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鹿知饮了一口酒,“一人饮酒,一人醉,倒也是一番美事。”聂知行潇洒不羁的笑道,“是也,是也”随即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但一人饮酒,却也有些显得孤寂了”随后摇了摇头,又倒了一杯,“来,陈兄”随后二人举起酒杯碰了下,一饮而尽,“一诗一酒一轮月,似梦似醒半乾坤。”陈鹿知望向空中明月吟道,“好诗,来!”聂知行又倒了两杯酒,陈鹿知接过酒,两人碰一下,仰头而饮 ,少年相视一笑。
“时候不早了,明日我们还要拜师呢”聂知行道。
随后少年并肩而行,走在月轮下,银辉洒下,少年身下的影子越拉越长……
翌日
六人换好统一的服饰聚在一起,只见少年们的服饰都是酒红暗花祥云纹锦袍,衬的少年们更加意气风发、热烈。
“为什么内院的服饰是红色的,外院的却是青色的”
“因为黎先生希望内院弟子永远意气风发,希望外院弟子不要因天赋不佳而自我菲薄,要拂云百丈青松柯,纵使秋风无奈何”
“二师兄”六人拱手一礼,“时候不早了,拜师礼马上要开始了,我先走了,你们待早钟响起后再去”
“是”
李君意点头示意了后,便走向学苑后方。
“没想到啊,这黎先生心思还怪细腻的”聂知行望着李君意的背影感叹道。众人也附和的点了点头。
“走吧,早钟马上响了”
铛——
外院弟子站在两侧,六人肩并肩手端拜师礼从众弟子中间穿过,最终在高台下首站定。
“拜师礼开始——”一长老说完,六人走向站在黎川和何昭前面,跪下朝师父磕了一个头 ,随后用双手托起拜师礼,二人依次收取,再依次给各自的弟子送了礼物。
……
木樨城中——
俗话说‘月黑风高杀人夜’一年轻女子犹如鬼魅,趁着月色在木樨城中快速穿过直到在城主府才停下,女子看着城主府的牌匾红唇微勾,随后运起轻功快速掠过墙头,直到在一男子房间的房顶停下,小心掀开瓦片,为防男子装睡先撒了一些迷魂散,确保男子睡熟后,跳进屋内,一刀解决了男子,随后便迅速遁走。
直到翌日清晨城主府的仆人才发现他们的城主死了。
不远处一座酒楼里,一紫衣男子听着下人汇报城主府的乱像,露出病态的笑容,“不错,不错,本王很满意”
御书房中太和帝听着太监的汇报皱着眉头思索着,“你说老二,去了木樨城,然后那木樨城主尹正就死了?”太监点了点头,“陛下,会不会是……”太和帝打断太监的话,“高义啊,老二不是这种人,他的胆子没那么大。”
“师兄!快来!”萧陌行向来人招手,“我已经订了个包厢,菜和酒都准备好了,就差你们了!”众人随着萧陌行走进酒楼,边走边聊,萧陌行自豪的拍着胸脯道“我可是和掌柜的磨了好久,才买下的罗浮春。”萧凌云宠溺的说了句“不错。”众人都顾着聊天,没有一人注意到萧陌行眼神中一闪而过的阴狠。萧陌行笑的人畜无害,“这可是我专门为诸位新加入的师妹师弟准备的呢”“那真是谢谢师兄一片好心了”
众人纷纷落座后,萧陌行率先倒了一杯酒,“各位好好尝尝这罗浮春”“素闻一杯罗浮春,远饷采薇客 ,千金难买,托八师兄的福今日到也能品尝一番了。”聂知行举起酒杯闻道。
萧陌行笑容古怪,“小师弟竟也是好酒之人。”聂知行放下手中的杯子,“是啊,这美酒是最不能辜负的。”
南宫少煊凑近李君意耳边小声道“我怎么感觉八师弟今日怪怪的。”“是有点怪,兴许是高兴的吧。”李君意率先举起酒杯,“来!让我们庆祝小师妹,小师弟初入师门。”众师兄弟纷纷举起酒杯碰了一下,随后一饮而尽。
这时包厢外进来了一个向萧陌行点了下头,萧陌行抱拳一礼道,“诸位,失陪了,我还有些事没处理完,先走了。”随后走出了包厢,不再维持面上表情,一下变的阴狠了起来。“执莫,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殿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萧陌行邪笑了下,“他们还真是傻子,自以为江湖就是江湖,朝堂就是朝堂,他不是喜欢江湖吗?那我就成全他。”
雪簌簌的落着,少女身着绿裙跪在雪地中,任凭雪落在发丝间,不卑不抗的的说道,“请师父允我下山历练。”见屋内没有动静,一字一句的重复道“请师父允我下山历练。”而屋内端坐再书桌前的中年男子叹了口气,“沐儿这孩子,罢了,罢了,该来的终是躲不过。”随后向门外说了声“准了。”
安沐听见师父的“准了”后,强忍内心激动站了起来,“多谢师父!”
屋内的男子摇了摇头,“去吧,去吧,命运弄人啊!”
安沐闻言,朝房间一拜,“徒儿从来不信命,徒儿只信人定胜天。”随后转身就走,回房拿了剑和早已准备好的行囊,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下了山。
“这丫头啊”男子感慨道“还是一如既往的急性子。”
长乐城-安锦王府——
萧陌行听着属下的汇报,捏紧了杯子,随后猛的把杯子砸向来正在汇报的属下,“二哥真是好计谋啊,连父皇这样的老狐狸都被他骗了过去。执莫,去吧,告诉他们那步棋可以动了。”
“师兄,这都拜师好几天了,师父呢?”聂知行问道。李君意心虚的咳嗽一下,“这个……师父和师伯他们应该找人去了,要不了几天他们回来,兴许就带你们到处游历去了。”“游历?那你们呢?”“我们兴许去,也兴许不去,毕竟局势一天一变,谁也说不准。”聂知行点了点头。
“如果感到无聊了,去找你三师兄或五师兄他们可是众师兄弟们最闲的或去找老六下棋。”
“话说,师兄,我姐呢?好几天没见着她了。”李君意听闻,猛一拍桌子,他就说哪里不对,“坏了,小师妹被师父拐走了,季时与好像也被师父拐走了。”而聂知行不解道,“被师父拐走,是一件很不好的事吗?”李君意点了点头,“这意味着他们两个会被师父扔给温家那个老头,而你接下来只能独自一人面对师父那个无赖。”李君意看向聂知行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聂知行被看的头皮发麻,“师兄,你这样的眼神会让我对未来的日子不抱有希望的。”李君意一本正经的拍了拍聂知行的肩膀,“放心,小师弟,当你真正落入师父手中时,才是真的不抱有希望。”
黎川和杜言面对温谦拒绝托孤的请求,依旧笑的满脸褶子,“温兄,回来后我送你二十坛金盘露,十坛莲子清。”温谦斟酌了一下,好像也不亏,此时的温谦若是预料到后来的鸡飞狗跳一定会后悔。“好!成交。”于是俩师兄弟把后面装鹌鹑的弟子们推出来,“劳烦温家主帮忙教养我们这几个不成器的弟子了。”温谦哼了一声,“你们倒是逍遥快活了,每回出去都要把你弟子扔给我,我这儿又不是托孤所,行了,你们走吧。”温谦毫不留情的开始赶人,“对了,我的酒你们得先送来一部分,免得又耍赖。”师兄弟对视一眼,“好,我们先走了。”
“师父~”两人忽略掉身后弟子的呼唤和幽怨的眼神,毫无负担的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