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

    金丰十年,六皇子慕容澋回宫,慕容帝子嗣单薄,又多有病灾,即对六皇子关爱有加,不久就将六皇子封为了太子

    相府中

    “奕儿,此行一别恐难再见,宫中人心难测需多加防备才是!”

    相国夫人双目含泪握着林灏南的手抽泣着

    “母亲放心,我进了宫中定当谨言慎行,母亲也照顾好自己。”

    林灏南踏出相府,看着身后的相府,惆怅万千。

    “林公子,请上车,莫要耽搁了时辰。”李公公掀起车帘催促林灏南。

    “多谢李公公提醒”林灏南舒了一口气欠身走进轿子

    林灏南掀起车帘看着窗外渐渐缩小到看不见的相府,窗外的街道越来越繁华,直到看见了皇宫才缓缓停下。

    轿帘被掀开,外面的人恭敬的说“林公子,皇宫到了,请下车吧。”

    外面一群人向林灏南行了一礼,一位嬷嬷说:“林公子,皇上钦点您做太子的伴读,奴婢这就带您去住处歇息,晚些去见太子殿下。”

    越走宫人越少,渐渐冷清了下来,空旷的宫道上只有来往的零星守卫,嬷嬷见林灏南微微蹙眉温声道:“陛下听说林公子喜静,特意挑了个安静的清紊宫,再走一段就到了,还请稍安勿躁。”

    林灏南顿时心中明了,明面上是太子在宫中无伴,皇帝爱子心切,实际上是相府功高盖主,找他来做人质,皇帝势力眼见要被太后架空,太后担心水到渠成之时相府来阻挠罢了。

    林灏南讥讽一笑:“那陛下还真是有心了,只怕无心之人以为是故意为之。”

    嬷嬷惶恐的压下声:“少爷今日这番话奴婢只当没听见,到了陛下面前可千万不能这般。”

    林灏南展开折扇,遮住嘴角:“嬷嬷此言极是,是我逾越了。”

    嬷嬷叹了口气:“在宫中必须谨言慎行,多加注意才是。”林灏南微微点头 ,示意自己记住了,嬷嬷才放下心继续带路。

    嬷嬷到了清紊轩宫外就行了一礼离去了,清紊轩冷清异常,廷间甚至长了些许杂草,明显荒废了很久,林灏南走进抬起手扇了扇灰尘,呛咳了几声。

    一个时辰后

    林灏南虚脱地趴在石桌上,汗珠从额头接连滑落,林灏南隔着一层薄衣抚摸着胸前的剑伤,自己虽说在相府没干过什么粗活,但身体素质与同龄的世家子弟相差甚远,估计是这道剑伤的原因。

    正想着,一个穿着金黄色蟒袍,星眉剑目,的人疾步走进了清紊宫,林灏南见他衣着便知此人身份高贵,立即站起行礼。

    此人见林灏南要行礼立即上前扶住了林奕楠,林灏南抬头诧异的和他对视着,为等他开口,此人就抢先说:“我就是太子慕容澋,林公子还记得我吗?”

    林灏南抬头注视着眼前之人,有种莫名的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慕容澋眼神复杂,有紧张,期待还有种他看不懂的情意,林灏南迟疑的开口:“殿下与我曾经见过?”慕容澋垂下眼睫:“今日之事是我唐突了,改日再来看望林公子。”言毕就脚步虚浮的走了。

    林灏南心生疑惑,他完全没有和慕容澋有关的记忆,但慕容澋看他的眼神明显两人已经认识很久了,并且关系非同一般,但在慕容澋回宫的这七年两人也不可能有机会见面,在十岁时自己意外遇刺后受惊过度,还受了很多伤,高烧不退将从前的事都忘记了,相府为了避免一些麻烦将此事压了下去,暗地里处理了那些刺客,难道当年的事另有隐情。

    林灏南在院中站立良久才意识到天色已晚,在清紊宫里翻出了一床被子铺上睡去了。

    次日清晨

    林灏南早早的穿衣整齐在宫人的指引下走进上书房,看见慕容澋早就在诵读了,身旁坐着百无聊赖托着腮拉着脸的陆北疆,在宫外两人见过多次,陆北疆见林奕楠来了立即眼睛一亮,但碍于太子在却只伸手向林灏南招了招,示意他过去。

    林灏南坐到了陆北疆旁边,才发觉远处还有位眉目冷峻,身着石青色蟒袍的皇子,相比慕容澋冷厉了许多。慕容帝子嗣多数夭折,只有三位皇子,皇长子已被封为靖平王住在宫外,不会随意进出宫闱,加上六皇子慕容澋,那此人就只会是四皇子慕容殇了。

    不久太傅就来了,是位古板的老先生,经过一上午的枯燥学习终于到了午休。

    林灏南叫住慕容澋:“太子殿下,我有话想与你单独说。”闻言陆北疆疑惑的走了,慕容殇本意也没打算多做停留,转身走了。

    慕容澋看起来在意料之中,坐下倾听,林灏南歉意道:“我在十岁的时候因为一些原因失忆了,之前的事情都记不起来,殿下可是在这之前与我见过?”

