师妹。”
“但也可能被我们师伯抢先收徒,你说那老头今年抽什么风?师父收徒就算了,他不是号称不再收徒吗?”温执玉接道。
“就你师伯那个老狐狸啊”黎川无奈的声音从几个师兄弟后面响起。
“师父”(齐声,齐行礼)
“好了”黎川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我看少煊带来的那几个很不错,可惜了,你们师伯肯定要抢走几个。”
“那师父您不让着师伯,您的徒弟还能被抢了去?”温执玉提了下意见。
“哈哈,你们师伯毕竟是我师弟,武功虽在我之下,可却也担的起天下第二的名头,若拜在他门下也不算埋没了他们的资质。”黎川笑道,眼底包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姐,我看这清风小筑挺不错的”聂知行仰头看了下眼前客栈的名字。
“几位可是打尖还是住宿啊?”四人背过身商量了一下,“这里在皇城脚下,肯定贵,咱要两间客房便好。”于是四人一拍即合。
“要两间上房”“好嘞,几位客官这边请”
找好住宿的地方后 ,四人觉得能省则省便决定去外面的小摊上吃点。
吃饱喝足后,四人在街市上闲逛,走着走着四人便分散了,聂知行刚准备拍下陈鹿知的肩膀,分享自己的发现时,拍了个空,才发觉四人走散了。嘟囔了一句“奇怪,人呢?”便接着向前走了。
附近的一座酒楼中李君意和南宫少煊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南宫少煊道“二师兄还真是大费周章,把所有考生通过奇门遁甲的方式分开,还不通知他们这是考核,真是的,对了这不会是你找人演的吧?”说着,南宫少煊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瞪大了双眼,捂住了嘴。李君意瞥了他一眼,“不是?难不成,这些事是你做的?造孽啊”南宫少煊装模作样的说道。“我看你是又皮痒了吧?这些事只不过是我托人打听的,凡是这种恶劣事件,都是找那帮道士算的。”“这得花不少银子吧?谁出的?”“老六出的”南宫少煊又想说点什么,被李君意的眼神劝退了,这不是怕,是从心。
可只安静了一下又问,“万一,那些考生并未作出行动怎么办,我们总不能明知道发生什么,而冷眼旁观吧?”“不会,每个地方都有老六安排的人,会及时救下他们”
聂知行走到醉梦轩时,突然听到里面哭喊打闹的声音,四人对视一眼,走了进去,只见一十三四岁的少年死死护着身后五岁的妹妹,两人都穿的着粗布麻衣,身上打了补丁,可见生活拮据。
“你们不能带走我妹妹!你们不能卖我妹妹!”少年身体瘦弱,眼圈泛红,眼睛里有着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恨,可他依旧坚定的挡在妹妹面前,丝毫不后退。
“你妹妹的卖身契在我这里啊!哈哈哈”为首的壮汉猖狂的笑道,“除非你给我跪下,一口口的舔干净我的鞋子,我考虑考虑放过你们,怎么样?很划算吧?”少年眼神不甘,最终还是跪下舔了上去,壮汉笑道“你们看这小子的傲骨不是随手可折吗?哈哈哈”随后壮汉抬起脚用力踢翻了少年,站在少年后的哭泣的小童见哥哥被打,尽力扶着少年,边哭边乞求壮汉放过哥哥“只会摇尾乞怜的杂种!来人把她带走!”少年拼命起来站在妹妹面前。
“住手!天子脚下,尔等放肆!”聂知行走过站在少年面前,“她的卖身契多少,我要了!”壮汉眼珠一转“一百两”少年听到这个数字时急忙抓住聂知行的衣角,“这位公子,一百两太贵了,我们一条贱命不值得……”聂知行只是对他温柔的笑了笑,“人命没有贵贱之分。”壮汉不屑道“你还真信啊,这小丫头底子好,我随便卖都不止一百两。今天,就凭你一人,你们谁也走不了”话落壮汉身后的一群人就要冲上去。
“谁说,只有他一人!”
酒楼里的南宫少煊看清来人后,刚喝的一口茶吐了出来,“不是,二师兄你看,他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