    慕容澋微笑的看着林灏南,但看起来却有些失落:“我在宫外的那些年被林公子救过,所以林公子不必与我客气往后遇到了任何事,来找我就好,我必当鼎力相助。”

    林灏南欠身欲再次行礼,却再次被慕容澋一把拉住:“林公子,你我之间无需多礼,你我之间并非君臣,林公子与我的情意,我没齿难忘,往后若有难事尽管找我。”

    林灏南莞尔一笑:“多谢太子殿下,初来宫中,多有叨扰,往后恐怕要麻烦殿下了”

    林灏南跟在慕容澋身后走出了上书房,陆北疆见林灏南出来了立马凑上来用扇子遮住下半张脸小声说:“林兄,太子没有为难你吧?我昨日进宫,看这宫里的人都阴险的很,特别是那个四皇子,你可千万别惹他,看着就不像好人。”

    正说着前面的慕容殇突然一回头,陆北疆吓得惊呼一声躲到了林灏南身后。

    慕容殇睨了一眼陆北疆,转身走了。

    陆北疆拉着林灏南嗒嗒跑回了清紊宫

    陆北疆警惕的看了一圈才关上房门,瘫软的趴在矮几上:“唉,林兄,这皇家的作息也太恐怖了,将军府比相府离这远的多,我今日凌晨才到,还没睡几个时辰就被拉起来了,不过好在林兄也来了,我也算有个伴,我就住在旁边的明烨宫,林兄无有空了就来找我玩啊。”

    林灏南轻笑:“好,不过在宫里言行都得注意,万万不可像刚才在外说那种话了,被有心之人听见了可是会有很多麻烦的。”陆北疆闻言的应下了。

    正说着传来了敲门声和宫人的声音:“二位公子,到用午膳的时间了,奴才把午膳带来了。”

    陆北疆吃着赞不绝口:“别的不说,这宫里的吃食比将军府精细美味多了。”林灏南道:“这宫里的御厨,当然和将军府的厨子不同了,你还是快些吃吧,下午还得去练习骑射。”

    陆北疆恹恹的闭了嘴,又在清紊宫赖了好一会才去箭亭。

    箭场上

    慕容澋连发数箭,箭箭射中靶心,见林灏南来了立刻喜上眉梢。把手中的弓箭递给林灏南:“这把弓用起来极为顺手,林公子试试。”

    林灏南射出的箭在中途就落下了根本没射中箭靶,林灏南尴尬的笑笑:“殿下,我可能不太擅长射箭。”

    慕容澋将手覆盖在林灏南的手上:“无妨,我教你。”

    温热的体温穿过薄薄的衣物传到林灏南身上,林灏南迟疑了一瞬,却没有收回手,慕容澋似是感觉到了他的拘谨温声道:“放轻松。”接着几乎是紧贴在林灏南身后握着他的手张弓搭箭,林灏南心跳加快脸上浮上淡淡一层红晕,林灏南从不与人亲密接触,可他却并不排斥慕容澋的靠近,在恍惚间,手上的箭就射了出去,正中靶心。

    慕容澋低沉的声音响起:“林公子看来很有天赋。”林奕楠悄声说:“殿下,过奖了。”

    陆北疆在一旁看傻了,他趁慕容澋没注意悄悄拉了拉林灏南的衣角,警惕的看着慕容澋,慕容澋余光扫到了陆北疆的小动作,陆北疆见被发现,吓得缩回了手。

    林灏南才觉不妥之处,默默的把自己从慕容澋坚实的臂膀里抽出:“我们就不打扰殿下了,遇到疑惑之处再找殿下请教。”

    见慕容澋走远了陆北疆才把林灏南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好像慕容澋是什么野兽:“林兄是不是被他威胁了,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好人,林兄如果被他威胁了一定要告诉我,我和相府肯定会给你撑腰的。”

    林灏南再三犹豫还是打算不告诉陆北疆从前溺水的事情,免得他多做担心:“没有没有,北疆言重了,我与太子殿下是旧识,他不会怎么我的。”

    在陆北疆的再三确认下,才打消了疑虑。可是直至日落时分慕容澋也没出现过,林灏南不免担心了起来。

    夜晚,林灏南看着被慕容澋握过的双手,搜寻着从前的记忆,但十岁前的记忆就像被一层厚重的雾遮住了,林灏南索性放弃了,自己好像并不排斥慕容澋的接近,反而有种很熟悉的感觉,看来还得找机会问问慕容澋从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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